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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状元郎告“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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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没事吧?”王长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历烊沉默良久,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就近找了处隐蔽的清静地,盘腿坐下开始打坐凝神。
“无妨——”历烊逐渐冷静下来,他的灵魂法力受限于王长生的□□,根本无法施展。
记忆里那送葬队伍的死魂忌惮他的存在,在这附近有新丧老逝,活人入坟引亡魂。种种迹象表明,也可能是活死人现象,他难以跟王长生解释清楚这一切。
若非是顾及到历烊的身份,那两个纸人不可能会手下留情,对面意在警告,不愿他插手凡间是非。
死期已至,死魂的所作所为,皆迫在眉睫。亡魂最终还是会由黑白无常引渡冥界,转世投胎,然也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二者必居其一。
在此期限内,冥界不宜出手,智者不点破是非因果,正应了那句,天机不可泄露。
历烊的心绪激荡,嘴角随着心绪不宁溢出丝丝血迹。
“噗——,呃!”
王长生一句惊呼。
属于王长生的心魂人魄,镇压不下历烊的心性,他体内的杀怒偏执,在离开冥界后愈演愈烈。
这里的情况,已经不容得他们久待下去。
“说来也是奇怪,近几日姓王的,老将我往外驱逐,半点不似先前的严防死守。”王金贵最近的反常,始于甘子被他带走之后。
王金贵找理由推托村里人的看望,历烊也被他有意无意往外头推,甘子如今的情况究竟如何,竟无一人知晓。
“甘子和他一丘之貉这么久,我们不清楚的,甘子肯定早有了解不是,之前看他反应这么大,怕是王金贵真会对他做出什么来。”
王长生的魂魄飘在历烊身边,断断续续地和他交谈。
历烊脑中轰然作响,面上却强自归于平静:“王金贵不会急着动手,就怕……,他还有我们不为人知的一面。”
一人一魂,走得很快——
“奇怪?怎么有这么多人在?”
历烊说着,视线紧盯着不远处,只见家门口站着说不清的些人。果真如王婶所说的那样,衣衫不整,膀大腰圆的男人,跟王金贵相似的体格,身躯肥胖而肌肉浑圆。
难得见王金贵把人叫到家里,这架势不经让人畏惧。
看见历烊过去,不少打量的目光落到历烊身上,男人腮帮肉挤压着,眼睛是足够小的,眼球打转,眼中明显放出光来。
“这就是长生吧!长得细皮嫩肉的,越发俊了!”那人说着手揩在历烊脸上,油腻的湿黏感,混杂着一股潜在的猪油腥味。
见历烊往后退了两步,那人也不恼,转而笑了起来。
“多大的小伙子了,还学人小姑娘,还害羞起来!”
看着这些人大汗淋漓,脖子交叠的地方有汗渍流入,油得反光的皮肉,随着动作如水般涌动,历烊喉咙里开始感觉反胃。
除去自己本身,大家有说有笑,汗臭味混合酒气,历烊紧憋着呼吸,脸色看着更为不好。
王金贵嫌弃他不识趣,推了历烊一把:“说话啊,叔叔伯伯都不会叫了?”
其中,男人的视线非常不友善,扫视着历烊暴露在外的皮肤,眼里的淫邪,火气呼之欲出。
“那哪成啊,长生现在可是文曲星转世,要是叫上我们这些卖肉的一句,说出去我们可折煞不起。”
男人的话怪腔怪调,视线果敢就差直接上手抚摸。嘴里的旱烟吧嗒抽了一口,朝历烊脸上喷去,舌尖划过牙齿,勾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细肉粉面的,也不知道得不得劲?”
“……”
他的后半句说得小声,又对着边上的人露出古怪的笑容,两个男人相视而笑,视线转回去的时候,历烊眼里的无知温和散去,寒光下两人竟幻视那双眼球消失,只剩那血窟窿还在淌出血。
清秀俊朗的少年,顿时变得面庞可憎——
“你说什么!”
他们身体猛然发颤地一下,没有人注意到,待两人再细看,眼前的人又是那个正常不过。
“你刚看到了吗?”
“你也看到了!”
经此被这么一吓,两人都清醒了不少,心中升起恐慌,也顾不得下半身又起的火,心里只有胆战心惊。
“怎么了老陈!”王金贵一脸古怪的瞅着他俩:“你俩怎么跟见了鬼一样?”
两人不自觉吞咽口水,顶着历烊无辜的视线,只答道是自己没休息好的问题。后背发凉好像有只手在攀爬,剐蹭背部的皮肉。
“多久没见长生,你们怎么一副见了长生跟见了鬼的样子。”在哄笑声中,两人只得配合着挤出一丝苦笑。
“要不怎么说长生俊呢?指不定附近十里八乡的姑娘都好他这一口。”有人不知死活,那手就直接隔历烊肩上。
历烊的笑容未变,眸底的光阴冷:“长生的事,全凭爹拿主意。”
“看看人金贵养的好儿子,听话又懂事,一站那,跟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是别人家里头的少爷!”
有人说的这话,不知戳中了他们哪个笑点,大家都放声笑了起来,嘴巴大张可见黄牙,腰上的裤腰带没有系好,松到了胯间,看着不伦不类。
说着时候也不早了,眼瞅人都快走没影,历烊抬脚就想直接进家里,王金贵突然横在面前,险些两个人撞上。
“怎么了爹?”很是反差的举动,一下提起了历烊的警觉,脚步刚想绕开,却见王金贵堵得严防死守。
“家里头来了人,乱七八糟的,你如今的身份我可不劳你帮忙,自个出去外头找个地睡,明早再回来也不迟。”
看王金贵的架势,容不得他半点异议,历烊识趣地转身,仍频频回头张望。
“爹——”
王金贵直叫他滚远点,外头天没亮不许回来。
“很反常!”王长生听出了不对劲。
历烊边走边跟他说:“甘子现在,恐怕已经遭了王金贵的毒手,不让我跟着一起处理,也是信不过我。”
走出去不到二里地,四周就静得吓人,脚踩在泥土面上,历烊心里有一瞬间的不安浮起。
转身环顾漆黑的四周,只见得头顶月光,瞳孔骤然收缩间,他被隐藏在角落,伏击半天的人影吓到失焦,那人快速出现,直扑他而来。
“谁——”
那人的体型之大,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脸,直将历烊抱摔在路边的草上。
腾出的手死死按住历烊,另一只手便急不可耐地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着实令人反胃,直冲天灵盖的猪胰子味,汗味为伍。
“妈的!”
感受到历烊的反抗与不配合,那张恶臭的嘴一张,那人低头直接咒骂。
“少给老子装什么欲擒故纵,旱道都让你爹给走烂了吧!”
见硬来不行,他又喘着粗气哄骗道:“长生啊乖乖听叔叔的话!别动!”他的话语急迫,带着没来由慌乱:“叔叔的本事大着呢!”
话音刚落,身下的人没了动静,男人见他不反抗,以为他是妥协了,放松狞笑道:“这就对了嘛!”
说着就直接开始自顾自地动作。
不和谐的声音作用下,男人的嘴里依旧不干不净。
……
在他高强度的剧烈晃动下,竟丝毫没发觉下半身开始微弱的痛感,那种感觉在慢慢加强到最后难以忽视。
直到腰部的前后动作已经牵扯不出任何快感,男人总算发觉到了,麻木中事情不对。
看不清四周的环境,那只手试探性着伸出,在触摸到的那一刻便往回收。
“啊?啊……”
他语调发颤,强装镇定,声音里却透着事后的虚脱。
身下人的皮肉如寒冰般刺骨生冷,没有任何活人该有的肌肉弹性,手上那黏腻的湿感分辨不出是什么液体,凑近一闻,还带着股腥臭,扑鼻的腐烂味。
根本不似寻常欢好,全程都是他一个人的强迫。
月光恰在此时倾斜,照到了前方,男人若有所感地抬头望去,随即僵在原地,连最本能的惊叫都发不出来。
“……”
“怎么……,不继续了?”
那个本该在自己身下的人,此刻正站在不远处,气定神闲的看着自己,眼眸泛起阴森的光,笑得森然可怖。
“啊——”
男人的尖叫刹时划破夜晚的宁静平和,他见鬼般提起裤子,脚步不停后退,在一不留神的情况下,脚踩到地上的石块,肥壮的身体轰然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他的手指指向历烊,满心满眼都是后怕:“你!你!你——”
“你到底是人是鬼!”
轰隆的一声配合!
一道不知名的闪电不偏不倚,劈在了男人方才所在的位置上,白蓝光下完全映照出,那一块地上的全貌——
那个姿势极为罕见大胆,四肢如刀削般被砍去,唯独一具躯干。尸身没有遮挡,招来了一堆蚊虫蛇蚁,腐烂损坏得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皮肉上长满腐败爬行的蛆虫,下半身虫子扭曲过的私密,流出了男人奋战的成果。
“啊啊!鬼啊——”
下半身随之而来的是瘙痒,男人颤抖着低头,只见自己身下的□□,那裆部位置,明晃晃的也开始溃烂生蛆,其已经开始蔓延到了腹部,紫红的尸斑正不断蔓延攀上。
他的下半身开始失去知觉,没有依附的腿脚成了此刻他逃跑的累赘。指甲扣进地面,不断向后躲。
男人脸上的汗和泪模糊在一块,在他的视线范围内,“王长生”抬手挥袖间,那具恶魂所幻化的尸体正缓慢起身,走过的地方,留下黑色的拖拽血痕,随之身上的蛆虫不停掉落。
“呕!”男人直接吐了出来。
这场快意过后,是该偿还的恶果。
杀戮屠行下的,是阎罗来向他索命。
……
“啊!啊啊啊——”男人的四肢彻底动弹不得,他颤抖着牙关,瞳孔放大满是震惊:“神君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历烊对他的求饶置若罔闻,心中冷然:报应唯有亲尝,方称自食其果。
“啊!呃啊——”
惨叫声响了好一阵,历烊面色不悦,嘴角紧紧抿着,见他还有一口气在,抬脚就踩在男人的肮脏上。
力道不足以致命,却足以让他饱尝痛苦。
男人被血糊住双眼,朦胧的猩红下,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犹如赤炼河里,横空出世的恶鬼,他能听见自己身上的啃咬声不停,心脏慢慢归于停息。
“你的能耐就跟你的无能一样,只敢施加在弱者身上!涩情形色,淫逸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