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极致的折磨》行走的云

56、留学倒计时

　　子雍呵呵笑着说道：“七夕，你要是真不去上学，最高兴的人就是多多，多多还怕你到那边跑了呢，多多又老又残，你那学校里帅哥多得是呢。”
　　“像你这样的可没有几个，你要不放心那正好，那我就守着你，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
　　“多多也想跟你去，可是你看大哥这都过住两回院了，这回差不点半边身子都不好使，头半年你不是还劝我快去帮大哥，这会咋又变卦了？”
　　“头半年你出门还离不开轮椅呢，手也不好使，除了我要你，还谁能稀罕你，瞅你现在美的，大哥公司里头女人可多呢，个个精明强干、聪明伶俐，看着你去，还不得把你吃了。”
　　“那要不我还摇轮椅去上班，还比走着省力舒服呢。”
　　“不行！好容易练成这样，大夫不是告诉你坚持走路吗，再回老样去，这些日子不是白遭罪了，你不让我看，我也知道。”
　　子雍为了能兑现走着送七夕上学的诺言，强迫复健团队为他制定出魔鬼训练计划，参照七夕的作息时间来确定训练时间，所以她只看见子雍每天的进步，却对子雍付出的艰辛知之甚少。有几回她杀了回马枪，偷偷回转来看子雍受训，看到他累得汗如雨下，跌倒再爬起，爬起再跌倒。成百上千次地重复一个枯燥的动作，得到教练赞许的时候，他会激动得流眼泪，会笑得像个孩子。七夕看得心疼到吃不下饭，还得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几回过后，她再也不敢看了。
　　虽说不看，她也找出一些规律来。
　　自从开始训练，子雍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七夕懂得那是他担心被她看到新伤。
　　自从开始训练，子雍就把自己的卧房锁得紧紧的，七夕懂得那是他累得连被她喜欢都觉得是负担。
　　多少回吃晚饭，他跟七夕撒娇让她喂饭吃，实际上是他那只好手白天负荷太重，到晚上就是拿筷子的力气也没有，就是对她行goodnight kiss ，捧她的脸手也会抖成一团。
　　多少回半夜里，七夕在隔壁听到他的□□声，实现忍不住下地想去敲他的房门，举起手又放下去，因为就是进去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她懂得子雍最不需要的就是可怜。最后她就坐在他房门边，里边哼一声，她就在心里对他喊一遍多多我爱你，直到天亮。
　　多少回她要坐到他腿上，他先是不自觉地紧张，然后才张开双臂装成若无其事地接纳她，她坐下了能感觉到两条腿僵硬得就像木头。
　　两颗深深爱着的心灵，不需要语言的交流，子雍懂得七夕对他的感情，对他来说那就是想站起来的动力，就是世上上最有疗效的止痛剂。
　　这两人对视着在心里想着往事，谁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因为两人的眼睛都湿润起来。
　　子雍先打破沉默，他搂着七夕说道：“多多知道这几个月你心疼我，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不苦尽甘来了，多多没吹牛，答应的事都会做到。”
　　七夕叹着气说道：“我不只心疼哩，还心痒痒呢，你天天晚上锁着门不让我进去，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好心，白天课程紧张，弟弟妹妹们都累得罢工了，怕你晚上来变戏法也不灵验，倒了你魔术大师的牌子。”
　　“多多，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复健的时候，那些洋人也教你学坏来着。”七夕想起以前做的坏事来，脸也红了，抓起他的手轻轻地咬下去。
　　她又仔细想想子雍说的话，觉得有破绽，问道：“多多，你刚说弟弟妹妹们是什么意思，小弟弟是有的，妹妹是谁呀，这”们“是复数的，难不成那里发芽了，让我看看。”说着就将手往下伸，吓得子雍连连告饶。
　　“七夕，七夕，多多说错了，多多没拄拐杖，找不好平衡就跌了，跌坏了可痛呢。”
　　听他这么一说，七夕吓得慌忙扶住他，哪顾得上去看弟弟妹妹。
　　子雍见她惊恐失色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搂着她小声说道：“是三胞胎呢。弟弟长得长瓜脸，妹妹长得团团脸。”
　　七夕听罢咯咯地笑出声来，“多多好坏。”
　　“嗯，多多身心俱坏，坏透了。”
　　“多多，你又招惹我，有能耐你晚上别锁门。”
　　两人说笑着，不觉沿着林荫路走了有半个小时，一对壁人吸引着路人的目光，好些人都认识七夕，向她微笑着打招呼，七夕发现不对劲，不论男女老少每个人都盯着子雍看，特别是那些个美女们更是毫不掩饰对帅哥投来火辣的目光。
　　“回去，不走了，再走就被人抢走了。”七夕噘着小嘴抱怨着。
　　“不会，不信试试看。”子雍哄她说道
　　“试什么试。哪有试这个的。你当我小孩啊。”
　　七夕扯着子雍往回走，走到车跟前的时候，子雍接到子冀打来的电话，告诉他美国公司那边说找到一处房子比较符合他的要求，影像资料已经发过来，让他先看看。
　　按了电话子雍高兴地对七夕说道：“七夕，大哥来电话说NewYork那边的房子找到了，咱们快点回家看看去。”
　　回到家里七夕要去更衣室换衣服，被子雍一把抓住：“先去看房子去，还差98天就去上学了，还不知道着急，到了那儿住想露天地呀。”
　　“学校里也有上千的学生，人家都住宿舍，哪有住露天地的，我也想住宿舍。”
　　“不行，你不知道学校的宿舍流行传染病，流感就不用说了，还有一种叫Meningitis的病就更厉害了，得上不到48小时胳膊腿就都坏死了，要保命都得截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住自己家里。”边说边抓着七夕进书房去看资料。
　　叫资料还不如叫纪录片更贴切，按照子雍的要求分成大约十几个方面进行介绍，包括房子内外结构、房龄长短、房主情况、邻居情况、安保设置、消防通道、周边环境，医疗娱乐、健身spa、餐饮娱乐，停车场、到朱利亚的距离，片长有一个多小时。
　　子雍边看边问七夕的意见，同时拿笔做纪录，认为重要的地方还要倒回去重看，折腾有两个小时总算把片子看完了，又跟房主视频了半个多小时。七夕在边上都快睡着了，最后她听到子雍请求房主改日再约邻居聊一聊，她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火。
　　下线后子雍搂着七夕说道：“明个再跟邻居聊聊天，如果合适基本就可以确定买下来。你一间，我一间，客人房留三间。怎么的都够了。佣人单独有房间，司机跟保安就在大哥公司里头解决，不用房间。”
　　他见七夕不接话，亲她一下问道：“七夕，你告诉多多倒是行还是不行，不行就接着再找，可是只能越找越远了，这不就从西边选到东边来了。”
　　“多多，找一所房子你就逼着我跟你看三小时录像，差不点要把纽约市都溜达遍了，咱要那么多房间干什么，还你一间、我一间的，我就喜欢一个房间的，还有咱买房子跟邻居有什么关系。”
　　“邻居关系大着呢，俗语说远亲不如近邻，要是碰上恶邻，那认可不住。要不然就把他家也买下来。”
　　“再不确定你就自己看，我可不陪着了，你再逼我，我就我搬回家住去，反正在这住也跟在家一样，都住得隔八丈远。”
　　“不逼你看了，就定下这间。嗯，买这房子可是一笔支出，过来，看多多给你挣买房子钱。”
　　子雍恢复正常以来，每天为去子冀公司上班做功课，向一头睡醒的雄狮开始在证券市场打拼征战，用他自己的话说是预热。
　　那些曲线、数字组合在一起，对他来说就像是一首交响乐曲，他兴奋地指着屏幕给七夕讲解，先是中文，后来就忘乎所以地说起英文，一会儿DowJones Industrial Average ,一会儿NASDAQ　composite,七夕实在不明白，她看着子雍发自内心地称赞道：“多多，你说英文真好听。”
　　子雍看着那几只觊觎了很久的猎物，觉得是该下手的时候了，他登入自己的账户，录好价位，把七夕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里，再抓着她的食指放到enter键，轻轻一点。
　　“乖，等会再看，咱们就用这钱买房子。”
　　过了有十分钟的样子，七夕看着账户的交易状况，他们这一大笔卖出被数分成数十笔买入。她数着收益金额的那串数字，后头拖着多少个零。
　　“多多，那房子多少钱买的？”
　　“不到一千万，今个挣的这些还不够，多多之前把财产都划到你名下了，还得跟你借一些。”
　　七夕的眼圈红了，她又想起子雍刚回国时做的傻事来，她搂着子雍说：“多多，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你。你说还我还没走呢，你就紧张成这样，我怎么能放心去上学呢。”
　　“能让你去朱利亚上学是多多的心愿，你有天赋学艺术，家里还有能力让你去学习，还有多少小孩子有天赋而没有学习的机会，七夕你放心去学，学成了回来咱们就教学生，这也是做善事啊。”
　　“嗯，可是，我害怕你想我，你离不开我。”
　　“不就是四年吗，一晃就过去了，多多有时间就看你去，你有功夫就回来，我已经跟哥哥、姐姐们商量好了，正好现在跟你说，多多怕你孤单，准备让姐姐、嫂子这些女眷轮流着每人陪你一个月。你看啊，一年有十二个月，除去假期二个月，四年有四十个月，沈家有三位嫂嫂、两个姐姐，你家，你家没有人出，我姐顶你大嫂，你二哥不在了，二嫂改嫁了也不行。那就六个人轮，再加上我一个，一共六个人，一年也才轮上两回，我……”
　　他专注地叨咕着，没防备被七夕给打断，“沈子雍，你给我住口。你把我看得严严实实的，你居心何在。不许让她们来，她们来我就住宿舍去。”
　　“也不是特意陪你，你知道New York 是购物天堂，给女人们个借口去Shopping,她们会很高兴。”
　　“哼，收起你的善心，她们每年都去购物，你之前怎么不买房子呢。”
　　“之前啊，之前你不去我干嘛买房子。”
　　“还不是嘛，多多，我只要你陪，我不要别人。我知道你不放心，别的我都依你，可是因为我麻烦那么多人，我可不干。还没过门就让姐姐嫂嫂们说七夕不懂事，不行。你宠我，我都接着。你现在病都好了，不能再不管不顾的，知道不。”
　　子雍听她说得也有道理，可是到底还是不放心七夕独处，想跟她去，又不放心大哥，他受伤这两年大哥什么都不要了伺候他，现在大哥需要他，他也不能撒手不管。子雍重重地叹口气，说道：“七夕，这事以后再说，要不然头半年陪着，以后慢慢熟悉，就不陪行不行。”
　　“不行。”
　　子雍不跟她争了，他想着还有98天可以劝她，也许慢慢地她就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