46、改造人鱼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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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联盟召集的大部队赶来，宋、楚二人在全联盟的逮捕直播中扔掉武器走了出来。
不仅作战室内的领导，就连屏幕后的民众们都愣住了。他们正在等待一场激烈血腥的战争，可没想到预想中宁死不屈的两人，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缴械投降了。
这其中韩刚和约克又有些遗憾，他们本想让全联盟见证两人可怖的破坏力，民众在强烈的刺激下不会细想其中的漏洞。就算有人提出来，也会被辱骂声淹没。这两位曾经的帝国之星，将会死在群情激奋的浪潮里。
可也正因如此，他们无法指挥军队在直播镜头里将缴械的二人击毙。
早知道就不发布直播了，要不然也不用眼睁睁看着两人大摇大摆走上囚车。
“等等。”约克按下话筒按钮，对前线负责人下达指令，“给他们戴上手铐。”
手铐是为超级人类特制的，可以将犯人的精神力和体能等比例削弱，最大可以削弱到千分之一，就算是SSS级人类戴上后也会比普通人类还虚弱。
看到他们被完全桎梏住，始终站在后方的人走过来，他摘掉防毒面具，压低嗓音开口，“肖子衿，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打招呼，但我看过很多关于你的照片。我们应该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毕竟，你曾为我生过六个孩子。”
宋柏璋拦住要发怒的爱人，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躲在下水道的老鼠终于敢露头了，在它误以为高傲的神已然跌落神坛之后。”
韩刚笑容扭曲了一瞬，冷笑着打量眼前两位阶下囚，“竟然没发现你还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儿，我以为你那张嘴只会在发情期里求欢呢。”
楚世安顿时杀气四溢，前冲一步挡在宋柏璋身前，漆黑的眼瞳里杀意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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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璋好不容易拉住了楚世安，后面还有精彩的演出，他可不想跳的最欢的跳梁小丑死在这里。
楚世安毕竟是第五十三军的元帅，罪名只有一个包庇罪，分配的牢房条件非常不错。但楚世安只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任守卫想尽办法都拦不住这位大发雷霆的帝国元帅。
宋柏璋刚坐了一会儿就见眼珠赤红的楚世安冲了进来，一屁股坐到他只有70公分的单人硬板床上，狰狞的表情像要杀人。
守卫慌忙跑开去请示上级，宋柏璋轻轻提了提领口宽大的橙色狱服，从后面扑靠在楚世安背上，“楚总这宽肩长腿，在这张床上怕是要委屈了。”
楚世安柔和了神色，侧头亲吻爱人脸颊，“我看挺好，家里那张大床我早就想换了。感情好好的俩人，睡个觉跟异地恋似的。”
宋柏璋头抵在他的肩上低笑。
“腿疼不疼？”楚世安这才看到他们拆了宋柏璋的机械外骨骼，心中不满更甚。他盘腿上床，用带着手铐的手将爱人的双腿揽到怀里，不太方便地帮他按摩。
宋柏璋恍惚想起曾经无数个夜晚，他收腿倾身，张开嘴含住楚世安微干的唇，柔软的舌尖迅速找到伴侣，与他热烈的交缠在一起。
请示完领导的守卫正看到这个场景，想起楚世安狰狞的面容，决定过一会儿再来请两位过去。可他每过一会儿过来，发现两人始终腻在一起，根本没有插话的机会。
到了换班时间，守卫摇着头离开。算了吧，就楚元帅那个性子，要是不满意早发火了。
第二天宋、楚二人便被迫不及待地送上了审判庭。
这次审判的规格尤其庞大，联盟连已经退休的前任大法官都搬了出来，原本3名法官扩充为7名，两位副总统列席，原本12人的陪审团都变成了24人，韩刚赫然坐在陪审团团长的位置。更不要提观众席上的各大议员、政客、富商。
木槌敲击的清脆声响起，大法官宣布庭审开始。一条条罪证在全联盟级的直播镜头前被展示出来。
宋柏璋一改往日的挺拔坐姿，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向前伸直，狭长的凤眸半眯着，像是来旁听的观众。楚世安双手交叠在胸前，宣告着他的对抗情绪。
“这已经解释过3次了，王南他们都是证人。”楚世安嗤笑着看向宋柏璋与Tom交易的视频，“既然有监控证据，为什么不敢将后边发生的事情播放出来？”
检方人员冷漠地看着他，仿佛在深刻鄙视他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愚蠢行径。
随即检方又呈现出十几份尸检报告，“你们说是在私下调查人鱼产业链，那我请问，为什么救下这些青年后不放他们回家，反而杀死他们，你们怕他们说什么？”
不等二人回答，检方又要求传唤新的证人。宋柏璋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挑眉看向证人席，这场无聊的污蔑表演终于变得有趣起来。
“就是他们！我和阿澈偶然撞见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不仅把我们关起来殴打，导致阿澈眼球脱落。甚至还想把阿澈做成人鱼卖掉！”
证人席上的两人，不是韩亦澈和苏尧又是谁。
感受到宋柏璋疑惑的目光，楚世安摸摸耳垂。在宋柏璋看不见的地方，他偷偷让人把这俩人送到了联盟外的星球上。那个星球文明等级低，根本不可能与联盟取得任何联系，与死了没有任何区别。
他想着万一哪天爱人后悔了，还有个转圜的余地。
宋柏璋并未怪他，这一点小插曲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
“人鱼？”宋柏璋视线看向仍然拥有完好双腿的韩亦澈。
“要不是尧尧救我，我早就被你们做成人鱼了！”韩亦澈撩开衣摆露出腰腹间的伤口，“这就是证据！”
韩亦澈腰间狰狞的伤口引得一片哗然，之前的受害人都是D级以下星球的，他们以为只有那些贫穷落后的地方才会出现人口拐卖的恶性事件。却没想到堂堂S星韩家的少爷，竟然也差点遭遇毒手！
而罪魁祸首的嘴角竟然还挂着微笑，毫无负罪感。
这实在是太恶劣了！
“处死他们！”不知观众席上的谁喊了一句，随即直播间民众们的怒火被彻底激发，无数条“处死肖子衿”的评论被发出并展示在了一旁的全息屏上。
“这点罪行就要处死我了？”宋柏璋按下面前的话筒按钮，看着疯狂增加的评论渐渐加深笑意，“敢不敢听完我的辩护。”
大法官敲击法锤，浸透了联邦上百年历史的黑檀木似乎在努力拉扯着理智的回归。
“请辩方发言举证。”大法官说。
虽然这是一场面向全体民众的剧本秀，但该有的流程必须要走，程序正义是联邦法律的基石。
“谢谢。”宋柏璋整理着衣襟站起来，向着大法官和评审团微微欠身，他做足了姿态，但傲慢无比。
“首先，我不是针对谁，我是想说除了楚世安，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话音刚落，清脆的法锤声接连响起，“肃静！辩方请注意言辞。”
宋柏璋耸肩，开始论证自己的观点。
“你们只发现了一个人鱼研究交易中心，就是发生了人鱼杀人事件的某B级旅游星球。可事实上，这里是6所繁育中心里，规模倒数第二小的。”
随着宋柏璋的话，星际联盟地图被投射出来，其中包括B级旅游星球在内的6个星球被标记出来。
“第一个是首先开始改造人鱼研究的研究所......”随着宋柏璋的介绍，各个研究所的详细信息被一一投射出来，其中还包括张力强等研究员的供述。
当宋柏璋展示出完整的试验笔记和受害者数量时，举世哗然！
——真该死！他们怎么配做人！
——**的！**的！老子真想一梭子弄死他！
——那也太便宜他们了！我要把他们的大脑挖出来，让它们在脑缸里被改造成人鱼无数次！
——这简直比臭名昭著的集中营更加恶劣。他们是全星际的罪人！
——看完受害者的录像，我现在浑身发抖。难以想象在文明如此发达的星际，竟然还有这么肮脏龌龊的事情！这是整个文明社会的耻辱！
——我没看错吧！竟然还有器官贩卖的事！
——艹！该死的资本家们！
——原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长着器官的机器！
——观众席上的人就都没买过人鱼吗？
——他们该和肖子衿一样被千刀万剐。
......
宋柏璋笑盈盈扫视全场，相信他要敢放出买家名单，这些人就算撕破脸也会切断直播然后将他和楚世安当场绞杀的。
“买家名单我没有。”宋柏璋故意一字一顿说得缓慢，不出意外地看到有些人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又长舒一口气。
也许他们在想可以大发慈悲让我们死个痛快。宋柏璋向楚世安挑眉。
屁！楚世安不满地撇嘴。
“还是回到试验体来源的话题上吧。”宋柏璋哗啦啦掏出一堆鱼鳞放到面前，将上面镌刻的文字清晰地展示给镜头前后的所有人。
“比如他们是怎么通过韩式慈善学校的精挑细选，成为别人餐桌上的贡品的？”
韩刚率先发难，“满口谎言！你以为凭借这种乱七八糟的假证据就能祸水东引吗？！”
“肃静！”大法官不满地看了一眼韩刚，让鉴定专家上前对证据进行鉴定。
“确实是假的，这些笔迹虽然看起来不同，但都出自一人之手。”鉴定专家说。
“闹够了吗？”检方人员不着痕迹地向约克点头，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总结陈词，掷地有声地抛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念完后，陪审团全票通过对肖子衿的指控，大法官当庭宣判了肖子衿的死刑，楚世安则要判处100年的刑期。
民众叫好声连连。
“荒谬。”宋柏璋掷地有声的说，“所有与改造人鱼交换过□□的人，在恒星量子灯的照射下，基因链都会断裂，韩刚告诉过你们吗？”
这句话来的突兀，镜头前的大部分民众没有听懂，纷纷评论说肖子衿被吓疯了，唯独真正买过改造人鱼的人脸色大变。有定力好的还在强装镇定，还有人要起身离开，甚至有陪审团的人已经抓住了韩刚的衣领。
一直旁听的楚世安猛地震碎手铐，以闪电般的速度冲到要关闭摄像头的人面前，用力将人甩出去。
他深邃锋利的五官在屏幕上放大，严厉的呵斥掷地有声，“一群蠢货。”
说完，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法庭，他们迅速来到宋、楚二人身边，呈圆形与随之而来的士兵展开对峙。
“恒星量子灯已准备完毕！是否开启，请指示。”
宋柏璋还没说话，所有电子屏突然切成刺眼的红色。
“Waring！Waring！总统急令！总统急令！”
约克猖狂的笑声响起，“哈哈，总统大人果然英明！只要发起总统急令，全星际联盟的通讯都会被最高级指令覆盖。所有民众都只能看到他发出的视频！五十三军的人听好了，我和霍普下辖的十个军团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要不想背上叛国的罪名，速速弃暗投明，杀了楚世安和肖子衿！”
在约克的招安中，屏幕上赫然出现光着躺在血泊里的总统，一条极尽艳丽的美人鱼满身是血地趴在他身边，曾经美丽柔顺的棕红色头发凌乱地粘在她的脸上，比宝石更加璀璨的眼眸里盛满了泪水。
“我叫吉赛尔，是C-C-931星最小的公主，曾就读于慈善研究学院......”
在吉赛尔哭诉中，一朵血花在她胸前绽放开来。
鲜血从吉赛尔口中溢出，可她仍然坚定地看着镜头，“我已经手刃仇人，可恨不能活着见到韩刚和他的慈善学校灰飞烟灭。”
总统急令只有总统有权限开启和关闭，就在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要当着全联盟杀死吉赛尔时，王南带人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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