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爱我》林夕雨叶

3、第 3 章

　　《三》
　　萧宇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天空的星星点点。今天晚上，自己离她那么的近，她的眼睛是那么地清澈，那么的亮。原来，除去伪装，她会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曾长大，我知道，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是个口吃，这个枷锁压了她十年了，十年啊！天天想到自己的缺陷，把它刻进了骨子里，时时刻刻啃食着自己。每天面对那么多的同学，听着别人高谈阔论，自己一个人面对着所有的一切，为了不让爸爸妈妈为自己操心，她什么都不告诉他们，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流泪。害怕点名，可是，一次次的哄堂大笑，在那么多的笑声中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怎么忍住了泪水，又是怎么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泪流满面。他摸摸脸，脸上什么时候留下了泪呢？他不知道，每一次想到她这十年里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心里就好痛，好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年遇到她。
　　萧然走过去，疑惑着，以前她刚推开门，哥哥就会知道，总是吓不到他，今天，怎么了，自己都快到跟前了，他还没有发觉。
　　萧然走到他面前，愣住了，哥哥的脸上是泪，满脸泪，一个男孩的泪水是不会轻易流下的，除非心痛到无以复加。
　　“怎么了？哥哥。”萧然蹲下身子抬头看着哥哥。
　　“去年农历十一月十一日，梦茹的生日，我见过她，他给我讲了她的故事。”萧宇轻轻地说：“你要听吗？”
　　“恩。”萧然点点头，站起身坐在萧宇旁边。
　　萧宇依然看着窗外，记忆迅速在脑海里出现，没有用一丝的思考时间，或许是他经常想起的原因。

　　同样的星空下，梦茹看着睡熟的刘美珊，拥着被子坐起，看着天空中镶嵌的黑亮的星星，回忆起与萧宇的相遇。
　　那天早上，听到她们起床的声响，我翻身拿出手机，想看时间，一条短信，家里来的，打开，上面写着：女儿！生日快乐，一定要快乐。梦茹的鼻子酸了，在陌生的城市，自己孤身一人，每一次，爸爸妈妈和自己联系的时候，是自己最开心最甜蜜的时候，也是最心酸的时候。
　　今天上午，一上午的课，我不想去上课了。实际上，我也不常去上课，因为总是点名，我害怕，害怕自己会在某一次全班的哄笑声中忍不住掉下眼泪，那么多年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泪水。
　　我躺在床上，听着她们都走后，四周静下来。坐起来，双手合十，闭上眼，真诚的对着上天说：谢谢你，给了我那么爱我的爸爸和妈妈，真的谢谢你，我希望您保佑他们一定要幸福、平安、快乐，不管要我付出什么，我都愿意，拜托您。
　　我起床，梳洗完，去餐厅买饭。吃完饭，我买了一大堆零食，回到宿舍，坐在床上，看着小说，吃着，好惬意！我喜欢坐在床上抱着小说看，或许因为是不爱说话，或许是没有人和我说话，或者是我觉得只有在小说里才会感觉到一丝快乐。
　　天气渐渐冷了，有了初冬的气息，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好温暖。
　　就这样，上午过完了，她们陆续回来了。一个个对着舍长刘美珊说笑，是啊，刘美珊，舍长，时尚，高贵，虽然整天淡淡地表情，但像是从古代画里走出的美女，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典雅的气质，衣服是时下最有名的品牌，我不懂那些名牌，但我好羡慕她，因为每一次学校的大型晚会，她总是台子上最靓丽的主持人，底下那么多人，她是那么地从容，没有一丝的紧张，那么的美丽耀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的呢？不想了，我摇摇头，今天要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我走出宿舍，去餐厅，吃了午饭。下午，做什么呢？对了，去买一个蛋糕。生日嘛！要有蛋糕。
　　从餐厅出来，我径直走出校门，去站牌处等公交车。
　　我上了公交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听歌。轻轻的旋律，暖暖的太阳，心静静地，好像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阳光透过自卑的冰冷照进了心里，我忘记了我的缺陷，只静静地仰头看着太阳五彩的光华，在心里感叹：能活着真好，这一刻，我是多么的庆幸我没有放弃生命。

　　萧宇看着夜幕里越发明亮的星星，开口：
　　那一天中午，我和耗子刚走出校门。我看到她在公交车上含笑的侧脸，好美，好美，柔和安静。我抢了耗子的脚踏车追了去。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是多么庆幸公交车是一站一站的停靠，我在后面拼命地骑，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到看她那幸福含笑的眼眸。
　　大约三十分钟后，她下了车，往前走，左顾右看，最后，我看到她停在我们家的一间蛋糕店前面，笑着推门进去。我知道了，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忙拿出手机一看，十一月十一日。
　　我从后门冲了进去，快速套上工装，走近前台，示意其他店员噤声。
　　她没有发现我，一直低头看着蛋糕，笑着。我也随着她的步伐移动。

　　我看到一款好漂亮的蛋糕，上面画着小巧的房子，绿色的草地，飘落的雪花，好漂亮，我抬起头，看到了他，带着阳光温暖，不知为什么，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我没有紧张害怕，好熟悉的感觉。此时，耳机里正播放着<相遇的魔咒>
　　相遇一定是一种魔咒，
　　让我甘愿被你看守，
　　记得当初你的一举一动，
　　记得你阳光般的温柔，
　　重逢是魔咒中的魔咒，
　　让我再也无法回头，
　　从此跟着你的身影旋转，
　　时而快乐，时而忧愁，
　　你成为我的幸运我的主宰，
　　你医治我心上所有的伤口，
　　为了你，我将充满笑容，
　　………………
　　………………

　　我开口问她：“你喜欢这个吗？”
　　她满眼含笑点点头。
　　我拿着样板做了一个，又加了个快乐飞奔的小女孩，转身交给她。
　　她接过去，看着上面的小女孩，笑了，说：“好漂亮，谢谢你。”接着她问：“你是Z大的。”
　　我笑着问，“你怎么知道？”
　　她笑着指指我的校牌，然后，递过来钱。
　　我知道她要走了，我心里一急，就说：“今天搞活动，寿星一律两折。”
　　她开心的笑了，如儿童般：“是吗？我好幸运。”
　　看着她开心的面容，我鼓起勇气说：“一个人吗？用不用有个人陪你过生日。”

　　我愣了一下，但今天，我还想随着心走，他让我觉得温暖，熟悉，安心。赌了！我对自己说。于是点点头，不过，有个条件。
　　他开心地笑了，仿佛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恩惠。连连点头：“你说”
　　我笑了，没想到，有个人会因为我的话而高兴成这样，看来，今天我做了件好事。开口说：“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我要有绿树青草，可以看到星星月亮的地方。”
　　“好！”
　　他骑着脚踏车载我往郊区去，小路的风景像极了家乡开满野花的小路，虽然现在四周萧索，看不到花草树叶，四周静静地，风凉凉的夹杂着他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清新美好。那一刻，我的心静静地，不带一丝杂质。

　　我带她去了花房。

　　远远地我就看到那么多的花在玻璃围成的房子里盛开，花房那么大，一眼望不到尽头，红的、紫的、白的、蓝的、黄的……好漂亮，各式各样，争奇斗艳，在这样的季节，寒冷的季节，怎么可能呢？站在门口，我回头看着他。他马上解释：这是和我们合作的花农的花，每到冬季的时候，我们为他们提供这样的温室花房，一年四季他们就会按折扣供给我们鲜花，你知道的，蛋糕往往要配上鲜花。还有这样的事，原来做企业家挺麻烦的。我想。
　　我点点头，示意他我们可以进去吗？
　　他点点头，笑着说：“当然，这个地方满意吧！”
　　看着他得意的表情，我忽然很想给他一盆冷水，气气他！

　　我本以为她会满意地点头。谁知她只是冷静地说：“还算可以啦。不过，和学校的小湖风光比起来差点啦！”
　　等她推开门的那一瞬，看着她惊喜的表情，我全明白了，骗我，呵！那你也就原形毕露吧！
　　我站在她后面，握着门把对着她惋惜地说：“哎！本来以为你会喜欢的，现在看来你不喜欢这里，我们还是回学校吧，那里有湖水，有沙滩，多好，是吧？”
　　她回过头，还带着最后的坚持，说：“现在回去就晚了吧。天快黑了。”
　　我装作为她好的样子：“不行啊！今天是你生日，当然要找你最喜欢的地方，再说，晚上湖边会有五彩花灯，更漂亮，你不是不喜欢这里吗？嗯？”
　　看着她着急的脸色，努力想借口的样子。我忽然忍不住笑了，“哈哈……喜欢就喜欢吗，干嘛骗我呢，哈哈…”
　　“你笑我，太坏了，明明知道，还装！笑吧，三个数后你再让我听到你的笑，我不让你吃蛋糕了！”

　　我伸出三个手指，转过头狠狠地看着他笑的前仰后合，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没有多加几个数，他能止住笑吗，但话一出口，九匹马也追不回来，我回过头，严肃地开口，“三！”
　　身后突然就没有了声音，我抬起头，愣住了，眼前站着他，没有了一丝笑意，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睛，黑亮深邃，他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走了，吃蛋糕了。”我记得当时，我突然问：“你怎么会那么快就不笑了。”我只是心里这样想，不知道声音怎么就出口了，在他面前，我好像藏不住一点心事。
　　我听到他在前面的回答，虽然很轻，但清清楚楚：因为你说了不让再笑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反应不过来，恩？了一声，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忽然转过身，调皮的笑了：“因为你那时又不可笑了！快点，我带你去前面，那里有一片草地，很漂亮，还有秋千，我们坐在上面吃蛋糕，一会天黑后，可以坐在上面看月亮星星，那里地势最高，可以看到这里所有的一切。”
　　看到他顽皮的笑，我觉得刚才一定是幻觉，一定是的。跟着他往前面跑去。

　　我知道她听到了我说的话，但是，听到她毫无准备的回避，我知道，不能吓到她，今天要让她开心的。她好像很喜欢跑步，快速地跑到了我的前面，回头对我笑笑，接着往前跑，衣角飞扬，围巾在身后摆动，黑亮的头发在后面跳动着，就好像是被禁锢了几万年后突然释放出来的精灵，那么地开心。

　　空气里充满了花的清香，好像是在一个开满鲜花的山上，这一刻，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好想好想跑，一直跑，就像小时候，周围都是小伙伴，我们一起跑啊，跳啊，笑啊，那好像是上一辈子的事，快乐忘记了，一切都模糊了，只记得快速的奔跑，那种速度，那种可以释放枷锁的速度，现在在学校里，有好多次，伤心的时候，迷惑的时候，我都想奔跑起来，在风里丢掉一切，在速度里忘却一切，可是，周围都是人，我只能规规矩矩地走着，压抑着心里的一切。耳边风的感觉，好熟悉，周围的一切，都好熟悉，如果真的能够忘记一切，忘掉自己的缺陷，那该多好！
　　跑着，上了台阶，眼前的一切，好美啊！和自己梦里的风景一样。
　　遍地是淡绿色的青草，左边一个白色的小房子，房子前面，一个白色的摇椅秋千慢慢地摇动着，中间一个小木圆桌，放着两个椅子，桌上是一个花瓶，里面盛开着洁白的百合花，还有紫色的小花镶嵌在中间，草地四周是五颜六色的小花围成的圈，它好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它一定是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我彻底的醉了，这里美得不像人间，这里会让人忘却一切。

　　看着她惊喜陶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笑了，你知道吗，小妹，我看过她在□□上的日记，那是有心的人，了解她的人才能进入的，她的世界。她的梦，一个小小的白色的房子，有秋千，有小木桌，有花有草有月亮有星星。所以我为她建了这个梦境，我想给她快乐，幸福，让她的眼里充满幸福。
　　我轻轻地走到桌子边，拿出蛋糕，插上蜡烛，叫她，“吹蜡烛了。”
　　她走过来，准备吹蜡烛，我疑惑了，“先许愿了。”
　　她抬起头，笑了，那双眼睛，大大地，一眨一眨的，“我早上许过了，对了，还有一个。”说着，她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睁开眼睛后会心地一笑。
　　“你这次许的什么愿望。”
　　她笑着说：“我希望上天保佑让你幸福。”
　　我愣了，她为什么会把自己的愿望给一个她只见过一次的人呢？
　　她眨眨眼，“我很谢谢你，今天我很开心，帮我吹蛋糕吧！”
　　你知道吗，小妹，当时我的心里充满了心酸，她什么时候才会为自己考虑呢，哪怕只是一瞬间，只有一次。那一刻，我相信一定有上天，我对他祷告：我的幸福里她是主角，我告诉上天一定要让我成为她生命里幸福的源泉，即使我不能成为她人生的另一半，我希望她也一定要像现在这样开心幸福一辈子。

　　然后，我们坐在摇椅里，吃着蛋糕，看着天上的月亮和启明星，那是天空中最早出现的星星。
　　我问：“今天能留在这里吗？”
　　“恩！但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我哈哈大笑：“有个伟人说过，坏人通常说自己是好人，而好人怕别人不相信自己是好人，总会问‘你不怕我是坏人呢？’所以，我相信你是好人。”
　　“而你就是那个伟人了！”
　　“聪明！”
　　哈哈……他笑了，那么开心。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启，他也是那么笑的，永远跟在自己身后。
　　“想什么呢？”
　　“想小时候。”
　　“能说出来吗？”
　　我点点头，现在我的确好想把一切说出来。看着天上越来越多的星星，我微笑了：“小时候，我是个骄傲任性野蛮的小女孩，妈妈把我打扮得像公主，可是我的行为就像灰姑娘的姐姐，每天总是捉弄人，让所有的人都围绕着我转。”

　　讲到这里，她的嘴角露出了更深的笑意，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她说：“邻居有一个叫启的男孩，总是爱跟在我身后，天使般地笑，不管我用什么办法，甚至问他要他最喜欢的玩具，他都给我，他总是笑着说‘梦茹姐，带我玩’他好可爱，比我小一岁。可是…”她的脸上没有了笑意，静静地，眼里瞬间充满伤痛，但脸上还是一贯的平静，“我十岁，上初中的时候，他病了，我一直以为是感冒之类的小病，所以，即使每星期末从学校回来，都没有去看过他，你知道吗，我竟然没有去看过他，一次都没有……”她的声音哽咽了，但脸上仍然伪装者平静，“直到，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他的妈妈红肿着眼睛递给我一张画纸，我明白了，从今以后，再也看不到那个像天使般笑着跟在我身后的小男孩，再也听不到，‘梦茹姐，带我玩’他去了我找不到地方，那是天堂。”她的脸上卸下伪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用手迅速地抹掉，接着说：“那张纸上画着一个快乐的小女孩，她仰着脸笑着，天空中是他，带着天使般的笑，底下写着：梦茹姐，你要这样和我说话啊，妈妈说我会去天堂，你要记得笑着理我，不要忘了我。我一直认为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雪天使，它带给人快乐，我低头对着心说：雪天使，你去陪他，一定要让他快乐，带着他玩。以后的日子，我发现了我的缺陷，没有了雪天使，还被人笑，我过得好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和他说，他是要我笑的，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笑了，我又对他食言了。”
　　她离开摇椅，坐在草地上，蜷着腿，眼睛看着前方虚无的一点，我也陪她坐了下来，她继续说：“那时候，听着全班同学的嘲笑，我好想离开这个世界。妈妈在一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讲了一个故事，她说：‘一个女孩不知遇到什么事，自杀了，她的妈妈在看到尸体时，气愤地一把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白布，恨恨地说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就是啊！我最看不起那些自杀的人，你是解脱了，可是留在世界上那些爱你的人怎么办呢？’那一天晚上，我一夜无眠，我想起爸爸在下雪天背我去上学，妈妈在雨天为我送伞，还摔倒了，腰疼了好几天，爸爸每天好累好累的赚钱，妈妈把最好的东西留给我，他们把我打扮的像个小公主，他们也是把我当成公主一样捧在手心里，从来不让我做家务。心痛到极致变成了恨，那个女孩的妈妈就是心痛到了极致。我明白了，我决定了，我不能也不愿爸爸妈妈的心痛，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我选择活着。我是活着了，可是我总以为上天不公，变得焦躁愤怒，脸上阴沉沉的，不理会别人，直到看到枕头底下，爸爸写的一张纸条：茹儿，你喜欢看电视，你一定喜欢上面善良的人，记住，上天是公平的，我的女儿是最善良的。我哭了，原来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学校里是那么的不开心，那么地痛，他们会一直在我的身后支持我。永远都不会放弃我。”她把头埋在膝盖里，颤抖的肩膀是那么瘦弱，一直以来我看到的她伪装的坚强瞬间塌陷，她不住地重复：“他们永远不会放弃我，永远，只有他们，只有他们会把我放在心里，只有他们，永远，只有他们，永远……”
　　我的心从来没有觉得那么无力过，我无法安慰她，我没有办法让她忘记一切，我只能轻轻地扳过她那流泪的脸，让她靠在我的肩膀，甚至我都不能让她靠在我的胸口，那样会吓着她，我也好恨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遇到她，怎么会让她的十年里充满孤独，十年，她是怎么从一个骄傲快乐的公主变成一个沉默善良的女孩，在人生那些重要的交叉路口，她是怎么选择的变得这么善良，她到底经历了多少无法言说的痛苦，流了多少无人知晓的泪水。我当时在心里发誓，这个女孩，我认识了，就不会再让她流泪，我要给她幸福。
　　我对她说：“你很快就会有一个真实的朋友，我就先做你无名的朋友，等到我们重新相遇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就做真正的朋友。”
　　“朋友，我的？”她惊喜的抬起头，“真的吗？”
　　我的心痛了，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但笑了：“相信我！这个是我们两个的约定，来，你这样我做。”说着，我举起她的右手，把她的拇指和食指弯成了一个圈，然后，用自己的左手套上了她的。“这是我们的约定，只要你举起那个圈，我都会套上去，不管何时，不论何地，相信我！”
　　我看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月亮的光芒照在了上面，那时我对她一辈子的承诺。

　　萧然满脸是泪，哑着声音问在一旁同样流泪的萧宇：“哥哥，你说她怎么会这么的善良，她到底是怎么过的呢，在那样的嘲笑，那么的心痛下，她怎么过的呢！她好坚强。”
　　萧宇点点头。
　　萧然说：“哥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让我认识她，梦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呢？今天晚上的事我知道了。”
　　萧宇抹掉泪水，笑了，“我会一直在她身边的，不管是做什么角色，我都心甘情愿，只要能看着她幸福。你知道的，我说过，只要她举起手，我都会套上去，这是我在星星下对她一辈子的承诺，只要星星不从宇宙消失，我的誓言就不会消逝，永远都在！”
　　萧然感动地说：“你们一定会幸福，一定要好好地握住你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