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老板说我是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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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越说越离谱，林予安感觉自己快要原地蒸发！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些，极其可怕的画面：顾凛穿着浴袍，冷冷地站在他房间门口说“进来汇报工作”……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停！停！停！”安小喵捂住脸，声音带着哭腔。
“求求你们别说了！再说下去小喵今晚要做噩梦了！老板他…他气场那么吓人，方圆十米活物灭绝！
小喵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样！好了好了！今晚的树洞到此结束！
小喵需要静静！拜拜！紧急下播！”
他手忙脚乱地关掉了直播，连感谢礼物都忘了说。
靠在冰凉的浴室瓷砖上，林予安大口喘着气，感觉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网友的调侃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这样那样”、“深入汇报”、“羊入虎口”……
还有顾凛那张冰冷的脸！
不行！绝对不行！
网友们是在调侃，但他知道说不定就会成真！
不行！绝对不行！
他林予安卖艺不卖身！
虽然老板长得是挺帅…呸呸呸！想什么呢！
保命要紧！
一个坚定的信念在他心中成型：必须和顾凛保持绝对安全的物理距离！
第二天，新加坡，“星辉精密”总部。
气氛凝重肃杀。
巨大的会议室里，顾凛坐在主位，如同掌控生死的君王。
林予安坐在他侧后方稍远的位置，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星辉”的高管们个个脸色难看，陈述着工厂受损情况，恢复计划以及…不可避免的产能缺口和延期赔偿问题。
顾凛全程面无表情，眼神锐利如鹰隼。
每一个问题都直击要害，言辞犀利冰冷，逼得对方冷汗涔涔。
林予安则进入了“安全距离”高度警戒状态！
顾凛起身，他立刻后退三步；
顾凛坐下，他才敢慢慢挪回座位，但椅子一定拉开最大距离。
需要递给顾凛文件时，他伸长胳膊，身体极力后仰。
指尖捏着文件边缘，仿佛顾凛是个人形病毒源。
顾凛伸手接过时，他立刻缩手，速度快得像被烫到。
全程眼观鼻鼻观心，视线绝对不主动与顾凛有任何交汇。
如果顾凛的目光扫过来，他立刻低头，假装认真记录。
在走廊电梯等密闭空间，他一定缩在离顾凛最远的角落。
身体绷紧，恨不得贴在墙上变成壁画。
绝对禁止肢体接触！
连衣角都不能碰到！
有一次顾凛转身太快，林予安躲避不及差点撞上，他硬生生一个旱地拔葱式的急刹车。
动作僵硬得像个机器人，引得旁边“星辉”的高管都侧目。
起初，顾凛忙于应付谈判，并未过多留意。
但随着林予安这种刻意的，夸张的躲避行为，越来越频繁和明显。
顾凛的眉头开始不悦地蹙起。
在前往另一家潜在供应商“晶科微电子”的车上，林予安更是直接选择了离顾凛最远的，斜对面的位置。
那辆车空间非常大，林予安整个人缩在车门边，仿佛随时准备跳车逃生。
顾凛终于忍无可忍。
他抬起冰冷的眼眸，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直直刺向，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林予安。
声音低沉，带着山雨欲来的寒意：
“林予安。”
“是！顾总！”林予安一个激灵，差点弹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你，”顾凛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带着审视和浓浓的不解，“身上长刺了？还是我身上有病毒？”
“没…没有！顾总！”林予安赶紧否认，头摇得像拨浪鼓，脸憋得通红。
“我就是…就是…有点晕车！对！晕车！坐远点舒服！”
他胡乱找了个借口。
“晕车？”顾凛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
他看了一眼林予安面前小桌板上，纹丝未动，甚至没开封的矿泉水。
再联想到刚才在“星辉”会议室里，他那夸张的躲避动作。
“从昨天上飞机开始，我看你胃口不错，精神也挺好。”
他毫不留情地戳穿。
林予安：“……”
他感觉自己像被扒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无所遁形。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总不能说“老板我怕你对我‘这样那样’吧”？
那可能真的会被当场灭口！
顾凛看着他这副惊慌失措，眼神躲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样子，心中那股无名火更盛。
他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影响工作效率的行为！
尤其是在这种分秒必争的关键时刻！
“收起你那套莫名其妙的把戏。”顾凛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带着命令式的压迫感。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再让我看到你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后果自负。”
他不再看林予安，闭上眼睛。
手指按着刺痛的太阳穴，显然被这无谓的插曲搞得更加烦躁。
林予安如坐针毡，感觉车里的空调冷得刺骨。
他偷偷瞄了一眼顾凛冰冷的侧脸，心里哀嚎：完了完了！老板好像真的生气了！
可是…保持距离有什么错？
他这是正当防卫啊！都怪那些该死的弹幕！
接下来的行程，林予安被迫收敛了一些夸张的躲避动作，但那种刻意的疏离感依旧存在。
他像个受惊的兔子，小心翼翼地跟在顾凛身后，保持着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递文件时依旧伸长胳膊，眼神依旧不敢直视。
顾凛虽然没再说什么，但周身的气压明显又低了几度。
尤其是在“晶科微电子”的参观走廊里，当对方技术总监热情地引导介绍。
顾凛需要林予安即时调取一份对比数据时，林予安因为过于紧张和保持距离，动作慢了一拍，差点没接住顾凛递过来的平板。
顾凛冰冷的视线扫过来，林予安感觉自己瞬间被冻僵了。
“废物。”顾凛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砸在林予安心上。
林予安脸色一白，咬紧了下唇。
他强忍着，低下头，手指用力地捏着平板边缘，指节泛白。
他不是废物！
他只是…只是害怕啊！
都怪那个该死的直播！
都怪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网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