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惹（免费）》混合口味

17、司空晴与司空苓

　　“大师兄回来了啊！”

　　麟冶点点头。

　　“晴儿师妹下山一趟丰韵不少呀。”

　　“王师兄你再胡说八道，我的青鸾可就不长眼了哈！”

　　他赶紧闭嘴讨饶离开了。

　　“大师兄，你刚刚看见挽上小师叔的蒙面姑娘了吗？”

　　麟冶看见了的，那姑娘身形很是陌生，应当是第一次来他们宗门的人。

　　“宗里许久没来生人了。”

　　司空晴摸着下巴思考着，“大师兄我觉得我好像认识那个姑娘。”

　　麟冶轻轻指了下她的眉心打趣说道：“你怕是想认识新朋友都快生癔症了。”

　　“我才没有。”

　　她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拉着他的手腕往前殿方向走去。

　　回来都要去跟宗主报到，她正好可以去瞧瞧那个姑娘的真面目。

　　那边角落里的身影，听完他们的谈话后渐渐没去。

　　……

　　“拜见宗主。”

　　“知微来了…欸？想必那位就是老祖说的客人了吧。”

　　翠知微低声跟她说左边那位穿着宗门服的便是景沧元，景宗主。而右边身着缎蓝衣衫的是他的夫人，陆秀秀。

　　司空苓瞧着高台坐着的两位，一位沉稳俊逸，一位雅若芙蓉，确是一对相配的神仙眷侣。

　　“拜见景宗主，陆夫人。”

　　景沧元和蔼地笑着叫她别客气，旁边坐下说话。

　　“老祖已吩咐我招待贵客，我将北峰上的净雪苑安排给姑娘单独居住。”

　　陆秀秀说他们宗门向来没有伺候的奴仆，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若有事，便可以告…”

　　“告诉我呀苓姐！你缺什么我帮你弄！”

　　“青儿，不得无礼！”

　　陆青山大步走进殿内，歪头冲司空苓挑眉，她轻笑下无奈摇摇头。

　　他正准备行礼而后又进来了两个人。

　　“拜见师父，师母。”

　　“晴儿拜见宗主，宗主夫人。”

　　“夫君你瞧瞧，今儿可真是热闹啊。”

　　景沧元摸着下颚的青须笑着点点头，“你二人归来可有收获呀？”

　　麟冶说他们除了四南村的邪魔，加固了周围的驱魔阵法。

　　“最近几年魔界似乎不太安分…”

　　他们衍阳宗不入六大宗门，但也听闻其他宗门上报六大宗，平静许久的魔界开始有了些动作，不知意欲何为。

　　“晴儿拜见小师叔。”

　　司空晴说着，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了旁边之人。

　　“小师叔，这位便是老祖请回的客人吗？”

　　陆秀秀说她是老祖请回的贵客，安排她居住的院落也离她住地不远。

　　“若姑娘需要帮忙，你可要机灵些才好呀。”

　　“夫人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不用了。”

　　司空苓语气平淡地说她有些累，想先回去了。

　　“苓姐我送你呀！”陆青山两步跑过去带路。

　　苓姐…司空晴念叨着，突然走上前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小晴你这是做甚？”陆青山不解问她。

　　然而她的目光只直直盯着司空苓。

　　“敢问姑娘芳名？”

　　“与你无关。”抬手推开了她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这时，一股灵气迅速窜向司空苓。

　　“知微快住手！”

　　后面几人提心吊胆地看着他们。

　　“小师叔剑下留人呀！”

　　她委屈巴巴地用灵气隔开脖子下的般若。

　　没想到小师叔这么吓人，自己也没想伤害她，不过就是…

　　司空苓挂耳的面纱掉落地上，她停住脚步回头看去。

　　“满意了吗？司空晴。”

　　司空晴眼眶瞬间被泪水占满，她颤抖着声音叫了一声，“阿…姐…”

　　随后挥手推开般若大步往她跟前跑去。

　　“阿姐！阿姐！你怎么来衍阳宗了！”

　　“阿姐！晴儿好想念你！”

　　“阿姐！你是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呀？”

　　她冷冰冰地只回了她两个字，“不是。”

　　伸出的手笔直抵着司空晴的头，阻止她发疯般想冲过来抱她的举动。

　　“司空苓…司空晴…感情你们真是一家人啊？”

　　她瞪去陆青山一眼，他立马闭上了嘴。

　　灵气放出，随即将她震开。

　　麟冶往前接住倒过来的司空晴，“你没事吧？”

　　“我没事大师兄，你放开我。”

　　她又欲上前，司空苓拿出长剑抵在她面前。

　　“再前一步，我便杀了你。”

　　你不用考虑衍阳宗能有谁可以护住你。

　　我与司空府已划清界限，再无瓜葛。

　　所以你与我，也无甚关系。

　　“听懂了吗？”

　　“不…怎么会没有关系…阿姐…”

　　她往前一步，长剑没有屏退，而是刺进了她的胸前，青衣瞬间染出一团红晕。

　　“苓姐…诶哟小晴你别过来了，苓姐没跟你开玩笑。”

　　她擦掉泪痕，重新甜甜朝她笑着，“我的命本就是阿姐救的。阿姐想拿回去，晴儿不会有怨言。”

　　说完又往前一步，剑身又进去一寸。

　　司空苓静静看着她，最后拔出长剑丢在地上转身离开。

　　“青山你留下吧，各位知微先行告退。”

　　……

　　司空晴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司空全、柳思十分宠爱她。

　　有次西境商人路过覃岚县，贩售着一头漂亮的白虎，被她看中后买下。

　　白虎刚进府中时乖顺听话，所有人都觉得它人畜无害，减少了监管。

　　“阿姐你回来啦！你快看爹爹给我买的白虎！小白，快跟我阿姐握手。”

　　司空苓因为身体不好，除了去司空府名下的药泉池沐浴，几乎就关在自己的院落。

　　司空晴不厌其烦地带着她的新鲜玩意常去找她，只是每每都会被柳思骂回去。

　　她摸上雪白的毛发很柔软，但对上它的眼睛时，心里自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晴儿。”

　　“怎么了阿姐？”

　　“送它走吧。”

　　司空晴不解阿姐为何厌恶小白，但是她觉得自己既然买下它，定要照顾好它，不随便抛弃它。

　　因此她还同司空苓赌气，好几天都没去找她。

　　最近突发妖兽来袭，府中大部分的人都跟着司空全去前线御敌，只剩了几人看家护院。

　　“小白，你说我去找阿姐，还是不找阿姐呢？”

　　她一个人坐在石桌旁，拿着一朵花不停扯着花瓣。

　　地上已经躺着好几根光秃秃的枝干，遍地散落花瓣。

　　唉…爹爹他们也出去了，死活不带上我，真是无聊死了。

　　“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算是吧…诶？不对…”

　　她回过头发现竟然是小白，它会说话？

　　“小白你会说话？”

　　庞大身躯上的脑袋点了下头。

　　司空晴正高兴自己有人陪她说话的时候，没想到白虎又说了一句，“我不仅会说话，我还会吃了你！”

　　她愣神瞬间，虎爪向她扑来。

　　身体反应立马翻身躲开了这一击。

　　脑子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在院里到处跑着。

　　她这时不过刚刚炼气期，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救命！救命啊！”

　　前院的修士闻声而来。

　　“二小姐快过来！”

　　她还没跑到他们身后躲避，只见几人的脑袋全部飞离身体。

　　白虎化成人身，悠闲地往她靠近，“玩够了吗小主人，现在轮到你了。”

　　天灵根修士的味道就是如此美味。

　　此等根基吞下去自己的修为必定提升。

　　“不…不要小白…救命！救命！”

　　他的手掐上她的喉咙，兴奋地看着她濒死恐惧的神情。

　　“邪魔！快放开我妹妹！”

　　一掌挥去，他被灵气震飞几米。

　　司空苓连忙跑去扶起她，“没事吧晴儿？”

　　“阿姐他来了！他过来了！”

　　魔气瞬间冲来击中了她的后背。

　　她闭紧唇瓣将血水咽下站起身，将她护在后面。

　　“呵呵，你这废灵根还有这等威力？等我把你们这对姐妹花通通吃下肚，所有的力量都会是我的了。哈哈哈…”

　　她示意司空晴跑出去叫人，她却如何都不愿意。

　　“快去！”

　　“阿…姐…”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姐。”

　　“想走？做梦！”

　　司空苓前去与他纠缠，好让司空晴出去。

　　这邪魔级别不低，自己神力并不稳固，不太能压制住他。

　　“晴儿小心！”

　　意料之外他分身向她飞去，眼见她的头颅就快被折断。

　　司空苓身上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直接将邪魔灭杀成一滩血水，司空晴也被这股力量击晕倒在原地。

　　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残破不堪的灵脉彻底碎裂。

　　静静躺在地上，清醒前最后一刻想着：晴儿没事便好…反正也无法修炼，这副脆弱的身体，倒也是有用了一回…

　　司空苓握紧拳头，所以后面魂魄虚弱加剧，导致她提前回来。

　　该说不说她真是愚蠢至极，明明还可以滋养灵脉，为了救她将自己彻底变成废人。

　　日日独自承受外界嘲笑讥讽，她却无事一般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真是可笑。

　　她往前走着，耳畔突然响起，“再走就要撞头了。”

　　抬起头，翠知微手掌贴墙替她挡着，再走一步自己就快撞上墙去了。

　　这种无脑蠢事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谢过翠道长提醒。”

　　“我送你去净雪苑吧。”

　　“翠道长怎得闲心，不修炼了吗？”

　　他领头走在前面，淡淡说他们不是朋友吗？有何不开心，可以跟他说的。

　　“我没有不开心，也没有要说的。”

　　“嗯。”

　　瞥他一眼，嗯什么嗯。

　　“你就不想问问题吗？”

　　我跟你师尊说了些什么。

　　我为什么对司空晴如此薄情。

　　他回答道：你愿意说，我便听。你不愿，我不会问。

　　她想若是陆青山，一定叽叽喳喳问她到底。

　　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了那日的程小姐，“翠道长，程小姐是个怎么样的姑娘？”

　　他停了脚步，等她跟上来，然后说着他同她并不相熟，也不曾了解。

　　那年――

　　是他第一次出山归来，顺手救下溺水的程家小姐上岸就离开了。

　　机缘巧合下，去到程家驱散作恶的妖魔。

　　程家主见女儿心心念念的救命恩人原是这位道长，在他准备离去时，便询问他是否有心上人，能否入赘。

　　他果断拒绝，程家主拉着他老泪纵横。

　　“家女自小染了恶疾，大夫断言她活不过三十。老夫也只是想圆她一个梦。”

　　他诉说着女儿是如何茶饭不思，再次遇见他后又是如何欢喜。

　　“道长若不钟情我女儿也无妨。”

　　倘若答应假婚，就是挂个名分陪她女儿走完这短暂的一生，他愿意倾尽家财。

　　听到此处，司空苓忍不住插嘴：“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

　　他原话是跟他说，他不骗人，也不觉得自己能帮到这个份上。

　　程家主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说其他，只乞求以后翠知微再与他女儿相遇时，别太过让她伤心就好了。

　　所以他每次遇到程小姐便不会赶走她，而是安静听她说完话再离开。

　　“你居然没被道德绑架，我还以为你菩萨心肠对谁都竭尽所能。”

　　翠知微半知半解她的话回道：“是尽力而为。”

　　但他不可能因为满足别人的期待，而舍弃自我。

　　司空苓开玩笑说程家主一定是筹码给得太少了。

　　他转头看向她，“那司空姑娘可是为身外物能做任何事？”

　　“说你就说你…怎么说到我头上了？诶我到了，翠道长再见。”推开净雪苑的大门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他才御剑离开。

　　――――――――――――

　　净雪苑位置偏远，她喜欢清静倒是很满意。

　　望向栅栏外，盛放的梅花四季常开，修仙界的灵气比凡界充盈，这些花草树木也都不是凡品。

　　红白相间倒是赏心悦目。

　　成为修士后自己的精力果然充沛不少，只要不断吸收仙灵，身体不会感到丝毫疲倦。

　　但…“咕噜～”

　　肚子空空如也，还是要吃东西…

　　“苓姐！”

　　司空苓看见陆青山一手提着一个食盒向她走来。

　　“你怎么来了。”

　　他说怕她饿了，还有顺便送东西过来。

　　打开桌上放着的储物袋，里面倒出来一本本空白书册。

　　一道传音飞入她耳中，“小友只可手抄，不可作弊哦。”

　　“……”这个老古董还真是人精。

　　“苓姐这是啥？”

　　她看了眼他，“青山，你最近忙吗？”

　　？

　　我没听错吧？苓姐叫我什么？

　　“我不算太忙，还有空闲。”

　　司空苓丢给他两本书让他帮忙抄写，他翻起那本书，《静心咒》…为什么要抄这个东西。

　　在她的监视下也没多问，提起毛笔一笔一画跟着抄。

　　几行字出来，司空苓的眉毛拧作一团。

　　“我不是让你照着抄书，你这鬼画桃符是做什么？”

　　他一拍脑门，立马说道：“我画符画惯了，一时半会应该很难改过来了…”

　　问他平时怎么给别人开药方治病，他说直接当场配药从不给方子的。

　　她泄气坐在石凳上，没精打采掀开食盒盖子。

　　左边的是饭菜，右边的是点心甜水。

　　“食堂饭菜难吃，这是我下山给你买的。我听师兄说了，没事的苓姐，你需要什么尽管告诉我。”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刻着衍阳二字的玉简递给了她。

　　司空苓说了声谢谢后，找他要了一瓶辟谷丹。虽说不好吃，但是也得适应修士的生活。

　　又寒暄几句，陆青山就回去了。

　　斜阳西沉，屋里亮起烛光，和一人埋头书写的剪影。

　　……

　　“阿姐！阿姐！”

　　“小晴算了吧，你还是…”

　　司空苓睡眼惺忪打开门，陆青山没拉住司空晴，一下扑过去抱住了她。

　　大概三秒过后意识回拢，灵气瞬间将她震退几步。

　　“滚回去，别出现在我的眼前。”

　　门快合上，她飞奔过去用手死死扒住。

　　看着被压出红痕的手指，冷冷盯着她，“你究竟想干嘛？”

　　司空晴泪水翻涌上来，“阿姐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我？从前你那样爱护我…”

　　“你也知是从前。”

　　告诉她冰冷的真相，你曾经的阿姐已经死了。

　　“我是我，她是她。别再来烦我了。”

　　伸出手要把她推走，她却反过来双手死死握住。

　　“不！我能感觉到你就是我的阿姐。毕竟我们身上流着…”

　　她话没说完，司空苓放出的威压堪比化神修士，她和陆青山齐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陆青山费劲地抬眼瞅见司空苓的眼神，心里的小鼓敲个不停。

　　太可怕了…明明同为金丹期…为什么苓姐会这么可怕…

　　“小晴，你别乱说话了！苓姐真的生气了。”

　　司空晴沉默了许久，突然间十指用力，艰难地一寸一寸朝她爬去。

　　耳边响起她的讥讽，司空家的天之骄子竟如此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像似没有听见，她仍旧爬着。

　　她倒是耐心一次，看她缓缓爬到自己脚边。

　　“阿姐…原来你这般想我的…”

　　从那次白虎的事情后，阿姐脸上的笑越来越少，身子也越来越不好。

　　她收起了玩心，发誓一定好好修炼，护好阿姐。

　　在十四岁时，父亲安排她前往衍阳宗修习。

　　知道自己母亲不喜欢阿姐，临走前再三叮嘱母亲，甚至撂下狠话让自己挨了一巴掌。

　　每次在衍阳宗等来父亲的来信，那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可以知道阿姐的近况。

　　可父亲从来都说阿姐康健平安，自己竟愚不可昧地相信了。

　　如果阿姐过得好，那她怎会同司空府断绝干系，她又怎会如此厌恶自己…

　　“阿姐…是我的错…阿姐对不起…阿姐求求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陆青山也是头回见到总是阳光灿烂的小晴师妹这副难过的模样。

　　“苓姐…”

　　她沉下一口气，“真是吵死了。”

　　威压消失，她蹲下两指捏起司空晴的下巴。

　　“你有什么好哭的？”

　　她为你舍去灵脉，留在司空府那个恶心之地整日饱受外人的污言秽语，还被你亲爱的母亲安排嫁给一个垃圾。

　　我想不通她为何还会期待你会回来看她。

　　你待在衍阳宗的日子过得挺好的吧，好到忘记回去看一眼你那苟延残喘的姐姐。

　　“不…不是的…”

　　她哭得撕心裂肺，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苓姐，我…”

　　“你闭嘴！”

　　陆青山咽了咽唾沫，但是还是决定开口。

　　“苓姐你今天打我一顿，我也得说几句实话。”

　　他说即使拥有天灵根，宗里天赋好的弟子也不少。小晴师妹刚来宗里的时候，算同龄中修为垫底的了。

　　出了家门，外面的世界都是以强者为尊。

　　她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只有她自己知道。

　　每次在练武场最后离开的是她，拖着满身的伤痕，帮她治疗时都劝她别这么拼命，命就一条，要惜命。

　　她都是傻傻笑着说变强肯定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所以苓姐…小晴师妹一心修炼…”

　　她不是傻子，怎么听不懂。

　　“司空晴。”

　　挂着泪珠的脸蹭地对上她，“阿姐…”

　　她长着跟柳思有七分相似的模样，但干净得不像她母亲那般谄媚油滑。

　　指腹替她擦去一道泪痕，对她说道，所以你觉得你能改变什么？

　　我们不是一路人。

　　司空晴哀伤的眼里露出一丝坚定，一下子伸手抱住司空苓，在她顺滑的颈窝嗅着思念多年的花香。

　　“阿姐是我最喜欢的人这件事不需要改变。母亲有父亲陪着她走接下去的路，而我，一直都会选择有阿姐的那条路。”

　　她说她做不到阿姐那般，血缘亲情她确实牵挂他们，但是绝对不会影响到她的选择。

　　“我永远都不会背叛阿姐的。”

　　她将一张手帕塞进她的手中，语气好了不少，“擦干净跟我进来。”

　　司空晴受宠若惊地两下把眼泪擦在衣服上，然后规规矩矩叠好手帕收进衣襟。

　　她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纳戒里拿出一套肉粉衣裙递给她让她换上。

　　“别传出去说我辱待你们衍阳宗弟子。”

　　见她又要把衣服收进储物袋，“听不懂话是不是？”

　　明白过来，她一脸惋惜地抱着衣服走进屋里。

　　这可是阿姐送给她的衣服，她本来想收着珍藏。唉…

　　“苓姐，那我呢。”

　　从地上爬起来的陆青山指着自己。

　　“怎么？你有偷窥女子更衣的癖好？”

　　“……”

　　“我才没…”

　　他撇着嘴看着关上的门，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凳上。

　　等了会儿屋门打开，司空晴兴奋地冲出来问他怎么样。

　　他认真地评价道：“小晴师妹闭月羞花，苓姐这衣服挑得很好。”

　　那边司空苓叫了她一声，她立马又窜了回去。

　　陆青山坐不住好奇地走进屋里，看见遍地的空白书册，还有…司空晴的狗爬字。

　　“哈哈哈…”

　　真是没想到可爱的小晴师妹写的这一手字比他的鬼什么符还丑。

　　旁边的司空苓坐在椅子上扶额，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她将两人都赶走了，司空晴本想留下，但被她警告这几日谁都不许来烦她，否则定不会手下留情。

　　看在阿姐已经愿意搭理自己，她不再纠缠，想着也该回去好好修炼了。

　　一路上遇到同门夸她今日格外漂亮，她逢人就说是自己阿姐送的。

　　“我阿姐可好了，你们都不许去净雪苑烦她。”

　　麟冶见她的笑容比从前更加，也放下心来。她真是很在意那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