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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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将至，菲西斯和邓布利多几乎前后脚回到了霍格沃茨。
这个学期，邓布利多教授一刻也没闲着。白天，他指挥凤凰社成员阻击食死徒的扩张步伐，不时还得抽身参加各种紧急会议；到了晚上，他则致力于调查汤姆·里德尔为何会盯上安娜和西弗勒斯。
说实话，他极不愿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学生——无论调查结果如何，仅仅是怀疑的念头本身，就可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伤害。因此，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暗中探查事件的根源。然而调查进展得异常艰难：他找到的食死徒，不是精神恍惚、语无伦次，就是对关键问题一问三不知，更有甚者，家中一片狼藉，像是刚被洗劫过。他们似乎都敢怒不敢言，透着一股诡异的委屈。
更令他困惑的是汤姆的态度。几次阻击行动中，汤姆总是不屑地冷嘲热讽，说他“只会躲在后面收拾些小喽啰”，却“不敢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对决”。这话让邓布利多摸不着头脑。如果不是因为近期稍有闲暇就回校观察菲西斯的恢复状况，他甚至要怀疑是不是这位同事在外面“替天行道”了。眼下，他只能希望这位“热心”的惩戒者，至少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圣诞晚宴上，教师席难得出现了菲西斯的身影。邓布利多笑吟吟地走上前，湛蓝的眼睛在半月形镜片后闪烁着关切的光芒：“菲西斯，看来你最近恢复得不错？”
“呵，”菲西斯冷冷瞥了他一眼，“如果没有你隔三差五的‘探望’，我大概能好得更快。”
邓布利多故作委屈地眨眨眼：“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关心同事的健康啊。况且，定期评估教师的教学质量，也是校长的职责之一。”
菲西斯被他这副厚颜无耻的样子噎得无言以对。校长职责？如果不是每学期开学和期末还能在礼堂见到他，学生们恐怕早忘了霍格沃茨还有这么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校长。连最拥护他的格兰芬多都知道——有事直接找麦格教授，因为校长？根本抓不着人影！
菲西斯懒得再纠缠，只是意味深长地丢下一句：“那我可真期待……某天在其他教授的课堂上见到您‘履行职责’的身影。”说完，指尖在桌面上轻叩两下，家养小精灵立刻悄无声息地奉上餐点。
第一轮试探结束。邓布利多微笑着起身，银须轻扬，宣布晚宴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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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詹姆悄悄凑近莉莉，朝教师席努了努嘴：“校长又把普林斯教授惹毛了吧？”
这样的场景他们早习以为常——每次邓布利多和菲西斯碰面，前者总能笑眯眯地把后者气得阴阳怪气，自己却依旧云淡风轻，反倒让菲西斯更憋屈。
为了搞清缘由，劫盗者四人组甚至专门采访过与两人关系密切的阿利安娜，得到的答案却是：“大概因为阿不思不仅驳回了菲西斯的辞职信，还想硬塞给他三份兼职？”
莉莉压低声音：“可我不明白，普林斯教授上课时毒液能溅三尺远，怎么一到校长面前就哑火了？”
“这叫一物降一物！”詹姆得意地往嘴里塞了块馅饼，突然话锋一转，“对了莉莉，期末结束后我想去拜访你家——咱们姐姐不是一直想见我吗？”
“谁跟你‘咱们’！而且佩妮是我姐姐！”莉莉红着脸捶他，却掩不住嘴角的笑，“佩妮只是好奇是谁这么会死缠烂打……”
“酸，真酸！”西里斯夸张地捂住鼻子，用手肘捅了捅卢平，“闻到没？这恋爱的腐臭味！”
卢平慢悠悠地切着布丁：“嫉妒了？我记得赫奇帕奇的玛丽埃塔上周还给你塞了情书——”
“饶了我吧！”西里斯甩了甩头发，“有那时间不如带格兰芬多魁地奇队蝉联冠军！倒是你，我们的级长大人”他眯起眼，杵了杵身旁的卢平笑到，“不也拒绝了不少情书……”
卢平的叉子“当啷”一声磕在盘子上，手指微微发抖。他压低嗓音，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大脚板，别开这种玩笑。我这样的人——根本不该考虑恋爱，更别说结婚。”
西里斯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我这血……是诅咒。”卢平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我不能——也不该把它传给下一代。更别提……这对任何一个女孩都是不公平的。”
西里斯沉默地捏紧了酒杯。他太清楚莱姆斯的顾虑——即便他们这群朋友毫不介意，但外人呢？一旦秘密暴露，对方会接受吗？还是会惊恐地举报，让莱姆斯连最后这点容身之所都失去？
他想起去年斯内普是如何敏锐地察觉到异常。若不是那只大蝙蝠最终选择帮忙遮掩……西里斯闭了闭眼。即便有他们的阿尼玛格斯陪伴，即便有每月必备的狼毒药剂，莱姆斯依然被困在这个永无止境的噩梦里。
“月亮脸……”他最终只是用力揽住好友的肩膀，像要捏碎那些沉重的字句，“去他的规矩。总有办法的。”
卢平苦笑了一下，轻轻推开他的手，转头望向礼堂穹顶飘浮的蜡烛。那里有一小群调皮的金色泡泡，正追逐着槲寄生花环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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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礼堂的喧嚣被厚重的橡木门隔绝在身后，阿利安娜拽着斯内普的袖子，将他拉到一处僻静的走廊拐角。
“嘿，西弗，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阿利安娜松开手，微微仰头直视着斯内普那双躲闪的黑眼睛。
“我才没有生你的气。”斯内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固执地停留在走廊尽处的盔甲上。但绝不承认自己看到前些天的那一幕快要被气疯了，这两日根本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反正菲西斯不在自己就征用了他的魔药室，现如今自己芥子袋里已经再也不能容纳任何一瓶魔药，甚至这还不算拿去对角巷寄卖的。
但阿利安娜太了解他了，打一眼她就知道他这几天根本没睡好，从他袖口沾染的魔药渍猜到他一定又泡在菲西斯的魔药室里发泄情绪。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混合了薄荷与龙血的气息——这是他极度焦虑时才会调制的安神药剂的味道。
“西弗——”她故意拖长音调，伸手轻轻拽了拽他的袍子，“我真的没想到那是一封情书，更没有想过要和其他人谈恋爱。我已经好好拒绝过他了。”
斯内普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三天前那个让他心碎的下午。他刚从格林德沃——不，是“普林斯教授”的特别课程中解放出来，满心欢喜地想告诉阿利安娜他终于可以恢复正常作息了。
尤其是詹姆那只粘人精总算通过了莉莉设置的重重考验终于抱得美人归，两人一时间如连体婴儿般黏腻（主要是詹姆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被赶走），让莉莉脱离了三人小队。
接下来不就是自己和安娜的二人世界嘛！越想越激动的斯内普却在转角处看见那个赫奇帕奇的魁地奇队长正俯身在阿利安娜耳边说着什么，而阿利安娜手中握着一封洒了金粉的信笺，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而在斯内普不在的这段时间，情书，舞会的邀请信等等如雪花飞舞般飘向阿利安娜，让她险些被这些信件淹没，甚至一些信件上还撒有一些迷情剂。
这些冒着粉红气息的信件被阿利安娜果断当做垃圾将其处理掉，但对于一些正常包装的信件还是耐心的拆开，毕竟其中可能是“远”在霍格莫德村的阿布，还可能是想要和周忻抢学生的尼克.勒梅先生。
他又不可能去怪安娜太有魅力，只能责怪自己一直往后拖告白事宜，明明自己想出的方案已经多达300多种，但总觉得还差上一点，不够完美，结果导致给了这些脑袋空空的家伙可乘之机！
那一刻，他感觉有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入他的胸腔。
“我知道你看到了。”阿利安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但你没看到的是，我当场就把信还给了他，告诉他我很抱歉。”她向前一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西弗，看着我。”
“我拒绝了他，就像我拒绝了所有其他人。"阿利安娜轻声说。
斯内普如今听到阿利安娜的这句话——拒绝所有人看来安娜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那自己的告白要再放一放吗？
阿利安娜看着低着头的斯内普，这么多年她早已经进化成读西弗机，看他这个状态指不定又在脑补些什么有的没的。
阿利安娜心里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个内心戏丰富却嘴上什么都不愿说的家伙呢！即使他魔药上有着少有人及的天赋，人温柔体贴，长得又帅……阿利安娜感到自己脸好像有点红，自己怎么越想更喜欢眼前这个人呢……
于是乎，阿利安娜装作不经意的把玩着被蓝色围巾遮挡下的徽章，言语中的语气却是有些苦恼：“只是我喜欢的这个人他好像看不出我对他的喜欢，西弗，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斯内普听到这话内心只在瞬间就被怒火充斥——居然有人会不喜欢安娜！居然有人会看不出安娜的喜欢！眼睛不要了完全可以给我挖了！怎么办？当然是交给我好好给他办了！
但是表面上斯内普却不能这么说，刚想抬起头看着明明说着很苦恼的阿利安娜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和她手中把玩着的眼熟的徽章，斯内普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被施了一打混淆咒。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脸部，耳尖烫得吓人。
原来如此。原来那些辗转反侧的夜晚，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间，那些被他误以为是单向的悸动，一直都是双向的。
“安娜，我——”斯内普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在开口的瞬间被走廊尽头突然响起的争吵声打断。
“哈？我说邓布利多你是不是没事找事？让我，我！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去抓小辈谈恋爱？是你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菲西斯就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任务，“怎么你自己就不出场？或是找其他教授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在孩子眼里我可是一个开明又友善的校长哎，”邓布利多笑呵呵的声音紧随其后，“要是我去抓会破坏我在他们心里的形象的。再者放眼所有教授里面，也只有你能够记住所有学生的样子和名字嘛。”
“那你就别抓了。”菲西斯干脆利落的拒绝到。要是早知道邓布利多这么偷偷摸摸的把自己叫出来没什么好事，自己还不如呆在礼堂多扒拉两口土豆泥，虽然味道就这样，但胜在不用听这些废话。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要不是前两届有学生干出擦枪走火结果怀孕退学的事情，其实自己也不想管，年轻人嘛。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利安娜和斯内普同时僵住了。斯内普的手还悬在半空，保持着刚才想要触碰阿利安娜的姿势。
就在菲西斯和邓布利多即将拐过走廊的前一秒，斯内普猛地抓住阿利安娜的手腕，拉着她闪进旁边一间空置的教室。
而一门之隔的邓布利多跟着菲西斯亦步亦趋的离开，嘴上还是不断的劝说，但内心却想着若是他不愿意，就只能自己顶上，不知道能不能去找霍拉斯拿一瓶复方汤剂……
昏暗的教室里，两人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阿利安娜突然轻笑出声，她抬头看向仍然紧握着自己手腕的斯内普，发现他的眼睛在昏暗中也亮得惊人。
“你刚才想说什么，西弗？”她故意问道，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腕间微微收紧。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上她颈间的徽章。
“我想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爱你，安娜。永远。”
阿利安娜感到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她向前一步，额头几乎抵上斯内普的下巴。“我知道，”她轻声回答，“我也爱你，西弗。永远！”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两人眼中只剩彼此斯内普缓缓低下头，而阿利安娜踮起了脚尖——
“咳咳！”教室门突然被推开，菲西斯抱着手臂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邓布利多那个老蜜蜂说得没错，果然有人在违反校规。”他的目光在两人迅速分开的身影上扫过，“不过嘛……”他故意拖长音调，“我什么都没看见。但是——”他竖起一根手指，“下不为例。”
“砰”的一声，门被菲西斯给重新关上。斯内普满脸黑线，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阿利安娜却是满脸笑意，拉过斯内普的手轻轻摇晃：“西弗，答应我件事好吗？”
“嗯，你说的我都答应。”斯内普满脑子都是安娜主动牵自己的手了，虽然之前也常常牵手，但和如今的意义可是大不相同，“除了希望拥有蜂蜜公爵家的全部糖果，你会忍不住将它们全吃掉的。”
“才不是这个问题呢！别再吃那些无关紧要的同学的醋了。"她无奈的说道，“毕竟，我的徽章上刻的是蛇，不是獾更不是狮子。”
听到这话斯内普的耳朵又红了，但他紧紧回握住阿利安娜的手，轻声说：“遵命。”
既然安娜这么说了，自己批改的那一批黑魔法防御课作业就不另外将那几人挑出来着重注意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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