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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再来的人 ...

  •   她扭转身就跑,拼了命的跑,才跑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众多的脚步声,显然都是来追她的。
      她想等电梯,可是电梯还在一楼呢,还好,十二楼不算太高,提好裙子,她就往楼梯冲过去。
      所有的人一窝蜂的挤向楼梯口。
      香格里拉的服务是好的,环境是舒适的,但作为摆设的楼梯是狭窄的。好多人在楼梯前止了步。
      但是有一个人永远不会止步,他就是腾闯,他明白,如果容与这下跑出去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他要追到,一定要。
      追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并没有多想,他只知道看到她跑出去的时候,心无比慌张,感觉一些东西就要失去了,再也抓不牢,再也握不住。
      容与跑得飞一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好几次在转角处,都差一点被腾闯拉住,她一边跑,一边吼:“别靠近我,否则我就跳下去。”
      腾闯不敢过分靠近她,却也不敢放弃。
      容与跑得头发都散下来了,扎头用的一个水晶饰品掉在地上,珠子在楼面上弹跳,叮咚有声。
      她的小脸红红的,眼角有泪痕,跑着跑着,快透不过气了,腾闯跟在后面,心疼阵阵。
      容与只知道跑,一个劲的跑,仿佛身后的是洪水猛兽,跑到一楼的时候,她已经头晕眼花了,根本没注意到迎头撞上了一人。
      那人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容与避开他,还想跑,那人却拉住了她:“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容与抬头,看到杜其牧,大吼:“带我走,什么都可以说。”
      杜其牧皱了皱眉,这时,腾闯已经在一楼和二楼间的楼梯拐角处,直往下冲过来。
      杜其牧拉上了容与的手,不停地转弯转弯再转弯,转得飞快:“我又救了你一次,记住!”
      容与根本不回答,只是专心跑,好几次在转弯时差点撞上墙壁。
      腾闯在后面也跟得辛苦,很多次,他控制不住速度,撞上墙壁,眼前发黑,再等回头追过去时,差一点就要失去两人的踪迹。
      转弯很多,叉道很多。
      最后,终于,他再也看不到两人了。
      他蹲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眼睛里闪烁着红色的嗜血的光芒。

      53
      容与和腾闯从后门逃了出去,也不敢回住的地方,直接让杜其牧去街上买了几件衣服,换好,就拉上杜其牧往郊区厂房而去。
      桂花树依然葱郁,树旁的面包车已经不见,容与示意杜其牧打开门,她看到那个锁光滑溜新,没有一点锈迹,问:“你在外国有没有把钥匙借给别人?”
      “没有啊。”杜其牧也被容与弄得很莫名其妙。
      门打开后,两人看到了一张桌子两条凳子摆在门口位置,上面都没有一丝的灰尘,杜其牧很快领悟过来了:“有人来过?”
      “我以为是你派人守着这里的。”
      杜其牧看了看屋里的东西:“东西没有少。”
      容与哼了一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下,两人一致认为,在容与被绑架的时候,腾远超找的那几个人就有了钥匙,然后腾闯再找这些人换了家具。
      事情虽然已经清楚,杜其牧却很气愤,声称要找王威虎算帐。
      容与制止了他,然后气氛变得沉默了。
      容与在看窗外的桂花树,桂花树树姿飘逸,枝碧叶绿,真真是一种好树。
      杜其牧在看家俱,一件一件的看,如果眼睛里能生火,那么每一件家俱上已经全是孔洞了。
      沉默一直在漫延。
      火红的夕阳在天边蔓延,似能把天空燃烧起来,可是渐渐的,黑色压了下来,红色黯然退场。
      黑暗,无比强大的黑暗战胜了一切。
      这个地方并没有灯,他们必须要离开,可是似乎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
      他们脸上都带着一股严肃,带着一股难受。
      最后杜其牧先开了口:“走吧,去我那里待一会儿吧。”
      杜其牧在本城有个小小的公寓,大概六十来平方,不过容与去得很少,大部分时候,都是杜其牧跑到她那里的。
      容与看了看他,笑:“我去住旅馆吧,去你那里不合适。”
      杜其牧此时正打开了门,月光和着星辉洒入,俊挺的脸上是丝丝的柔和,他诧异地回了头,问:“怎么不合适了?”以前不是没有过,容与住卧房,他住客厅。
      容与表情浅淡,嘴角翘起,笑中带讽:“如果被裴焕月知道了,那又是一场风波。”
      杜其牧张了张嘴,有点诧异:“这和焕月有什么关系?”
      容与低了头,苦笑:“虽说住在你那里并没有什么,可是毕竟你已经结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大妥当,再说宾馆多得是,也方便的。”
      杜其牧愣了愣,问:“谁说我结婚了?我前一阵子刚和焕月解除了婚约而已,哪里来结婚一事啊?”
      月光下,杜其牧的诧异如此明显。
      容与不由想到了上次在腾闯家里看到的那张报纸,上面杜其牧和裴焕月相依相偎,无比甜蜜,那张报纸叫《海城娱乐报》,专捡八卦的行家,容与还记得报纸的日期,是六月二号。当时容与还在想,国外的儿童节是不是有休息几天的,所以婚礼在六月二号举办会格外热闹。
      杜其牧摸了摸下巴,疑惑中带着窃喜:“你以为我结婚了,所以就要和腾闯结婚?”说到这里,他的嘴巴咧得大了些,眼中闪着促狭的笑意:“看来,你还是喜欢我的吧,幸好我今天回来了,要不然新娘子都成了别人的。”
      容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杜其牧一直认为容与笑的时候是最美的,嘴角弯起,丹凤眼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带着调皮和妩媚。可是今天他诧异的发现,容与眼白全露的样子一样很美,美得像夏日里的雪碧,晶晶亮,透心凉。
      可是突然间,他严肃了表情,对容与道:“等一下,这里有东西。”说话的同时,他指了指容与的额角。
      容与停步,等杜其牧靠近。
      杜其牧的手触上她的额头,很轻柔的抚过她的脸颊,然后她的头就掉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接着额上一湿,脸颊贴在她的脸颊边,用力的贴着。
      他的嘴刚好对着她的耳垂,每一下吐出来的是温热的气息。
      带着甜带着粘,一下又一下,似三月的风,似涓涓的水。
      轻盈而温柔,美妙不可言说。
      于是她的世界便只剩下温热的呼吸和两颗不时碰撞在一起的心跳。

      两人开了车走到杜其牧所在的小区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看到了腾闯,于是很快转身,正准备去找个旅馆,容与又觉得不妥,想找陈兰音或者裘正,他们都认为腾闯也会在那些地方派人。
      于是他们无处可去了。
      公园的石凳木椅透着冰凉,容与才刚有点睡意,就开始打了个喷嚏。
      于是两人只好背靠着背坐在椅子上。
      最后容与忍不住了:“我们去江边的那几套别墅里住一晚上吧,那地方现在没人住,我们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就算腾闯派了人,也不可能一直守在那吧,不如我们过去探探。”
      杜其牧本来也不怕什么,既然容与这么说了,两人便往海边慢慢的开车过去。车子停在树林里,隔老远,两人便下了车,轻手轻脚的往别墅走去。
      别墅无人入住,也无人管理,大门处上了一道厚重的铁锁,容与很轻的打开锁,还是发出了一声沉闷钝响。
      两人静静往内,幽暗的月光下,小道上到处是栽种的花木的阴影,在风中摇晃,造出重叠暗影,凭添几分恐怖。
      容与放在腾闯手心里的手微微出汗。腾闯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在走到那幢容与居住过的别墅前,他们观察了很久,确信灯没有亮着,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后,容与掏出了钥匙,开门,两人上了楼。

      这是一幢很小巧的别墅,二楼才是居住室。容与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她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响。
      回头一看,一楼的门已经被吹来的风给关上了。
      本来稀少的月光一下子没了,只剩下了完完全全的黑暗。
      杜其牧翻出了自己的手机。
      手机的光亮很有限。不多时,有脚步声向他们靠近。
      哒哒哒的,很清脆,很有节律。容与心跳如擂鼓,此时再想后退已是不及。
      来人在墙壁上轻轻按了一下,整个小别墅,从上到下,一片辉煌。
      光华四射的水晶吊灯,五颜六色,光线朦胧的壁灯,晕着浅白光芒的路灯,还有那放在转角,有着优雅造型的廊灯,一刹时像盛开的花朵一样,俱发出光芒来。
      容与有片刻不能适应,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那是谁,仅凭脚步声就能确定。
      这时杜其牧开口了:“腾闯,容与不愿意嫁给你。”
      站在他们前方不远处的腾闯正披着一件西装,大概夜晚的风还是有点凉,他双手插在兜里,脸上是一派悠闲自信:“是吗?”
      杜其牧双眉略皱:“腾闯,如果真喜欢容与,那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腾闯突然笑了,笑得很大声:“尊重?我不尊重了吗?杜公子说的真有意思,我对容与如何,满城的人都看得清楚,这套别墅就花了二千万了,这叫不尊重?容与答应我的求婚是被我勉强的吗?容与你看着我的眼睛,是还是不是?”
      容与抬了头,很认真地看着腾闯:“腾闯,我承认你对我很好,一度,你真的是我想选择的依靠,如果没有那些算计,即便杜其牧回来,我们还是幸福的一对,可是……”
      腾闯扯着嘴角,嘲讽之意深浓:“即便杜其牧回来?我想,只要你知道杜其牧没有结婚,你是不会和我结婚的。”
      “我会。”
      腾闯的语调开始落寞:“容容,在我和你分手时,你五天就恢复过来了,一样上班,一样工作,可是杜其牧离开你之后呢,五个月,五个月你也没有恢复过来。”
      “不管怎样,我不会离开你。”
      “可是如果不拿出那张假的报纸,你根本就不会答应我。”
      容与低了头,咬了牙。
      腾闯一步一步向容与逼近,眼里光芒迫人:“容容,回来好不好。我会真心的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有些东西,杜其牧他给不了。”
      容与被腾闯的目光吓得倒退一步,杜其牧赶紧把她护到身后:“我怎么给不了?”
      腾闯把目光转向杜其牧:“你给得了她婚姻吗,你能放下你对裴焕月的愧疚吗,焕月现在还坐在轮椅上,也许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你能弃焕月于不顾,娶容与,并让容与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裴焕月坐在轮椅上?!”容与低低轻呼了一下,原来如此,原来杜其牧这么久不回来是因为这个。
      既然这样……那么……
      容与的目光转向杜其牧,带着一种伤心,如果焕月还在轮椅上,那么她想,自己和杜其牧是没有将来的,因为她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他们无法漠视心里的愧疚,去争取自己的幸福。
      腾闯朝容与伸出了手:“所以,容容,回来吧,我向你保证,帮杜其牧澄清他父亲的冤屈,这样总可以了吧。”
      腾闯的眼神殷切中含着一丝笃定,容与想不明白,这笃定来自哪里。
      她拒绝上前,想澄清二十年前的事情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而且她亲耳听到已经足够,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很多事情,可能很多当事人都已经遗忘了。
      杜其牧握紧了容与的手,很坚定的,即使容与想上前,也不可能有机会。
      腾闯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目光中一开始尚能浅浅含笑,渐渐的笑容变得僵硬,到最后,他的眼睛已经充斥着冷光。
      容与忍不住抖了抖。
      腾闯笑:“用不着发抖,我怎么样也不会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等在这里吗?”
      容与这时的后悔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虽然早晚还是会和腾闯碰面的,但今天这样的情况,很诡异,很可怕,她从心底里感到了一丝凉意。
      她知道腾闯等在这里的原因,腾闯一向是聪明的:“你等在这里是因为知道我必然会回来拿东西的,可是如果我不回来呢?”
      “这里有你父母的遗物,你会回来的。”
      容与暗暗点头,腾闯心细如发。
      杜其牧皱眉看着腾闯,腾闯在不断地向着两人的方向靠近,而容与身体的微微颤抖,他感觉得到,他忍不住了,道:“不要再上前,本公子可不像腾公子一样装君子,何况,现在没有外人,没有装的必要。”
      腾闯笑:“我不是装,我是带你们去看一些东西。”
      “一些东西?”
      “哈哈哈,这也是我等在这里的另外一个原因,想把那些东西早点给你们看,那样……容容会更愿意回到我的身边。”
      容与瞪着这时的腾闯,丝毫不能明白,他在说的是什么,更可怕是他的表情,就跟中邪了一样,让人感觉陌生而可怕。
      腾闯丝毫没有理会两人,他经过两人身边:“要不要看,可是你们的自由。”
      杜其牧站在原地不动,容与却挪了一下脚,可是她敌不过杜其牧的力量,所以两人还是没有动。
      腾闯走到楼下了,回头看两人还在楼梯的最上缘,轻皱了眉:“跟我去,对你们不会有坏处的,即便是不好的事情发生,你们不想早点知道,更好应对?”
      这时的腾闯倒像平常的他,表情轻浅,语调平缓,而一脸的神情都透着一股由内到外的君子气,为人着想。
      可是这样的表情下,容与却不敢动了,她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鼓,连眼光都不敢对上腾闯的,原来今天的腾闯才是真正的他吧。
      杜其牧握紧了容与的手,也是没有动。
      腾闯眼睛胶着在两人紧握的手上,目光中开始有了恨意,他转身,继续朝外,不知他怎么一动,小区内蓦然亮如白昼。
      路灯很多,照得整个小区没有一点死角。
      容与开了窗户,狠狠地换了口气,外面的空气真好,冰凉冰凉,能安定人心。
      小区很美,这一点她一直知道,一排排的树,灌木,花圃高低错落,各种各样的色彩交相辉映。
      在如此美丽的景色间,是一幢又一幢红色的别致的小房子,房顶是黑黑的翘起的屋檐。
      房子很美很美,比一开始的设计图上的还美。每一幢房子都似要活起来了一般,有着灵动之气。
      这些房子很贵很贵。
      容与暗暗为杜其牧开心,庆幸他付出了盘凤山那一块好地给孤儿院后,他也不会亏本。
      可是眨眼间,她又看到了什么。
      她动了动眼睛,再看,认真看,可是似乎还是没看清楚,那就继续看,一直看。
      杜其牧在她的身旁,明显察觉有异,也把头探向了窗外。
      他的眼光在容与扫过的地方扫过,很快,他勃然变色。
      这是一个很美的小区,不用怀疑,这是一些很美的房子,也不用怀疑,而那些房子上的裂痕,如此触目惊心,那样历历在目,他也没办法怀疑!
      杜其牧脑袋轰的一声,根本不需要思考,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所在。
      这些裂痕,是腾闯的真正目的吧。
      容与已经往楼下走去:“我去找他。”
      杜其牧拉紧了她,对她摇了摇头:“失去这些房子,杜氏并不会有事。”
      她站住了,有点犹豫,她在想,这块地对杜氏是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这块地是她负责的,如果这些房子都卖出去,那可能是几个亿,没有了这几个亿,是不重要,可是没有了这几个亿,她愧疚。
      她的表情很清楚的落在了杜其牧的眼里,他抱紧了她的头,低声安慰:“商场上一向如此,何况你本来就是搞技术的,不要紧,真的,大不了推倒重来,费些工夫,损失不大。”
      他是这样安慰的,可是容与心底那一丝隐隐的不安无论如何也去不了。
      明亮的灯光下,腾闯的身影如此清晰,他站在窗下,正对着两人,眼角含笑看着容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砰地关了窗户,颓然坐在地板上。
      杜其牧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楼下,关上了门,反锁,再回到她身旁,把她扶到卧室,给她脱了鞋,盖上被子,道:“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要想,明天醒来,我们一起去解决问题。”
      他要走开,容与扯着他的衣角。
      他轻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床缘坐下。
      她睡不着,他看得出来。
      他走到洗手间,拧了一把热毛巾出来:“来,好好洗把脸,过会儿容易睡得着一点。”
      洁白的毛巾擦去厚厚一层的妆粉,她的五官恢复了本来颜色,她的眼角耸拉,下眼睑黑黑的,有着前所未有的憔悴。
      他把毛巾在她眼睛上敷了一会儿,在她耳边轻语:“乖,闭上眼,你需要休息。”
      容与闭上眼,额头还是皱着的。
      杜其牧把手抚上她的额头,轻轻抚平。
      容与笑,很勉强。
      不过大概真的很累了,在杜其牧关灯后不久,她迷糊睡了过去。
      在半夜,杜其牧抗不住困,躺在她的旁边,她丝毫未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又惊又慌,因为她的双手正抱在他腰上,而头正深埋在他的胸怀内。她尴尬的退到床的一边,不多久,杜其牧悠悠醒转,他先是愣愣地看了容与许久,然后突然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本公子的胸膛是不是又宽大又温暖,这样好的胸膛世上可是少有,从明天开始,本公子要拍卖,用本公子的胸膛一次得算一次价钱。”
      容与哼哼几声,然后笑眯眯的:“那么请问杜公子,有没有规定使用方法呢?”
      杜其牧皱着眉头沉思,使用方法?要规定吗?她可以窝在他怀里,也可以躺在他怀里?如果他刚洗了澡,没穿上衣服,还可以来点别的……
      所以这个使用方法真的不能限定啊。
      想到这里,杜其牧笑得乐呵呵的:“没有规定,随买主高兴。”
      容与扯了扯嘴角,一个拳头就落在杜其牧右胸,砰的一声响,杜其牧倒退一步,满脸惊愕。
      容与笑:“这是第一步啊,接下来,决定用脚了。”
      说着,她真的抬脚朝杜其牧踢去,幸好杜其牧反应及时,抓住了她的脚,才没有让魔爪给踢到。
      杜其牧的手抓在她的鞋侧方,丝毫没有用力,他看向她的眼神,那般温柔,能包容一切。
      一瞬间,她突然耸拉了下来,没有了调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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