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博/远征队群像】大梦》康复中

52、2-2 山中神医

　　贝奥恩推开房门的时候，波弗首先看到来人身后显得十分娇小的甘道夫，迅速反应过来，扯下被邦伯用作餐巾的桌布一角，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贝奥恩看到蒙圈的胖人手里攥着半截胡萝卜：……
　　“我以为院子里那些掏我鸡窝的就是你队伍的全部了。”贝奥恩心情不善。甘道夫跟在后面尴尬地赔笑：“我方才眼花，数错了。”房屋的主人冷着脸扔下背包，转身推开卧室门。菲力和奇力登时跳了起来。贝奥恩看着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病号：……
　　“哦，对，我正要说到他们几个。”甘道夫试图补救。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听到众人大惊小怪的叫声，急匆匆套上衣服，从柴房走出来的比尔博一抬头，愣在原地。贝奥恩回头看见和他家小马驹差不多高的外乡人：……
　　甘道夫心累地摔到椅子里，捂着脸说：“我脑袋有点不清醒。要不让他们排队给你报个数吧。”
　　“我是多瑞，这是我弟弟奥瑞。为你效劳。”轮到多瑞介绍自己，他极其自然地和掏鸡窝被抓现行的诺瑞划清界限。
　　“我不需要你的效劳。”贝奥恩没好气道。
　　在甘道夫的劝说下，贝奥恩终于放下眼前的一群闯入者，走进屋去查看索林的伤势。“趾骨正得不错，但这手上可是缝得不咋地。”神医翻出欧因没找到的一个医药箱，消毒后给索林的手上又补了几针。“我倒确实是没你这手艺。”欧因欣喜地戴上贝奥恩修得七七八八的助听器。
　　索林在贝奥恩的中西医结合疗法下很快就退烧了，他不久后便可以在餐厅和大伙一起用餐。
　　奇力跳下凳子，想让索林坐过来。但后者摆了摆手，坚持扶着墙站在一边。尽管脚上钝痛，但索林必须得采取行动，缓解长时间卧床导致的腰部不适。
　　“诶？唉！够了够了，谢谢。”菲力一回头，赶紧拦住贝奥恩对他慷慨的倾注。大半杯牛奶已经摆在面前，关键是那杯子比他的脑袋都大。深知不要剩饭这一绿色礼仪的菲力幽幽叹出一口气。
　　“别那么愁眉苦脸的。多喝奶，长高个儿。二十五还能窜一窜呢，你还有三年时间追上我。”奇力坐回来，搂着哥哥的肩膀鼓励他。菲力沉思两秒，回过味来：“但是，如果我还有三年时间，那也就是说，你还有八年时间可以窜个儿。我上哪去追上你，奇力？”金发青年感到自己好像被耍了。单纯只是没想到这一层的奇力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有了主意：“那这样。”奇力跳上椅子站稳，举起自己的大半杯牛奶，往哥哥杯子里倒。菲力不明所以地盯着不断上涨的水位线。奇力坐下后，把两个杯子推到一起，向菲力展示他的成果：“我们八三分。”黑发小伙子对自己的好点子得意极了。菲力愣愣地转头盯着弟弟：“我打记事以来，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面如死灰。他不得不学着奇力的样子站到凳子上，然后弯腰凑到杯沿猛吸一口。先把水位降到安全线下，再坐回去举杯吨吨倒着喝。
　　波弗好奇地问贝奥恩：“首先，您身量确实不小。但这家具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贝奥恩并不否认：“我喜欢大的事物。庞然大物在我看来非但不危险，反而代表着和蔼与包容。就像大象，我非常喜欢大象。”“但是你房子门口挂的是一个熊头像，而不是大象。”波弗愈发不理解。“那是我的族徽。”贝奥恩并不觉得全然没有大象特征的房屋设计会和自己的喜好有什么冲突，“况且，黑熊也是一种很庞大的生物。”
　　“并且是性格暴躁，还记仇……”波弗在收到比尔博咳嗽提醒后，立刻放弃思考，开始人情世故，“我觉得黑熊就非常可爱。”他对贝奥恩送上职业假笑。

　　巨人无语了一会儿，不打算和他计较，走到餐桌另一边，往他看来是另一个小朋友的杯子里倒牛奶。奥瑞尴尬地向他道谢。“我早过二十五了，大哥。给我这么多也没用啊。”奥瑞心道。比尔博庆幸自己晚来一步，这会儿才走到位置上，还没摆上杯子。不然可能就要尴尬了。
　　索林盯着那满脸阶级斗争的屋主和四周叽叽喳喳的伙伴们，这氛围让他思绪不自觉地飘到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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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算把欧因兄弟请来，暂时的。男孩们得有人帮我关照一下……”突然，男人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你要出发了？”怀中闭目养神的妻子放下刚才的话头，轻声询问。男孩们已经在他们一旁的两张床上沉沉睡去。
　　“是的，有同事路过来接我。说是快到了。”但是男人收起手机之后没着急起身，转头把下巴撂在狄斯的发旋，重新阖眼，贪恋这片刻安宁。
　　“你今天有点安静啊。任务有困难吗？”狄斯总能敏锐发现他的不同寻常。
　　“没，一切正常。”他甚至一反常态地学会了隐藏和安慰。狄斯正要坐起来：“真的？”被爱人轻轻抱住，示意她不要动。狄斯决定听从他的安排，重新靠了回去。
　　“有什么事情你得告诉我。你要知道，索恩和索林现在都不在，而弗雷林我又联系不上……”
　　“我很快就回来。”男人安抚他多日来因为其他家人们而心力憔悴的妻子，“他们只是也各有各的忙事儿。我保证弗雷林他们很快就会同你联系。”他无法告诉狄斯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但是他已知自己马上就可以亲口提醒好哥们给家里报平安，说不定他们还能和索林碰上面。
　　“你今天一定累坏了，”男人临走吻了吻妻子的额头，“早些休息。”她以为丈夫是个干劲十足的乐天派，傻里傻气又粘人，成天嘻嘻哈哈、不知忧愁为何物，而不是此时这个明察秋毫的人。“说真的……”
　　“我突然皮痒痒，现在我想明白了，发现是你竟然没有用棒针戳到我。”通常狄斯手上总有停不下来的活计。她喜欢织各种东西，那让她紧绷的头脑放松。
　　“我平常就总有戳到你吗？”狄斯被转移了注意。
　　“这个嘛，”男人走到门口，扒着门板坏笑，“没关系狄斯，你的天赋另有去处。”说着，在狄斯恼羞成怒之前，退到门外。
　　他们默契地没有正式告别。通常，这一行为将在两人下次见面或通话时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