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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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超市热闹，到了晚上也不遑多让。
有一群遮挡住面孔的人手持利器走进超市中，为首的人安排两人找到监控室切断监控，剩下的人开始屠杀还在超市里工作的员工。
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员工们在面对训练有素的凶手时是多么的无力，他们的血液四溅，身体软塌地到了下去，只剩下凶手在狂欢。
“这可真是······”杰森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去。
但是提姆知道他的意思，恢复监控不算难，但继续看那些生命的流逝也是痛苦，他跳转时间看到超市里仅存尸体，那些凶手已经离去。
提姆加快倍速，在电梯出现动静的时候恢复，杰森凑近看清屏幕上电梯显示的字迹，“地下，停车场吗？”
屏幕中电梯已经来到了二楼，门向两侧退去，一高一矮的两人推着拖车走入超市中。
这是杰森第一次看到清洁工的样子，“清洁工小姐，和清洁工先生！？”
“可能是外援。”提姆看着相同装扮的两人，他们的面容遮挡的严实，身上罩着防护服，手上也带着手套，一丝个人信息也不会流出来。
屏幕中的两人配合默契，健壮的搬运尸体，灵巧的擦拭血迹，一路收集凶器，摆放好落在地上的货物，短暂的一个小时就完成了一场大型屠杀的现场。
杰森越看眉头越皱，“这个速度有些快啊！”
提姆加快倍速，清洁工组合乘坐停车场的深色皮卡扬长而去，不多时就有新的工人赶来，换上工服流进商场中，覆盖住上一批人的痕迹。
“这，就算现在赶回现场，也什么痕迹都提取不出来了。”
“他们的经验很老道，屠杀也是早有预谋。”提姆重新回到监控系统看那辆外来的皮卡路线，对方恐怕完成清理后就离开了哥谭。
“是因为艾伯特死了吧，现在在哥谭想要找出一个合格的能够处理尸体的人可不容易。”杰森叹到，“不过查到这辆车，还能继续查到他去了哪里，也算线索没有断。”
提姆摇了摇头，“不，重点是清洁工完成了新的委托，Big Jim恐怕有了新的接触人选。”
“天哪！”杰森仰头倒了下去，“他们怎么像蟑螂，一直在！一直在！！”
提姆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不如想想，这场屠杀是谁组织的，制止他不仅能让Big Jim的想法落空，还能阻止以后类似的惨案。”
“要我说，不如想想他们都是在哪里发布委托，又能找到凶手又能制止清洁工接活。”
提姆也跟着叹气，“我找过，但是Big Jim那边不是依赖暗网进行传统的委托，他更像是在哥谭嵌入一颗钉子，由这颗钉子来给他搜集委托。”
“清洁工小姐会是那颗钉子吗？”
“她不是，她是要将钉子拔出，还要钉进Big Jim身上的反叛者。”
杰森歪头看了一眼自己兄弟，“你对她的评价不错。”
“她是个好姑娘。”
“好吧，那我也祝你本次恋情顺利。”
“谢谢。”提姆顺口回到，紧接着震惊地弹起来，他看着杰森震惊的说：“不是，什，什么？恋情顺利！？”
杰森和提姆同样震惊，还加上点迷茫，“啊，不是吗？我听斯蒂芬妮说你总是和女性的任务目标搞在一起。”
“我那是为了工作，为了工作你懂吗！？”
杰森看着提姆狡辩的模样笑道，“哦~工作啊！”
提姆看着杰森明显不相信的样子，却也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他匆匆撂下一句我走了就消失在杰森的安全屋中。
提姆使用抓钩枪荡在半空中，他听着住宅屋中静谧的呼吸声，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大。
他知道自己对瓦列里娅有些奇怪的小情绪，但他从未正视过，或许瓦列里娅会像以往的任务目标那样，在完成工作后一同被尘封进档案中。
可今天在看到她身边还有个陌生的清洁工，两人配合默契的时候，他突然很生气，尤其是在杰森说出那句话后，他终于明白了那个小情绪是什么。
提姆回到摩托车上，东区的孩子们没能发现它，他的爱车免于丢失几个零件，他拧动把手一头扎进夜路的狂风里。
狂风没能让他的思绪冷静下去，他反而想起了更多关于瓦列里娅的事情。
他们曾在咖啡厅的餐桌上谈论过很多，携手去过剧院在月下亲密的道别，他知道她的秘密身份，也用假身份与她接触，他知道她的另一面，他也曾因为瓦列里娅的清理能力苦恼，也见证过她为了成为一名侦探付出的努力，他是深夜的化身，藏在她的影子中，观察着瓦列里娅的一举一动。
那样鲜活的，带着一点冷淡的，总是冷静细心的瓦列里娅，她的眼睛里盛满过明亮的光彩，也曾专注地注视着提姆。
摩托一路疾驰，披着月辉与星光停在了瓦列里娅的门后，周围的杂草没过他大半个身子，他看着那个紧闭的车库门，大脑渐渐冷却下去。
不该过来的。
提姆准备离开这里，可车库门毫无征兆地被拉开，露出穿着居家服的瓦列里娅。
“晚上好，红罗宾。”
瓦列里娅看着莫名出现在这里的人，他先是抬手摸向自己脸上的面具然后才和她打招呼，“晚上好。”
“怎么会这个时候来这里？”
她娴熟地同他说话，反倒叫提姆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按理来说，这是红罗宾第一次见到瓦列里娅才对，她不该是这个态度。
“路过。”
瓦列里娅点点头，“路过？是个好说法。”
“这么晚你怎么没有睡？”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一睡下就做噩梦，干脆不睡了。”她走到红罗宾的身前，伸手碰了碰他的摩托，又问，“你今天也会睡不着吗？”
事情的走向有些不对，提姆在心中暗暗分析，可警惕心却始终未能拉起警报，“也许。”
“方便带我兜个风吗？”
“我的荣幸。”
夜晚的狂风再次袭来，吹得提姆头发乱飞，他觉得现在像是做梦一般。
瓦列里娅双手环住红罗宾的腰身，她没有披件外套就出门，夜晚的风对她来说有些过于凉了，她只能靠男人高热的体温来温暖自己。
小镇被抛在身后，路灯也渐渐远去，头顶的星月为他们铺出一条笔直路，可前路的终点仍被黑暗隐藏。
“提姆，艾娃死了。”
瓦列里娅突然出声，她感觉得到身前的人有一瞬细微的僵硬，但他没有回应。
于是瓦列里娅继续说：“她死在杀手的手中，就在你处理完小丑帮后离开的一瞬，他的动作很快，但艾娃死的很痛苦。”
摩托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提姆握住刹车急停，“我很抱歉，但是，我不是提姆。”
他回答的冷硬，但瓦列里娅自信自己没有猜错，她靠的更近了，紧紧地环住他，凑到他的脖颈处仔细闻，“我不会错的，你的身上一直有一股消毒水味，你的车里也是，我一直都闻得到。”
“这不算什么，我总在受伤，有这种味道很常见。”提姆没想到暴露自己的竟然是味道，“你说的提姆恐怕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才用消毒水。”
有手攀爬到他脖子大动脉处，提姆能感受到左耳传来温热的呼吸。
“提姆，灰熊是你吗？”
“不是。”
脉搏连通着心跳，瓦列里娅并没有意外他的脉搏平缓无异常，毕竟想当义警总是要经过各种各样的训练，“真是遗憾，你没有拒绝提姆这个称呼。”
“因为我说过我不是他。”
瓦列里娅收回手，重新环住他的腰身，“那么，继续开吧，我想知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提姆不在说话，继续带着瓦列里娅穿梭在哥谭的阴影小路中，他走的路有些偏，但哥谭是这样的，这些小路互相贯通总是能找到出口。
听到海浪声时，瓦列里娅诧异地抬起头，狂风依旧迅疾，她眯着眼睛看向溶于黑夜的大海，“我还没有来过这里。”
和她本人同样清楚瓦列里娅在哥谭动向的提姆自然知道，她的活动区域很小，目的地明确从不轻易踏足陌生的地方，连一些哥谭有名的旅游圣地也没去过。
“白天的景色会更好吗？”
“我不会出现在白天。”
瓦列里娅走在沙滩上偏头看过去，“那我很期待你会约我在黄昏的时候过来。”
看不见的海浪扑打上岸，有几滴海水溅到她的腿上，她没有继续往前走，谨慎地后退几步，却刚好撞到提姆的身上。
“我很抱歉。”提姆又道了一次歉。
“因为什么。”
“没有救下更多的人。”
瓦列里娅就这样靠在他的身上，声音被海浪吞噬变得轻柔，“哥谭总是这样吗？”
“哥谭不会一直这样。”
“真是辛苦啊！”瓦列里娅摸索着握住他的手，被手套裹住的双手摸不出来什么特殊的印记，但她凭借今早的印象，格外捏了捏几个有厚重茧子的地方，重复道：“真是辛苦。”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