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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师尊带我下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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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阳尘扶着自己的腰身出了门,屁颠屁颠的跟在柳念卿身后。
“这我也没做什么对他不利的事啊,这么恨我吗?”
“又不是我想穿越的。”故阳尘小声嘟囔着。
柳念卿听到声响,回头冷声道:“你说什么?”
故阳尘连忙摆手说道:“没...没什么师尊,我去给你做饭。”
“不必了,山下发生了命案,你和我一起去除魔。”
“啊?饭,不吃了?”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好,好好好师尊。”
故阳尘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得纳闷,在书里看时,柳念卿不是最注重早膳了吗,难道…难道?
故阳尘倒吸一口凉气。
难道因为我不是真正的故阳尘,所以他连早膳也不吃了?我做饭也不差吧,我可是从小就自己在家做饭吃,手艺一点也不差。
故阳尘想的那会儿功夫,他和柳念卿早已经走到了仙鹤面前。
“我靠,我还是第一次见仙鹤,第一次骑仙鹤!”故阳尘内心尖叫着。
“滚上去。”
“好,师尊。”
故阳尘一个健步飞到了仙鹤上。
“诶哟我,这原主功法不错啊。”说着自恋的瞧了瞧自己。
柳念卿也飞身上了仙鹤,一袭白衣衬的他像神明般圣洁。
这一路上故阳尘和柳念卿没说话,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
“到了。”故阳尘跃下仙鹤,身姿矫健,稳稳的站在了地上,随后回头漏出一个微笑,少年阳光般的脸颊清晰可见。
“师尊,要我扶你下来吗?”
“不用。”
(“老子有脚。”)
故阳尘:“?……呃”
柳念卿注意到他,问道:“何事?”
“哈哈哈,没事没事。”故阳尘挠挠头,笑着回道。
柳念卿还欲说些什么,刚要开口,就从远处跑来一个体型肥硕,发丝飘逸满脸胡茬的中年老男人。
“仙师啊仙师!你们可算来了!”那男人焦急的喊着。
柳念卿让他先说什么情况,他便一言一语的说了起来。
“仙师,你是不知道,有个红衣女子总是在半夜唱戏曲儿,要是唱曲儿那没事啊,顶多阴森了些,可。”
脸色一转。
“可她还害命啊!有一次一个穿着红衣的小侍女来到我房间,准备服侍我睡觉,结果!结果那个曾经一直没有出现的女人,啊呸!女鬼!出现了!”
“她穿了一双绣花鞋,两只眼珠流着血一直瞪着我!两只长满指甲的手朝我刺来,多亏那小侍女帮我挡了!要不然,要不然,哎。”
“自从那次,我就再也没在那屋子里睡过,以为事情过去了,可就在前几天晚上,我的太太在照镜子的时候,有一个满脸血污,两眼空洞,嘴角扯烂的女鬼在镜子里!她披散着头发,我当时就在我太太的后面,我清晰的看到,她,那个女鬼!她就在我们后面,那双绣花鞋高高的悬浮在空中!”
“之后我就晕倒了,再后面我在床上醒来,我太太在我身旁,我吓坏了,我问她那个女鬼呢?她说没有,我做噩梦了!可是,我清晰的记得!不可能是噩梦,我怀疑是我太太被那女鬼附身了,还请仙师帮我除了她!”随后他便跪在地上,向柳念卿两人磕着头。
故阳尘赶忙把他扶了起来。
柳念卿没有反应,他在思考。
女鬼为什么要唱小曲,她生前是乐伶吗?为什么要在这个宅子里,为什么要害这个男人。
“仙师,金银财宝任你们挑,还请仙师尽快驱除此妖啊!”
“壬官爷不必客气,银两照旧,至于此妖我等定会尽力降服。”柳念卿说道。”
“好!好好好“那,那仙师快请,我夫人是最西那间房屋。”
柳念卿一行人在壬财全的引领下打开了西屋的门,一进屋便是被妖气污染的楠木梳,金丝鸢簪,梳妆台等物。
见此,柳念卿淡淡道:“壬官爷,我且问你,你须要如实回复。”
壬财全点头哈腰道:“好好好,如实回答,一定一定。”
“你可负过某女子的真心,谋过其性命?”
“不不不!我虽然小妾多了些,但从未谋过哪位女子的性命!她们也不至于寻死。”
“那你子嗣可负过女子真心,谋过其性命?”
“从未从未啊!”
此事件进入僵局,故阳尘顿了顿,审了审这件事。
“既然不是情为,那?可是有世仇?”故阳尘摸着下巴,思索的说道。
“做官在外总是会得罪人,但并没有达到杀人害命的程度,还请仙师们严查啊!”
柳念卿挥了挥手,示意壬财全出去,壬财全不明白柳念卿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客客气气的出去了。
在关门的一瞬间,柳念卿手掌蓄力,一击打向了壬财全。
扑通——
壬财全肥硕的身躯倒在地上。
“哎哟——!柳仙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故阳尘也懵了,他瞅了瞅柳念卿,又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壬财全。
“我靠!!!柳念卿不会想杀人夺财吧!!我靠!我要阻止他吗?”
“天下第一宗派也缺钱吗?超雄吧?”
“还不出来!”
随着柳念卿一声怒喝落下,壬财全的体内向外流淌着黑气,源源不断的黑气聚成一个女子的模样。
这位女子身披铁甲,甲片上血迹仍然可见,头发高高束起,未有一丝碎发留下,发上装饰一丝都未见到,脸上并没有女子天生而有的柔期望,而是多了一丝英气和狠劲,并不是柳念卿以为的乐伶。
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故阳尘算是彻底懵了。
柳念卿看出了他的疑惑,看那女妖没什么动作,便解释了起来。
“开门第一眼所见的就是附了妖气的木梳和簪子,以往见过的壬财全头发都顾不得打理,这次却异常飘逸。”
“壬财全夫人得屋子并不是在最西,而是在最东,西屋乃妖气常胜之地,壬夫人又在养胎,壬财全不可能把壬夫人安置在西屋,还有就是,我问她,她的子嗣是否负过女子真心,但壬财全并未有一位子嗣,所以我断定,他肯定不是壬财全。”
故阳尘问道:“那她为什么又要请述仙师来除妖?”
还未等柳念卿回复,那女妖便轻声细语道:“因为我在等你们。”
故阳尘:“等我们?为什么?你应该知道我们来了你是什么下场。”
“嗯,小女子都懂,小女子并未谋这家人家的性命,还请两位仙师听小女子说几句。”
柳念卿沉默不语,表示同意。
“小女子姜艳倾,家在江南,按理来说,出生在江南的女子都温情似水,娇柔明媚,可小女子却不同,生在习武世家,长着一张英气的面容,所以我从小就被当成家族的领袖来培养,虽是女儿身,但责任却比男子更胜。”
“和江南其她女子一般,小女子也喜欢琴棋书画,蜿蜒小曲,爹娘对我倾囊相授,小女子不忍辜负爹娘的用心,所以从始自终没有穿过一条绣裙,没有梳过一次鬓发,没有戴过一次华簪。”
“爹娘也知道我的所想,但家族始终要一个强大的领袖,家族局势不稳定,各门派都在备着兵力随时夺取爹娘的权利。终于有一天,战争爆发了,小女子未辜负爹娘所盼,夺取了家族的大权,但那时家族残破,漏洞百出,外族便趁虚而入,灭掉了小女子一族。”
故阳尘听着不是滋味,轻声问道:“所以?你是被他们杀死的?”
“并未,小女子在爹娘的掩护下被心上人带出去族内。”
“所以,你是怎么变成一缕虚魂的?”
她低了低头,倾国的脸上浮起笑容,“小女子被心上人所救后身体已残缺,没有几日活头了。临终前,我的心上人将我灵魂与□□分开,使我不归尘土,他则去寻求复活我的方法,使我重回人间。”
“这百年来,他试了上百种方法想使我复活,但都无济于事,每次都要消耗他的寿元和内功,十几年前他又来了,他说找到了一个万无一失的方法。但小女子不想再耽误心上人的一生,不想再让他背负着压力,还请仙师们助小女子魂归尘土。”
“那你走了,他不伤心吗?”
“比起让他伤心,我更害怕他献出自己来获取我的生命,仙师,求您答应小女子的请求吧。”
柳念卿并未出声,而是琢磨起了这个法阵。
见此情形,姜艳倾连忙俯身感谢。
“师尊,你可想好如果使她归阴?”
“普通的法阵罢了,之所以前人没有发现是因为选地妖气足,不容易被发现。”说完后,柳念卿一指打碎了法阵。
破碎的法阵幻化成一只只飞舞的蝴蝶,它们穿梭在飞燕花中,包裹住姜艳倾的黑色妖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绣裙,一只飞燕发簪和一双小巧精致的底花鞋。
它们追随着蝴蝶的指引,附在了姜艳情的身上,原本潇洒俊俏的女将军变成了一位婀娜多姿的柔情女子,似水般温柔。
她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中满是红泪,“多谢仙师,小女子已无憾,但仙师们见到小女子的心上人,可否帮小女子带句话?”
“你说。”
“你和他说,临风,当这场红尘散去时,你我终将会再次相遇在那片长满飞燕的花海中。”
随着琵琶声响起,一首悠转凄凉的小曲儿传来。
此世红尘开场,小女心已落。
“就此埋下愁苦无人知,怜我一丝,心起情郎。
无奈身已毁,灵却归,不忍情郎付水流。
飞花燕儿似鸳鸯,一归尘一情思。”
小曲儿结束,姜艳倾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师尊,如果不是姜姑娘杀的人,那侍女又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她还要说自己杀人了。”
柳念卿回过神来,呆呆的回道:“你去找找那侍女的尸体,应该是找不到的,杀人只是为了引出我们。我想,如果她不附到壬财全身上,那壬夫人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为什么?”
“壬财全可不会与他人分享自己的财富。”
“那,姜姑娘可是助了壬夫人?”
“嗯,毕竟,一归尘一情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