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爱我》林夕雨叶

5、第 5 章

　　《五》
　　梦茹在家里开心的度过每一天。爸爸妈妈欣慰的笑了，女儿好久都没有像这般开心了。一个人的时候不再是忧伤的表情，而是带着暖暖的笑意，仿佛以前他们的那个骄傲的公主又回来了，他们好开心。
　　暑假过去了，即将离开，梦茹心里并没有往常的害怕。反而带着向往。
　　爸爸妈妈会心的笑了。
　　梦茹坐在了返程的火车上，想着很快就会见到他们，打心里开心。
　　车站口，肩膀被人重重一拍，梦茹回头，笑了。萧然。
　　“欢迎回来。”萧然伸出手。
　　梦茹握住她的手，笑了。不经意地看向周围。
　　“老哥被派去美国分公司，还得一个月。”萧然会意地解释。
　　“哦。”梦茹轻声回答，心底一丝失落。
　　“走了，一个月或许不到一个月，我保证，你一定可以看到他。”萧然揶揄道。
　　“你啊！”梦茹推推她，“走了。”

　　开学前一天晚上。优雅的茶餐厅。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张睿、刘美珊面对面坐着。
　　刘美珊一如既往般冷淡疏离：“我该出现了，需要你帮我。”语气平淡无波。
　　张睿满眼复杂地抬头看她一眼，随即低下头搅动着面前的杯子，声音坚定：“好！”
　　刘美珊站起身，刚转身，一道似有似无的叹息自身后传来，接着一声低语：你什么时候愿意自由。她的身体一僵，但仍坚定地走了出去。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一个星期后的周末，萧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让她回家。她嘱咐梦茹小心，锁好门窗，在梦茹强烈的发誓决不会有事，然后才走了。梦茹甜蜜地摇摇头，到底谁才是大的那个呢？
　　刘美珊意外地在萧然走了出去后回来了，以前周末她从来没有回来过。
　　梦茹敛去讶异，微笑着打招呼。
　　她看了一眼，径直收拾床铺。
　　梦茹微微吐吐舌头，掩饰尴尬，钻进了被窝。
　　当灯灭掉一会后，梦茹即将进入梦想。
　　刘美珊平淡无波的声音：你不是萧然的朋友吗，却狠心抢她最爱的萧宇？
　　梦茹的睡意瞬间消散，萧宇，萧然喜欢的是萧宇吗？一些看似不通的画面现在完全解释的通了：萧然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瞬间僵硬的脸庞，不自在的笑意……原来，是这样，那个总是一脸无所谓的萧然，那个对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个让自己快乐的妹妹，自己却是伤她最深的，自己在她面前无数次诉说着自己的爱恋，而她总是静静地听着，不曾表现丝毫痛，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自己真的是大笨蛋！梦茹不停地自责开来。
　　梦茹的心有了决定，可是又矛盾着：萧然自己是绝对不会伤害的，可是萧宇呢？事情好像一张网裹住了她，无法跳离。
　　直到第二天中午，萧然才回来，一脸忧愁，没有注意到梦茹极差的脸色。
　　梦茹用力揉揉脸，稍显红润。开口：“怎么了？”
　　萧然叹口气：“老哥那边出事了。”
　　“什么！”梦茹猛地站起身。
　　萧然轻笑了，“没什么大事，只是公司里的事情有点大了，他还要过些时候才能回来。”
　　“哦。”梦茹意识到什么，面无表情的坐下，自己绝不能在这么冲动。她偷眼打量萧然，发现她没有在意，随即低下头，在心里告诫自己。
　　“老哥说他大一的时候在学校不远处的一家小吃店打过工，老板夫妇都挺好的，他们那里最近挺缺人的，所以你可以去那里打工。”
　　“真的。”梦茹欣喜地抬起头。
　　“恩，最近我也没有时间陪你了，所以你去的话也可以消磨时间。”
　　“你忙什么？”
　　萧然长叹一口气，“老哥不在家，爸爸是局长，好多案子，没空。家里的事业妈妈一个人太累了，我得帮帮忙。”
　　“不错，萧然是孝女啊，不错。”说着不住地点头。
　　“那是，萧然是谁，你也不看看！”一抬头哈哈大笑。
　　梦茹现在彻底的通透了：不管如何，萧然这个好姐妹，自己不能伤害，绝对不可以！

　　晚上的时候，萧然陪梦茹去那家老哥说的小吃店。
　　离学校不远，大概就步行五分钟的路程，店名平常，“自家菜”，里面不大，六张桌子。出人意料的干净、漂亮。有一个后院，一下子吸引住了梦茹，透过玻璃门看去，一圈篱笆围着一块菜地，里面种着蔬菜。旁边一棵高大的树，还有一个木质小房子。质朴、温暖。老板姓秦，夫妇两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温和热情，他们看着眼前拘谨的女孩，直接说明天就可以来，还说，不会太晚下班。梦茹道谢后拉了还在提问的萧然出来。
　　“我得问清楚。”萧然不耐地随她出来，犹自挣扎，想要回去。
　　“好了，我的大小姐，你再问下去，我的工作又泡汤了。”
　　“我是在帮你诶！”萧然不悦地说。
　　“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你不相信我的感觉，总得相信你哥哥的眼光吧。”梦茹哄劝道。
　　“对啊，老哥不会害你的。”萧然笑了，完全不记得刚才还一脸生气的是她自己。随即拉着梦茹说：“以后就不会经常再一起晚上去吃宵夜了，今天去吃个够。”
　　梦茹无奈地看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她，笑着点点头，‘好’字还没出口，就被一阵风般拉住踉跄着向前带去。
　　萧然最近很忙，每天很晚才回来，累的一动不动，梦茹也就不再说自己的第一次接触陌生人的心情。
　　最初的时候，客人点餐的时候，梦茹手都在发抖，心突突地跳，尤其是客人问她话时，她本就不太懂，越加窘迫，脸红的像柿子一样，她觉得血直往脸上冲，却无能为力。还常常出错，打破盘子，水洒的满地，层出不穷。可是老板夫妇总是一脸温暖笑意地看着她，示意她不要紧张，渐渐地，梦茹对老板夫妇不再拘谨，做事慢慢地熟悉。
　　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中，首先想的是逃，但是当逃变得不现实时，只能强迫自己去适应。在学校里，面对多姿多彩，才华横溢的同学时，梦茹选择了埋首小说，做起了鸵鸟般的生活，虽然不开心，可是她确实适应了大学，找到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现在，决定走出去，也必须适应，每当心情糟糕的时候，想要退缩的时候，梦茹都会看一眼后院的篱笆，蔬菜，树，小木屋，一切都像是镶嵌在一副清新质朴的家乡风景，尤其是老板夫妇时常携手在小菜园里摘菜，种菜，除草，那般温馨，梦茹想象如果自己老的时候也能如此这般，那该多好呢？她不自觉地右手拇指食指圈在一起。看着那古朴静谧的世外桃源般的画面，梦茹的心就静了下来，也坚持了下来。
　　后来，慢慢地，梦茹发现，和陌生人说话并没有那般害怕，只要静下心，也可以从容应对，缺陷虽然偶尔蹦出来，可是并没人在意，心好像突破了一层枷锁。
　　闲暇的时候，梦茹转头看着后院的一切，渐渐地就坚强了，安心了。

　　一个半月过去了，突然有天萧然神神秘密地跑回来，趴在梦茹耳边说，“老哥要回来了！”
　　梦茹的心一颤，他要回来了，看着萧然的笑颜，梦茹面无表情的继续看着怀里的书。
　　萧然愣了，“怎么了？”
　　梦茹抬头，满眼淡然：“没什么啊。”
　　萧然上前，不相信地摇摇头，“不对，肯定有事。”
　　梦茹酝酿好情绪，抬头说：“我想了想，我没有勇气，我不配他。”
　　萧然脸色黯然，轻声的责备，“梦茹，你这样会伤害到他，你就不能勇敢一点吗？”
　　梦茹不再说话，低下头，心疼的无以复加，可是，萧然，你知道吗，如果我勇敢的话，受伤的就是你了。
　　萧然也不再说话，坐到床上。窗外的阳光突然消失了，低沉的气压让人的心情压到最低点。
　　萧宇回来的那天，满脸的欣喜被巨大的失望替代，自己不分日夜争分夺秒地工作争取尽快地赶回来回来见她，可是她却不见了，更加的疏离，到底怎么了呢？离别的车站，她还是满眼的留恋，说会好好想想，结果就是这样吗？
　　梦茹一直避着萧宇，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

　　张睿提议周末去野餐，正好他要一副摄影作品要交。
　　萧然也想缓和一下老哥和梦茹的关系，答应带梦茹去。
　　刘美珊一直要萧然不要把她回来的事告诉刘浩和认识的人，可是，这次，她却说，她想要见见他了，也一起去。萧然虽然疑惑，但一直都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刘姐。
　　贾静作为刘美珊的跟班也一起去。
　　于是，他们一行七个人就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刘浩见到刘美珊，惊喜地叫道：“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爸还说你在美国呢？”
　　刘美珊笑着说：“我回来有段时间了，爸有事叫我去做，所以暂时没有联系你们。”
　　上车的时候，贾静跑到最前面，占了一前一后两个座位，梦茹坐在萧然里面，靠近窗户，坐下后，便转头看向窗外。刘浩坐在萧然后排，好像萧然的背后就是他的位置，可是他仍然欣慰的笑了，张睿复杂地看了一眼刘美珊，坐在了刘浩的旁边。萧宇上来后，看着仅剩的刘美珊和贾静旁边的位置，而贾静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了自己旁边，他无奈地走向了刘美珊旁边。
　　贾静邪笑了一下，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暗自窃喜，这次，刘姐的任务必须完成，想起那个专门给自己的号码，笑意自她嘴角扩大，她用手偷偷地拍拍刘姐。刘美珊转身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萧然拍拍梦茹，嘟着嘴，梦茹仿若未觉，不再说话，萧然拼命地拉上自己，这样的旅程有任何意义吗？自己的心只要不留余地，没有人奈何得了。
　　车子开动了，刘美珊优雅甜美的声音响起，虽然低，却就是那么自然的传入了梦茹耳中。
　　“还记得我吗？”刘美珊精致无瑕的笑。
　　“记得，小妹常提起你。”萧宇与往常一样一脸温和笑意。
　　“听说你在学绘画，肯定很好吧。”
　　“爱好。”
　　一问一答，梦茹都不知道，一向淡漠少言的舍长居然会有那么多的话题，而且，自然不显一丝刻意伪装。玻璃上反射的两个身影，一个浅笑高贵典雅，另一个淡笑温文尔雅，真的是一对璧人，自卑没来由的浮上心头。萧然一脸不满的看了看刘美珊，一声不吭。
　　车子停了，梦茹抓着萧然的手走了出去，回头的时候，正看到远处翠绿的草地，一身白色休闲服的萧宇和一身白色衣裙的刘美珊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反观自己：上身灰格子衬衫，下身发白牛仔裤，脚上一双旧旧的帆布鞋，在这群俊男靓女面前是多么地格格不入，刚压下的自卑又强烈冒了出来，一股被人孤立的孤独萦绕上心头。
　　萧然觉得手上一紧，抬眼看梦茹一脸好久都没有出现的冷漠疏离。她知道梦茹的自卑又出现了，她还是走不出来吗？她不是一个人啊。
　　萧然紧紧地反握住梦茹紧张的不安的没有一丝温度的手。
　　梦茹蓦地转头，看进一双温暖的眼睛，那里面是担心。心头忽地一暖，自卑跑了，自己的身旁还有关心自己的人，她始终握着自己的手，一股温暖自手传进心里，梦茹释然地对她笑笑，脸上恢复了平静。
　　萧宇的心一上一下，情绪随着梦茹的眼神翻滚，看到恢复如常的梦茹，轻舒口气。
　　身旁的刘美珊皱皱眉头，这次任务不好完成，怪不得他给自己的时间那么长。
　　刘浩如往常一样，站在萧然身旁，指着远处，叫道：“然，看那里。”
　　所有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右面是一个湖，湖水湛蓝，湖边有一颗高大的树立在身旁，这就是不离不弃吧，梦茹脑海里蹦出了这几个字，湖与树，光与影的重叠，永远永远。
　　张睿拿着相机慢慢地走向前去。萧然拉着梦茹也向前跑去，刘浩跟着她。贾静说不太舒服留在车里了。萧宇本想去追上梦茹好好谈谈，可是看看四周的人，还有梦茹一副据他于千里之外表情，只能另找时间了，他也拿好画板向前走去，刘美珊不着痕迹地跟着他。
　　萧然陪梦茹坐在湖边，刘浩坐在萧然身边，不住地说着笑话，引得萧然一阵阵大笑。看着眼前的美景，梦茹也不知不觉地笑了。
　　张睿不住地走动拍着相片。
　　萧宇坐在一边画着什么。刘美珊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晚上的时候，三个帐篷立在草地上，三个男生一个。贾静给刘美珊立起了一个。剩下的那个是萧然和梦茹的。
　　外面月光如水，朦胧静谧。
　　草地上，烤架支了起来，一阵阵肉香扑面而来。在刘浩和萧然的带动下，每个人都活跃开来，梦茹也觉得在这青草湖边身心舒畅，所有的纠结矛盾都消失了，开心的笑了。
　　萧然故意把自己夹在老哥和刘姐中间，不断示意老哥拿烤好的肉去给梦茹，梦茹没有察觉，只是一脸笑意的坐在树底下透过树叶看天空中的星星，月亮。
　　等回过头的时候，发现萧宇站在自己面前，把烤肉递到自己面前，阳光的面庞熠熠生辉，月光在他身上罩上一层华光。梦茹接过来，客气疏离：“谢谢。”
　　萧宇面容一滞，但随即坐在梦茹身旁。
　　梦茹疑惑地看着他。
　　他毫不在意梦茹撵人的信号，一脸沉思，开口：“到底怎么了？”
　　在他面前，梦茹的心彻底不受自己控制，原来自己想的不留余地是不可能的，他轻易地就会让自己的心防崩溃，自己无法对他撒谎。
　　“你知道，萧然喜欢你，对吧？”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他，可是，梦茹想让他说出口。
　　“你觉得那是喜欢，而不是依赖吗？”他示意梦茹看萧然，此刻的她和刘浩闹做一团。继续说：“你发现，她在刘浩身边的不同了吗？其实她也是个爱情白痴。”
　　“你的意思是我是白痴了。”梦茹不悦地瞪着他。
　　萧宇扑哧笑了，忙解释：“我说的是爱情白痴，你要真的忽略掉前面两个字，认为自己是白痴，我不反对。”
　　梦茹狠狠的瞪着他，他很不配合地仍然笑着，双肩却配合地让梦茹更加气愤。
　　“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萧宇好心地提醒。
　　“我就爱吃凉的，不行吗？！”梦茹还是一脸气愤。
　　“好，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我投降。”说着，举起了手，一脸滑稽。
　　梦茹没忍住，笑了出来。
　　“快点吃，尝尝我的手艺。”他一脸自傲地说。
　　梦茹不客气地白他一眼，把肉递进了嘴里。
　　临走的时候，梦茹开口：“我要想清楚。”
　　他的声音坚定在身后响起：“我等你。”
　　第二天，他们就回去了，自那夜之后，梦茹没有和萧宇再说一句话，但是萧然放心了，因为梦茹的眼里对老哥终于卸去了排斥。

　　回到学校后，梦茹继续工作，萧然把工作丢给老哥，本来好好的歇了几天，忽又觉得无聊，晚上梦茹去工作，她一个人越来越觉得无事可做，虽然现在刘美珊和贾静不在周末出去了，可是，刘美珊那对老哥暧昧不明的态度，彻底让萧然气愤，她不再像往常一样热络地和她说话。萧然也就经常地去梦茹工作的地方做义工，老板夫妇热情地欢迎她。
　　还有一个人，忙到恨不能有三头六臂，可是，每天还是雷打不动地也去梦茹工作地方，等她下班。萧宇第一次去的时候，惊愣了梦茹，只见他热情地拥抱老板夫妇，他们高兴地谈论了好久，然后，老板夫妇就开始用那暧昧不明的表情看梦茹，直看到梦茹头皮发麻。
　　萧然既然来了，刘浩也就经常光临。小吃店每晚都热闹异常。
　　每天晚上，等到客人都走了，该打扫卫生了，他们就乱开了，拿着扫把当吉他，拖把当话筒，筷子桌子当鼓，一阵乒乒当当，开一个小型的摇滚音乐会。有时，剪刀包袱锤，决定谁拖地，谁扫地，各种各样的游戏，梦茹开心的哈哈大笑。每个人都乐到心里。

　　另一边，贾静气愤地说：“梦茹，算什么，刘姐，你得想办法，三个月的期限就要到了，我们必须完成任务。”
　　刘美珊微皱了一下眉头，本来以为自己的才貌双全，萧宇会丢下梦茹，可是，自己的一再示意，他都不为所动。看来，得下狠招了，只能从她身上下手，萧然都为了她不再理自己，她那无辜地眼神真实可恶。
　　刘美珊眼里闪过一丝冰冷，“我们得先试探一下，她这种女孩最怕的是什么？知道吧！”
　　贾静会意地邪笑：“是啊，还是刘姐最聪明。”

　　一件事发生了，萧宇兄妹两个坚决不再让她再做下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如往常一样，萧宇刘浩坐在角落的桌子上笑着说话。萧然陪着梦茹站在前台。快要下班的时候，来了一群人，三四十岁的中年人，奇怪的不只是他们不是学生，这里离学校近，几乎都是学生来，更奇怪的是，他们看起来并非善类。
　　梦茹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走进，递上菜单。他们起哄，说要喝茶。
　　梦茹转身沏茶，递过去的时候，看着接的那个人一脸猥琐，便不动声色地想放在桌子上，谁知，那双手却朝梦茹拖着茶壶的手上摸去，梦茹瞬间把茶壶丢在桌子上，甩开手，脸涨得通红，委屈涌上双眼，酸酸涩涩地，他们大笑地哄笑了起来，进也不是，退也不对，梦茹就那样站着，感觉时间好慢。
　　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拉到身后，然后梦茹听到一阵闷哼自前方传出，在明白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了起来，萧然护在自己身前，不时地挥拳出腿。他们那些人毕竟年纪大了，而且显然不会打架，很快便落到下风，最后，灰溜溜地跑了。
　　萧然弄清楚后，斥责梦茹：“你也不说，该叫我啊，他们就该打，不要怕惹麻烦嘛…”越说语气越变：“没事吧，没伤着吧。”
　　梦茹摇摇头。
　　萧宇脸色铁青，本来想这里都是学生，谁知，看来，自己真的好笨，让她来这里工作，好后悔，在她面前千发誓万保证，不会让她再受伤，可是，今天……
　　看着萧宇一脸的懊恼自责，梦茹对他笑笑，表示自己没事。
　　老板夫妇下楼看到这样的场面，明白了一切，歉意地对着他们，梦茹赶紧说：“我没事，我们马上收拾完。”
　　萧宇恢复了脸色，温和地开口，“很抱歉，弄成这样，但我想你们得重新招服务员了。”
　　“哎！”梦茹准备说话，被萧然迅速地捂住了嘴。
　　老板了然地笑了，说：“小杨干的很好，虽然舍不得，但我们不会强留的，出了今天的事情，我们也是深感歉意，今天就不用打扫了，先回去吧。”老板夫妇都称呼梦茹为小杨。
　　萧宇应了一声就走了出来，梦茹想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了出来，刘浩在后面关好门。
　　萧宇拉着梦茹往前走。刘浩和萧然明白过来，慢下脚步，远远地在后面。
　　梦茹没有再试图挣扎，由他拉着。前方他的背影直直的，僵硬，他在生气，梦茹没来由的翘起了嘴角，因为他的生气是对自己的担心。在陌生的地方有一个人关心自己，那种感觉好温暖。
　　走到湖边，天色晚了，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萧宇松开手，蓦地转过身，梦茹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尴尬地看着他。
　　他无奈地开口：“还笑，刚才干嘛不出声，被欺负也只埋在心里面吗，我在你身后你没有察觉出来吗。”他的声音有着深深地无力，“我不值得你信任吗？”
　　疼痛划过心口，梦茹紧抓住右手，这或许就是她最常做的动作，在每次心痛，委屈的时候，左手就会不由自主地抓住右手，“对不起”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习惯了把伤痛埋进心里，一个人默默地消化，这要怎么和他说呢，和他说这已经是自己的习惯了，这样的话他会更难过，梦茹低着头沉默了。
　　看到她紧抓的右手红红的，他伸手覆上她的左手，所有的怒气无奈都瞬间消逝，只剩下心疼，是啊，她还没有学会怎么去依赖朋友，怎么去诉说心里的伤，她早就习惯了一个人。
　　梦茹抬起头，轻轻地声音满含歉意：“我会尽快改掉坏习惯的，你不要……”
　　萧宇一把揽过她，抱她入怀，不住地说：“没有对不起，你没有错，没有，都是我的错，我在逼你了，我不该这样要求你，我太小心眼了，是我对不起。”
　　梦茹的泪流了下来，她伸手环住了萧宇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委屈的哽咽：“刚才真的好累，好累，他们好恶心，站在那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好委屈。”原来温暖的怀抱，关心的话语真的可以把心里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强忍的泪水一旦遇到合适的环境就一发不可收拾。
　　哭过后，梦茹感觉一阵轻松，但是这个样子真的好丢脸，她埋着头不敢动了。
　　萧宇感觉到怀里的人不再哭了，不住地用手揉眼睛，他一阵轻笑：“还不起来哦，你得帮我买衬衣啊。”
　　梦茹抬眼离开，顺便狠狠的瞪他一眼。她开口，“说好了，我现在还要干下去。”
　　“不行。”萧宇一口否决。
　　梦茹抬头看他，一脸坚定。
　　萧宇的声音弱了，仍然紧着最后一丝力量劝谏：“你也看到了，今天晚上的事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我也不是每天都有空的。”
　　“我知道，放心吧，还有老板夫妇呢，我不想就此停下来，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跨出了第一步，我知道你不会在意我的缺点，可是我在意，我觉得无法和你站在一起。”
　　这番话震撼了萧宇，原来她的心里还有这层顾忌，她一直都在努力地冲破自己的界限。“好吧，但下次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萧宇让步了，她只要决定的她是不会改变的，这就是她，外表脆弱，内心却异常坚强。
　　梦茹开心的笑着点头：“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我自己。”
　　“还有这个。”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链，上面挂着雪花，星星，还有月亮。简单大方，梦茹下意识的摇头。
　　萧宇不顾地挂在她的手上，说：“这不是送你的礼物，而是监视你的武器，这上面有定位系统。”
　　梦茹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笑的更开心了，“懂吧，你得带着，我时刻都能查出来你在哪里，你就丢不了了。”
　　“我还真的会丢，告诉你我东南西北都不分，是个路痴，好，我会带着的，这样就不会丢了，在任何地方你都能找到吗？”
　　萧宇点点头，忽然笑了：“路痴，也是白痴哦，反正你就是和白痴沾上边了，哈哈。”
　　梦茹摇着手上的手链，不理会他，笑吧，你就笑吧！
　　湖里倒影着一对人影，一个满脸笑容，一个眼角含笑，伸着手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