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蛇郎君之我是温仪[碧血剑同人]》冷月照莲蓬

22、大明崔莺莺的故事

　　可是，虽说曲公子放走了他们，渣男依然被他可怕的剑锋与凌厉的眼神吓破了胆，生怕曲公子事后会反悔，会因‘夺妻之恨’杀了他，惶惶不可终日的渣男那年不敢进京赶考，而是带着姐姐东躲西藏，因生活过于艰苦，姐姐生下了不足月的孩子。

　　渣男不怪自己胆小怯懦，反而在一个酒醉的夜晚大哭大叫，说姐姐若不与那姓曲的订婚，他便不会有此人生，说依他的才华，早就金榜题名拥有锦绣前程了，都是爹爹害了他。

　　姐姐那时替爹爹说了两句话，说爹爹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才会答应曲公子的提亲，他忽地瞪眼看着姐姐吼道：

　　‘你叫他曲公子？说得好温柔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多情吗？他护送你们姐妹十几天，是不是你们在路上就彼此眉来眼去，暗通款曲，你把他迷得神魂颠倒，所以你回淮安没多久他就来你家提亲？’

　　我听姐姐说到这儿时，忍不住大骂渣男疑心病太重，无缘无故就敢这般冤枉人。

　　姐姐颤声道：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对他道：‘我与妹妹坐在车里，他在外面赶车，这一路上我与他都没说上几句话，如何眉来眼去？到旅店里住宿时我与妹妹同住一屋，他住另一房，我与他又如何暗通款曲？曲公子是位行为端正的君子，这一路上对我们姐妹以礼相待，从不逾矩……’

　　渣男冷哼说：‘你们这一路上跋山涉水，走走停停应有十几天吧？你长得这么美，他又是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俊男美女，荒山野岭，哼，哼，哼……谁知他是不是真君子？’

　　姐姐痛苦叫道：‘他是我爹爹的忘年交，爹爹若不是非常相信他的人品，又怎敢叫他来接我们姐妹？再说，我妹妹一直在我的身边啊……’

　　他道：‘不要总拿你的妹妹做挡箭牌，在普照寺时，你们姐妹同住一室，那天下午你还不是趁她不在屋里时和我相好……’

　　我听到此处呆住，过了一会才问道：‘姐姐，你在普照寺就和他相好了？那天上午，就是你说你生病的那个上午？’

　　姐姐低头“嗯”的一声。

　　天啊！那时我们姐妹在寺里好像才待了二十几天，他们就……

　　那天上午，姐姐在房里给她的情郎纳鞋底，我到外面散步，走到普照寺门口，见僧人在给外面的灾民施粥，灾民越来越多，寺里人手不够，我便在寺里的厨房帮忙，一直将近黄昏才回来。

　　回来时我曾有刹那的眩晕感，因为我闻到空气中飘浮着一缕缕怪怪的味儿，我也谈不上什么味道，就是感觉怪怪的。

　　我脱口而出：“屋里的空气怎么怪怪的？”

　　“可能……可能是我……来月事了。”我听到姐姐虚弱的声音，双眼朝她望去，但见姐姐一个人躺在床上，全身盖得严严实实，脸色红彤彤的，额上微汗，发际微湿……

　　我那年也是初来月事，听了姐姐的话，顿觉得之前闻到的怪味确实有点像……

　　怪不得我在厨房里帮工大半天姐姐都没有来寻我，原来她自己也疼得不行啊。

　　我当时很是担心，冲到床前问姐姐是不是肚子疼得厉害？要不要请寺中的医僧过来看看。

　　姐姐说她现在好多了，已经没事了，叫我出去一下，说床上还有血痕，她要换衣服被单。

　　我说我会帮她换，但姐姐非得要自己换，我只能离开。

　　直到那天我才知晓，那床上的血痕是姐姐与渣男初夜后流下的处子血。

　　我忍不住问道：‘我在寺里厨房帮工，应有大半日光景，那是大白天，你们就一直在房里……相好，直到我回来？’

　　姐姐垂着头道：‘嗯，我好几回叫他走，只要听到外面有人走过，我就好生着急，说我的妹妹就要回来了，可他总是舍不得离开，直到他听到你哼着小调走回来的声音，方才跳窗离开。’

　　我看着姐姐苍白的脸，痛心地道：‘姐姐，那天……你为什么不拒绝他？’

　　姐姐哭着道：‘我开始是拒绝他的，我见他想要解我衣裳，一把推开了他，他跪下来求我，说他每天每夜都想着我，都快要疯掉了，他真的很想得到我。我那时跟他说：‘你若真的爱我，可托媒婆上门求亲！你才华横溢，而我爹爹爱才，他又向无门第观念，应无不允。’

　　他指着胸膛道：‘兰儿，你可听到我的心跳声？我自那天在普照寺门口遇见你，便不再是原来的我了。我天天想你，吃饭时想你，喝水时想你，我无心吃饭，无心写字，书籍原是我最爱，可如今每每捧起书，字里行间皆是你的倩影。我夜夜梦你，梦你笑靥如花，梦我揽你入怀，醒来方知只是梦！你说我现在可托媒婆上门求亲，可你爹是大明淮安知府，我只是一介寒门白衣，他如何能允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嫁于寒门？若他不允，我岂不是彻底断送了与你在一起的机会？若我考得功名再来求亲，你爹应无不允，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又得数月光景，这一过就是大半年，我现在对你相思成疾，连一日都受不了，岂能等候大半年？到时我早已相思而亡了。“说到这儿他见我依旧不语，便从怀中取出一叠诗稿递给我，颤声道：’你看，这是我这二十多天写的诗词……’

　　我拿来看了，这一叠诗稿皆为他所作，句句情深，字字滚烫，相思似海，令人心动，诗作水平之高，绝不逊于爹爹，我何曾见过这个，不由得面红耳赤，心如鹿跳，那时一丝理智让我想到了你，说你随时都会回来，被撞见了怎么办？

　　他说：‘我刚才看到你的妹妹到厨房里帮忙，外面那么多灾民，她一时半了回不来，兰儿，求求你了，我快要撑不下去了，只要我们今天在此处相好了，让我明白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我今后才能安心读书，三个多月后进京赶考，凭我才华必能金榜题名，那时我便上门向你爹求亲……’

　　我脸颊生晕垂头不语，他趁机吻住了我，又信誓旦旦地说会真心待我一生，若是负心，天打雷霹！就这样我把自己身子……给了他。’

　　我也听得面红耳赤，心道：这姓田的真是好生厉害，我若不是了解此人品性，处于当时的情景，只怕也会如姐姐这样被其所诱，失身于他。

　　想想也是，面对心上人如此炽热的表白，试问又有哪个妙龄少女能够无视于衷？倘若跟我说这些话的人是曲公子，那我也是……抵挡不住的，但我知道曲公子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曲公子会替他的心上人的名声着想，知道如今的女子容不得半点出错，不会做出此等逾矩之事，而这个渣男自始自终都只想着自己，这便是曲公子与渣男的区别。

　　姐姐说到这儿，哭得更伤心：‘就因我那天同意和他相好，他就怀疑我和曲公子是不是也曾背着你这个妹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否则，为何曲公子没多久就会上门提亲？

　　他这不是冤枉我吗？我没有啊，我和曲公子是清清白白的，我心里只有他，怎会对别的男人假以辞色，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吗？’

　　我见姐姐泪流满面，伤心地问道：‘这三年他一直这样待你，动不动就怀疑你？’

　　姐姐道：‘也不是，他不喝醉的时候对我挺好的，那天他说了那些疯话，酒醒后就向我道歉了。虽说他道歉了，我也知晓他已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相信我了，在他眼中，我已不是他心目中的……好女人，否则，为何我与他相处了三年，儿子都两岁了，他至今都没说要娶我呢？’

　　我气道：‘姐姐，那天明明是他求你和他相好的，现在倒成为他怀疑你不贞的理由了，他也借此不娶你，这人真是好生可耻！他在哪里？为何没见到他？他若回来，我非骂他不可。’

　　姐姐说：他进京赶考了，现在早就过了放榜的时间，可他至今没有回来。

　　我冷笑：‘他不是自负才高，说爹爹误了他的金榜题名与锦绣前程吗，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名落孙山无颜见人了？’

　　姐姐说：‘他是位真正的大才子，关于这点你要相信姐姐的眼光，至于他为何至今不回来，我也不晓得什么原因，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那天我从姐姐那儿回来，哭了好久好久，我又去求爹爹去看一下姐姐，说姐姐不行了，真的没有多少时日了。

　　爹爹眼圈有些红了，向我问起姐姐的情况，我以为他会同意随我一起见姐姐，可他依然没表态。

　　几天后爹爹回来时怒得须发皆张，拍了一下桌子：‘田文轩，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探花郎，欺我女儿太甚！我非得把你参倒不可？’

　　我惊道：‘这姓田的考上了探花？’

　　‘是的，我托京城的朋友打听今年开榜的情况，得知今年的探花郎姓名叫田文轩，田文轩与田汉卿籍贯相同姓氏相同只是名与号不一样，我想他能令你姐姐如此倾心，他本人又是如此自负，一再断定他能够金榜题名，应是有些才华的，所以我仔细考查了一番，经过多番打听，我终于确定田文轩与田汉卿是同一个人，这家伙因为担心我会对付他，在这三年内竟尔改名了。’

　　‘他现在情况怎样，在什么地方当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