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极致的折磨》行走的云

60、又是一年七月七(二)

　　从那天起，沈氏大厦多了一道风景，每天早、晚子雍和七夕出双入对，并肩牵手，旁若无人地秀恩爱，时间长了众人发现这种恩爱并不是秀出来，而是爱意自然的流露。依偎在沈先生身边那如同仙女般的小姐，从来都是笑意盈盈，一对酒涡若隐若现，她的眼神从不离开沈先生的面庞，小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沈先生是负责看路的那位，可是只要是目光离开小姐5秒，必定被小姐收回，沈先生原本生得一副冷峻模样，可是他看小姐时候眼里的那份柔情，完美地诠释了刚柔相济这几个字。
　　这对绝配算是断了公司里俊男靓女的念想，不过大威和胖子的到来又使靓女们的心思活跃起来。这两位助理虽说比不了沈先生英俊潇洒，却也风流倜傥，遭来公司上下众多女子投来邀约的目光。可是这两位公子跟子雍这几年下来，被他折磨得如同出家人一般心无旁骛，波澜不惊，这种神秘感陡然增加了在美女心中的分量。
　　八月六日是沈氏公司成立的日子，子冀决定在庆祝酒会上正式宣布任命子雍为集团公司总经理，大威和胖子为总经理助理。
　　日子定下来以后可把七夕给忙坏了。她当即组织大威、胖子召开第一次筹备会，确定从即日起对沈子雍同学的日常护理升级为特级，规定三不许，一是不许独自洗澡、二是不许独自出门，三是不许工作到午夜。
　　前两个事项被大威和胖子承包下，第三项那三人谁也不答应，大项目刚上轨道，需要做的事情太多，再说有时节奏也不是他们能把握的，说不定夜半时分从哪一国传来竞争对手的信息，对案子的影响是牵一发动千钧，为了第二天的会议就得重新评估修改，总之就是不行了。
　　“不行，我找子冀大哥说理去，我还在跟前呢，就这么使唤他，我要是出去呢!”七夕说着心疼得眼圈都红了，说着就要到隔壁找子冀去。
　　“七夕，你听多多说，在国外那几年多多比这累多了，不也没累坏不是，就这些日子忙，这几个案子就是多多的答卷，不然多多这个总经理当得也不体面不是。”
　　“子冀大哥就能糊弄人，也没说是这么个累法。”
　　“七夕，按说是大哥最累，不然的话你看他的血压怎么总是不稳当。”
　　“多多，沈家人都有高血压的病根，你要是总这个累法也象大哥那样怎么办？”
　　“不会，这不我加上这两位哥哥都替大哥分忧嘛，原来一个人干的事情，现在四个人干，多多聪明一个人能顶二个人，累不坏。”
　　“还聪明哩，都不会心疼自己。”
　　“多多不是有你心疼嘛，留着精力去想案子的事，等做完了，多多好好陪你。”
　　“我不是想缠着你，你看你现在的脸色也不好看，等上台那天让人家看着病恹恹的，多不好。”
　　子雍搂过七夕小声说：“七夕，等那天早上你多亲我几下，多多脸色自然就会好起来，别担心啊。”
　　七夕闻言抿着小嘴笑起来，脸也红了，小声应道：“多多，那亲哪里你的脸色最好看？”
　　这回倒换成子雍脸上热起来，他清清嗓子对大威和胖子说道：“那个，中午出去吃饭，我请客，七夕，问大哥去不去。”
　　七夕片刻回来说道：“子冀大哥不去，我邀请刘小姐一同去，大威哥哥她就归你照顾好不好。”
　　大威心里高兴，却装做没听见的样子，不言不语。
　　子雍笑道：“哎，不带这么玩的，还装聋做哑的，我们家七夕都看你偷摸上来送两回花了，怕也不止两回吧。约出去没？”
　　“多多，我可不是跟你报信的，你说你多久都不送我花了。不干。”
　　“七夕，咱们不跟他们年轻人学啊，他们是初恋不懂爱情。”
　　“你不是初恋，那你还恋过谁，快说。”七夕笑道。
　　“我是说他们初恋完了，可能还有二恋、三恋，咱们这样的叫老恋。”
　　大威听着不干了，说道：“哎，沈子雍，你有完没完了，多大了也不知道避讳点，不把我们光棍当人哈。”
　　胖子点头应道：“严重同意，干什么玩意，这不欺负人嘛。”
　　大伙正说笑着，刘小姐敲门走进来，子雍看着她问道：“刘小姐也算是这里的老人了，不知附近有些什么好吃的，推荐推荐。”
　　刘小姐脑筋飞快地转着，心想三位男士都是海归，一个小姐也要去留洋，推荐西式餐饮应该是万无一失，答道：“沈先生，大厦边上有一家牛排馆，做的牛排是一等一，不如去那里。”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做答，因为自从子雍受伤，这使刀叉的餐饮已从菜单上删除了。
　　刘小姐看出气氛的异样，刚要另提建议，七夕先开了口，“好啊，就按姐姐说的，姐姐你先打电话定位子。”她边说边给大威使眼色，不让他提异议。
　　过了二十分钟刘小姐来报说可以出发，众人随着她来到牛排馆，环境整洁、装潢考究，跟美国的顶级馆子没什么差别，子雍心里感叹没几年的光景，餐馆也进化成国际级了。
　　众人坐稳后，子雍发话说道：“今个我请客，七夕付账，大家别给她省着，可好吃的点。我先打个样，要一客Fillet，rare medium。”
　　七夕接着说：“多多，一客份量是8盎司，我不点了，咱俩吃也够了，不要太生的，要七分熟好不好。”
　　子雍点头：“也好，太生了不好。”
　　大威说道：“嗯，我来一客T-bone，medium。”他看着刘小姐瞅她，接着说道：“刘小姐点一客吃不完送给胖子，他食量比较大。”
　　刘小姐点头说：“也好，那我就来一客西冷好了，要全熟。”
　　胖子最后说：“看你们点的都是小儿科，我来一份实在够味的，肋眼，半熟。我跟刘小姐学，不说洋文。”
　　子雍想了想说道：“吃牛排不喝酒总是差了点事儿，今个除了刘小姐，在座的都是无业游民，就破一回例，喝点酒，下不为例，也请刘小姐回去不要告发才是。”
　　刘小姐微微笑着说道：“请沈先生放心，我不喝酒，你们随意。”
　　不到二十分钟，每人点的牛排陆续上齐了，只见子雍右手拿刀，七夕左手拿叉，切下一小块肉来，由七夕叉着送到子雍口中，再切下一小块来七夕自己吃掉，两人你一块我一块，配合得天衣无缝。
　　子雍举杯说道：“两位兄弟，今个子雍在这先谢谢你们这几年的陪伴，没有你们子雍也不可能坐在这里，以后沈氏还仰仗二位帮忙。”
　　被敬的二人挺直腰杆举起酒杯应到：“就这中午一顿小菜想把我们兄弟打发了，没门。”
　　七夕搂着子雍说道：“那你们还想怎样，多多什么时候跟你们这么客气，还不知足。哼，明个跟子冀大哥举荐刘小姐到美国分公司去，这么优秀的人才……”
　　大威闻言慌忙改口：“子雍，你怎么这么客气呢，我们做得还很不够。”
　　胖子听了骂道：“你这个叛徒。”
　　刘小姐红着脸说道：“要是能去美国公司那可好。谢谢欧阳小姐。”
　　子雍打着圆场说道：“刘小姐，她小孩别听她的，依我看董事长有些事情很倚重你，怎么能把你派出去支边呢，不可能的。”他边说边瞅着大威给他传递着定心丸。
　　七夕听了子雍的话，对刘小姐举起酒杯说道：“姐姐，你也知道的还有不到一个月我就要去美国上学去了，请你照顾好董事长同时也替我照顾这位沈先生，给你添麻烦了。”说着眼泪快流出来了。
　　刘小姐见状吓得赶紧端起茶杯说道：“欧阳小姐请放心，我以茶代酒表个态，一定尽力。”
　　紧接着七夕又举杯向胖子和大威，撇着嘴说道：“两位哥哥，多多就拜托了，他怎么回事你们最清楚。”
　　两位哥哥慌忙点头道：“七夕，你别这样啊，把他交给哥哥们你放心好了，如果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准不饶他。”
　　七夕被他们逗笑了，说道：“去一边去，我说的又不是这个意思。”
　　子雍搂着七夕哄道：“七夕，不跟他们玩了，这上好的牛排冷了没口感。来切一块给多多吃。”
　　七夕听话地为子雍切肉吃，可是她再也没喂自己吃一块儿。子雍看在眼里，他微微叹着气，将七夕搂得紧紧的。他原本盘算着为七夕搞个送别晚会的，看今个这架势还是算了，还没怎么着呢就眼泪汪汪的，要是来真格的还不得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唉，不光是怕丫头难过，对自己也没有把握，说不准到时候比丫头还难过，还把持不住。
　　庆典的前夜，子雍按照惯例哄七夕入睡，可是七夕想着第二天的事情，怎么也睡不着，她一遍遍地嘱咐子雍要注意的事情。
　　“多多，我最担心你上台时候走不稳当，又没人扶着你。”
　　“没事儿，多多拿手杖，跟你领着是一样的。”
　　“那你今个去没去练习走一走？”
　　“走好几回呢，大哥想得很周到，怕我走得慢，还特意设了主席台，让我们几个先坐台上，出不了闪失，放心睡觉，明个早晨还得替多多打扮呢。”
　　好容易把七夕哄睡，子雍回房洗漱后开始准备讲稿。本来当众讲演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可毕竟是伤病以后头回亮相，同时又是让大家迅速接受他的绝佳机会，他不敢掉以轻心，字斟句酌地准备了两个多小时，才放心睡下。
　　第二天早晨他早早地洗完了，等着七夕来打扮他，没一会儿丫头进来推着他进了更衣室,今天为他准备的是深灰色的西装，白色衬衣、灰蓝相间的格子领带。穿戴完了，七夕把他扶起来，围着他转圈，前后左右，由远及近地打量半天方才满意地点点头，再把他领到穿衣镜前面让他自我欣赏。
　　镜子里的人着实让子雍吃了一惊，身材挺拔伟岸，面容神采奕奕，这是沈子雍吗？他一把搂过让他变了样的魔术师，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宝贝，谢谢你让多多变了样。”
　　“多多，你原本就是这样的，你都忘了。”
　　“可不都忘了，七夕，没有你把多多带回来，多多就忘了自已个是谁了。”
　　七夕把手杖递给他说道：“多多，你答应我从今以后天天要这个样，这样我才能放心去上学知不知道，你走得慢先去吃饭，我随后就到。”
　　子雍刚要起身，七夕又改了主意，她喊到：“多多，你还是等我一起走吧，万一摔了，就麻烦了。”
　　为了配合今天的喜庆气氛，七夕为自己选了一套桃红色的裙装，衬得脖颈上的荷花吊坠更加晶莹。
　　吃完饭两人出门，大威已经等在门外，他看到他们的模样笑道：“哎呀呀，请原谅我再确认一回，咱们这是去公司还是去教堂？别走错了地耽误良辰。”
　　两人笑而不语，大威闹个没趣，自我解嘲着说道：“不吱声那我就按原计划走了啊。”
　　七夕说道：“等等，大威哥哥麻烦你帮我跟多多照相”说着递过手机去，自已依偎在子雍身边摆Pose。
　　拍完了，大威看着照片说道：“我最近的摄影技术提高很多，照得真美。”
　　子雍伸手抢过手机说道：“人美怎么照都美，你美什么。专利，不许多看。”说完把手机还给七夕，又掏出自己的开了蓝牙，让七夕把照片传过去，这一路上看看手机，看看七夕，脑袋转得像拨浪鼓一般。

　　前来参加庆典的来宾大概500人左右，其中有集团本部的员工、政府要员、各分公司的高层、业界生意伙伴。九点十八分时候，台上大幕徐徐拉开，台下一片哗然，而后掌声雷动，经久不息，人们用掌声表达着对沈氏企业和对沈子冀的尊重。
　　子冀在感谢完来宾之后，言归正传介绍新任总经理，还有两位助理，他先说了子雍的学识以及个人成就，看着大家反映一般，就接着说道：“在座的大概不太了解子雍，那不知大家知不知道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有个名字叫Gordon Shen 的，我要说是坐在台上的这位就是他……”
　　还没等子冀说完，掌声又响起来，做投资的哪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难得一见的神人原来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子冀示意子雍起身讲话，子雍慢慢起身走到讲台边上，微笑着等待大家安静下来，然后他逐一向各个层面的来宾做了问候，表达了感谢，最后说道：“这几年我经历过人生的变故，是家人、朋友、还有一个女人让我重新站起来，开始新生活，我谢谢董事长给我这个经营沈氏的机会，我会尽全力引领沈氏走上更高平台，请诸位相信我，相信我的团队。希望明年，乃至今后数年，我都会站在这里跟大家共同分享沈氏的成就，在座的诸位就是我信心之来源。谢谢。”
　　台下又响起掌声，这回的听起来跟刚才的有所不同，是认同的掌声。
　　子雍说话的时候眼睛飘过七夕的方向，看到七夕不停地抹眼泪，差不点情绪有些失控。好容易等结束了，他忙不迭地找到七夕，看着她说道：“七夕，多多看到你哭，差点都说不出话来，就想马上下来哄你。”
　　“多多，以后你的眼里除了有我，还得有他们，他们都投奔沈氏来的。”
　　“明白，要是从前我看着你哭，不早就从台上跑下来了。多多可不是不关心你啊，唉，七夕，你不知道这往台上一站，看着下头大伙信任的眼神，就好像被绑上一样，动弹不得，脑子里就想着怎么把话说明白，把事干好，别辜负了大伙。”
　　“多多，生意的事情我也不懂，听你说这话我觉着你能行，原本我还担心你呢，怕再想我。”
　　“那两回事儿，多多把时间分成两份，一份分给公司，一份分给你。”
　　事后七夕开始后悔没跟子雍确定了这两份是怎么个分法，原来一天24小时有许多种分法，可以平分，可以分成一份大的是23个小时，一份小的是1小时。名义上是他不回家，她陪他在公司里头，可是问一回就是总经理在开会，再问一回还是总经理在开会。分给她的1小时，还得再分成若干份额来用着，可能是两会间隔时，他出现了哄哄她，要么是中午吃饭时陪陪她。再就是看她睡下时亲亲她。
　　七夕想念子雍开始还忍着，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对自己说都快出国了，爱谁笑话谁笑话，我闯会议室去，只要能跟他坐一块，管他们说什么天书都没关系。
　　丫头说干就干，决定的那天晚上勇闯会议室，她咬牙先给自己壮壮胆推开门，看到子雍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项目组演示评估报告，一边听还一边不停地在纸上写着，她咳嗽一声也没见有人理她，不只子雍没听见，在场的人都把她当成透明的，她来火了，抬头挺胸地向子雍走去，站在他跟前不动地方，子雍身边的大威赶紧腾出座来让七夕坐下。这下大伙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子雍也不生气，他含笑看着七夕，用眼神问她发生什么事，七夕伏在她耳边说：“多多我想你，想看着你。”
　　子雍看着一屋子人说道：“继续进行，她做梦了，不敢一个人呆在屋里。”
　　会议继续到后半夜，七夕实在挺不住趴在子雍腿上睡着了，众人轻手蹑脚地散去，子雍才在大威的帮助下费力地将她抱回房间。
　　七夕早上睁开眼，看见子雍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向他甜甜地笑起来，说道：“多多，你昨个晚上跟我在这睡的，怎么不喊我。”
　　“没有，一早过来的，Happy birthday，小姐。”
　　“嗯，多多你还能记得这日子，我就不生气了，看你这些天都钻数字堆里，还以为你会忘掉，都想好怎么惩罚你。”
　　“这日子多多怎么能忘记，今个你最大，你说怎么过生日，多多听你的。大哥、大姐她们也都没忘，还有你那几位哥哥都记着呢，头好几天就张罗，都让我给打发了，今个这日子归我专属，行不行？”
　　“行。你说话算数不，怎么过生日你真听我的？”
　　“算数，听你的。”
　　“我想跟去年一样，把去年没过的补上。”
　　子雍明白七夕想要怎么过生日，他把去年偷偷留下几样东西一直带在身边，可是，眼看七夕就要出国了，十八拜都拜了，不能最后头失控，所以他打着马唬眼，想装糊涂。
　　“七夕，咱不跟去年一样，你忘了，去年过生日那天你掉水里了，现在想起来多多还心疼呢，不提了，今年咱们来点新法子。要不咱们约会吧，看电影，去游乐场、吃火锅、回头再看个午夜场，不知现在演什么恐怖片，咱们看最吓人的那个，然后你吓得钻多多怀里，我哄你，后来你睡着了，我抱你回家。再然……”
　　“多多，你别装糊涂，你明明白白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去年大威哥哥给我送包包，告诉我说盗贼拿走几样东西。我都没理他，我就等着今个报仇雪恨呢。快把东西交出来，我今个哪也不去，就在家跟你过生日。你快收拾东西，把属于我的都带上，咱们今个回老宅去，我都让他们收拾好了。”
　　事已至此，子雍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跟着丫头乖乖地回老宅。自从老太太去世，有快一年的时间没回这里了，走进院子，子雍感到心里又升出一丝不安，想起老太太要带七夕上天的往事来。
　　“多多，你先歇一会儿，我去洗澡，完了咱们去荷塘边上说话去。”
　　“嗯，多多先躺一会儿，这些日子有点累，等完事儿你喊我啊。”
　　七夕替子雍脱了义肢躺下，她自己去洗澡，子雍在床上听着流水声，朦胧间入了梦，恍惚看到老太太招呼他说话，他走过去喊了一声妈，老太太微笑着点头让他坐下，说道：“小小，你好笨呢，去年妈走的时候使计让你跟七夕住在一块，结果快一年了，你还是不作为，她要是出国去，看你后悔不。”
　　“妈，原来您说要带七夕走是吓我的，妈，您可把小小吓坏了。妈，她出国去小小为什么后悔，妈，您这回明白告诉小小行吗？”
　　老太太微微摇头说道：“天机不可泄露，妈只能跟你说到这儿了。”
　　子雍喊着妈，猛然睁开眼，原来又是梦，七夕正看着他呢，他说道：“七夕，咱们还是回那边去吧，多多在这心里不安生，总是想起往事来。”
　　“不回去，说了要按去年的样过生日。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在我的包包里头，你自己去取来。”
　　七夕拿过包包，只看到三样东西，唯独少了一样杜蕾丝，她在心里冷笑一声，沈子雍，今个晚上要是再让你跑了，我，我就改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