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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顾大影帝在忙着呢?”

      “什么事?”顾知年冷冷道。

      “时晚生病了你不陪着他,你这是挣多少钱啊?”何成手上玩着笔,阴阳怪气顾知年。

      “晚晚怎么了?我马上过来!”顾知年蹭的站起来了,留下工作室的人一脸懵,都看向谢卓。

      “没事先散了吧,这事之后讨论。”谢卓挥手让众人散了,也赶紧追着顾知年出去了,顾知年一向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这会儿这么急又听见了晚晚两个字,怕是时晚出事了。

      “顾知年,你别着急,不要自己开车。”谢卓一边走一遍喊,生怕顾知年太着急了出事。

      “嗯。”顾知年的话音刚落,车子飞驰出去,保镖开的车,谢卓也是松了一口气。

      时晚已经打完针了,蜷缩在病床上,咬着唇,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湿透了,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晕。

      他很疼,很疼。

      特别是在取了耳蜗外机之后,听不见声音疼痛仿佛放大了无数倍,时晚听不见声音,顾知年什么时候进来的时晚也不知道,何成知道顾知年来了过来看了一眼,没打扰两个人。

      “顾……二哥。”时晚感觉到有人抱他,抬眼看才发现是顾知年。

      “嗯,是我。”

      “我……身上……脏。”时晚的声音嘶哑,想要推开顾知年手上却没有力气,他觉得弄脏顾知年的衣服不好。

      “我叫何成来!”顾知年轻柔的把时晚放回床上,让保镖去找何成,时晚听不见顾知年说了什么,只知道疼。

      “不能给晚晚用止疼药嘛?他那么疼。”顾知年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声音在颤抖。

      “他之前用过太多止疼药,现在对他有用的止疼药已经很少了,能不用最好不用。”

      “这个腹痛的症状只有今天比较严重,两三天就消失了,没办法,时晚这个病现在没办法治愈。”何成说着揉了揉眉心,语气中有说不尽的无奈。

      顾知年抿唇不语,明明只有二十六度的冷气却冻得他全身发寒,他握住时晚的手,时晚腹部还放着一个暖水袋,其实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就是一个心理安慰,时晚觉得有一个暖暖的东西放在肚子上会减轻疼痛。

      何成没再说话,直接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时晚和顾知年两个人,顾知年恨不得代替时晚去疼,但他不能,顾知年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只有疼的厉害的时候时晚才会发出一点痛吟声。

      病房里很安静,安静的顾知年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失去了听力。

      疼痛过去了之后时晚睡过去了,顾知年用湿毛巾给时晚把身上擦了一遍,让时晚舒服一点,顾知年在洗漱间洗毛巾的时候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金丝镜框泛着寒光。

      “砰——”一拳砸在了镜子旁边的墙上,顾知年就像是是去了痛觉一样,把毛巾拧干了晾好,缓步从容的走出去。

      时晚一直到傍晚才行,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因为有顾知年时不时的用棉签沾水给润着并没有起皮。

      顾知年把时晚扶起坐着,把收在一边的耳蜗外机塞到时晚的手里,时晚坐着好半天像是才积攒够了力气慢吞吞的把外机戴上了开机,能听到声音之后时晚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没有那么迟钝。

      “我……思嘉……”时晚的声音嘶哑。

      “我告诉他了,也跟你的辅导员请了假了,你的辅导员说之后的军训不去也可以。”顾知年语速轻缓,不疾不徐,让时晚能听清也能有个反应的时间。

      时晚听到顾知年说的,也是好半天才顺过来:“谢谢。”客气不失礼貌,这让顾知年很挫败。

      “林姨送了蔬菜粥来,先吃点东西。”顾知年把桌板撑起来,把林姨送的粥拿出来,顾知年先试了一口温度才喂到时晚的嘴边。

      顾知年做的坦然,时晚下意识的张嘴,一小碗的粥时晚之吃了三分之二就摇摇头躲开勺子不再吃了,“不要了。”

      “哪里不舒服?”顾知年敏锐的察觉不对。

      “饱了。”时晚摇摇头,头靠在一边放在一边的手攥紧了衣角,确实是有一点疼,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告诉顾知年了。

      顾知年没再追问,把自己的手放在时晚的腹部轻轻的揉着,这样确实能够减轻一点时晚的疼痛,时晚舒服一点了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了,顾知年看时晚睡熟了,把时晚的耳蜗外机给关机摘了下来,轻手轻脚的给时晚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时晚被顾知年放下躺着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顾知年伸手遮住时晚的眼睛,“睡吧。”

      说完之后顾知年愣住了,时晚其实是听不见的,顾知年抿紧唇,垂下头再看时晚,时晚已经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顾知年是睡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的,并没有睡熟,晚上听见时晚痛的哼出声就替时晚再揉一揉肚子,时晚就会舒服一点,后来顾知年干脆直接抱着时晚一起睡了。

      时晚睡了很长时间,大概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干净的,低头又瞟一眼自己的裤子,也……也是换过了……

      “放心,我给你换的。”顾知年在时晚的耳蜗外机开机了之后才说的话。

      “啊?!……”时晚的手指抠抠自己的大腿,完全不敢看顾知年,其实、其实这话可以不说出来的!

      “要不要起来洗漱?”

      “……要。”时晚慢吞吞的下床,一步一步的挪到洗漱间,顾知年亦步亦趋的跟着,给时晚接好了温水挤好了牙膏,守着时晚,就是时晚上厕所的时候顾知年也就是背过身,没出去。

      时·羞耻感爆棚·晚:……

      时晚住院住了三天,出院那天顾知年没有带时晚回家,先去了一个地方,这里住的是一位国手中医,已经八十来岁了,看起来就跟六十来岁一样,脸色红润中气十足比时晚健康多了。

      把脉的时候老先生脸色凝重,时晚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历老先生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小伙子年纪轻轻的身体比我这个老头子还差,顾小子你也是,怎么把人照顾成这样的。”

      “怎么还想年纪轻轻的当鳏夫?”历老先生扫了一眼顾知年一点儿也不客气说道。

      “历爷爷,您给晚晚好好调理一下。”顾知年心里很着急但是怕吓着时晚不敢表现出来。

      “先吃一个月药再看。”历老先生刷刷刷的写了一张单子给顾知年,“去吧。”老爷子晃着摇椅挥手送客了。

      回家之后晚上这药时晚就喝上了,本来顾知年还准备了蜜饯和糖果来着,结果根本就没用上,要晾的温度合适了之后时晚直接就一口闷了,那是一点磕巴都没有。

      时晚从小的生活环境让他没资格嫌弃药苦,看着站在一边的顾知年手里的蜜饯:“怎……怎么了?”

      “晚晚你可以说苦、也可以对我撒娇。”

      “好。”时晚并没有往心里去,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像是在应付顾知年。

      “别画太久了。”顾知年叹口气,把东西放下了,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伸手揉了揉时晚的头发,没再打扰时晚。

      时晚坐在原地,看了看放在一边的东西,轻轻叹口气继续练习,他不敢有多的想法,也许顾先生只是怜悯而已,谁又敢保证这种怜悯能持续住呢。

      他不敢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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