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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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节当天——
“南南，你怎么又让你娘亲抱啊，我们都是大孩子了，羞羞。”
隔壁乔家一家四口出门时正好碰上了林之夏抱着聂初南从家里走出来，乔慧敏见好姐妹又黏在她娘亲身上做了个鬼脸。
聂初南抱着林之夏的脖子小嘴嘟起，扭过头不去看乔慧敏，身子和林之夏贴得更近了。反而林之夏有些羞赧，南南黏着自己的原因挺难开出口的。
徐皎洁传来消息说正月十一进行教官文试，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林之夏对于考试，特别是文试，越来越感到焦虑，觉得自己哪哪都没做好准备。
林之夏和聂嘉祁之间的矛盾解决了，但是聂嘉祁也没有得到林之夏说两人复合的话，于是就一直在寻找机会和她共处，争取早日恢复名分。看出林之夏的焦虑，他主动提出要帮助林之夏。
当朝的大部分文字，林之夏都已经认识了，唯独毛笔字写的一塌糊涂，一个字写完能占大半张纸，这在考场上写不了几个字就写满答卷了。
为了能在短期速成，林之夏一下工就拉着聂嘉祁泡在书房里面练字，两人共处的时间直线增长，聂嘉祁对此非常满意。
“这个字到底该怎么写啊，我每次写到这里就写成一个黑团，唉呀好烦啊。”
“你有没有在听”，林之夏没有得到回应，回头看站在身后傻笑的聂嘉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打个响指，“嘿，回回神。”
“嗯？怎么了，这个字又没写好？”
“嗯，你再写一遍我看看这个笔画。”
“你已经看了5遍了，这样……”
聂嘉祁伏身，握住林之夏的右手：“我带着你写一遍，你仔细感受手是怎么动的。”
林之夏点点头：“嗯。”
“……提笔向右轻轻走，末尾顿一下，注意在这个地方卸一点力不要下笔太重……”
大手包住另一只握着毛笔的手缓缓在纸上挪动，每一笔一画林之夏在心里记着，慢慢找到感觉，心里涌上喜悦，聂嘉祁教的还蛮好的嘛。
一个念头闪过，林之夏从专注中剥离，再一次被带着写时，她的注意从笔尖移到后背传来的热意，她这才意识到，聂嘉祁几乎把自己搂在了怀里，两个人挨得非常近，前胸贴着后背。
他这人身上怎么像个火炉一样，好热啊。
会沙府的冬天要比林之夏之前待的地方冷，一入冬，林之夏就烧炭取暖让自己更暖和。
书房里放了两个火盆，不大的房间暖烘烘的，聂嘉祁这一贴近让林之夏变得燥热，她稍稍往前贴了贴书桌，和聂嘉祁拉开距离，却被人摁住。
“别动，认真写。”
林之夏的小动作没逃过紧盯着她的人的法眼，她一动，聂嘉祁就出声，随后又往前贴了贴，明明不靠近也没关系，他非要故意道：“你看，刚刚这么一动这个字变成这样了。来，我们重新写一遍。”
“……嗯。”
林之夏完全没有心思写字了，聂嘉祁的头在她侧上方，说话时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如同一根柔软的羽毛在轻挠，惹得人耳朵犯痒。
更要命的是，还有一缕头发落在眼前来回飘，林之夏控制不住自己不去看，注意力慢慢从手中握的毛笔转到这缕头发，慢慢的又随着头发向上，她脸微侧，视线最终聚焦在两瓣红唇，让人莫名想到了樱桃。
林之夏想吃樱桃了，她多久没吃了？快有一年了吧，樱桃果肉入嘴时的甘甜充斥大脑，让人口生津液，舌尖不经意探出口轻扫下唇。鬼迷心窍般，林之夏凑上前想要一品芬芳。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握着她的手加大了力道，眼睛从纸转到她的身上，呼吸变得粗重。
一点点，还差一点点。
林之夏如是想着。
樱桃即将要入口，林之夏马上就要尝到之际，书房门猛地被打开，寒冷的空气伴随稚嫩的声音一道闯进来——
“娘！”
林之夏眼神瞬间清明，右手从聂嘉祁的大手下挣脱，两手一起推开身后的人。
不顾后面撞击到什么传来的闷响，林之夏站起来咳嗽掩饰：“那个、南南你怎么来了。”
“娘-”
聂初南委屈极了，嘴巴一瘪双手一张就要林之夏抱。
林之夏的勤奋对聂嘉祁而言是莫大的好事，对聂初南却恰恰相反。
往常林之夏有很多事情干，每天待在家里的时间虽短，但是都在陪着聂初南。为了文试，林之夏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窝在书房准备。在家里的时间长了，陪聂初南的时间却还不如以往。
一次两次聂初南还能接受，次数一多她就不行了，每天都要在林之夏身边。娘亲看书写字，她就在旁边不出声玩自己的，总之，她要和娘亲待在一起。
这碍了某人的眼。
好不容易林之夏在家里待着，聂嘉祁怎么会拱手相让他人这天赐的良机。其他都好解决，就是南南太黏人了。趁着聂初南午睡还没醒，聂嘉祁拉着林之夏到书房复习。
一切进展非常顺利，马上就要有实质性进展了，偏偏好女儿又来了。
一口气卡在胸口出不来，聂嘉祁捂着胸口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脸黑的能滴出墨来。眼前聂初南窝在林之夏怀里，小眼睛瞥他的样子让聂嘉祁如鲠在喉。
绝对、绝对要把这亮眼的小灯泡关了。
接下来的几天聂嘉祁有意无意时刻在聂初南跟前暗示“南南是大孩子了，要学会独立”。再怎么暗示，马上四岁的聂初南也不知道“独立”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更没放在心上，该黏着林之夏就黏着，看的聂嘉祁心急。
终于又一次被聂初南打断二人暧昧的氛围后，趁着林之夏不在旁边，聂嘉祁哄聂初南睡前恶魔低语般说道：“南南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这样黏着娘亲了，娘亲不会在你身边一辈子。”
聂初南抱着娘亲枕头，两眼看着他面无表情。
聂嘉祁继续：“我们南南要学会独立，以后娘亲不在身边要自己吃饭、穿衣服，自己洗澡、睡觉……”
话还没说完，床上的小人扯着嗓子就开始哭了，声音要把聂嘉祁的耳膜震破了。
“别、别哭啊……”
聂嘉祁手忙脚乱，想赶紧把孩子哄好，反而因这聂初南哭嚎的更厉害了。
“怎么了怎么了，南南怎么哭了。”
林之夏散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冲进来，一脸焦急询问聂嘉祁。
聂初南红着眼含着泪，绕过聂嘉祁，张开手要林之夏抱：“爹、爹坏，讨厌他。”
于是，聂初南单方面和她爹结下了梁子，但凡聂嘉祁要靠近林之夏，她就像个木桩一样拉着林之夏的手，满眼防备，任凭聂嘉祁怎么哄也哄不好。
知道是什么原因，林之夏也是无语了，不再想帮着聂嘉祁哄南南了，他没事惹出的祸自己解决吧。
几天过去，情况还是这样。
“南南跟她娘感情太好了，舍不得分开，让我都羡慕。”
聂嘉祁锁好门，回答了乔慧敏这个问题，又拉了拉聂初南的小手：“南南，你看慧敏都没有让娘抱了，你也下来自己走好不好？”
聂初南不语，眉眼一皱，张嘴就要哭。
“好好好，不下来不下来。”
聂嘉祁也是怕了，上次哭了一个小时也没停，真不知道小孩子哪来的这么多泪。聂初南一作出要哭的样子，他就缴械投降，不敢招惹家里的小祖宗。
父女俩之间的小动作逗笑了郑琦玉，她捂嘴说：“南南还小呢，是妹妹。慧敏这么大的时候也天天黏着我，小孩子都这样。”
说罢郑琦玉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我给南南做了个平安结，刚好出去可以戴上。前两天事情太多忘了给你送过去。慧敏去把平安结给南南。”
话音还没落，乔慧敏就拿过郑琦玉递来的平安结，三两步跑到林之夏旁边，踮脚仰头扯了扯好姐妹的衣角：“我让我娘亲给你做了一个和我一样的，咱们两个玩的好就要用一样的。后面绣着我俩的名字，这样就不会弄混了。你快下来，把它挂到身上。”
聂初南从林之夏身上滑下来，接过红黄交织的平安结，手指滑过平安结背面暗线绣上的字。
聂初南学字最先学的就是自己一家人的名字，这几个字她闭着眼就能写出来，手一摸，就知道这个平安结背后绣的字是“南”字。方才见到爹爹的不高兴瞬间烟消云散，她扬起笑脸，声音糯糯道：“好，谢谢慧敏，我很喜欢。”
又向郑琦玉道谢：“谢谢婶婶。”
林之夏：“真是多谢你了，我们还说一会儿去绣房买，这下倒是省了。”
乔琮捏拳放到嘴边轻咳一声，暗自催促妻女。聂嘉祁注意到隔壁这默不作声的邻居，朝他点点头。
郑琦玉拉回和聂初南贴在一起的女儿和林之夏道别，他们要去和乔琮的友人聚餐。临走前，她意味深长看了眼今日穿衣鲜亮的聂嘉祁。
“走喽，我们去街上看太平鼓巡游啦，南南期不期待？”
“期待！”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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