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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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余黎没想到程律珂给她递巧克力是因为昨天上午抱着她哭。
缓慢眨动眼睛，林余黎恍然，觉得世界有些魔幻。
我的眼泪这么值钱？
“我没有哭，那是故意装给零零看，想让她愧疚一下，也有点要饿肚子的不开心在里面，。”
没想到让你愧疚了。
林余黎好笑又感动给程律珂解释，但程律珂不信她的话，又从包里抓了一把巧克力塞到她手里：“嗯，你没哭。”
听起来还有点小包容在里面。
面上的表情完全就不是相信。
“不是，我真没哭——”
林余黎还想再解释，挽回她的形象。
她不是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哭的人。
可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第一节课的老师就拿着书走进教室，边走上讲台边发布指令：“上课提问单词，提问不过每个抄三遍，下午放学前给我。”
闻言，林余黎立刻闭嘴，苦哈哈地拿出书翻到词汇表背，期间抬眼瞟见桌上的巧克力，莫名羞涩的情绪涌上心头，在脸颊铺成一片殷红。
我才没哭，那只是假哭。
林余黎在心里不住地为自己的行为找补，程律珂肯定没认真看我，不然怎么会看不出来我脸上都是干的，没有一点湿的痕迹。
她不在意我！
没错，就是这样！
林余黎艰难给扯出一个能让自己好受的理由，双手捂上发烫的脸颊，闭眼深呼吸几次后才心平气和地看向黑板，但因老师习惯先从左侧黑板写起，视线总会不由自主落在程律珂的侧脸上。
少女线条流畅的侧脸上透着专注，全部注意都落在黑板上，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林余黎忍不住想多看却又不敢多看，只能看两眼就匆忙掩饰般移开视线看回黑板。
讨厌的程律珂，长那么好看干什么，让我总是忍不住的去看她！
哼，明天我就带个小镜子过来，我自己也很好看。
一节课匆匆过去。
下课林余黎想抓住程律珂继续课前的话题，程律珂却先她一步拿书去讲台上找老师问问题。
见状林余黎不禁叹气：“就不能不这么好学？”
都没有学习除外的其他事情做，真不怕把自己学成一个书呆子？
父亲肯定很希望程律珂做他女儿，林余黎刚想到却又立刻反驳，也不一定，他最喜欢江思贤，即使我成绩比江思贤好也没用。
林余黎撇嘴，郁闷地转身想找坐她后面的林丹泠倾诉苦恼，不料她刚转过身，就看见林丹泠双手支着下巴满脸探究地盯她。
眼中含着满满的好奇，仿佛她不是熟悉的人，而是一个陌生的让林丹泠好奇的存在。
林余黎被这眼神吓到，本能往后躲，双手抱住自己：“你干嘛？”
林余黎的抱怨没能让林丹泠收回视线，反而让她看得更专注，歪着脑袋上下打量林余黎一番。
拖长音调说：“你最近很奇怪。”
奇怪死了，我全天坐在这里都不知道程律珂对你的吸引力陡然变大，上课都不看黑板了，隔个几分钟都要偷看程律珂一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程律珂。
林余黎不高兴了，她哪里不正常，她很正常好不。
放下手坐直身体，反问道：“哪里奇怪？”
“那里都奇怪，”林丹泠说话时还抬头瞟了眼和老师讨论问题的程律珂，回过头来语气愈加坚定：“上课你的眼睛都快粘她身上了。”
林余黎：“……”
林余黎：“林丹泠你讨厌。”
林余黎恼羞，放弃和林丹泠聊天，转身赌气趴到桌上预习下节课的内容。
谁粘程律珂身上了，我才不粘，不粘！
第二节课间要跑操，温度虽比开学时凉爽不少，但那跑到起飞的跑操结束，林余黎仍旧出了满身汗，毫无形象靠在林丹泠身上，大口喘气，好似丢了半条命。
“好累，跑操就不该存在。”
林丹泠略带嫌弃地看瘫在她身上的林余黎，认命把人半拖半背带回教室丢到座位上。
“我给你接水，你自己先深呼吸缓缓。”
林余黎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只剩气音：“嗯。”
回来时，林丹泠发现林余黎给自己找了个更舒服的靠背——程律珂的肩膀，甚至程律珂还主动拿纸巾给林余黎擦额头的汗。
林丹泠抬起的脚停在半空，脸上的表情跟见鬼了一样。
这两人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
我也没请假，她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无数疑问充斥在林丹泠脑中，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忆，不然怎么对林余黎和程律珂现在的亲密情况毫无头绪。
而实际情况是：靠在墙上汲取墙壁冷意的林余黎看见程律珂回来，想和对方解释早上没说完的事，但程律珂认定了她就是在真哭，完全不听她解释，林余黎感到无力的同时起了坏心思。
既然程律珂这么怕我哭，那我就……嘿嘿。
林余黎面上浮现坏笑，抛弃被她体温暖热的瓷砖，转而去找程律珂的肩膀靠。
白得像雪堆成的人身上也是凉凉的，林余黎舒服de想把自己整个挂到程律珂身上。
程律珂嫌弃她额头上有汗想推开她，不想给她靠，可手还没碰到林余黎的肩膀，人就假哭，抱紧程律珂温度偏低的手臂干嚎：“我不管，墙太硬了我不想靠。”
程律珂还欲挣扎，林余黎嚎得声音就愈大，几次下来，程律珂拧眉低头看赖在她身上的林余黎，说：“我回来的时候你看起来靠的很舒服。”
林余黎仰头，不大的脸上没有半点泪痕，带着干燥暖意笑嘻嘻地同她说：“那是我装的。”
墙哪有冰冰凉凉的人舒服。
心里想着，林余黎还在程律珂的肩膀上蹭了蹭。
“好舒服。”
程律珂：“……”
见程律珂不说话就只看着自己，林余黎更加大胆，挨得更近，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你信不信？不信我要开始哭了，嘤嘤嘤。”
说着就假模假样地哭了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垂头抬手揉眼睛，不时有哭声传出，像是真哭了般。
但这次程律珂学聪明了，知道林余黎是装出来的。
沉默半晌，程律珂无声叹气，松开握紧的拳头，向林余黎低头：“你靠吧。”
低沉的声音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一样。
心中不停默念这是林余黎，是她的同桌，不是她妹妹不能揍，不能揍，不能揍。
得到想要答案的林余黎瞬间抬起头，脸上那还有半分伤心的模样，笑容狡黠宛如一只调皮的猫儿，故意将主人心爱的杯子从桌面推下去，垂下的尾巴因为干了坏事而愉悦地摇晃。
主人想要训斥却又因猫儿的可爱和伪装出来的害怕与低头认错的模样而止住话语。
得了便宜的林余黎卖乖说：“就知道律珂宝宝最好了！”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一意孤行的认为我哭了，不过这样也不错，成功找到让程律珂对的弱点，嘿嘿！
就在林余黎因为这个而开心时，头顶突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拳。
林余黎放肆地笑戛然而止，单手护住脑袋，转头左右看没有发现敲自己的人后把视线转向没松开拳头的程律珂，撅嘴不满质问：“你干嘛？”
只是这质问也没多少威严在里面，至少对程律珂来说是这样的。
只显得人娇气。
程律珂循着她记下的林丹泠哄林余黎的法子，从课桌里摸出几颗软糖撕开包装喂到林余黎嘴边，林余黎不吃也不把手移开，自顾自说：“不准这么叫我。”
闻言，林余黎叛逆心上来了，抱紧程律珂的手臂又连喊了好几声“律珂宝宝”，成功让程律珂黑了脸。
“林余黎。”
“你起来，不准靠我身上。”
察觉不对的林余黎立马低头认错道歉：“律珂姐姐我错了，你不要生我气。”
说话时，还握拳轻轻给程律珂捶肩，面上堆满讨好的笑，偏圆的眼睛也呈现出月牙弧度，看得人再说不出半个不好的字来。
涌到唇前的话语咽了回去，静静和林余黎对视几秒，程律珂率先移开眼不再说话。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几次感到无语或者说是无奈了。
可现在想换同桌也不太可能，程律珂有点后悔回应林余黎的接触。
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具体是哪里不错程律珂却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她大概再没多少安静的时间了。
自此以后，林余黎越发大胆起来，下课无聊就找程律珂说话，也不在意程律珂听了没有，自己自顾自地说了开心。
零食也不再记得带，因为程律珂总能从她书包里拿出面包和饼干，偶尔还会有不健康但实在美味的高咸高辣油炸零食。
“律珂姐姐最好啦！”
林余黎表示很满意，而她表示满意的方式就是给程律珂一个充满爱意的抱抱，抱得程律珂浑身僵硬，哪哪都不自在，却又推不开埋头在她胸口的林余黎。
“你可以先起来吗？”
“不要，我在表达我对你的喜欢，”抱住程律珂腰的林余黎在程律珂话落的同时抱得更紧不说，脑袋还在胸口蹭了两下，耍无赖道：“你要接受，拒绝我就会难过伤心，好几天都抑郁寡欢的。”
“律珂姐姐肯定不愿意看见我伤心的样子的。”
程律珂放在身侧的手张开又收紧，反反复复，最后无力落在林余黎的肩上。
此情此景进入特意跑到陈朱位置上的林丹泠和陈朱眼里，陈朱起先对林丹泠的林余黎不要她，另寻新欢的说辞的怀疑彻底没了。
“她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陈朱好奇问，转头看向林丹泠时才发现对方那哀怨无比的脸色，有种下一秒就要咬着手帕冲过去指着林余黎大骂对方是个负心汉。
好在林丹泠只是愤愤看了几眼就收回视线，低头拿过陈朱放在桌上的解压小玩具用力揉捏的同时，酸的不行说：“我哪知道，一个转眼她俩的关系就跟坐了火箭一样，突飞猛进。”
尤其是想到林余黎最近下课饿了都不找她要吃的了，全跑程律珂那，程律珂竟然也真的给了，让林丹泠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凭什么啊？几个零食就能把林余黎拐走不成！那我这几年喂的零食全进狗肚子里了！
嗅到杀气的陈朱自觉闭嘴并在心里为林余黎点了根香。
祝你好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