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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个gay,两个gay... ...
赵之禾第一次发现易铮身上的不对劲是十六岁那年,青春期的两人算得上是钢枪对火炮,一天不算睡觉时间,能打十多回。
一个月下来,两个人鼻青脸肿的日子至少得占二十天,没让菲佣米莉亚小姐为此尖叫。
易笙作为易家如今的当家人,联邦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统,他当然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外甥挨揍。
当然,按道理来说,无论是易笙这个舅舅,还是易家那个心疼外孙的老夫人,都不可能放任赵之禾这个才从泥巴地里爬出来不久的毛头小子动易铮,可偏偏...
被揍得当事人易铮不这么认为。
“我们没有打架,奶奶,我在和赵之禾玩,我们玩得很好。”
那是易铮在被赵之禾打青了脸后,对着盛怒的老太太所说的第一句话。
于是,在易铮受虐狂般地袒护下,易家人并没有为难赵之禾,但是却找上了他母亲的麻烦。
妹妹的医疗费被断了一个月,是苏雁琬红着眼跑过来找他,赵之禾才知道的这件事。
虽然事后易铮为此绝食了一周,惹的易老太“哎呦哎呦”地发誓再也不动赵之禾。
但自那之后,无论易铮再怎么挑衅,赵之禾都很少再和他真动手了。
随着年岁渐大,易铮像是也觉得无趣,便也渐渐熄了找赵之禾打架的念头。
但这种相安无事的局面却只持续到两人十六岁那年...
正处于青春期的易铮大半夜跑到了他屋子里,二话没说就一把抱住了习惯裸.睡的赵之禾。
浑身泛着热的青年就这样抱玩偶似地贴着他,他喘得急,让赵之禾想起了儿时见过的那只吃了老鼠药的黄狗。
那条可怜的看门狗死前也是这样,喘了几下,就死去了。
和易铮的样子一模一样。
赵之禾害怕易铮和那条狗一样死了,于是便僵着身子被他抱了一晚上。
幸运的是,易铮没死。
不幸的是,赵之禾一睁眼就差点被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吓晕。
最后,一群成年人使足了力气,也没能掰开易铮的手。
直到在总统先生的冷眼注视下,一针镇定剂下去,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的易大少爷才被从赵之禾身边“扣”走。
那晚之后,尽管易铮没被检查出来什么毛病,但赵之禾知道...
这家伙有病,不止是脑子。
好像身子也有病了。
可那一晚,被病痛折磨的易铮没有去找那个疼爱他的奶奶,也没去找在书房办公的舅舅。
而是钻进了赵之禾那间相较而言粗陋的客房,用变声期的嗓子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那个古怪的病症成了两人之间的秘密,赵之禾帮易铮保守秘密,而易铮则答应他两人和平相处,尽量不找事。
赵之禾做到了第一个,而易铮也算是马马虎虎信守了承诺。
只不过自那时起,易铮的暴脾气从对赵之禾,转向了对赵之禾以外的所有人。
*
“松开点!你要憋死我啊,艹!”
易铮抱的紧,赵之禾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把他打八角笼的力气带到了自己身上。
胸腔内的气体几乎都要被对方这一抱全部挤出去,直勒得他喘不上气。
赵之禾下意识地曲起腿又要踢人,腿刚一弯,却被人熟门熟路地按了下去。
但易铮没防着,腹部还是被他曲腿怼了一下,差点顶得他干呕出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望着赵之禾顶到的危险位置,眼神微冷,咬牙切齿地磨道。
“你驴脾气吗?赵之禾!你再踹我一下试试。”
赵之禾眼一竖,刚想怼回去,但那个任务就像闹铃似的,在他脑子里嗡了一下。
于是,他按下心头的火,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声。
“哪能啊,我和少爷您闹什么脾气,就是麻烦蹄子撒开点。再绞下去,别说闹脾气了,我出的气都要没了。”
易铮脸色黑得吓人,他弓起的背微僵,但手下力气倒的确是松了些。
他将头埋到了赵之禾的锁骨处,一寸寸感受着青年身上温热的肌肤,以及空气掠过这人胸膛时泛起的弧度。
这一切都让易铮感到安心,心里的那股躁动也淡了些。
“你这张嘴...,总是不合时宜地讨人嫌。”
赵之禾觑他一眼,心里全当是狗叫,手随便搓了把易铮的头发,敷衍地拍了几下,嘴上却还是没忍住。
“哦,我让你听了?”
易铮没说话,他出奇地喜欢赵之禾摸他的头。
这种略带示好意味的抚摸,能让他暂时忽略赵之禾的挑衅。
他紧绷的神色微微放松了些,哼了一声,揽着赵之禾的腰又往里带了带。
赵之禾向来讨厌易铮这时候的狗皮膏药行为,尤其是在这种又闷又潮的夏天。
但约定就是约定...,
他索性一闭眼,眼不见心不烦。
怀里的人没了动静,易铮便也难得地跟着安静了下来。
赵之禾无聊地看着手里的手机,一副爱咋咋地的态度。
易铮也抬头看了他好几眼,没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将唇停留在对方的后颈上方,却又在将要贴上那刻停止了动作。
似是有把锥子敲了敲易铮的脑袋,让他烦躁地拉开了自己与怀里人的距离。
那双手掌抚弄着对方腰上的那片皮肤,略显焦躁地打着圈。
这一过于具有侵略性的行为让赵之禾皱了眉,一把将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掰了下去。
两个男的有什么好摸的,gay里gay...
赵之禾:...
忘了,这家伙好像就是个gay。
这事...他舅不知道,他奶好像也不知道。
他偶尔也会想,易铮出柜时会是什么场面?
在他们那种家庭,独生子,出柜...
估计威力和核弹差不了多少,他想象力虽然匮乏,但不用想也知道一定很精彩。
想到这,又看了眼一脸莫名的易铮,赵之禾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易铮盯着他唇的眼神却更怪了些。
赵之禾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觉着这人完事了,刚想推开人坐起来,却又被掀了回去。
赵之禾:?
“笑什么,我问你话呢?你和那个姓宋的搅和什么?”
对上那双冷冰冰的眸子,赵之禾眨了眨眼,属实不知道对方着脑子一抽又在想什么,干脆实话实说道。
“搅和什么?揍了几个傻逼,点背被学生会刚好碰上而已。”
易铮向他的脸上看去,刚才光线暗,他没有觉出什么不对,现在才注意到对方略微消肿的嘴角。
恰好这时,宋澜玉说对方腿上有伤的片段也突然蹦了出来。
易铮的面色一下就沉了下来,想也不想就掀开赵之禾的裤腿...
那双修长劲美的小腿便露了出来,和易铮印象中的没什么差别。
*
赵之禾有晨跑健身的习惯,但可能是体质原因,大块的肌肉怎么练也练不出。
他为此倒是有些遗憾,不过易铮倒没这么觉得。
这人的腿好看,又长又白,比片里看过的都要好看,如果...
“你明显有看头多了。”
那时的易铮刚说完这话,就见抱着篮球,坐在他旁边的赵之禾朝他不阴不阳地笑了笑,随后...
一球砸上了他的脸。
青年阴测测的声音,是和篮球掉落在地面上的“哒哒”声同时响起来的。
“呦...你怎么不对着镜子打?说不定能秒得更快啊,少爷。”
*
赵之禾的嘴讨厌,但人长得确实好看。
尽管易铮没少因为调侃对方的外貌问题而被揍诶,但哪怕让他再想一万遍,他仍旧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
而现在,这双看起来带劲的腿通红一片,受了伤。
如同美玉上出现的一条瑕疵,凭白让人觉得惋惜。
易铮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也冷了下来。
“谁敢打你?”
他这话还真没说错,在这个学校里,私底下蛐蛐赵之禾的人,或许可以从校门口排到A区的联邦附中。
估摸着能涵盖联邦未来顶端的所有人才,那是易铮带着他一路闯出来的“小白脸战绩”。
但真正敢和赵之禾动手的却没有几个,单凭刚进林顿学院时,开赵之禾黄腔的伦勃朗小少爷被易铮搞成神经病后,整个藤部对赵之禾的态度就变了..
所以易铮问的是“谁敢打你”。
而不是“谁打了你”。
赵之禾想到那个被整到疯疯癫癫去吃马粪的少爷,就觉得头疼。
他打了个哈欠,笑着转移了话题。
“你腿好了?你走之前我就说了,塞西沱亚雪山的...”
“赵之禾。”
易铮冷声打断了他。
赵之禾把他往后搡了搡,让空调的冷气嗖嗖地在两人之间窜,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没必要,我打他们更狠些,你有经验啊,估计得吃上好几天流食。”
易铮望着他,突然松开了钳制。
他双手撑在青年的两侧,雾蓝色的眸子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有没有必要,你还觉得我搞伦勃朗是为了你?”
易铮的双眼微妙的眯起,露出了几分嘲讽。
“你未免太过高看自己了,阿禾。”
“你是我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朝我的东西伸爪子,那让我不舒服,仅此而已,很简单。”
他伸手碰了碰赵之禾受伤的唇,嘴边那个恶劣的笑还未掀起,下一秒却是一阵天旋地转,人就坐在了地上。
“啊,不好意思,我脚抽了,你没事吧?”
青年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他衣领被扯得有些松,后颈处扎起来的小揪也因为方才两人的动作被扯的松松垮垮。
他索性一把将头绳套回了手腕,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赵之禾整着被易铮弄乱的衣服,随着滚轮火机的轻响,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便隐在两者间升腾的烟雾里,朝着易铮掀了掀。
青年声音里透着几分无所谓的散漫,混着薄荷味的烟丝,莫名有了几分慵懒的味道。
“那你随便吧,又不是查不到,问我干嘛?”
易铮不会听他的话,他越是在意什么,易铮这种人反而会越来劲。
一个字总结,贱。
他理了理衣服,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餍足的易铮就懒洋洋地坐在地上看他,也没拦,只是随手拾起赵之禾放在床头柜上的黑曜石打火机,“咔哒咔哒”地玩。
“去哪?”
他的语气软了很多,虽然连易铮自己都没意识到。
“上课。”
一听这话,易铮就讥讽地笑了声。
他伸手将那个陌生的打火机往桌上一扔,便盯着人笑。
直到赵之禾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易铮才调侃出声。
“你上课?李老头的自然观察课?我今天可不去,你这回见了他脖子上那条蛇准备往谁身上跳?宋澜玉?”
赵之禾不明所以地瞅了他一眼,尴尬地扯了车嘴。
“放心,总之跳不到你身上。”
“喂,阿禾。”
在赵之禾的手搭上门把手的那一瞬间,易铮叫住了他。
“离宋澜玉远点,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易铮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用眼神描绘着青年好看的面部轮廓,宛如一只巡视领地的猎豹。
“宋家那个坟头可出不来什么好玩意,你这性子就别往他们家人身边凑了。他可不像我,能让你想打就打。”
不知道是不是赵之禾的错觉,他甚至觉得易铮说到最后一句“想打就打”的时候,甚至骄傲地仰了仰脖子,像是要领奖的小学生。
赵之禾转头瞥了他一眼,神情说不出的怪。
这家伙...皮可真厚。
他以为自己稀罕揍他?不过...这是在警告他?
赵之禾觉得有些稀奇,不由玩味地朝易铮的方向瞥了眼。
这才和宋澜玉见第一面,一面就让他天雷勾地火了?
他略显怜悯地看了一眼这个倒霉蛋,不由感叹主角光环这个东西真是要命的紧,把易铮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脑子烧了个一干二净。
他“啧”了一声,却是没应易铮的话。
一转身,将门连同对方那张帅脸一同关在了身后。
可怜的gay被另一个gay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同情倒霉蛋。
*
可惜,赵之禾这种旁观者看热闹的心态没持续多久。
在他收到短信的那刻,他头一次全身心地认可了易铮这狗东西说的话。
“同学您好,您选修的自然生物观察课程由于缺席次数较多,将无法参与本学期的期末考核。请及时补交重修申请,以便您参与下学期的课程,做好时间安排。
如有疑惑,请联系本堂课助教:宋澜玉。”
宋澜玉这个人...确实是坏透了。
*
林顿学院是联邦政府直属的最高学府,藤部和棘部分立在苏达尔湖的两侧。
几乎未来联邦所有的高科技人才、银行家、官员都会出自这所占地面积巨大的学院。
自从“全民平等”的口号在萨日朗会议中被重申后,学院便专门开设了面向大众招生的棘部。
二十多年的两部分立,才使得这所学校脱去了“世家公学”的帽子。
但无论是面向世家创办的藤部还是面向民间招生的棘部,森严的校规向来一视同仁。
挂科这种事会直接影响到毕业的推荐信考核,以至于影响毕业生在求职就业时的名声。
所以...挂科=完蛋。
赵之禾站在李教授的办公室门口沉默了半刻钟,最终还是敲了三下门。
“请进。”
那是决定他挂科还是不挂科的声音。
阿禾:讨厌写论文,更讨厌威胁要挂我科的人。
(逃课不对哦,阿禾是真的怕蛇,会应激的那种)
PS:他和易铮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按正常逻辑展开,本文的确是少爷与跟班,但是显然阿禾不习惯做“跟班” ,易铮也做不来“少爷”,因为他在阿禾面前比较“贱”(对不起,他是这样)。
(偷偷扔下一章,我要评论)(唔理唔理乱叫)(滚来滚去)(抱着裤腿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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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个gay,两个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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