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竹马（池袋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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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间祢祢喜欢折原临也这件事，大概所有人都知道。
至少周围的人都知道。毕竟她没有一丁点遮掩的意思，没眼睛的人都能察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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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神间祢祢她！就是故意的！
黏着他、贴着他、亦步亦趋像点了自动跟随...这些都是故意的。
神间祢祢有些得意的想，她就是要一直粘在折原临也身边，让人一想到折原临也这个人就会想到她这么个‘粘人精幼驯染’。
谈起折原临也就必须提到神间祢祢，说到神间祢祢就绝对绕不开折原临也。
...总之，神间祢祢要他一直被和自己放在一起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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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要用来预防恋爱作品中常见的、幼驯染的最大敌人——俗称‘天降系’的美少女。
毕竟她要比折原临也小上一级，不能时刻和他待在一起，万一被趁虚而入了怎么办？他那么好，肯定会有其他人喜欢他的。
神间祢祢对此感到忧愁。
...她不是不允许其他人喜欢折原临也。相反，神间祢祢她挺乐意折原临也被人喜欢的——她想，临也这么好，不喜欢他的人才讨厌哩。
被人喜欢大概是一件会让人感到幸福快乐的事。至少神间祢祢是这么觉得的。她希望折原临也幸福。
所以，他被人喜欢当然没问题。只要折原临也乐意，大多数事情在神间祢祢这里都是可以的。只要他开心。并且也不能叫她难过。
但允许别人喜欢折原临也和允许折原临也喜欢别人是两码事。
...虽然喜欢一个人也会让人感到开心...但这份开心如果不是来自她的话，折原临也就不准要！
喜欢不是非要说出来对吧？青春期的情窦初开能维持多久呢？况且他还有个可爱的、很喜欢他的幼驯染...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所有人都相信他们以后也一定会在一直一起。所以就不要说出来了吧。
——神间祢祢抱的就是这个心思。只要折原临也身上被打上了属于她的、隐形的标记，应该就不会有人再不自量力的觊觎她的东西了吧？
...总之，所有人都可以喜欢折原临也，但折原临也只可以喜欢神间祢祢。
或许...她还应该想办法让折原临也本人有自己作为她所有物的自觉？
神间祢祢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然后此念头又被很快打消。
...还不行。
神间祢祢深沉地想。
临也那么纯真善良（？），一定会被她阴暗的想法吓到的。
所以还是再等等吧。
***
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
既然神间祢祢对折原临也的喜欢是放肆的、明目张胆的...那‘细心温柔’如折原临也，真的会一丁点也察觉不到吗？
还是...？他只是对此漠不关心隔岸观火呢？
神间祢祢对此的回答是——临也有什么错呢？！他只是迟钝、还没开窍而已！临也才不是那种会故意吊着人的坏男孩呢！！（超大声）
***
国小的时候，神间祢祢其实对折原临也告白过。
在折原临也的毕业典礼上。
她心惊肉跳地要到了他制服上的第二颗扣子。
然后说了喜欢。
...他肯定不知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因为神间祢祢也是在不久前听邻座的女孩讲的。
...她说第二颗纽扣靠近心脏，是最能传递心意的物品。神间祢祢揪起自己胸前的衣料，盯着那枚浑圆的纽扣看了半晌，也没发现上面有什么心意。
“...或许这就只是个仪式？并没有意义。”她低声道，“不是所有的事物都需要有意义的。”所以她一定要得到折原临也...的扣子。
邻座的女孩耳朵很尖，闻言有些腼腆的说，是有意义的。这是一种含蓄的表达方式。
“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神间祢祢疑惑地说道，“反正一定要向他表达自己的心意。”
女孩抿了抿唇，轻声道：“因为直接说‘我喜欢你’的话...很难为情啊...如果再被不太委婉的拒绝掉的话...”
她抖了抖肩膀，有些生无可恋的模样：“...太羞耻了...所以还是从一开始就委婉些的好。”
“难道要扣子就委婉了吗？”神间祢祢还是不理解，“如果他拒绝给你呢？”
邻座女孩迟疑：“...应该...不会的吧...？”
“那万一他给了你扣子却没有同意和你交往呢？”神间祢祢又问。
女孩这次的回答坚定了些：“那就留作纪念好了。”
“即使没有可能，也应该为这份感情画个完美的句号才对。”她这么说道，很是郑重的模样，“...这会是一份很不错的回忆...对吧？”
神间祢祢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但毕业典礼上，她却并没有看见她去找任何一个男孩要扣子。
...或许是她喜欢的人没在今年毕业吧。
***
神间祢祢不想一枚纽扣作为她与折原临也关系的句号。也自认为她与临也间不需要一枚纽扣作为回忆。
她和折原临也在一起了那么久，留下的回忆与见证多到数不清...从卧室书架上诗集扉页面的涂鸦到跌倒时膝盖上留下的疤...实在是不需要再多那么枚平平无奇的扣子。
大家的校服但是一样的，扣子自然也大同小异，放在一起分不清你我，没有所谓的‘唯一性’。神间祢祢不喜欢。她只喜欢独特的、独一无二的东西。
所以她一开始没打算向折原临也要扣子的。她又不急，并且相信自己和对方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但等到毕业典礼当天。望着穿着整齐制服的毕业生入场、合唱校歌、校长致辞、颁发毕业证书...
...然后她优秀的幼驯染还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用温和友善的语调回顾校园时光，表达对同学、老师、家长的感谢，还有对母校的自豪与留恋...特别标准的、中规中矩的演讲内容。如果不是因为折原临也的声音足够好听，神间祢祢大概会直接昏睡过去。
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演讲到一半时，她就已经昏昏欲睡了...然后被演讲完毕后从稀稀拉拉再慢慢变大的掌声给惊醒了。
神间祢祢睁开眼，看见折原临也彬彬有礼地将话筒递还给一旁的老师，下了台。
她呆了一会儿，突然惊悚地意识到，折原临也要从来神小学毕业了，他以后就是中学生了，要到其他学校上学，不会再到这儿了。
...而她因为比对方小一岁还要再当一年小学生，再在这所学校待上一年。而这一年里，没有折原临也。
神间祢祢：“……”
...这也太可怕了！！！
她顿时大惊失色。
***
虽然神间祢祢很喜欢折原临也，但倒也还没到见不到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令她不安的点是，如果没有她在身边，说不定折原临也会喜欢上别人。也或许会有别人喜欢上折原临也。而因为没有她这个青梅竹马在旁边宣誓主权，说不定真的能趁虚而入...这太可怕了！
所以在退场后，神间祢祢就主动出击了。
切...不就是扣子吗？
神间祢祢不屑的想，折原临也肯定不会拒绝她的...好像折原临也也从来没有拒绝过她什么...
“...你这次也不会拒绝我的...对吧？”她紧张地说。
折原临也果然没有拒绝她。
他愣了愣，说，真是令人意外的请求，但既然祢祢你开了口，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然后抬手轻轻解开了制服的第二颗纽扣，递到她手上。
神间祢祢低头看它——那果然是很平平无奇的一枚纽扣。她觉得它很不折原临也。毕竟折原临也那么与众不同，而它却和任何一枚纽扣都没有太大区别...
如此寻常，如此普通...
神间祢祢对此感到失落。然后又觉得自己有毛病。
——指望一枚纽扣与众不同可不是异想天开吗？大家的校服都一样，上面的扣子当然也是一样的咯。
而且这次的主角也不是扣子好吧。
神间祢祢想着，又去看折原临也，神色期待。
对方回了她一个无辜的疑惑眼神。
神间祢祢：“……？”
她又和对方干瞪了会儿眼，直到男孩开口，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神间祢祢抿了抿唇，又盯了他一会儿。
“临也...”她低声问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
“……”
“知道啊。”
他轻笑了下，如此说道，语气轻飘飘的：“毕竟，祢祢你从小就藏不住事呢。”
神间祢祢呆了呆，猛然抬头，有些怔愣地望向他。
但折原临也却又不说话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望着她，像是在无声地激励着她般。
“...那、”于是神间祢祢紧张地握了握拳，再接再厉道：“...那临也...喜欢我吗？”
“当然...喜欢呀。”
折原临也甜甜的说，依旧是轻飘飘的温和语调。
神间祢祢：“！！！”
“真、真的吗？”她小脸红扑扑的，结巴道。
“当然是真的了。”他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我们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吗？我又怎么会不喜欢祢祢你呢？”
神间祢祢：“…………”
神间祢祢连忙摆手：“...不...我、我...”
她话语戛然而止。
“……”
顶着对方询问的目光，神间祢祢无比屈辱地点了点头：“...对...是这样没错...”
“嗯？”
“我们是...好朋友...”
她艰难地牵了牵嘴角。
笑得像哭一样，丑死了。折原临也嫌弃地想，抬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竹马（池袋if）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