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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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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允七允七，呼叫呼叫！”酒疯子趴在云舒居大门口，对着刚进去的允七压着声音道。
允七一回头就看见他狗狗祟祟在那，便心存疑虑地往周围瞄了好几眼，没发觉什么异常才道：“有事进来说，多大人了还呼叫。”
“哎呀，不方便。”
“有何不方便？”
“当然是…”
不对！这声音…
酒疯子猛地扭头。
除了回答他的这句，凌君言视若无人地与他擦肩而过。
走到允七身侧才转过身看向他。
酒疯子哑口无言地与他对视。
“酒先生…”
“行！别说了，我方便！”
也是服了，半道看见跟过来，怎么就没想着往后面看看呢。
凌君言唯一一次不怀疑他的意图，倒是开始怀疑他的脑子和眼神了，他和允七一起出去，只不过中途买了个东西，他正付钱呢，一转头就看见这人鬼鬼祟祟地跟上了允七。
而且这个时候他和允七之间的距离不过十米，酒疯子这操作说是光明正大也不为过。
云舒居某间屋子内。
酒疯子偷瞥了眼凌君言。
允七看在眼里，道：“有什么话直接说吧，没事。”
酒疯子闻言咳了两声，在一个还没恢复记忆，也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面前说这个，还真不太适应。
“额…我跟那个神医谈过了，他确实是那个…嗯。”
“奥～”允七能听得懂，也不强求他说出来。
“然后呢？”
眼见这么轻易地避过了关键词，凌君言也没过问，酒疯子一下子就显得轻松多了。
“然后才是关键！”酒疯子接着用半提半掩的方式道：“跟我们之前猜的不一样，他居然说他不是平桉的，而是，北堂风禾的！”
“什么？”允七有些惊讶。
原本还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凌君言顷刻将手中的茶杯牢牢攥紧，好似下一秒就要被捏碎。
允七质疑道：“不可能啊，照他那日的反应，他应该是回不去，但北堂风禾还在，没道理啊。”
酒疯子：“他跟我讲是他已经待在这十年了，但北堂风禾迟迟不见好，所以他心灰意冷，干脆想摆烂在这里荣华富贵过一生。”
允七：“他没求助吗？”
说到这，酒疯子又来了精神，“提到这事我也很吃惊啊，他居然说他求助了，但没人理他，我一想这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专业的，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呢，但几番求证下来，这事…估计是真的。”
酒疯子的话语中带着点浅淡的失望。
允七则心情复杂。
所以他们是在与同一个世界，和他们一样的被救者斗来斗去吗？这怎么想怎么荒谬。
允七看向凌君言，刚想说什么，凌君言却在这时突然转移话题道：“那他有没有说祭坛是怎么回事？”
虽然酒疯子知道他也是他们引导的对象，但在这里的皇帝身份，还是不由得让他认真地组织了下语言。
“他呀，他说祭坛确实是给第越王祈福用的，而且北堂风禾还花了点力气，虽然台子是这几天搭的，但其实很早之前就开始准备了，就是做给第越王看的。”
见他俩人都不说话了，酒疯子最后补充道：“再然后他就说他后悔了，这哪哪都比不上那边，还是想回去，想让我帮他，让北堂风禾想起来，差不多就聊了这些…对了！平桉的那啥我也问了一嘴，他说他不知道，或许早就和其他人绑定一起回去了，我就真没招了。”
酒疯子叹了口气，“虽然惋惜，但有些意外始终无法避免。”
允七打断思绪，尽量不让自己回想起赵姨的事，他对酒疯子道：“行，大致情况我了解了，你先去忙吧。”
“哎好。”酒疯子应得干脆利落，刚走出没几步又停下，迟疑几秒回头问道：“我…能帮他吗？”
允七和凌君言齐刷刷地看向他。
酒疯子浑身一僵，连道：“啊没事了没事了，我走了。”
“等一下。”
“嗯？咋了？”
允七问：“你没跟他提国师吧？”
“没有，我是谁！多余的话不会说。”
“行。”
酒疯子走后，允七看向凌君言，问：“你觉得神医的话可信吗？”
“这个暂且不论，有件事一直没来得及问你。”
“你说。”
凌君言犹豫了下，道：“你们回去之后，还会记得在这个世界的经历吗？”
允七愣了愣，下意识道：“当…当然，当然会记得，不然我怎么说要带你去见亲朋好友。”
其实他没说实话，他不想让凌君言多想，也不想他产生留恋的心理。
凌君言点点头，没再追问，他道：“既然那个神医知道了酒先生的身份，这几天就别叫他露面了，等找个机会把他送回去，国师继续秘密留下来帮我们。”
允七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蒙混过了关，他轻轻松了口气，跟上凌君言的思路道：“你的意思是，他不可信？”
凌君言说：“按照说辞，他在这已经待了十年了，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无从知晓，从时间上来看足以改变一个人，况且他来时便有记忆，更容易受到影响。以及，虽然不知道你们刚刚说的‘求助’是指什么，但大致就是没人来帮他，所以他很难维持原来的心境，不得不防。”
“你说的对。”允七一开始提醒酒疯子别跟神医提起国师，就是有这方面的顾虑，“只是我担心酒疯子他不忍心。”
……
第越王城街道上，酒疯子背着手往心爱酒楼的方向走，腰间酒葫芦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大腿，明明是去玩乐的，却一直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结果下一秒就撞着人了。
“哎呦我…”
“老人家抱歉。”
此话一出，酒疯子对此人的第一印象：呦，还挺有礼貌。
于是仰头看去。
“…………！！！”
酒疯子指着他，立马开始语无伦次：“北北北北…”
北堂风禾挑了挑眉，“老人家你…”
酒疯子当即话锋一转，“北山！我家在北山。”
北堂风禾：“……奥，您家在北山是吧。”
酒疯子迅速点了下头，“对！不用你送！我自己能回去。”
呼，差点忘了，他当时远远地望见对方的模样，但北堂风禾可还不认识他，这说出来不露馅了？
北堂风禾微微一笑，“好。”
说罢，他就没再管酒疯子了，而是径直走向旁边的铁器摊子。
酒疯子的视线跟随过去，看他好像的确是要买东西，正欲赶紧溜走。
只听那边北堂风禾道：“老板，你这有没有卖一种叫‘钢’的东西？”
酒疯子瞬间顿住脚步。
老板道：“钢？这是什么？没有，没听过。”
北堂风禾：“好吧。”
北堂风禾一转身，酒疯子不知何时已经到他跟前了。
他顿了一下，随后面含笑意道：“老人家，你不是要回北山么？”
酒疯子也转变了态度，“不急不急，相见即是缘分，不如咱去喝一杯，你请客。”
北堂风禾：“……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