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53 双人份的报复(6k3+)(二更) ...
-
百目鬼被抓来的时候，后龙丸已经换上单衣，灭掉了烛灯。
利刃两兄弟一左一右，将其按在地上。
“该死的家伙！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抓老子！”
后龙丸坐在被褥边轻笑：“你们这些人，果然爱说废话。”
有点熟悉的声音让百目鬼一愣。
然而区区忍者，就算参与过宴会也不配被他记住，百目鬼苦思冥想，记忆池里却根本没有这份数据。
揭掉蒙眼的黑布，利水抓着百目鬼的头发让他抬头。
百目鬼一愣，接着面色大变。
“你！你是那个日向！”
后龙丸的嘴角微微一翘：“还不错，看来我有资格入大人的眼。”
百目鬼立刻换了副口吻，讨好道：
“日向的少爷，我无意与日向为敌，宴会上的事也是迫不得已。
“听说你想要建造堤坝？没问题！如果你愿意放了我，我立马让人带书信给你，我的书状绝对比虫喰那家伙的更有用！”
“不必了。”
后龙丸离开被褥一步步走近，从袖中抽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用拇指轻轻蹭着光滑的铁刃，后龙丸好似自言自语般的喃喃着：
“我啊，是个很记仇的人……”
百目鬼心中一咯噔，笑容僵在脸上。
“我的仇人都死得非常痛苦，你本来也该如此。”
后龙丸冲他眯眼一笑，百目鬼也扯着嘴角硬拉出一个笑容。
“那、那、日向少爷能不能放了我……”
后龙丸像是甩脏东西一般抖了抖匕首：
“你在开什么玩笑。不过看在你是贵族的份上，我决定给你一个痛快。”
话音未落，利刃将百目鬼的胳膊往后龙丸面前一推。
“不……不！与我无关！那些事都与我无关啊！”
百目鬼尖叫着往后缩，却被两兄弟死死按住。
后龙丸扣住他的手腕，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怎么和你没有关系，那份香料难道不是你的吗？”
百目鬼哑口无言，他差点都忘了，虫喰那家伙可是逼着日向的人喝了很多汤。
“那也是虫喰逼你的，和我无关……”他哆哆嗦嗦辩解，“你不是喜欢香料的味道吗，我用的可是真货，不带一点掺假！你如果想要食谱，我全给你！”
后龙丸笑意尽消。
他拨开贵族的长袖，用力捅去。
寒光擦着小臂而过，百目鬼的尖叫卡在嘴里，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他把后龙丸的这个举动解读为事件到此结束，流着泪放松下来。
“别高兴的那么早啊。”后龙丸用脚尖挑起百目鬼的下巴，一脚踏肩上，把那只胳膊拽的离自己更近。
“我说给你痛快，可没说要放过你。”
后龙丸把匕首横在小臂上笑道：“比如说这样。”
话音刚落，刀刃浅浅削下一片肉。
利刃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百目鬼的口鼻，用自己结实的肌肉，把惨叫声闷在房间内。
“利刃做得很好。”
后龙丸叹了口气，笑眯眯对百目鬼说：“你也真是的，这么晚了，怎么能扰民呢。”
疼痛加窒息，贵族在利刃的力气下直翻白眼。
后龙丸让利刃放手，双指合一点住哑穴，又是一刀削了下去！
这次动手，他念出了一个数字：
“2。”
小少爷目光微动。
一刀。
“3。”
一刀。
“4。”
又一刀。
“5。”
匕首每次都削得极浅，但是血液依旧很快形成一滩小水洼。
六刀过后，后龙丸没有再说数字，而是和他聊起了天。
“提到香料啊，你那个香料确实味道不错，已经接近我记忆中的味道。”
百目鬼疼得快晕过去了，一听到香料，仍旧不由自主地摇头求饶。
“不过这种等级的香料，只配出现在路边摊和小吃那里，你们的那个宴会，不配。”
抓着手臂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后龙丸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一刀一刀的削下去。
忽然，发白的指尖被划出一道血痕。
利水那边立即奉上一块手帕，眼睛亮得跟灯泡一样。
后龙丸缓缓回神，松手擦了擦血。
百目鬼最终还是昏过去了。
匕首用力一挑，像是拆猪肘子一样将小臂从手肘处卸下，又随手丢在一旁。
骨头摔在地上，发出略带清脆的空响。
后龙丸抓着百目鬼的头发看了看，发现他确实晕过去，便一拳甩在了他的脸上。
和切肤之痛相比这点疼痛什么都算不上，百目鬼没有醒。
后龙丸握住手肘处的伤口。
小少爷虚扶住他的手臂：[可以了，够了，不要勉强自己。]
[我没勉强。] 后龙丸神色如常：
[我没有勉强自己，当初说的‘戴面具’也是，我没有嘴硬。]
可是你的手在发抖！
日向龙丸不肯让步。
后龙丸头一次没有听他的话，而是面上一狠，把五指插入手肘的肉里，一点一点的往上推，边推边搅动。
血肉发出一阵令人作呕的恶心声音。
百目鬼终于被疼醒了。
他大声叫喊着，全力挣扎着，却因为被点了哑穴和被两兄弟按住而全部失败。
视线里落下一只巨大的蜘蛛。
后龙丸闭眼深吸，待眩晕感褪去，再次握住匕首 ——
啪！
一只修长的手攥住他的手腕。
熟悉的甜腻香气扑面而来。
“够了！”
正道甩飞那只匕首，一掌拍碎了百目鬼的脑袋，头也不回的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后龙丸像是木讷了一般，呆愣两息，才将目光一点一点的转移到正道身上。
他眨眨眼，冲正道笑着说：“正道，你知道吗，有一句话叫真男人从不回头看——”
然而，日向正道根本不吃这套，他的语气更凶，隐隐有着发怒的趋势：
"到底怎么回事！"
后龙丸沉默不语。
正道将利刃和利水全部赶走，让两人远离此处。
“现在能说了吗。”
后龙丸侧对着他，摆尽了拒绝的态度。
正道一把揪住还是小孩子模样的后龙丸的衣领，借助成年人的身高优势把人拽了起来，强制后龙丸与他对视：
“最后十息，不说我就走。”
后龙丸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掰开正道的手，闭眼低语。
正道皱眉：“什么？”
后龙丸终于直视正道，字字清晰：“我吃人了。”
正道愣住。
后龙丸上前一步靠近正道，抬手抓住了胸口前的衣服，嘴里不断地重复着：
“我吃了……”
说着说着，后龙丸把额头贴到了他胸前，却依旧闷闷重复，旁若无人。
“我吃了……”
正道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别人。
良久，他指尖微动，将手覆盖在了后龙丸的后颈上。
甜腻的气息包裹着后龙丸，就像是回到了刚来到忍界那一天。
正道胸前的布料渐渐湿润。
不知何时，视线里的蜘蛛消失了。
后龙丸无声大哭。
……
哭鼻子的人睡着了。
正道把他抱到被褥上，搭腕把脉。
后龙丸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就只有一些熬夜和过量饮酒影响，以后龙丸的体质来看，最多只需要休息两三天就可以完全恢复。
不过在这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正道低头一看，胸口全是鼻涕和眼泪。
他目露嫌弃，起身脱外衣，打算把被弄脏的衣服丢了。
他没丢动。
低头再看，睡着的家伙不知何时攥紧了他两件衣服。
正道：……
扒指头。
没扒动。
正道：……
五指成爪扣住对方指尖，正道紧了紧拳头，又紧了紧拳头。
算了，看在这家伙哭得这么惨的份上，送他两件衣服又何妨。
他这么想着，把化尸水和另一种毒撒给尸体。
百目鬼的身体逐渐融化成一滩黑水，而黑水在接触到另一种毒之后沸腾不止，转为澄澈透明的颜色，仿佛水蒸气一样消失在房间内。
正道打开窗户散味，突然动作一顿，又把窗户关上，只留了一条小缝。
待正道离开，日向龙丸的身影浮现在空中。
他蹲在被褥旁，整个人似乎都轻松很多。
他早就发现正道在外面偷看，但他没想到正道的作用能这么大。
小少爷虚虚扶住后龙丸的脑袋。
这下子，这个比利刃更偏执的家伙，应该可以做回自己了……
.
正道来到利刃和利水身边，命利水去为他准备一套新的衣服，随后转向利刃。
“你们去做什么了。”
利刃迟钝了一辈子，此刻却无比机敏，仿佛早有准备：
“龙丸少爷参与了虫喰家的宴会。”
他没有一丝犹豫，非常流畅地报出一长串晦涩难记的家名，“这些人也在场。”
正道听完，没有任何回应就消失在了此处。
但日向利刃知道，正道是去做他做不了的事了。
……
当夜，明月高悬。
正道踏入虫喰家，推开家主所在的房门。
屋内的交流没有任何声响，似乎只是熟人相互对话。
但在正道离开之后，无数只色彩艳丽的烂髓鬼虫从屋内爬出，爬遍整个虫喰家。
这些虫子没有躲藏，明目张胆地从众人脚下穿过，然而整个宅子的人无一人察觉。
虫喰家最中央的位置是一片枯山水景观。
正道立于石子中央。
他什么都没做，头发和衣服却无风自动，仿若被狂风吹拂，猎猎作响。
下一刻，堪比毒室那片木遁森林的庞大查克拉冲天而起，灌入地面。
轰！
庭院一震。
轰！
虫喰家一震。
轰！轰！轰！
这片土地猛烈颤动起来，以正道为中心，向四周撕开一道道伤痕，眨眼间便天崩地裂。
虫群大开杀戒，撕咬狂欢。
顷刻间，虫喰家化为废墟。
正道没有杀那些在震动下幸存的人，而是接着来到了百目鬼家的所在之处，如法炮制。
后龙丸那家伙只处理百目鬼家主一人，他可不会。
不仅如此，那场宴会上的所有宾客，一个人也别想跑！
百目鬼之后是十六夜，日向正道带着毒和虫群，踏遍周围城池。
每到一处，他都放出烂髓鬼虫，肆意倾泻着查克拉。
这一夜，震天动地。
待到第二天，众人探寻究竟，寻到震动中心，只发现虫豸啮咬和地龙翻身。
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到同一个可能。
于是“神罚”二字，便悄无声息却极其迅速地流传开来。
……
后龙丸得知这件事已是中午。
他那时正在利刃执拗的目光下小口小口地嘬着汤药，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立即猜到了是谁的手笔。
他感觉到了和日向千枝同款的痛苦和哭笑不得，嘴角的笑意却一直压不下去。
“龙丸少爷，咱们该怎么办？”利水跪在地上仰头问道。
后龙丸喝掉所有汤药，对利刃下令：“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千枝，必须要快，越快越好。”
“是。”
利刃得令离开，他又看向利水：“你去给锦织传消息，告诉他，我要那个身份必须没有任何问题，必须处理干净，而且很快就要用。”
“是，少爷。”
利水也迅速离开了。
待两人离去，屋内只剩他和正道的外套……以及没洗的鼻涕。
后龙丸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观察街上的情况。
路人交头接耳，信使行色匆匆。
正道这一下就把他的计划向前推动了好几年，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接下来，就要看千枝的态度，和锦织家的反应了。
……
未曾想，后龙丸算来算去，没算到正道会和他一起回族。
吃完早饭的时候没看到正道，他以为正道已经走了，结果在他们准备出发时，正道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了出来。
他什么也没说，就站在他们三个旁边，用行动表达了三个字：一起走。
后龙丸：……
虽然正道没说话，但他看懂了。
和正道一块走虽然安全，不过未必是好事。
他们的速度完全不一样。
后龙丸是四个当中最慢的一个，利刃和利水会配合他调整速度，但是正道不会。
日向正道迈步的速度不快，又十分平稳，仿佛踱步一般，称得上一个雅字。
虽然他的身高没有后龙丸高，腿也没有后龙丸长，却和风一样，轻轻一动便飘出去数米，让三个人活像拉不住大型犬的铲屎官，累成另外三只狗。
后龙丸赶路赶到头秃，果断化为猴子抱住正道的大腿哭嚎。
“哥啊！亲哥啊！咱慢一点可以吗！”
利刃茫然开口：“可是他不是您亲哥，龙丸少爷。”
后龙丸：……
在场的也就只有他能说得出这句话。
正道抽了抽腿，没抽动。
他低下头看着星星眼的后龙丸：“你连轻功都忘了吗，日向龙丸。”
人话：那家伙没有教你身法？
后龙丸尬笑。
正道：……
日向龙丸那家伙在干什么，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不教他。
他把后龙丸拎着领子提溜起来，手掌按在肩膀上，催动查克拉在体内游走一圈。
然后说：“就这么用。”
后龙丸茫然回视。
正道：……
他又给后龙丸念了一遍草上飞的口诀，随后看着后龙丸，示意他背一遍。
后龙丸：“呃……”
他把第一句话忘掉了。
日向正道深吸一口气，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
——他开始怀念某个看一眼就会的天才了。
他错了，他再也不嫌弃那家伙偷学他的功法。
两个人在原地折腾了半炷香时间，后龙丸终于将草上飞的口诀完全记住，拍拍胸脯让正道尽管放心，结果一步迈出去——
他躺地上了。
后龙丸眨么着两只眼睛，完全想不明白原因。
正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为了避免折寿，他果断放弃教导工作，一个闪身消失，徒留后龙丸仰躺在地上，颇为不甘心地念着口诀又蹬了几下腿。
——然后顺时针画了个圈。
利刃：……
利水：……
后龙丸羞耻，后龙丸悲愤，后龙丸遇到困难立马放弃！
他跃到利刃背上，往前一指。
“利刃！冲！”
日向利水无奈叹气：“别追了，肯定追不——”
利刃一跺脚，跟脱缰野狗似得飞了出去。
“——上的。”
利水：……
他望着绝尘而去的背影，沉默。
难道这个队里只有我是正常人吗。
……
有日向利刃在后面追，正道跑得更快。
于是在两匹脱缰野马的推动下，四个人比原计划……也没有很快回到族里。
区区利刃怎么追得上修习多种身法的日向正道！
他玩也似得，仍旧比三人提前半个时辰踏入大门。
一回到族里，正道忽然非常敏锐地察觉情况不对。
族地主路不见多少族人，其他地方也寂静无声，不见嬉笑打闹的孩子，反而多了许多外人。
那些外人不是忍者，而是身着盔甲、手持铁刃的守卫和武士。
“正道哥哥你回来得正好，别急着走。”
然而刚到族长宅，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千枝就从一堆文书里抬头，把一整捆卷轴往他手里塞。
千枝：“你要的材料我让人给你放到房间去了，快点，你赶紧帮我看看这些卷轴。”
一打开卷轴，密密麻麻的小字扑面而来，正道痛苦闭眼。
怎么回事，怎么要看的字更多了，和之前要处理的那些琐事多了好几倍！
这可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得寸进尺！
正道一步迈作两步，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回家中。
家里果然放着两箱子材料。
正道打开箱子，只是扫了一眼，就对箱子里的东西有个大概的了解。
他拾起一颗药草轻嗅，心思却不由自主的飘向族里。
千枝虽然也会拉着他一起办公，但今天却是不想让他开口，肯定知道他想问什么。
为什么？
日向正道顺着自己对表妹的了解倒推分析。
千枝会阻止他做的事基本都与日向有关，阻止他了解的事一定是会让他发怒的事。
而他只有那么几个会生气的点，除了毒就是家人。
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日向正道脸色骤变。
白眼在刹那间扫过整个日向族地，锁定一间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屋子，周遭不见族人，只有一圈一圈巡逻三层的护卫。
而屋内，日向铁兵静静地躺在一整片巨型绸缎上。
时间在他身上缓缓流逝，无声地发烂、发臭。
正道出现在屋内，悄无声息地，却有些怔然。
他明明亲眼看到日向铁兵被抬进了棺木里……
怎会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53 双人份的报复(6k3+)(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