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师前传之极龙雨》星辰大

6、第六集

　　“师父，我错了，您快回来吧……”
　　青雨的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哭腔，泪水突然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粗糙的地面上，溅起几粒微不可察的尘土。他的肩膀微微颤抖，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龙拳少和张极站在一旁，眼眶也红红的，眼中满是祈求地望着远方，仿佛师父会从那个方向突然出现，带着那熟悉的笑容，调侃他们几句。他们的拳头紧紧攥着，指节泛白，仿佛这样能抓住一丝希望。
　　小布看着眼前这三个如此伤心的人，心中也泛起一阵酸楚，鼻尖一酸，泪水不由得涌了出来。她缓缓地走到他们身边，轻轻伸出手，拍了拍青雨的肩膀，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道子师父应该还会回来的吧？你们也不用这么伤心了……”
　　“师父不会回来了。”
　　张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眼神呆呆地盯着地板，仿佛那里有什么答案似的。他的目光空洞，仿佛透过地面看到了什么遥远的回忆。他缓缓地说道：“我们都很了解师父的脾气，师父平时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的。”
　　话音刚落，青雨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一般，一下子扑进了小布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他的哭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悔恨和悲伤。龙拳少也默默地擦着眼角的泪水，嘴唇微微颤动，仿佛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那悲伤的氛围如同浓重的乌云，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
　　青雨突然睁开了睡眼，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让他心碎的梦。然而，当他坐起身，目光扫过里屋的床铺时，却发现那里依旧空空如也，床铺整整齐齐，没有一丝被翻动过的痕迹。
　　道子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青雨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缓缓站起身，脚步沉重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清晨的冷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凉意。远处的天空泛着鱼肚白，朝阳还未完全升起，整个楼兰乡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他望着远方，眼中重新泛起泪光，低声喃喃道：“师父，您到底去哪儿了……”

　　一周的时间悄然流逝，道子始终没有回来。张极、青雨和龙拳少三个人就像失去了方向的船只，逐渐消沉下去。他们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神采，动作也变得迟缓，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厚重的泥沼中，沉重而无力。
　　他们不再像往常一样练功，清晨的训练场上再也看不到他们挥洒汗水的身影。吃饭也不再按时，桌上摆着的饭菜渐渐凉了，却无人动筷。对于食物，他们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兴趣，味同嚼蜡。精神总是处于恍惚的状态，就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只剩下空洞的躯壳。
　　在饭桌前，小布看着眼前这三个人。他们虽然手中捧着饭碗，但是却毫无食欲，眼神呆滞，只是机械性地坐在那里，仿佛与这个世界隔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啪！”
　　小布终于忍不住了，她将手中的碗狠狠地摔在地上，瓷碗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的眼神中带着愤怒和痛心，语气十分严厉地说道：“虽然道子师父走了，但是你们也不至于消极到这个地步吧？不练功也就罢了，现在连饭都不吃，这难道就是道子师父想看到的结果吗？”
　　“我吃饱了……”
　　青雨有气无力地放下饭碗，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地出了门，背影显得格外单薄。
　　“我也没什么食欲，你们吃吧！”
　　张极也放下了筷子，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他说完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房门轻轻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锁在了那狭小的空间里。
　　“你呢？你也不打算吃了吗？”小布转头看向龙拳少，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关切。
　　龙拳少迎上小布的目光，沉默了片刻，而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透着一抹深深的哀伤，缓缓开口道：“你知道吗？我们兄弟三人本是孤儿，亲生父母是谁，长什么样子，我们一无所知。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就像无根的野草，四处飘荡。如果没有师父的收留，恐怕我们早就被这个残酷的世界吞噬。师父对于我们而言，那就是如同亲生父母般的存在啊。可现在，突然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我们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样，根本无法接受。”
　　小布听着龙拳少的话，眼中泛起了同情与共鸣的泪光。她紧紧握住龙拳少的手，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地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我和你们的经历有相似之处。小时候，我的父亲上战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战死在了沙场上。母亲独自一人，根本无力抚养我，为了生计，她不得不把我卖了出去。从那以后，我就沦为了奴隶，每天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我曾经无数次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对生活几乎已经完全失去了希望。直到你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就像一道光照进了黑暗的深渊。你们，就是我的救世主啊。”

　　“这种事啊，任谁都不希望它发生。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得学着去接受它。我希望你们不要被悲伤过度左右，你们可是拳师啊！”
　　小布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劝诫与期望，声音虽轻，却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切入龙拳少的心里。她的眼神坚定而温柔，仿佛在告诉他，悲伤可以存在，但不能被它彻底吞噬。
　　龙拳少听闻此言，就像黑暗中突然捕捉到一丝光亮，眼睛陡然一亮。他的眉头微微舒展，原本黯淡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神采。他敏锐地听出了小布话语里的弦外之音，仿佛在混沌中找到了方向。
　　“没错，我是拳师！”
　　龙拳少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坚定，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出的一股力量。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在提醒他自己是谁，该做什么。刹那间，他的思绪仿佛被拉回到了记忆中的某个场景——

　　张极、青雨和龙拳少三个人乖巧地坐在地上，背脊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那模样就像三只温顺的小兽，静静地等待着师父的教诲。他们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透着一股纯真与期待。
　　道子则在手舞足蹈地对着他们讲述着什么，他的表情生动而鲜活，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仿佛在通过肢体语言将某种深刻的道理传递给他们。他的声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某种魔力，深深地刻在三个少年的心里。
　　“小不点们，你们要记住，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拳师了！”
　　道子的声音中气十足，在屋子里回荡着，那声音里充满了活力和希望，就像一阵春风吹进了每个人的心里，驱散了所有的迷茫与不安。他的目光扫过三个少年，眼中满是慈爱与期待，仿佛在他们身上看到了未来的无限可能。
　　“师父师父，什么叫拳师啊？”
　　龙拳少像个充满求知欲的小团子，他那肉嘟嘟的小手伸得直直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仿佛这个问题在他心里已经憋了很久。他的声音稚嫩而清脆，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渴望。
　　“哈哈，这问题问得好。”
　　道子爽朗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能驱散屋子里所有的阴霾，让整个空间都变得明亮起来。他蹲下身子，目光平视着龙拳少，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与温和：
　　“拳师呢，可以说是一个流派，这个流派有着独特的技艺、理念和传承。它就像是一座神秘而又充满宝藏的岛屿，等待着你们去探索。但它也可以说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它就像一盏明灯，在黑暗中指引着方向，代表着对崇高生活的不懈追求，更代表着要在这世间除恶扬善。你们一定要记住，拳师是绝不能自甘堕落的，知道吗！”
　　道子一边说着，一边慈爱地拍着龙拳少的小脑袋，那动作轻柔而又充满了力量，仿佛是在传递一种无形的力量和信念。他的手掌温暖而厚实，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龙拳少听着师父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小脸上浮现出一抹坚定。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虽稚嫩却带着几分坚定：“知道了，师父！我一定会成为一名真正的拳师！”
　　张极和青雨也纷纷点头，眼中满是认真与决心。他们的目光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那是对未来的渴望，也是对师父教诲的深深认同。
　　道子看着三个少年，眼中满是欣慰。他站起身，目光扫过他们，语气中带着几分期许：“好，既然你们明白了，那从今天起，就要开始努力了。拳师的路并不容易，但只要你们心中有信念，就一定能走得更远。”
　　三个少年齐声应道，声音虽稚嫩却充满了力量。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映照出他们那坚定的眼神和充满希望的脸庞。
　　……

　　“喂，你没事吧？”
　　小布见龙拳少眼神发直，仿佛陷入了某种深远的回忆，眉头微蹙，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龙拳少回过神来，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说得对，我是拳师！”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他挺直了脊背，仿佛一瞬间找回了那个曾经的自己。他转身快步走向屋内，将张极和青雨叫了过来。
　　此时，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墙角的蜘蛛网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质气息，夹杂着一丝陈旧的味道。
　　“师兄，师弟，咱们这么消沉堕落也有些日子了，该够了吧。”龙拳少的声音在屋内回荡，沉稳而有力，像是一道划破黑暗的曙光，“师父虽然已经离我们而去，可咱们不能把他老人家的教诲抛之脑后啊。咱们得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
　　张极和青雨听了他的话，微微低下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屋内斑驳的光影洒在他们身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片刻后，张极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逐渐浮现出一抹坚定。
　　“没错，我们的身份是拳师，是道子师父的徒弟……”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仿佛在对自己宣誓。
　　“可是……我还是希望师父能回来。”青雨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中打转，像是随时都会滑落。他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微微发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
　　龙拳少见状，缓步走到青雨身旁，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伸手轻轻拍了拍青雨的肩膀，语气温和而坚定：“青雨啊，你在咱们几个当中是年纪最小的，也是最讨师父欢心的。师父虽然已经离开了，但他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么难过消沉。我觉得师父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我们要选择相信师父，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
　　青雨抬起头，看着龙拳少那坚定而充满鼓励的眼神，用袖口擦了擦眼睛，轻轻应了一声：“嗯……”
　　“好样的！”龙拳少赞道，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火苗在青雨眼中重新燃起。
　　他转身看向张极，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既然师父之前说过让我们开启新的征程，正巧骆驼队的人马后天就要出发了，咱们何不和他们一道走呢？”
　　“可以啊！”张极毫不犹豫地点头，眼神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那我呢？我也要和你们一起走吗？”小布站在窗边，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她脸上的阴霾。她的声音有些迟疑，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那当然了，我们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儿做什么呢？”龙拳少走到小布身旁，伸手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而坚定，“我们是一起的，不是吗？”
　　小布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心中的不安似乎被驱散了一些。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多了一丝坚定。
　　“那好，就这么定了。”张极站起身，语气干脆利落，“我去和他们说一声！”他说完，便转身出了门。那扇破旧的门在他身后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为他们的新旅程拉开序幕。
　　屋内，龙拳少、青雨和小布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他们重新找回了前行的力量。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他们的脸庞，也照亮了他们的未来。
　　……

　　道子独自一人离开了楼兰乡，脚下是一望无际的茫茫黄沙。狂风呼啸而过，卷起阵阵沙尘，打在他的脸上，生疼生疼的。他艰难地前行着，每一步都在黄沙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但很快又被风沙淹没。
　　夜幕降临，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落下。他寻到一个大石头，躲在后面，生起了一堆篝火。火焰在夜风中摇曳，像一个跳动的精灵。火星子随着风飘散开来，照亮了他那张饱经沧桑的脸，那脸上的皱纹如同岁月刻下的沟壑。
　　“也不知道那几个小崽子现在怎么样了……”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缓缓抬起头，望向那轮皎洁的明月。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却照不进他那满是忧虑的内心。周围一片寂静，只有篝火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夜的宁静。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是风中的落叶，看起来痛苦万分。那咳嗽声在空旷的沙漠里回荡，显得格外悲凉。
　　“哈哈，老天啊，你对我已经很是眷顾了!让我有幸遇到了那三个小家伙，让我度过了一段如此与众不同的美好时光。可是啊，我还没有享受够这样的日子，真想再摸摸他们那充满朝气的脸啊……”
　　道子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眷恋，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被风吹得很远很远。
　　突然，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身体无力地倒在了篝火旁。他的眼睛依旧望着那皎洁的月亮，缓缓地伸出手，仿佛想要抓住那洒下的月光。然而，他的意识却开始逐渐变得模糊，就像被一层浓雾慢慢地笼罩，那周围的一切，包括那明亮的月亮、温暖的篝火，都在他的眼前渐渐变得朦胧起来
　　……

　　★★★
　　这天，阳光洒满大地，正是张极他们启程的日子，同时也是骆驼队战士们即将离开的日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离愁别绪，混合着清晨的清新气息。
　　龙拳少三人穿上了道子以前为他们亲手制作的衣服。他们身处的小屋里，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斜射进来，尘埃在光线中飞舞。这些衣服如今看起来有些小了，穿在身上不是那么合身，紧紧地绷在身上，不过勉强也能当作紧身衣来穿。张极衣服的背后，刺着一个醒目的黄色“极”字，那字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龙拳少衣服的背后，则刺着白色的“拳少”二字，白色的线在有些磨损的布料上显得格外清晰；青雨衣服的背后，用蓝色的底布刺着一个“雨”字，就像一片蓝色天空中的一滴雨。
　　“不愧是师父，这衣服穿得真是…”青雨一边努力扣着腰间的扣子，一边无奈地说道。只见那扣子像是在故意和他作对，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扣上。
　　“有衣服穿就不错了，你还挑三拣四的。”张极一边笑着打趣，一边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他站在窗前，阳光勾勒出他的轮廓，他的表情轻松又带着对往昔的怀念。
　　小布看到青雨扣子扣不上的窘态，急忙给她找来了一条绸带
　　“来，用这个吧!”小布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帮青雨系好。她的动作很轻柔，手指灵巧地穿梭着。
　　青雨近距离地看着眼前的小布，刹那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蛋微微泛红
　　“还没穿好吗？该出发了!”
　　就在这时，龙拳少推开门说道。门被推开的瞬间，光线一下子涌进屋里，他的身影高大而坚定。
　　“好了好了!”
　　青雨赶忙回答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差不多了!”张极也跟着应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
　　“那就好，他们都要等急了!”
　　龙拳少说道。
　　随后，他们几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轻轻关上了房门，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沉重。就在这时，张极郑重其事地拿出一幅字，稳稳地贴在门上。他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和那幅字上。定睛一看，那是一个用白底黑字书写而成的“道”字，那字仿佛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封住了在这里所发生过的一切
　　紧接着，他们三兄弟神色肃穆，规规矩矩地对着门上的“道”字行了一个拳师礼（注：拳师礼的具体做法为左手握拳，缓缓抬至眼前，拳面笔直指向天空，让拳眼与眉齐平，而后微微鞠躬）
　　他们站在屋前的小院子里，周围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见证这庄重的时刻。
　　“师父，此刻我们真的要出发了。感激您多年来不辞辛劳地栽培我们，如今我们即将开启全新的旅程!”
　　张极的话语中满是诚挚的感恩之情
　　“没错!”龙拳少听完张极的话，深表赞同，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
　　青雨则用袖子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花，那泪花在阳光下闪烁着。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走吧!”
　　张极话音一落，他们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留存着他们太多的回忆，每一处角落、每一丝气息都与师父的教导相伴，与往昔的岁月相连。院子里的小径上还留着他们往日练习拳术的脚印，墙壁上似乎还回荡着师父的教诲声。但他们带着师父的期许与恩泽，坚定地向着新的征程迈出了步伐。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渐行渐远
　　……

　　“你们终于出来了!”
　　骆驼队队长周康站在楼兰乡的城门口，背后是一列整齐的骆驼队，看着张极四个人迎面走来，他大声喊道。
　　“喂，你们就穿这个吗？”
　　张极四人走近后，周队长发现他们穿的很是单薄，他带着一丝关切问道
　　其他的骆驼队战士们听到队长的话，目光纷纷投向张极这四个人，看着他们那略显寒酸的打扮，不禁哄堂大笑起来。这笑声惊起了几只在附近休憩的沙鸟。
　　“我们穿着有问题吗？”
　　张极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地问道。
　　“沙漠中风沙很大的，如果没有很厚实的风衣是很难前行的。不过你们很幸运，我们留了两套之前战士们剩下的!
　　队长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队伍中的一名战士挥了挥手，示意他把风衣拿过来。
　　“两套？”
　　龙拳少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疑惑地问道。
　　“两套就够了，你们身材也不壮硕，两个人披一件风衣就可以了!”
　　说着，队长就把风衣递给了他们。
　　这时，楼兰乡的邻里乡亲听到动静，也纷纷从各个角落走出来，汇集到城门口为他们送行。男人们站在前面，女人们则拉着孩子站在后面。
　　“极龙雨要走了吗？”
　　一个小孩好奇地问道。
　　“啊，肯定的，看这架势，有这个‘护卫队’的话，他们肯定会平安无事的!”一个老者摸着胡须回答道。
　　“对了，那个骗吃骗喝的老头子道子呢？”其中一个妇女突然想起了道子
　　“道子？谁知道呢，或许和他们一起走了吧，毕竟，他不是号称是人家三个小兄弟的师父嘛!”
　　旁边的一个年轻人搭话道。
　　“还师父呢，那个老头子总是在我这里偷葡萄吃，你说偷就偷吧，还每次都让我看见，抓个正着，真的是…无话可说!”一个果农模样的商贩无奈地抱怨着。
　　“管他呢，既然他的徒弟都走了，想必他也跟着走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

　　他们开始了短暂的沙漠之旅。骆驼的蹄子踩在沙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在骆驼队的护送下，张极等人渐行渐远，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