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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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小姐，你看着脸色不太好。”罗莎倒了杯红茶放在她身前，看着她的眼里满是担忧：“是昨晚没有睡好吗？”
“有点吧。”顾平凡含糊其辞，低头抿了口红茶，下一秒便又听罗莎道：“真是的，就算是再怎么喜欢，boss也不能丝毫不加节制啊，从小姐病好以后几乎每天都睡不好呢。”
“咳咳咳咳咳......”
罗莎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立马低下头站在一旁，手指微微攥紧衣裙。
顾平凡抬眼瞪她，一双眸子水润润的。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小姐是害羞了。
“......罗莎，当着Giotto的面你还是少说话吧。”
“......好的，小姐。”
浑身都痛。
顾平凡皱起个小脸，用手锤了垂酸痛的腰，心里想的却不是夜晚的那些旖旎绮思。
“罗莎，你觉得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哎？”罗莎瞪大眼：“小姐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顾平凡低下头抿了口茶：“就是随便问问。”
“没怎么想过。”罗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每天只想着怎么吃饱穿暖，没有战乱，安安稳稳地度过未来的时光。啊当然啦，要是能养只猫或者狗就最好了。”
“以前是不敢奢望的。”罗莎接着说：“但自从跟随boss后，这样的日子偶尔也会想想。”
顾平凡微笑：“为什么是在跟随Giotto后？”
“因为他是我们的信仰。”罗莎毫不犹豫说道。
见顾平凡愣住，她便解释：“我知道这乱世大多数人会信奉宗教或是神明，庄主就信奉基督教。我也知道把一个人当做信仰或许听起来会很奇怪......但是小姐，我真的是这么想的。我相信彭格列众多追随者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所以以前的我想必你也是很不喜欢的吧？”顾平凡站起身走出几步悠悠道。
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很轻，听不出情绪，但压迫感十足。
罗莎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心啦。”顾平凡噗嗤一声笑出声：“干嘛手足无措地像个笨蛋，走了。”
罗莎慌慌张张地跟上她的脚步，顾平凡抬眼看了眼总部的花园四周。
玫瑰在此时开的静悄悄，她的心底却翻起惊涛骇浪。
顾平凡确信自己从没有如此庆幸Giotto可以回到19世纪。
19世纪是否是最好的时代，亦或是最坏的时代她无法确定。
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这是属于他的时代。作为众人心中不可替代的信仰，他从来就别无选择。
顾平凡第一次为自己想要自私地把他留在21世纪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
2
彭格列再次遭到袭击。
天刚蒙蒙亮，大部分人都还沉浸在梦乡，突入起来的炮火声把顾平凡持续了许久的噩梦击了个粉碎。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下一秒就被人摁回了被窝。Giotto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她熟悉的那套黑色西服：“在这等我。”
他右手掀过床头挂着的披风，披风在空中划出个漂亮的弧度后就被他扣在脖颈：“我出去看看情况，听声音这里离爆炸点还有一段距离。”
顾平凡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Giotto见状缓了动作，沉默了会儿后低头在她额间轻轻吻了吻，一双湛蓝色的眸子里是她熟悉的温和笑意：“没事，有G陪着我。”
“嗯。”
顾平凡莫名地有些心慌，她收拾好自己后在床上呆坐了片刻。
“罗莎？罗莎！”
“怎么了小姐？”罗莎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进来，她看起来衣衫凌乱，神情慌张，看来也是从睡梦中惊醒。
顾平凡轻叹了口气，从床上站起身走到她跟前：“衣服扣子都系反了，笨蛋。”
“抱，抱歉小姐。”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因为我看小姐很着急的样子。”罗莎低下头，嗓音里带着哭腔：“他们说boss一个人把大部分入侵者引开了，G总管和雨月先生留守在本部。”
顾平凡的动作一顿：“有伤员吗？”
“有。”罗莎忙道：“还不少，G总管把他们都安置在大厅了。”
顾平凡几步上前打开衣柜，从衣柜下方拿出医药箱：“跟我走。”
3
那几乎是顾平凡见到的最糟糕的战场。
花园的玫瑰被炮火击了个粉碎，花园中心那棵百年古树在一片火红的炮火中被生生打碎了根基，大部分的房屋倒塌，硝烟滚滚，黑色浓烟弥漫。
这是多少人引以为傲的家。
顾平凡攥紧手里的药箱，义无反顾地往火势最猛的地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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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稍安勿躁，G。”Giotto倒吸一口凉气，一向温和的声音此时听起来都在打颤：“别让人知道。”
“你这怎么可能瞒得住！”G烦躁地抓了把头发，叼起的烟在一片黑暗中漫出猩红的火光。
鼻尖都是血腥味。
“平凡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她。她那个人一贯喜欢多想。”
“嘁。”□□燃打火机放在一旁被炮火轰地只剩下个腿儿的桌子：“她那么聪明，你能瞒得住？”
“哎——G你是在夸平凡吗？好稀奇。”
“闭嘴。”
某位首领非常识相地闭了嘴。
G低头看了眼他的伤口，又开始头疼：“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任性。火焰出了问题你怎么不早说？哪怕早一点告诉塔尔波让他提前准备你也不至于会受伤！”
“我以为只是偶尔发生的情况。”Giotto沉默了会儿：“我没有想到它会这么不稳定。”
“蛤？开什么玩笑，你是首领，没了火焰，那个破指环就是个废铁，你拿什么抗子弹？你那小身板吗？”
“我错了。”
认错还认得理直气壮。
“......”
G头疼到完全不想理他：“你去找你老婆说，别找我，看着心烦。”
“不能让她知道。”
“......”
他就应该在十年前把他掐死。
G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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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的首领失踪了一周。
连带着一同失踪的还有G。
雨月收到了G的来信，信中说他已经找到了Giotto，只是有一些事情还需要确认，他们会晚个几天回来。
顾平凡对此居然毫无反应。
她每天照常早起晚睡，把彭格列总部所有的伤员问候了个遍。
直到最后只擦伤了腿的罗莎看她一天给自己换了五次药后终于开始崩溃：“小姐，我这是腿。”
“嗯？”
顾平凡不明所以地抬头，罗莎终于忍不住说：“不是人体实验模型。”
“噗。”反应了会儿才听懂她在说什么的顾平凡笑出声：“我知道了。”
“小姐你终于笑了。”罗莎放松般地呼出口气：“这一个多星期你一句话不说，一个笑容也没有，看着吓人。”
顾平凡敛起笑，起身收起医药箱。
“我待会儿出趟门。”
“哎？小姐你去哪里？”
“去找尼科。”
“哎哎哎——？”罗莎挡在她身前，看上去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小姐你不能去！你明知道这人对你图谋不轨。”
“安心啦。”顾平凡拍拍她的肩：“我只是去和他谈笔生意。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敢做什么。”
“那我和你一起去！”
“我自己去。”顾平凡说道：“你去叫艾琳娜过来，我们会在尼科家庄园附近的咖啡店见面，若是我傍晚还没有回来，艾琳娜会知道怎么做的。”
“可是......”
“去吧。”顾平凡拍拍她的肩：“我要和他谈笔生意，若是生意能成，对彭格列只会有好处。”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