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卧底混成二把手》任性的黑猫

19、逃过一劫

　　来了，果然揪住这点不放。

　　我脸上那点故作镇定的表情瞬间垮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后怕、兴奋和一点神秘的纠结。我甚至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仿佛要分享什么惊天大秘密：

　　“队长！我就知道瞒不过您！我当时……不是害怕，是“听”到了点东西！”

　　“听到？”鲨鱼眉峰微蹙，但没打断，示意我继续。

　　“对！就在那俩家伙旁边，那块最大的礁石后面，有非常非常轻微的、规律性的金属共振声，跟水流声完全不一样！”我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眼神发亮，“我怀疑那里藏着第三个，或者……是个远程监控或□□！所以我赶紧拉住刺鳐，怕他直接冲过去触发陷阱！”

　　这是半真半假的鬼话。我真的“听”到了，但我“听”到的是叛徒熟悉的生命频率，而不是什么金属共振。但用这个来解释我的“异常”和“直觉”，并暗示我提前发现陷阱，简直天衣无缝。

　　鲨鱼盯着我，眼神锐利依旧，但之前那纯粹的审视里，似乎掺杂进了一丝极淡的、对“异常能力”的兴趣。“你的“听觉”，范围多大？精度如何？”

　　“不稳定，时灵时不灵，尤其是在高度紧张的时候！”我立刻把话堵死，挠了挠头，一副“我也很苦恼”的样子，“不然我早汇报了，也不用每次都靠“直觉”蒙了，怪吓人的。”

　　他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评估我这套说辞的价值和真伪。然后，他话锋一转：“对于【虎鲸】的出现，你怎么看？”

　　重头戏来了！这可不能再被动回答！

　　我脸上露出一种“您可算问到点子上了”的表情，再次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兴奋：“队长，我觉得……咱们可能撞破大事了！”

　　“说。”

　　“您想啊，【虎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即将得手的时候来？来了不帮我们抓人，反而拦着我们，眼睁睁放跑目标？这哪是接管，这分明是灭口……啊不是，是掩护！”我故意说错，又立刻纠正，显得既激动又努力想表达清楚。

　　“而且，他们出现的位置，正好卡在我们追击路线上，太精准了！就像……就像一直躲在旁边看着，直到关键时刻才跳出来！”我继续添火，把疑点一个个抛出来。

　　鲨鱼的眼神深邃起来，他身体微微后靠，指尖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着。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我的推测，而是反问：“所以？”

　　“所以我觉得，这肯定不是一次简单的敌对渗透！”我斩钉截铁，“这背后肯定有内部……呃，有我们不知道的复杂情况。队长，【虎鲸】他们，是不是在搞什么秘密行动，不方便让我们知道？结果被我们不小心搅和了？”

　　我巧妙地把“内鬼”的指控，扭转成了“【虎鲸】可能在执行秘密任务”的猜测。这样既点明了【虎鲸】行为的异常，又给了鲨鱼一个台阶，仿佛我是在为他、为军团整体利益考虑。

　　鲨鱼久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目光仿佛要穿透我所有的表演，直抵核心。

　　办公室里的空气几乎要凝固。

　　终于，他再次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但之前那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似乎收敛了一些：“你的“直觉”和“听觉”，虽然不稳定，但有点意思。”

　　他拿起一份新的文件，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B3区的事，我会处理。你，管好你的嘴，至于关于【虎鲸】的任何猜测，我不希望从第三个人那里听到。”

　　“明白！队长您放心，我嘴巴最严了！”我立刻保证，在嘴前快速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心里松了口气。这一关，似乎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混过去了。

　　“出去吧。”

　　“是！”

　　我转身离开，在关上门的那一刻，脸上伪装出来的激动和兴奋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

　　鲨鱼没有完全相信我的鬼话，但他显然对我提供的“新视角”和“特殊能力”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他不再仅仅视我为需要警惕的对象，更开始将我视为一个可能具有独特价值的、需要进一步观察和“使用”的工具。

　　这是一种危险的平衡，但也是打破单纯压制、建立新关系的第一步。

　　信任还很遥远，但“利用价值”和“共同秘密”，往往是更深层次合作的开始。

　　但对这条鲨鱼，我好像找到了一点，能稍微撬动他坚冰的方法了。虽然，这方法有点走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