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准炮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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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9日 8:00
姐姐，早。】
周末，景禾睡醒，聊天软件有一条来自希罗的未读信息。
体育馆偶遇后，景禾只是把希罗加了回来，两人没有多余的沟通。
今天，是她那天答应的“三天后”。看得出来，他的确是缺钱了。
景禾给他发送一个医院的定位，回复消息：
【3月29日 9:50
一个小时内能到这里吗？】
希罗秒回：
【3月29日 9:50
为什么是医院，你生病了？】
文字没办法传递太多的情绪，景禾也不会认为他真的是在关心自己。她懒得解释太多，只回：
【3月29日 9:51
到了和我说，待会见。】
景禾选择的医院是一家口碑不错的私立医院，服务流程比较快，收费有点高，好在能规避掉遇见同事的意外情况。
她将车停在地面停车场，往门诊大厅走去，看到希罗已经站在台阶上等待，穿着路上男孩最常见的服装，黑色卫衣搭配牛仔裤。他戴着卫衣帽，正低头在用手机打字。
很快，景禾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没去看消息，上前走到希罗面前：“抱歉，是我来晚了。”
其实景禾简单洗漱后就出门了，早餐也是在开车时啃了个面包。按理来说，她不会比不开车的希罗晚到。
应该是他住的比较近，还打了车。
希罗注视着她，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确认她没有生病后，才收起手机问：“姐姐怎么会约我来这里？”
“体检。”景禾面色和善，言简意赅道，“如果是长期‘合作伙伴’，我们该为对方的健康负责，是吧？”
希罗抿了抿唇，说道：“我吃过早餐。”
“没关系，传染病类的检查不需要空腹。”景禾贴心解释，带他往门诊内走，两人一起站定在一台自动挂号机前。
希罗默默地看着她操作，将自己的医保卡插入卡槽，点击妇科门诊挂号，取号后，她又取出自己的医保卡，点击自费方式。
这时，希罗才轻叹，阻止道：“我也带了医保卡。”
景禾提醒他：“刷医保的话，扣得是你自己账户的钱。”
“没事。”希罗从口袋里拿出钱包，随即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过于大方，又补一句，“我还没吃午饭，如果可以的话，等会姐姐请我吃一顿午餐吧。”
景禾接过他的医保卡，算是同意了他的条件。医保上有他的详细信息，姓名、出生年月、住址等。
她知道了他的全名——寺井希罗。
卡片的地址是东京都立大学的学生宿舍，他的确没撒谎，真是个大学生。
日本大学的宿舍资源紧张，申请后还要抽签才行，景禾上学时就没有抽中，忍不住感慨：“你这家伙真走运哎！”
景禾这句话里终于有了个人色彩的情绪，希罗弯起嘴角，应道：“是啊，运气真好。”
帮他在男科门诊挂了号，景禾将挂号单和卡片一起还给他。四下无人，她压低声音问道：“虽然有点冒昧，但我还是要提前问一下，你割过包/皮吗？”
“……”
两人分别握着医保卡的两端，陷入诡异的沉默中。
希罗看看机器，看看地板，又看看远方，就是不敢看景禾直勾勾的眼眸。
在他决定以男公关的身份接近姐姐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能轻松面对所有的情况。
但他失策了，在以性为提前的关系中，姐姐展现的是他记忆里从未出现过的模样，他没经验，总会出现无力招架的情况。
“没割过的话，我能承担你的手术费用。”景禾看他不回答，默认了否定的答案，“你知道的，不割包/皮比较容易藏污……”
“割过！”希罗无力地闭上眼，及时打断了景禾的话，“小时候，割过。”
“很好。”景禾满意点头，松开了医保卡，并肩往电梯走去。
妇科和男科在不同的楼层，两人分开前往科室，去做必要的传染病检查。
抽血、取样。妇科体检不可避免地要受一点罪，鸭嘴钳在体内的感觉很不好受。景禾将样本递到检验科的窗口后，就坐到公共座椅上休息。
这边，希罗抽完血，就看到景禾皱着眉不舒服的模样。
他知道姐姐是害怕打针的，所以他以为，她是晕针了。
希罗没有耐心听话地按住针孔五分钟，他问抽血的护士要了一段胶带，把棉花球沾在针孔上，就急忙穿好衣服走去景禾的身旁，关心道：“还好吗？”
“嗯。”景禾不喜欢示弱，更何况身旁的男人只是准炮友，“你的检查都做完了？”
“是的，要回家休息会吗？”
景禾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关心，比牛郎店的其他人更加真诚。她笑了笑，摇头：“我还要请你吃午饭，现在好多了，还有一点酸痛。”
“酸痛？”希罗反问，眼神里透着不解，“不是晕针吗？”
“妇科体检会有侵入性的器具。”到底还是牛郎店的新人，懂的事情似乎有点少。
听了这话，希罗的眼神看向景禾的小腹，随后又立马起身，对她说：“你等会。”
景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坐在原地等待。没一会儿，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瓶牛奶跑回来。
“拿着。”
希罗把牛奶塞进了景禾的手里，是温热的。
然后，他拧开了瓶盖，从口袋里掏出吸管，撕掉外包装，将吸管插入瓶口，掌心捧着她的双手将牛奶推到嘴边，轻柔地说：“喝点热的或许能好受些。”
景禾不知道喝点热的会不会好受，但此刻，她的心是暖的。
“谢谢。”她咬住吸管喝了一口热牛奶，不再与他对视。
希罗的眼神太清澈，让她产生了错觉。这种错觉，不该出现在他们的关系中间。
私立医院的效率比公立医院快很多，预计1小时左右就能出检验结果，而且不需要回医院取纸质报告，可以直接在手机查看。
景禾在位置上喝掉了牛奶，就带希罗出去吃午餐。她选了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料理店，点的都是店内的招牌菜色。
等待上菜期间，医院的短信便发来了。景禾点开医院官网，输入医保号就能看到电子报告，她自己看了一遍才保存图片，将手机推到希罗面前：“这是我的体检报告，没有任何问题。”
希罗根本不在意景禾的结果，他也保存好自己的报告单，递给她：“我的。”
“我看看。”景禾接过他的手机，每一项检验结果都看得很仔细，才说，“你也很健康。”
她拿起自己的水杯，与希罗面前的水杯轻轻碰了下：“合作愉快。”
希罗也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等服务员端上菜离开，缓缓开口：“姐姐，体检报告的结果只是今天的。为了确保彼此之间的安全……如果还有……”
“放心，我没有其他炮友。”景禾见他后面说话拖拖拉拉，提前抢答，“再说了，该担心的人是我吧！你呢？还有几个好姐……”
“就你一个！”希罗也学会抢答，并且强调，“我真的只是服务员，不是男公关！”
景禾往他的饭碗里夹了一块天妇罗：“现在是了。”
不管希罗在牛郎店是怎样的工作，在他主动找上景禾的那刻起，他就是男公关。
吃完饭，景禾买单。两人一起往商城外走时，她顺便给希罗转了一笔钱，她薪资平均到每一天的一半。
希罗的手机同步振了一下，他解锁看了一眼，没有领取，犹豫道：“你刚才不是不舒服吗？要不要歇一天再来？”
“？”景禾无语地看了眼男人，“这是今天把你约出来体检的费用，难道浪费了你几个小时，你不收费？”
“……”希罗咽了下口水，在姐姐面前，他总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收……”
他收了钱后，景禾问：“你在牛郎店的兼职时间是怎样的？”
希罗事无巨细地交代：“周末晚上一般都要去，周一至周五去两天，看店长排班。因为我是学生，只会守上半夜，八点上班，零点下班。”
“那意思就是，今天和明天都要上班，后天大概率是空的？”
“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景禾就敲定了第一次服务的日子：“那就后天吧，我会把我家的地址发你。”
希罗插在口袋里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好。”
“后天见，希罗君。”景禾在商城门口与他道别，迈开步子往停车场走。
希罗在原地站了几秒，又追了上去：“姐姐，今天下午我也能陪你。”
“你刚才不是让我歇一天吗？”景禾看了他一眼，没停下脚步。
“不是。”希罗跟在她边上，“就普通的陪伴，打壁球、看电影之类的，我都可以陪你。”
“希罗君。”景禾停了下来，抬眸注视着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认真说道，“我和你是炮友，不是情侣。我付钱想要解决的是生理欲望，希望你和我保持边界感，可以吗？”
“……”希罗的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久久没说话。
景禾觉得，或许她真是他的第一个“好姐姐”，让他误解了客人和恋人的差别。
“如果你不能接受这种方式，我们……”
“我接受！”希罗终于开口，他先阻止了景禾还想继续说下去的话，顿了几秒后，语气就温和了，重新露出笑容，“我理解姐姐的意思，我们后天见。”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准炮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