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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金钗错付情郎意·戏难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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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山华看到过来的林丙辰焦虑的脸上立马展开几分舒缓,视角转到沉留良身上时,脸立马黑了下去,毫不客气的拄着拐杖要去抽对方。
沉留良一个闪身躲到沧田背后。
“当初就不同意你俩在一起,现在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韶山华生气的把拐杖甩到地上。
“爹,那些消消气,阿金的事我也很着急。”
韶山华气得胡子都快炸起来了“着急那你前几天人呢?人跑哪儿去了?”身子骨也开始颤抖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翻白眼昏过去。
韶治赶忙上前搀扶住他。
“爹,别生气,姐夫可能有事儿,所以才没出现。”
“有事儿?自家媳妇儿都失踪了,他还要玩失踪?完全没有把两家长辈放在眼里。”
沉留良沉默的低着头,默默攥紧了拳头。
“行了,别吵了,阿金的头七已经过了,现在不仅要对付那具尸体还要防止对方的冤魂变成厉鬼找上门来。”
林丙辰打断争吵……
韶山华哼了一声,转头走到屋内。
韶山华将众人带到韶金的闺房,兴许是太久没忍住了所有家具都帽上一层薄薄的灰。
韶治蹭了点灰在手指搓了搓道“姐前几年就不住这儿了,来这儿干嘛?”
“哼,臭小子,你就在一旁看着不要打扰你林兄办事。”韶山华将韶治拉到一边,让对方去打扫干净房里的灰尘。
林丙辰让沉留良坐在阿金的旧床,房间内点起香烛。
林丙辰拿出一对红木圣杯,在香烟上转了三圈,开始吟诵。
“吾为林家长子林丙辰,今以故居。引人归途,愿待旧人,指烛还魂。”
沧田看出了其中门道。“借逝者亲近的人,在逝者呆过的地方,尝试吸引逝者的灵魂归位。”
林丙辰向上一抛,圣杯落在地上,落在地上,发出咚的响声,林丙辰上前一看,是个阴茭(两个圣杯均是反面)再尝试三次下来均不行。
“她拒绝了……韶叔你上试一下。”
韶治我指地上的圣杯“等一下,林兄,这两个月牙形状的杯茭怎么看的呀?”
“你又不学你问这个?算了……你看两个都是正面,就是此事未定,两个都是背面就是此事不行,得要一正一背才行。”
“哦~”韶治和沧田两个人点了点头。
“行了,别啰嗦了。”韶山华一把推开韶治顶替了沉留良。
可结果还是一样,韶金魂魄三次都拒绝归位。
“兴许我可以,让我试试。”
林丙辰换韶治上,又失败了。
韶治双腿跪在地上,手撑着地面“这么多年终究是错付了……老姐”
沉留良上前踹了一下韶治屁股,但对方踉跄“她老公我都没用了,你还有用?唉——”
“不是,你得意什么呢?姐姐就不能亲近弟弟呀!”
沧田从他俩中间钻出,用双手推开两个人,阻止了又有一场新的纷争。
“要不要再试一下?”沧田从两人中间走出,问林丙辰;
林丙辰摇头道:“没用,圣杯至多掷三次。”
三次的结果无疑全部都是两个反面,这无疑是一个大凶兆。
“本想说叫他灵魂吸引归位驱除怨气,是我把事想的太简单了。”
“此事太为诡谲,我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算了,先回家休整一下。”
这些天城里陆陆续续有人家里遭受袭击,可官兵到时韶金又会离奇消失,就像没有来过一样,只有遭到破坏的物件证明她来过
雨已经停下,只留下雨后潮湿的空气和泥泞的道路。
林丙辰拦腰抱起沧田扛到自己肩上。
林丙辰道:“哎呀,回家。”
“不是!你不用扛着我吧!”
“没事都是大老爷们,这样快点也不用担心你迷路。”林丙辰挥手向三人告别,回老巢去了。
韶治用手肘靠了靠沉留良
“姐夫……你说林兄和阿田他们俩不会。”
“别乱想!让你姐知道丢不丢人?”
“哎哟,姐夫你别扇我头啊!等等我爹叫我去割稻子了,那先拜拜了姐夫。”
韶山华要走时看了一眼沉留良便转身走了。
沉留良身边来了一个小厮向他低头哈腰道:“老爷,您添置的东西到了。
是夜,林丙辰靠着烛台再写些闲书,夜晚又下起了大雨,所以门窗紧闭,雨透过屋顶的瓦片落在院子里,形成了一道水幕。
沧田俨然睡着,不知道做的什么梦,就在那边咬着被子。
林丙辰写完,便倒在地铺上睡去。
后半夜林丙辰和沧田被门口的敲门声吵醒。
虽说是敲门声,但声音大的像是在砸门。
“谁呀?”林丙辰看一下门。
沧田正梦着自己在啃柚子呢,忽然就被吵醒。
林丙辰正想去开门“大半夜扰人好梦。”手刚搭在门把手上便被沧田抓住了手。
“别开。”
“怎么了?”
“门外气息不对……不像活人的。”
“你是说?”
沧田点了点头小声的道“那个阿金,闯到院子来了。”声音中夹杂的了一些被吵醒的“小”情绪。
“不可能!我明明在家里设置了阵法的!”
“你说的是抹在地上的朱砂?”
“对啊”
两人堵着门。
沧田表情有些沉默:“今天那个叫沉留良的来家里的时候被地上的朱砂滑倒好像……”
林丙辰“……”
门震动的越来越厉害,仿佛下一秒就破碎。
林丙辰堵着门。
“姓沉的!老子迟早宰了你,阿田帮我把墙上那个面具和床底一下一把刀拿过来。”
沧田从床底下酒坛子旁边找到一把鬼头刀,在墙上摘下傩面。
林丙辰刚戴上傩面门就应声破碎。
“靠!老子的木门!”
林丙辰戴着傩面,獠牙毕露,长发散乱,眼中似有寒光闪烁。他手握鬼头大刀,刀身狭长,寒光凛冽。
门口的韶金,长发披散,没了的牙齿也长成了尖牙,眼神变成了全黑的空洞,断掉的手臂也离奇的长了出来,浑身血污如遭受的酷刑一般。
林丙辰没有废话,上次便斩了她一双手臂。
“抱歉了,阿金姐,你这具肉身不能完全的留下来。”
可韶金的手刚被斩下来就化为灰烬洇灭掉了,而伤口处刹那间被长出了新的手臂。
林丙辰再次斩时,不知为何□□就变得像钢铁一样坚硬。
“ 可恶,人头都可以砍下来的刀砍不断她的手。”
沧田也并不是一个只会观战的主,虽然他不会点火,但他模仿着林丙辰之前在韶家的样子,吹了火折子,点了支烟火,绚烂的烟火,又一次在夜幕中绽放,还是很显眼。
此时刚准备入睡的林惟悫才刚刚吹灭蜡烛。
“不好的老爷,又有传信的烟火了。好像是少爷的院子。”
“什么?快点集结兵卒去烟火的源头。”
林惟悫换上正装,也打算去林丙辰的院子。
“怎么啦?是辰儿的出事了吗?”声音是林丙辰与默娘的的母亲王氏
“应该不会出事吧?要不然我也跟上去。”
“无妨,我去便好,夫人抓紧去睡,时辰不早了。”林惟悫给自家夫人披上外裳。
“注意安全保护好辰儿。”
林惟悫点了点头。
林丙辰这边,鬼头刀再一次斩向韶金,火星子都磨出来了,仍是无法对对方造成一点伤害。“就没有个罩门什么的吗这根本打不了啊。”
眼看形势越来越糟糕,忽然韶金的背后闪出一个人。
沧田一记手刀,然后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韶金两只脚直接被嵌到了地里,这一击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林丙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韶金就□□倒在了地上,没了反应。
“哼!老鲛不发危,当我虾米啊!”
林丙辰直接懵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对方出手,实力竟如此恐怖如斯
沧田转过头,瞳孔清冷依旧是七分高冷三分散漫,只腮帮子鼓了起来。
真实情况是“大晚上的扰清梦。”
沧田慢悠悠的爬回了床上,临睡前觉得还不够解气,又悠悠转身,补了两脚,韶金直接被这两脚干出了七窍冒烟忽然伸出的手臂直接灰飞烟灭,化为齑粉,因为的普通尸体。
林丙辰回过神来急忙上前关心。
“怎么样?手疼不疼。”
林丙辰这人真怪,明明自己好像被踹了好几脚出来关心我啊,人类真难懂,沧田转过身,一咕噜跳回床上。
“不疼。”
“那就好, 你先睡,我先去一趟罗苜去叫一下韶叔,我爹等一下估计会过来,你要不先睡一会儿?”
“什么?你爹要过来。?”
“你烟火都放了不一会爹就会带兵过来处理事情。”
“那会不会很吵?”沧田有些后悔放了一株烟花。
“……应该……”
沧田……
“不睡了,没心情睡,哼”沧田又鼓起了腮帮。
“那你要干嘛?”
“我去韶家吧。”
其实他这样也是有目的的,他想吃柚子,但又不知道哪里有,只记得韶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柚子树。
“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儿。”沧田抓起一旁的蓑衣,直接披在了身上。
林丙辰还想劝说,忽然看到了什么,当下改了主意。
“那赶紧去吧。”林丙辰半推半就地将沧田带出了院子,给对方拿了盏明灯。
看着对方的人影逐渐远去小人直接消失在了雨夜中。
林丙辰眸色阴沉了下去“出来吧,别躲了。”
一个人影从墙后走了出来“哎呀,被发现了。”声音中夹带着戏谑“林丙辰啊林丙辰,你那么护着他,是不是……”
“少废话!看招!”
雨幕中的另一边,少年的身影正在路上行走,沧田也是个行动派,为了梦里的一颗柚子,直接雨夜只身前往韶家。其实林丙辰离韶家的院子还挺远的,如果疾行的话也要一刻钟走完,沧田也是一不说二不休,说走就走没有一丝丝对床的留恋。
夜幕雨点一点点落下,拍在泥泞的小路上,荡起一阵阵的水花,雨点声加杂着青蛙声。
“………”
沧田直接停一下,看着那条直接通入罗苜的河,不知不觉间双腿便变成了鱼尾在的岸上,跟条蛇精似的。
“嗯。不是只淋上雨点不会变吗。”(完全没意识到腿和尾巴会按心意而变,之前只是有些紊乱)“不管了”
沧田一咕噜的扎进水里,变回鲛人后视野也变好了,尽管那一盏明灯泡在水里发不出光亮但他也能在水下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苦了这身衣裳和蓑衣,只能在水里含泪牺牲。”
很快便游到了罗苜得村城内。
“嗯。tototo”沧田甩了甩头,吐了吐水,望去河畔边不是韶家院,而牌匾上写的是“沉”。
“沉,不会是那个人的家吧?”
又游了游终于发现了韶家,不过转头发现沉家的偏门外,那里停了辆马车,马车上的箱子还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爬上岸鱼尾就忽然又变成了人腿……
“……?………?”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算了……”
沧田叩响了韶家院子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