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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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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影院，两人都有些羞窘，先前为了表现出甜蜜的距离都拉开了一点，中间都能挤下一辆自行车了。
“那个…”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随即陷入沉默。
“电影挺好看的。”阮绵绵道，顾淮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点强撑的假象，但对方的伪装实在天衣无缝，他看不出来一点。
“如果你累了。”顾淮道，“我是说我还没缓过来…”
“我们去酒店开个房间吧。”他自暴自弃地道。
他疑心阮绵绵会显露出一点姑娘家的害羞，没想到她点了点头。
“我没有那什么…的意思。”顾淮欲盖弥彰地道，“就单纯睡觉，盖着棉被纯聊天。”
“我知道。”阮绵绵道，“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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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计划是真的全乱了，顾淮把身份证交到了连锁酒店的前台，他懊悔地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子。
五十年后，他的孙辈要是问，“爷爷，你和奶□□一回约会都干什么了啊？”
他就只能答，“看你姑奶奶和人打架，还有和你奶奶字面意义上的睡觉。”
想得可能太远了。
顾淮冷静地收回自己的身份证，“两间大床房，四个小时。”
“一间。”阮绵绵打断了他，她提醒道，“顾淮，我们现在在谈恋爱。”
“我忘了。”顾淮镇定自若地看着前台收回了一张房卡，“好了吗？”
“结束了。”前台笑得很甜美，“您二位往左手边上电梯，您的房间在十七楼。”
连锁酒店的装潢没话说，他们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洁白的床品洗得干干净净，看着像新的一样。
“你在罚站？”坐在床边的阮绵绵看着站在门口顾淮，她解开了绑头发的金属发卡，把贝雷帽挂在了床边的衣帽架上。
“我睡地上。”柔顺的黑发披散下来，让女子整个人的线条都柔美了不少，顾淮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顶上了门把手。
“你在开玩笑吗？”阮绵绵的表情有些奇怪，“这个季节，就算是有地暖，睡在地上会感冒的。”
“而且床很大，足够四个你我挤在上面。”
“上来。”阮绵绵下了最后通牒。
顾淮坐到了阮绵绵对面床铺的边缘。
“躺下。”阮绵绵低下头，肩膀颤动了几下，她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为什么像个机器人一样啊？我说一个动作你做一个动作？”
顾淮是不会承认他有点害怕了的。
顾淮拉过厚实的鹅绒被盖在身上，他背对着阮绵绵，生硬地扔出来两个字，“睡觉。”
“你不会是在怕…”阮绵绵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凑到了顾淮耳边。
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并呼吸的热气一起喷在他耳边，顾淮浑身一抖。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们疑似有点太暧昧了。顾淮猛地窜起来，把几个枕头摆在两人中间。
“不许过界。”顾淮指着枕头气势汹汹地说道，他闪电般钻回自己的被子，闭上眼假寐。
“呵。”身后的阮绵绵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你凭什么以为，假如我真的想睡你，几个枕头就拦得住我？”
你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顾淮估计自己已经脸红到耳朵根了，他不接话，假装自己睡着了。
女流氓，女流氓！顾淮带着恨意艰难入睡，他的脑子是被门夹了，被驴踢了，进水了，才会同意和阮绵绵交往。
不知道是酒店的床太软了，还是房间里太温暖了，这一觉顾淮睡得极好，连一个梦都没做。
他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回过神来，是有人在敲门。
阮绵绵似乎也刚从睡梦中醒来，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像一只午后晒太阳的大猫。
顾淮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颇为年轻的小警察。
顾淮吓了一跳，他快速地把自己从小到大干的缺德事回忆了一遍，表情镇定自若，“有什么事吗？”
“例行检查。”年轻警察开口缓解了尴尬，他展示了自己的证件，并未迈步进入房间，“只是查查有几个人，和登记一不一样。”
“好的。”两人自然不会反对，各自交了证件，等待年轻警察在手持机上操作登记。
“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呃，是。”为了防止有些人乱搞男女关系，警察在查房时会例行地询问一下双方的基本信息，顾淮这倒是不意外。
“他叫什么名字，年纪多大了？”年轻警察问阮绵绵。
“顾淮，27岁，A型血，生日是6月21日。”阮绵绵对答如流。
“那她呢？先生，你知道这位小姐的姓名和其他基本信息吗？”
“阮绵绵。”顾淮在心里算了一下，“28岁，生日是9月…”
完了呀，他没记住阮绵绵的生日，更不知道她的血型。
不过，为什么阮绵绵像查过他户口本一样什么都知道啊？
“别耽误功夫了。”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盘问完隔壁来旅游的一家三口。
他打量了一下顾淮和阮绵绵二人，一拍年轻警察的肩膀，轻声道，“这种没必要细问。”
“打扰二位了。”确认完信息，老警察赶快把年轻警察扯走了。
“9月13日。”待两人走了，阮绵绵提醒了顾淮，“我的生日。”
“抱歉。”
“从我们认识，你好像总是喜欢说抱歉。”阮绵绵道，“这有什么可道歉的？”
阮绵绵戳了戳他的胸口，“我不喜欢这个习惯，改掉。”
一时无话。
顾淮只想着今天订的饭店全泡汤了，两人退了房，在人流稀少了一些的马路边上站着。
他一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对于单身女性来说，这个时间实在有点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下意识地想说抱歉，因为这一天实在没有玩什么有趣的东西。
但想到阮绵绵的话，他又把这句没说出口的对不起给撤回了。
“至少一起吃完晚饭，或者说，夜宵。”阮绵绵道，“顾先生有什么推荐吗？”
顾淮看了看手机上推荐的店铺和外卖，大多数都已经关门了，最近的一家店也在五公里之外。
“你知道…”顾淮只好说，“疯狂星期四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