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冲绳（作话继续更新牛岛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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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像山间潺潺的溪流，带着仙台森林独有的清新气息：
“你到冲绳了吗？”
“到了。”
牛岛若利微微仰头，喉结动了动，过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有些干涩的声音：“刚刚提取完行李。”
“哦哦。”电话另一头的小早川元夏明显松了口气，连尾音都轻快了些，“那就好。”
她在早上特意查询了航班信息，预计降落时间是半个小时以前。给牛岛君和天童君发的信息却像是石沉大海，直到握着手机的掌心沁出薄汗，才终于鼓起勇气拨了这个电话。
“我没事。”正在拖着行李箱往出口走去的少年刻意放低了声音，安抚道：“别担心。”
“嗯。”小早川元夏悬着的心还没完全放下，就被鹫匠教练不悦的声音打断：
“牛岛。记住你的梦想。”
想起那位目光比鹰隼还要锐利的主教练，她的胃部涌起一阵不适，像被猫咪盯上的耗子，连呼吸都变轻了。
“没没没没什么事的话我这边先挂了——”
少女的语速突然快得像按下了加速键，字句语无伦次地挤在一起：“牛岛君加油——这次比赛肯定没问题的。”
“好。”牛岛握着手机的掌心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越过前面扎堆讨论着晚间活动的队友，望向机场外的湛蓝天空，深吸一口气，连带着海风的微咸一起咽下，“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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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利君～”
办理酒店入住手续时，成功凑到他身边的天童小心地瞄了眼跟在队列最后的鹫匠教练，像只发现了秘密的狐狸，按捺不住语气里的好奇：“刚才来电的是小乌鸦经理吗？”
“对。”牛岛颔首，把两人的学生证和住宿登记表一并递给前台的服务生。
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侧面挂着的深蓝色御守，缎面布料被摸得发亮。指尖触到那点温热的弧度时，像有火星落进枯草堆。
刚才堵在胸口的郁气，不知不觉间竟然散开了一些：“因为我没有及时回复她的信息。”
“？”红头鹦鹉目瞪口呆，“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然呢？”
被鹫匠教练勒令必须专心前途的未来王牌侧头看着自己的队友，茫然地反问。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着御守旁边的拉链，金属零件被蹭出细碎的声响：“她是这么说的。”
天童扶着额头低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今晚我们有必要开展一场男子高中生的夜谈会，主题就叫‘如何解读少女心’。”
“不了。”牛岛想也不想就拒绝，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他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房卡，看了眼上面的号码：“我要去体育馆附近散步，提前熟悉未来一个月的比赛场地。”
“而且，后天就是正式比赛。”他提醒酷爱熬夜的室友，“必须在48个小时内把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没事啦，这不是有若利君在嘛～”
天童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房卡，塑料材质的卡片泛着冷光。
他忽然收敛起玩笑的神色，眼角的余光扫过不远处正在和教练说话的濑见英太，脸上闪过隐约的担忧：“你直接找鹫匠教练要求更换房间，把濑见和大平凑在一起，真的不要紧吗？”
“大平很随和。”牛岛摇摇头，沉默了半分钟，才皱着眉地吐出一口气，眼底的郁闷几乎要凝成实质：
“……而且我和濑见实在相处不来。”
同年级的主攻手和二传手，本该是赛场上最默契的齿轮。
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但濑见似乎更愿意把球交给象征着可靠的高年级前辈。
即使在比赛结果无关紧要的训练赛里，鹫匠教练耳提面命，特意吩咐下一次扣球必须由有着左利手优势的牛岛若利来完成，自我主张强烈的灰发少年也立刻会针锋相对。
“二传纵观全局，要思考的问题只有一个——怎么分配球权，才能让整个队伍运作顺畅。”
他抬着下巴，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抵触：
“主攻手的体能并不是无限的。”
“每次比赛牛岛都是对手的重点盯防目标。”
“凭什么我不能传给大赛经验更丰富，网前站位更有优势的前辈们呢？”
这话像颗炸雷扔进平静的水面，教练组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鹫匠教练更是气得七窍生烟，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白鸟泽不需要无法全心全意为王牌服务的二传！”。
说完便走出体育馆，金属门被他摔得“哐当”作响。
被留下来的助理教练左右为难，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顺着冷汗滑到了鼻尖，只得一边推眼镜一边掏出手帕擦掉脸上的虚汗。
“濑见同学，你看……传球时优先考虑一下若利吧？”
他揉着乱糟糟的黑发，苦口婆心地劝说道：“马上就是IH大赛了。你们都是首发选手，没必要在这个时候互相扯后腿。再说了，这也是鹫匠教练的意思——”
“那他可以安排别的二传手顶替我的位置。”
濑见英太打断他的话，随口报出几个资历更深的二军选手的名字，语气里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执拗，“前提是，他们承担得起落败的责任。”
他狠狠地瞪了站在旁边的牛岛若利一眼，抬手扇着裤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不是‘牛若’的家臣。没有非得把球传给他的理由。”
“牛岛。”助理教练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一直沉默的少年，声音里带着点哀求。
“球传给谁都行。只要能取胜，我没有任何意见。”
牛岛若利迟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语气突然冷了下来：“除了佐藤、高桥和木村前辈。”
“凭什么？”濑见英太瞬间炸毛，明显不服，“你们有矛盾，关我什么事？”
他指的是之前牛岛举报三位前辈擅自减少跑动距离，影响全队训练质量的事情。
“如果这样的态度也能得到表现机会，那对其他认真练习的选手是一种侮辱。”牛岛若利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鹫匠教练已经给予过惩罚了。至于前辈们上不上场，不是你和我单方面就能够决定的事情。”
想起同时被教练当众罚跑一百圈的未来王牌，濑见英太的目光游移了一瞬，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却依旧带着扎人的刺：
“反正，我只会根据现场形势作出最优选择。”
“还有，关于这次IH大赛的合宿安排。”
他忽然转向助理教练，话音里带着点刻意的强调，“我申请能换个室友吗？”
“因为和牛若实在相处不来。”
最后几个字被他说得又快又急，像是生怕晚一秒就会反悔。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冲绳（作话继续更新牛岛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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