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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生活是眼前的苟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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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痒痒的。好像要长脑子了。
可惜的是我每天早上五点都在失眠,我长不了脑子最多长瘤子。
我来到窗前为男人女人每个人送上美好早晨的第一声祝福:“干你娘,干他妈的,干她妈的,我他妈的,干每一人!”
为了以防万一有外国人,我特地用了水平不高的英语重复着说:“fuck you,fuck he, fuck she,fuck me,fuck everyone!”
我进行了一番检查——为了我的身心健康,不得不检查床底和衣柜。
我的脑袋还是混沌的像盘古没开辟过天地,所以出门前我又问了一遍自己:还有什么安全要注意?
哦,对了。在上学路上一定要注意。如果和叼着面包的人撞上,今天在正确的人和她碰头之前都别想停下了。
到学校,在座位上摸了摸,椅子热热的。我撑住胳膊肘半蹲在椅子上面,脑袋空空。
经过几天的生活我发现原来我是学生,不是畜生。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晚上不上晚自习。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在便利店打工到11点。我更不明白为什么递一铭也在便利店打工。
反正我做不到晚睡早起,精神倍棒。我的压力很大。
我不是学霸,不是学渣,不是摆烂王,不是内卷王。即使现在距中考完还没过半年,我也是个不上不下,屁一样的存在。
“同桌,明天校霸要去哪里玩?”我后仰着头,问了他一个问题。
我的同桌是学霸的僚机,是学校第三名。直白点就是说他、校霸、递一铭凑成了三角关系。
“别叫我同桌,叫我帅哥!明天他要和递一铭去图书馆。你问这个干嘛?哦~你不会是想要学霸电话吧?怎么,有哥一个还满足不了你?来,嘴一个,包满足你噢!”
我不是男同,谢谢。只要你和校霸学霸绞在一起的时候不打扰我偷你笔记就可以了。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靠着我。他还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我其实蛮羡慕他的。毕竟老师教过三角形具有稳定性,他们的友谊一定会天长地久。
学霸走进来。我知道我该离开了。
“我光是蹭别人班的课就够累了,吃一堆狗粮就别了。你好好干,我下午请你吃糖。”
同桌没理会我。他讪笑着勾搭上学霸,在为昨天调侃校霸的事道歉。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褪去,莫名的感伤。毕竟痴情不是罪过,忘情不是洒脱,为你想的撕心裂肺有什么结果!
去厕所拿作业吧。我想。
校园文里的厕所是很神奇的。它集齐了干净卫生,私密狭小,刺激暴露等等一切适合涩情病毒发育传播的条件。
所以,所以你们也不要在厕所嗯嗯啊啊啊啊啊!最后一间隔间的作业我还没拿了!滚呐!你们会耽误我交作业的!
“别,万一有人呢?哎呀,你干什么?”
“你不就喜欢?明天我会补偿你的。”
喘息声,水声交相呼应。我硬了,拳头狠狠硬了。
禽兽啊,你们禽兽不如啊。发乎情,止乎礼懂不懂啊?!这是学校懂不懂啊?!
我绝望地拍打着厕所门,哭声跟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下的雨一样大。
如果不是因为要打工,我怎么会累到忘拿作业。如果不是因为老有人乱搞,我怎么会在这受折磨。
如果,如果,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神经病,开门呐,别躲在里面搞那么大声,我知道你在,你有本事搞,你有本事开门呐!!”
我在厕所拍了一个上午的门,我还是没拿到我的作业。此间一个又一个的学生路过我的身边却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真是世事难料,世态炎凉,世风日下。
下午我对老师说:“对不起,老师。我作业掉厕所里了。”
也是在下午老师对我说:“你和递一铭,笛二鸣到门外去。”
“是。”我到学校门外去了。
不是因为我叛逆,而是因为递一铭,笛二鸣也干了。
接着我不小心就回家了,然后不小心就睡着了,再然后不小心就做恶梦了。
“你看他的反应。明明那种事情就很奇怪。还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的大脑是用来发癫的吗?!我拜托你好好思考一下吧!”
“不,我的主角。那是,那是他不熟悉那些人。我的主角你相信我,如果我让他经常看同一个人,他会适应的。你不喜欢和很多人,我可以搞纯爱啊。不要生气,我的主角。”
“你会不会听人话?你他妈以我为中心过头了吧?我什么都不喜欢!”
梦里的两个人,或者说是神,如此高大。我蜷缩在他们中间,连抗议都显得没底气。
“求求你们了,你们大慈大悲放过我好不好,我根本改变不了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想法,不要拿我当挡箭牌了好吗?”
他们仅仅只是低下了几度的头。蓝色和和红色的眼睛相交碰撞,又不爽地撇向发声源。
我的眼底已经溢满泪水。
他们这一刻最大的默契就是反驳我:“闭嘴!你必须帮我改变他/他的想法!”
“可我也没有话语权啊,你们想改变倒是拿出实际行动啊!”
我猛然起身,尖叫的回音在别墅回荡。我摸了摸头,伤口早愈合好了。
凌晨五点,我又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