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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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从她醒来开始就一直在昏迷。
照里包恩的话说，他的外伤并不重，胸口中了一枪，所幸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身体的其他部位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流弹擦伤。
照理来说应该要醒了。
顾平凡坐在他身边，拿湿布擦擦他的手，脸和脖子。正当她擦到脖颈处时却发现了一枚不小的咬痕。
“......哪只狗把你给咬了。”顾平凡啧啧两声：“真不客气，咬的也太重了吧。”
她拿了点药膏擦上去，这伤口似乎已经有几天了，但这人看来并不是很关注自己的身体，拖了这么久伤口都没有愈合。
“下次再一言不合就上来挡子弹就给你饭里加砒霜。”她低声嘟囔。
“你舍得？”
一阵气声响在她头顶。顾平凡一怔，立马抬起头。
下一秒就坠进一双湛蓝色的温润眼眸。
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Giotto有些无奈：“喂，我刚醒，暂时还没有力气帮你擦眼泪。”
“所以，别哭了。嗯？”
她胡乱点了个头：“你饿吗？”
Giotto摇头。
“那要不要喝水？”顾平凡噌地一下站起来，Giotto一把握住她的手：“不渴。”
“你先坐下来，让我看看你。”
顾平凡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依言坐下。
Giotto刚醒，嘴唇很是苍白。只见他伸手摸了摸她的眉眼，什么话都没说，却叫她心里一动。
那样的神色，活了三十年的顾平凡怎么会不懂。
那是看恋人的缱绻。
“Giotto......”
“我这次睡了很长时间，是不是？”
“嗯。”她老实承认：“我都昏迷了两天，你比我还晚醒三天。”
“原来才过去五天啊。”他喃喃道。
“你怎么了？”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重，顾平凡一把握过他的手：“你有事瞒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这段昏迷的时间，我回了19世纪。”
顾平凡心里一咯噔：“出事了？”
他摇了摇头：“不是出事，只是有些事超过我的预期了。”
Giotto说的含糊，顾平凡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的身体没有回去，兴许他是看见了一些什么，却做不了。
顾平凡抿抿唇，Giotto还不知道如果没有她的帮助，他根本就回不去。
“Giotto，其实我......”
她想说实话，却在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刻噤了声。
“其实我......”
“哟，终于醒了。”
两人往门口看去。
里包恩顶着个婴儿的帽子，鼻子上在冒泡：“醒了就出来吃点东西吧。”
2
“所以你到底是谁？”
“九代目的朋友。”Giotto回道：“我和他祖上是多年的交情，这次来只是看看他罢了。”
“是吗？”
里包恩明显不信，阿纲忙道：“算了里包恩，别这样问人家啦，很失礼。”
“你是十代目？”Giotto放下筷子问道。
“哎——算是吧。”
“什么算是吧。”里包恩一脚踹他背上：“身为首领真是没有一点自觉。”
Giotto笑眯眯地看着鸡飞狗跳的场景：“平凡，能在21世纪看到我的后代，这感觉真是不一般啊。”
“是吗？”顾平凡一边手撕包子一边漫不经心道：“这家伙长得跟你简直一模一样好吧。”
“你也这么觉得吗？”Giotto惊讶过后说：“可是他和我小时候的性格差别可有点大。”
“嘁。”顾平凡说：“你要是真感兴趣，大可以问问他的曾曾曾祖母是谁，拿着画像回你的19世纪找，多生几个。”
顾平凡心里憋着口气，一口气喝完了玻璃杯里的水，再转过头时就见某人看着她笑，笑容很......欠揍。
“平凡，你在吃醋。”
“谁在吃醋？”顾平凡白他一眼：“少自恋。”
“阿纲他又不是我的儿子。”Giotto尝试着解释：“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我为什么要急？”
“你果然在急。”Gitto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顾平凡心里憋得慌，一下子站起身：“你个笨蛋，我懒得搭理你。”
顾平凡晃悠到厨房，看见阿纲母亲在洗碗筷，便卷起袖子和她一起：“我帮您吧。”
“哎——？”泽田奈奈惊讶过后便笑了：“平凡是客人呢，不用这么客气。”
“没事。”顾平凡拿起一块抹布就开始干活：“刚好，不想出去看那家伙。”
泽田奈奈往外看了一眼，正巧看见Giotto往厨房飘来的目光，心下了然。
“平凡你和Giotto是恋人吧。”
“哎？”顾平凡忙摇头：“不不不不是。”
奈奈惊讶：“可是你们两个人气质很搭，而且明显两情相悦呀。”
顾平凡一愣：“哪里看出两情相悦了？”
奈奈笑了：“啊呀他那么关心你，你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谁都关心。”顾平凡憋了许久就憋出这么句话。
奈奈摇头：“不一样的平凡，你仔细观察，他对你的关心和对旁人不同。”
“Giotto是个很好的人，就跟阿纲他爸爸一样。”说起阿纲的父亲奈奈就像打开了话闸子：“我刚开始和家光认识的时候也像你这样，因为他的身份非常纠结。”
“你......”
“你瞒不了我。”泽田奈奈笑了：“女人总是最能懂女人的，你明明喜欢他却在纠结，大概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缘故。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一定很辛苦吧。”
顾平凡勉强扯出一个笑：“其实没什么。只是我和他始终不同。”
奈奈非常坚定地摇摇头：“婚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面临和你一样的选择。”
“虽然他总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长时间不在家，但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可怕。”
“当时我生孩子的时候，他甚至不在我的身边。”
顾平凡眼皮一跳：“这种情况你是靠什么坚持下去的？”
“坚持？”奈奈摇头笑了笑：“嫁给他的时候我没想过坚持，生孩子的时候也没想过，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想过这个词。”
顾平凡看着她的眼睛。
“只是选择。”奈奈最后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走下去就好了。”
“我虽然不知道当时应该怎么做选择，但我知道的是......”
奈奈回过头看她，眼里盛着光：“如果我当时不选择他，我一定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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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平凡出来时Giotto正在教阿纲格斗。
只见他毫不犹豫在三秒之内将人掀翻在地。
“你太厉害了。”阿纲揉了把酸疼的腰，无奈苦笑：“我和里包恩打架都没这么狼狈。”
Giotto一身白衬衫加黑色西裤站在不远处，大气都没喘，呼吸一点没乱。
金色的发尾有些凌乱。
他头发有点长了。
顾平凡想。
“没什么，只是练得多罢了。”Giotto笑道：“你若是练得多也一样如此。”
阿纲苦笑：“这可未必。我们刚从十年后的日本回来，十年后的这个世界太糟糕了。”
“以我们现在的力量，根本什么都做不到。为了得到力量，我们如今必须寻得初代首领和守护者们的认可。”
“你说这是哪里？”身后忽然出现一道声音，顾平凡惨白着一张脸，一字一字地问道：“阿纲，你说，我们现在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