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乙女》苏万物生

7、和黑眼镜的cp，一章完

　　黑眼镜在命运捉弄下裸露过很多次，我想他不介意。
　　我也不介意。因为女鬼就像stand by me，把他挡的严严实实，观众看到是男色惑人，我看到的是恐怖片。上帝呀，有时候恐怖到我想去驱鬼，生生被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
　　小不忍大为乱，他的瞎眼，让他眼瞎加重的鬼魂，都是命运的指引，他有他自己的命运剧本注定上演。
　　我不能动这种基础设定，不然就会被神给注意上。
　　每次和黑眼镜相处都发生在热闹的集市上，人们互相交易，麻烦来去热热闹闹着。
　　“糯米包油条，原味，甜味，加肉松的，加培根的，六元一份”
　　“卖西瓜，上好的无籽西瓜，包甜的石头瓜。”
　　“卖宜昌蜜桔2块5一斤，小蜜橘五块钱一斤，鲜果冻橙4块钱1斤。”
　　“上好的饮品，燕麦牛奶粥，红红豆汤，皮蛋瘦肉粥，苹果碎。”
　　街边卖汤面的，卖馄饨的，，卖羊杂汤的，酒旗飞扬，香味交织，我此去闻闻到了油炸糍粑，热干面的麻酱，蒸包子香味。
　　各种声音和香气混杂在一块，人声鼎沸的市集。
　　人们摩肩接踵，走路的，骑着电驴的，带小孩的，带狗的，人流如汁。
　　“齐先生，过早了吗？”我问。
　　“楚小姐，我没过早，一起过早去。”黑眼镜笑着回答。
　　找了家街边小店我叫了一碗馄饨，有紫菜，虾米，香油，烫滋滋的美味。这馄饨五块钱12个，吃不顶饱，尝味道很合适。
　　黑眼镜要了碗鲜煮豆浆，油条两根，一碗细粉汤面。
　　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的吃东西。周围人都有自己的事，忙着过早，没有人在意他们。
　　气氛一时很和谐，我也忘了对黑瞎子的怨怼和警惕，思维跑偏，想他戴着眼镜吃汤面的话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辣油不会溅到眼睛里。
　　我吹热气时看了他一眼，看出这个家伙腰间带了家伙，看样子他也不放心我，也对，我的身手足够好到让他产生危机感，对我有所防备才正常。
　　我这次是托中间人介绍一个能打的人品好的一起去进一个凶险的墓穴。钱是基金会背地里控股的黑光农产品公司付的，数额多到让人咋舌。中间人找到黑眼镜，我没有预料到这一点。但是这件事情要保密，风声在几个人之间透露就已经很过分了。我不愿意再见到了这个据说最好的选择之后再退让，就让我来掂量掂量他的成色。于是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汉江的一处断流面，鹰溅峡，那里水性湍急，是个了无人烟的地方。在70年代有一个传言说是有蛇怪吃人，沸沸扬扬的谣言让民众畏惧，当地的部队生气了，拉了一门炮对着那个地方轰了五发，从此之后谣言销声匿迹。
　　实际上根据卫星地图有一段看不清楚，有什么干涉的磁场，无法成像。一般来说卫星都是成像是根据雷达和可见光，卫星照其他地方都是好的，但是就是有一块地方无法成像。基金会认为是墓主人随身携带的一样东西，导致了这种现象，他们给我的任务就是让我去把这个东西找回来。基金会认为那个东西是一把玉尺。
　　那墓穴是一个道家人，葛林芝，他是唐代人，沉迷于修问道，死后想办法在水底建了个墓，把自己坐化在那里称之为尸解仙。
　　基金会的保密性就体现在各个方面，给的目标和他们实际想要达成的目的，并非完全相同。也许我这次的任务是驱逐河底的蛇蚺，也不一定。百年时间，足够一些动物生成精怪，有了智慧。
　　吃完一抹嘴，黑眼镜就带着我去他家里，一个安心谈话的地方，交流这次任务的详情。
　　我清了清嗓子说：“这次的任务是一名雇主发布，要求我们去取他们先祖留下的墓藏品，是随身携带的一把玉尺子，这是他们发来的效果形容图。”
　　“地点已提供，是在江城汉江流段，鹰溅峡，先人记载此地曲径通幽，下有银鱼点点，就到了地方。”
　　“这个从事情的角度上是说的通的，但是按照法律来会有一些疑议，所以说我们行动必须保密。”
　　银光一闪而过，黑眼睛眯起眼睛，我是从观察他的面部肌肉看出来的。
　　黑眼镜：“就我们两个？下水接应的人有没有？装备呢？自备还是雇主提供好？”
　　我：“这些到了地方都会有所准备，因为是保密行动，所以要在小范围进行。没有其他人接应我们下水。”
　　黑眼镜：“就我们两个，怪不得雇主肯出这么高的价钱，黑爷接了，接下来跟雇主对接都由你来负责，而我负责现场的行动。有事再商量。”
　　我：“好，一切都没有问题，那么我们搭飞机快速去。”
　　一路飞机转客车，转摩托车，到了荒郊野岭，这里有一个小村子叫做野人嘴。
　　江城很大，这片地方几乎未开发，待不久的将来这片地方修建河道，建成三环，建成高楼大厦，成为城市化的一部分，这是我从城市规划中看到的未来蓝图。
　　今年是2003年，这里没有水泥路，只有泥巴路，幸好有几户人家还没有搬走。我们的饮食倒是不需要操心。
　　我们在村口的王大妈家里歇息，这是之前就联系好的人，在那里藏了好几套潜水装备。
　　看见生人，她先是很警惕的，打量了一圈，我只好上前跟她对暗号：“黑光绿色暗心。”
　　王大妈：“我要十三个麻花酥。”
　　王大妈让我们赶紧进来，她迅速把门关上，动作伶俐的不像这个年龄段的人。
　　“后生仔，靓女，你们真的要去那里年年吃人，不是好地方。”王大妈说。
　　我皮笑肉不笑的说：“王大妈，我们是保密单位的，这些事不该打听的别打听，就按照之前说好的来。闭上你的耳朵和嘴巴。”
　　野人沟是一座靠山的一个U型曲线的山沟子，里面是挖掘出来的一个小山洞，通过水底通道进去，墓地是干燥的。深水中水下有很多空腔，里面是有毒气体或者干净的氧气，谁也不能确定，不知道古人是怎么利用它们在这个山底下挖了一个大洞。
　　里面是个很简单的洞府形状，挂着一副写着神仙洞府的宝书，一碰就成灰了，两块玉历经千年不腐朽，一块玉尺，一块玉制品圆盘。我把东西收到背包里，跟黑眼镜打手势，表示东西取到离开。这一场非常轻松，也许是运气站在我这边。
　　是我忽然发现水下空气一下子暗下来了，抬头一看，一条怪鱼堵在门口，如果我们想要上去，必须经过这条鱼。这条怪鱼前半生长得像是鱼，后半身是一条蛇的尾巴。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异种，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挥手试图驱赶这条鱼。
　　鱼还在游泳忽然我感觉我的氧气瓶断裂，怎么回事？
　　这条怪鱼在攻击我吗？他是通过什么方式让我的氧气管断裂的？
　　在水里用枪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光线的折射子弹会打不准。即使是在陆上上百发百中的好手，也不能在水里保证打中目标。
　　噗，这时我注意到了黑眼镜那边也在冒气泡，他的氧气管子也断裂了。
　　肯定是这条鱼搞的鬼，我冲上去和这条鱼搏斗。没有氧气瓶，我们在水底下能坚持多久？
　　手掌一阵刺痛，原来这条鱼会通过水箭攻击他人，因为都在水中看不清楚它的攻击。专门攻击氧气瓶还真是成精了。
　　要是在其他情况下碰到，我可以给它申请个国家保护动物的名头，但是在现在碰到我只能送它去死。
　　手空拳，没有一点武器可以用的情况下，这个怪物又是滑溜溜的皮肤，想要施力受力都很难。它打我的攻击被百分百收到，我打它的话有闪避最多只能起到三成力。
　　我和黑眼镜轮流跟这个怪鱼搏斗，都没有起什么大的作用。
　　氧气要断了，我们冒险进入空腔，这是水下的空腔，里面可能会有氧气。也许幸运这次站在我们这边，找到了可以呼吸的氧气的地方，我们替换着去攻击那条鱼。
　　只要上去拿到武器就好办了，但是谁肯冒着风险去缠着怪鱼，让别人上去？
　　本来就是临时的队伍，只要拿到了东西跟雇主那边交接好，就可以拿钱，谁还会冒险返回来救人？
　　就在我想到了信任危机的时候，我发现黑眼镜和怪鱼搏斗的时间超过了上一次时长。
　　黑眼镜居然主动延长了和怪异搏斗的时间，我心里明白了，他想让我上去。
　　我看着他骑到了鱼身上，像是骑马那样夹着鱼的身体，从鱼背上去殴打鱼，这样可以避免怪鱼鱼的水箭攻击。
　　我心中震撼，鼓足力气赶紧往上游，终于吐出水气。
　　我已经游上来了，浮出水面，外面是夜晚的月色。
　　我从一堆装备中拿出了网和长剑，我不能用电，水通电的话，他们两个就一起死翘翘了。
　　我换上新的潜水装备往下游，黑眼镜的墨镜掉了，眼都翻白来了，我赶紧给他续上氧气，用长剑穿刺怪鱼的身体，黑眼睛吸了会氧气，眼脑子清醒了，用力往上游。我拔出长线带出了大量的血水，一下变得腥味十足。那怪鱼胡乱的放水箭，挣扎的想逃跑，我用网把他拉住了，不让它跑路。我用力的刺了几剑，水的阻力仍然在，但是我的剑更加锋利。
　　这是一把道士用的剑，但是开了刃。现在杀生，最后他染上了血。
　　鱼受伤之后，水间乱放，破坏了连接口，我吸着所剩无极无极的氧气，果断往上游，浮出水面，那一刻看着黑眼镜正要往下跳，玉石在岸边放着，月亮是雾蒙蒙的。
　　我们两人相视一笑。这下他游到我身边，拖着我往岸上走。我刺了几剑有点累，也有点不想动弹，于是任由他带着我往岸上走。
　　回到村中，王大妈已经烧好了热水，煮了姜汤，两个人换下湿衣服，洗了一次澡，换上干净的新衣服，围着土灶喝姜汤。
　　一个王大妈烧的一锅农村老母鸡汤。我一边回着消息给基金会的人，任务已完成，玉尺已取回。
　　我坐在灶台前顺手加了点火柴，黑眼镜在劈柴，王大妈说她的柴不够用了，她在炒菜。在和王大妈的交谈中，她说她有个儿子出去打工不见了，就是不知道死着还是失踪了。那年头人走失的很多。其实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失踪，王大妈的儿子就属于这一类 。
　　他的家老头子也喝酒过多死掉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孤独的活着。
　　走之前我去银行取了两万块钱，放在王大妈的被子里。
　　我和黑眼镜在他拿到了钱就分开了。
　　接下来我会回家摊几天，等待下一次任务。
　　中人说的没错，黑眼镜的确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