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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大幕难以下落 ...

  •   可是,第二天,等他们起来的时候,所有的砖块已经消失不见!

      城中一下子到处充斥着杜氏的传闻,说二十年前,杜氏做生意就很黑,产品质量不行,买家拒绝付钱,然后杜氏就不发工人工资,不但如此还火烧闹事工人。
      现在呢,杜氏又想弄一些劣质产品,结果幸好老天有眼,这些有问题的房子都还没有人住进去,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消息的传递真是快,就像台风过境,瞬间刮遍全城。
      更可怕的还不止于此,在某一天,这消息传到了澳洲,杜氏的总部,直接的一个后果就是,杜氏的股票大跌。
      这几幢房子并不能对杜氏有什么重大的影响,可是如果股票大跌,麻烦就大了,更加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有人趁着杜氏股票下跌的时候,趁机在大幅收纳。

      杜其牧焦头烂额,容与愁眉深锁。
      这天杜其牧去上班了,容与正在公寓里收拾一只鸡,准备炖鸡汤喝,突然敲门声传来。杜其牧回来是不敲门的,他有钥匙。
      容与疑惑着打开了门。
      门外阳光明媚,摇晃的树叶在她眼前闪过,碧绿油亮,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样有生气,那样有活力。这是一个舒爽愉快的早上。
      可是这些愉快在看到来人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容与像见了鬼一样,瞪着来人。
      来人穿着很时尚的米色连衣裙,头发染成浅褐色,化着淡妆,皮肤吹弹得破,显然保养极佳。
      她浅笑盈盈,手上还提着一个盒子,看上去似乎是礼物。
      这样的人物容与仅认识一个,裴焕月。
      裴焕月向前一步,容与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瞬间,容与清醒过来,很快明白了裴焕月为什么突然不用坐轮椅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裴焕月根本就没有受什么严重的伤,要不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应该是一个很憔悴,会怨恨的裴焕月,而不像现在,即使裴焕月的心里也是怨恨的,但是她却能掩饰得很好,而且还隐隐带着一点得意之色。
      容与定了定神,然后笑,很平常的道:“今早阿杜出门的时候,就说会有贵客要来拜访。裴小姐是来找阿杜吧,他上班去了,我正准备弄我们的午饭呢,裴小姐进来坐一会儿,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容与一口一个阿杜,语气随意,笑容热忱,裴焕月提着东西的手紧了紧,笑容不知不觉有了一丝僵硬。
      容与冷眼旁观,心中冷笑。她把裴焕月让到沙发上,问:“裴小姐是看电视呢,还是看杂志?我们这里杂志比较多,阿杜喜欢看财经的,我喜欢看建筑设计和生活的,裴小姐如果喜欢看,自己拿吧。”说罢,又指着电视,笑:“阿杜有时候很好玩,真想不到这样一个大男人会看喜洋洋与灰太郎,你说好笑不好笑?”
      裴焕月的表情已经有点维持不住。
      容与冷笑,自行去厨房做鸡汤去了。
      不知道是怎么麻烦的鸡汤,容与一直在厨房磨蹭,直到裴焕月忍不住,走到厨房门口。
      厨房很小,只能容下容与一人,容与在其中自如地转动,一会儿弄一点蒜,一会儿弄一点姜,一会儿洗洗菜……
      容与额头的碎发掉了下来,只有一绺,轻轻晃动,一束又一束的阳光被晃动成了一片一片的光斑,深深浅浅的光亮,柔和温暖。
      裴焕月愣了愣,冲口而出一句话:“阿杜是不是就喜欢你这样子?”
      容与早已经察觉到了裴焕月靠近,只是她没想到裴焕月会说这样的话,轻轻叹息了一声,她有点无奈:“也许吧。”
      “我去学做饭,只要阿杜喜欢,我会对他好的,容与。”
      容与转过头,看向窗外,她不敢看裴焕月,因为这时,她的眼眶内已经有泪花,不能在裴焕月面前流眼泪,不能,即便输了,她也还是勇敢的容与。
      裴焕月今天一到这里,她就知道了,杜其牧要离开她了,以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只有裴焕月能挽救杜氏的危机。突然间,她有点恨自己没有那么有钱,如果她有钱……
      等容与再回头的时候,已经是笑容满脸:“我当然相信了,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吗?”
      容与的态度转变太快,裴焕月惊诧得不住打量她,可是容与却只是忙着做鸡汤,厨房太小,裴焕月没办法看到她的一双眼睛。不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裴焕月并没有吃饭,很快就告辞而去了。
      容与中饭随便吃了点,下午开始煲鸡汤,一直煲到傍晚,杜其牧回来的时候,她开了沙锅,顿时一室浓郁的香味。
      在鸡汤里放点青菜,再放点面条,就是一碗很好吃,很香甜的面。
      小时候只要能吃上这样一碗的面条,便无比知足了。
      容与看着杜其牧吃完,跑去洗碗,杜其牧诧异了,赶紧拦住她:“我来吧。”
      她什么时候这么贤慧,连碗都包了。
      容与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干着活。只有几口碗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洗的,洗了足足半个小时。
      杜其牧坐在客厅,烟抽了一支又一支。
      很快容与进了卧室,把床单换了新了。五颜六色的彩虹的颜色变成了天青色。
      五颜六色的床单是那次去过她的公寓后,他跑去买的,不知道为什么,用那床单就感觉温暖,仿佛阳光都被吸进来了。
      容与换上了很干净的床单,对他道:“你这几天太辛苦了,睡卧室吧,我睡客厅。”
      杜其牧皱眉看着被换下来的彩虹床单,不解加一丝不满。
      容与没有解释,她似乎很累。
      她回到了客厅,躺在沙发上,并不理会他。
      他揉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进了卧室,天青色的床单并没有像它的颜色那样冷清,也很温暖,上面有着太阳的味道,干净而温暖。
      杜其牧倒下没有多久就睡着了,很累,真的很累,他迫切地需要一场睡眠,好让自己的脑袋休息片刻,恢复生机。
      他睡得很沉,并未有梦。
      只是到后半夜时,不知是梦中还是哪里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叹息声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接着眼前晃过容与的脸,她的脸没有了以往明媚的笑颜,带着一种轻愁,她轻轻的飘了过来,对着他叹息,声音凄切,如幽魂入梦。
      然后她又在叹息声中飘远,一点一点,她走得很慢,可是在她走到最后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场大雾,她整个人就被烟雾给湮没了,再也找不到。
      他伸出了手,去拉她,可是手伸向茫茫处,找不着她的方向。
      杜其牧一下子惊醒过来!

      打开床头的灯,从床上坐起,摸摸额头,竟然全是汗。
      他拖上鞋子,准备去洗手间,谁知才打开卧室的门,看到客厅里烟雾缭绕,间中伴随着几声咳嗽,咳嗽声很低,被人刻意压制了。
      杜其牧皱眉,啪的一声打开了客厅的灯。
      灯光下,容与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窗前,右手拿着一支烟,她不时把烟拿到鼻端嗅一嗅,却并没有吸。
      容与听到声响已经回过了头。
      明亮的灯光中,她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憔悴的脸。
      大概因为没有没有睡好吧,她的皮肤没有了以往的光泽,她的眼睛没有的神采,她默然无神的样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杜其牧第一时间产生的反应是愧疚,很深重的愧疚,他想容与是因为自己而担心,全是他的错,真的全是他的。
      他走上前,拥抱了她。
      她回抱住他,很紧很紧。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睡不习惯沙发吧,你还是睡卧室吧,我睡习惯了沙发,也不习惯睡卧室呢,你说我们两人互相推让,结果大家都睡不着。”
      容与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回卧室,只是把烟放在鼻前嗅了嗅,然后问:“你似乎只吸这种烟,这烟的味道真好闻,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清香,你是在哪买的?”
      杜其牧有点莫名所以,以前她是不喜欢他抽烟的,他一抽烟,她就躲,关于他极偶尔在家里吸烟一事,她会明示暗示以示不满,可是今天,她突然关心起烟的味道了?
      “喜欢吗?我送你一包。这烟在中国可能没得卖。”
      容与接过,笑:“多一点啊,才一包,太小气了吧。”
      杜其牧皱了皱眉,越发觉得怪异,却还是把所有的存货都拿了出来:“你自己拿吧。”
      容与看了一眼,倒是没有直接去拿,只是说:“我全要了,都给我行吗?”
      杜其牧再度皱眉,终是忍不住:“小与,吸烟不好,你也早知道的,烟送给你可以,但你不可吸太多了。”
      容与笑了笑:“我不是拿来吸的。”
      杜其牧还想再说什么,容与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回去休息吧,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开会呢。”
      杜其牧不理解容与的转变,不过,他倒是真的很需要睡眠,他再度沾到枕头的时候,很快便又睡得沉重。
      迷糊中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到处是烟,容与在烟雾中消失不见。
      和刚才的梦好像衔接在一起了。
      等他清晨醒来的时候,回忆了一下梦境,可惜梦境已经模糊,再回忆也只得一个片段,只记得那个远去的背影透着浓浓的忧伤。
      他起床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人,这并不奇怪,他想容与出去锻练了,容与有时会起得很早去锻炼。
      厨房里放着豆浆油条,吃了,他就上班去了。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不禁有点奇怪了,往常早上容与会去一下菜市场,会问他想吃什么菜,到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就能一饱口福了。
      不及多想,他打了她的手机,手机提示音是她关机。
      他想她忘了充电了吧。
      然后她又在外面,菜场或者朋友家里,没有充电器。
      他笑笑,摇了摇头,原来被人关心久了,也就产生一种可怕的依赖感了。

      下午的时候,他依然忙碌,秘书告诉他,腾远的董事长来访。
      腾远的董事长现在是腾闯,其实不管是腾远超还是腾闯,杜其牧显然都是不大愿意去招呼的,尤其在这种时刻,可是他又一定要去招呼的。
      腾闯像以前一样的看上去一身上下的君子气,杜其牧显然不想和他多迂回,在秘书泡上了一杯茶后,直接问道:“腾董事长光临敝公司,不知有何贵干。”
      腾闯笑笑:“我来帮杜总解决一个麻烦。”
      “哦?”
      “在现在这个时候,杜总难道不觉得江滨那块地是一个烫手山芋?”
      “哦?”杜其牧挑了挑眉,原来腾闯是冲着这个而来,这并不奇怪,一直以来,腾闯都在打那块地的主意吧,腾远经济出现大问题,而江滨那块地,谁拿到手了,无疑能狠捞一笔。
      腾闯笑了一会儿,看杜其牧并不发话,他站了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看来杜总是不想出手了,那我先走了,杜总或许需要时间考虑。”
      腾闯还没走出二步远,就听到杜其牧爽朗的笑声,他不由回头,杜其牧在大笑,笑得很是开怀,这让腾闯很不解,大家都知道那块地是个宝。
      杜其牧停了笑,问:“不知道腾董出价几何。”
      “八千万。”
      杜其牧的眼睛骤然眯了眯,然后又笑:“这倒是我当初拍下那块地时的价格,腾董也算君子,就这个价吧,成交。”
      这下反倒是腾闯诧异了:“这个价格可不算高啊,想当初杜氏为了得到那块地,还搭上了盘凤山上的那块地,杜总真想好了。”
      杜其牧对着腾闯摇了摇手指,笑:“不要说搭上了盘凤山那块地,盘凤山那块地本来就是我准备送给孤儿院的,而江滨那块地,如果放在杜氏手里,只会既让那块地得不到应有的价值,也让杜氏的污点凝聚在那,说不定还能成为人们永远的记忆,那可不是一件合算的事情。”
      腾闯盯着杜其牧好一会儿,半晌抬起右手。
      杜其牧却没有抬起自己的右手和他的互握,只是让秘书进来,当场拟了一份合同。说来也极有意思,腾闯此来,显然准备充分,竟然已经把公司的公章也带来了,吃准了杜其牧会出手这块地。
      合约签得很快。
      腾闯一走,秘书不解了:“经理,这块地卖给谁都行,怎么能卖给腾远呢,指不定这里面就是他们搞的鬼。”
      秘书新来不久,如今杜氏已经风雨飘摇到了,老员工一看有好机会就跳出去了,新秘书虽然聪明,却还是有几分天真的,不明白这些话是不能问的。
      杜其牧却不生气:“他心心念念的要得到这块地,不让他得到,事情更多,不如就放他去吧,有什么关系呢?”
      秘书犹要再问,看到杜其牧笑得竟然有一丝开心,笑容很明亮,她被蛊惑了,一时竟没有问出口。
      等她想起来要问的时候,杜其牧已经冲出了办公室:“我要回去了,有点累,今天你也早点下班吧。”

      59
      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永无止歇的样子。
      好久没下这样的雨,似乎天空一直是阴沉的,如今乌云终于化为小雨,下下来了,也许阳光明媚就在不远处了。
      杜其牧走在雨中,这样想着。
      今天的他有一种急切,似乎是想回公寓,看看容与今天有没有买他喜欢的菜,又想看看,她在干什么,在出门的时候,他又打了一遍她的电话,还是关机,他走在路上的步伐加快了很多。
      他没有开车,公寓并不远,而这个时候的车流是非常拥挤的。
      他在路上走着走着,渐渐小跑了起来。
      不用十来分钟,就到了家。
      是家,当有人为你做饭时,当有人点一盏灯为你守候时,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公寓便有了家的感觉。
      小时候姐姐也会点一盏灯等他回来,可是两人只能等着佣人上饭,再不就是方便面,下馆子。
      很多时候,那些东西味道并不差,可是竟比不过容与那平凡得能泯然的厨艺。
      当他开心的打开门的时候,里面有声音,是厨房里的声音。
      他悄悄地靠近厨房,吓一吓她吧,谁让她一整天都关了机,让他那么担心。
      杜其牧朝厨房掩进,脸上带着一种笑意。
      “啊。”的一声大叫。
      厨房里的人惊得回了头,菜刀掉到地上,砸在脚上。
      接下来是女人疼痛后的失声尖叫:“啊。”
      杜其牧盯着那个跳脚的女人,目光阴冷:“你怎么在这里?”
      那是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应该躺在轮椅上,应该满脸憔悴,应该一脸可怜相的要求自己对她负责,而如今,她那么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她在切菜,他随便看一眼,都知道她切得有多糟糕。
      大概这变化太过突然,裴焕月愣在那:“给你做饭啊。”
      杜其牧指了指大门:“你走吧。”
      他的话很绝情,没有一丝的犹豫。
      裴焕月生气了:“我都坐轮椅了,你要对我负责,负责。”
      杜其牧扯着嘴角笑,嘲讽道:“你现在好好站在这里,我怎么负责啊。”
      “我,我,我……”
      “你一直就是好好的,是不是这样呢?”
      “我,我,我……”杜其牧的目光咄咄逼人,裴焕月突然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思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假装的,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退婚?”
      杜其牧突然叹了口气:“我是早就知道你是假装的,因为你一直心情不好,答应和你订婚,是想让你的伤口早点恢复,后来退婚是因为,不管你有没有伤到脊柱,我都不会和你结婚的,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给你最细致的呵护,但却给不了你婚姻,因为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这四个字,杜其牧说得斩钉截铁,裴焕月听得痛彻心肺,凉意仿佛是海啸,一下子把她从头到脚给淹没了。
      杜其牧也没有理她,只一径把她拉到门口,做了个请走的动作。
      裴焕月的手死死的拉在门框上,也不去管,这样做有多么的不淑女。
      杜其牧松了手,笑:“都敢动用郎青的资金来收购杜氏,其实,焕月,从我知道这个消息开始,我们的情分便已经不存在了。或者,其实在……”杜其牧叹了口气,有着一点后悔与懊恼:“或者其实已经在我推你到水池里的时候,我们的情分便已经不在了。但是……”
      杜其牧看了看裴焕月,目光坦然:“如果你将来真的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但我们不是朋友,永远都不是!”
      裴焕月在愣神,杜其牧拉开她抓在门框上的手,砰的一声关了门。
      门外很安静,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杜其牧很烦躁,又打了一遍容与的电话,还是关机。
      他自己去厨房弄了一点昨天的剩菜吃,是一盘牛肉,微波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等他吃完一盘牛肉的时候,门外终于有了响动,裴焕月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你赶我走,可是你的容与再也不会回来了,为了让我放弃对杜氏的收购,她已经走了,走了!哈哈!”
      杜其牧怔了怔,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然后他疯了一样的打电话,当然电话是永恒的关机。
      啪的一声,手机被他甩上了半空,再重重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他就像个傻瓜一样,而她显然也是个傻瓜!

      杜其牧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浑然听不到外面裴焕月一下响过一下的敲门声,他只是在想,容与其实很蠢很蠢,她根本不知道,今天腾闯会收购那块地,有了那八千万,虽然不够多,但足以缓解一下情况了,杜氏集团的经营是以实业为主,一向又信用良好,危机并不严重。而郎青的收购也并不是很顺意的,很多股东已经习惯了杜氏的高回报,并不舍得卖出手中的股票,郎青又哄又骗才收购到了一小点。杜氏股价真正下降的原因不过是郎青把江滨这块地的不好地方拼命夸大的后果。
      这种事情,往往能收到一时之效 ,但并不长久。
      可是容与已经离开了!
      他麻木地站起,去寻找她的东西,她清理得很干净,似乎想直接抹去这段记忆。
      很想吸烟,伸手打开柜门时,里面空空如也。
      苦笑,她已经把烟都带走了。
      她可以靠着烟来回忆,可是他呢?
      他突然有点恨她,恨她的自以为是,恨她的不加商量,更恨她在自己心底留下如此深的痕迹。
      他不知道敲门声何时停止,也不觉得只吃了几片牛肉的肚子有点饿,他拼命的打电话,打过容与的,再打陈兰音的,裘正的,所有人的他都打,可是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总是这样,总是以逃避来面对这一切,以前是,现在也是,这是一种多么不好的性格啊,他咬牙切齿的想。
      可是他又是那样的毫无办法,只能出了门找,每个可能的地方,一一找过去,每一个小角落,他们去过的地方。
      结果如他预料……
      她当然没有在。
      他运用公司的力量去找,航空公司没有记录,A城没有消息。
      她就那样轻易的消失了。如梦中一样。
      杜其牧到处找,包括那个简易厂房都不知道找过多少遍,有一天他走到那个简易厂房的时候,有个老人坐在厂房外面。
      老人其实并不老,四五十岁年纪,看得出保养极佳,肤色红润,只有一些细小的皱纹,只所以第一眼看上去像一个老人,是因为他的头发几近全白。
      老人向杜其牧走来。
      杜其牧站着没有动,但心下不是没有一分半分奇怪的。
      杜其牧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老人就是传说中的王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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