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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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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意味着一批人放假，而另一批人得加班加点。国庆焦点有活动，阳新必是要上班的。蔡彤没空，就给陈宣发了课程表，包括时间地点课程内容和老师的联系方式，让她自行安排，安排不了再找公司。
除了以往的常规课，早就定好的月考，还排了一堆不在阳新上的课。
陈宣照着地址在地图上一一标注，好一张定向越野图。
第一天，陈宣去了S市一个规模挺大的艺考培训机构。
“这个试课好难约的，你跟着老师好好上。”蔡彤远程叮嘱陈宣。
第一件事是换衣服上秤。
“体重124……身高178……有健身是吧体脂18，可以，看着是瘦的。”
“先简单测一下，听说你天赋好，学过武术和街舞，不算完全零基础，热身一下等会看看比例和软度。”
等陈宣热好身，老师给陈宣看了遍示范后开摄影机：“听指令做动作。”
陈宣动作能做个七七八八，一套下来老师评价：“比例真好，软度不错，不练的情况下考舞蹈只要不考舞大都勉强够用。”
“形体……民舞没学过，那你展示一些你会的吧。”
机构的棍子不适合，陈宣就没像社团面试一样打长棍套路，而是打了长拳套路，街舞没啥好说的，又是《认我》。
“我不懂这些也看不出好坏，反正感觉不错。”
老师抬头看时间：“本来等会有一节民舞课想你旁听看看，但蔡彤说你学得快模仿快，可以直接练成套，我看你软度也没问题，那就直接练吧。”
民舞老师开教，陈宣开学。老师示范一遍动作，陈宣照着做一遍。老师跳一遍舞蹈，陈宣能复刻得差不多。
“戴总说你没学过但天赋好，我之前还不太信，但我现在是真服了。你没学过都能照着跳出来，没什么问题，就是总觉得不太对。”
“仪态对的，动作对的，神态不对，气质不对。”老师想了想，换了说法，“身体基础很适合中国舞，但内核是一点不沾边。”
老师召唤来另一个老师：“古典舞也试试。”
“你之前有学过什么吗？”古典舞老师问。
“武术和街舞。”陈宣说。
“武术？”老师眼睛亮了，“能做技巧吗？空翻那些会吗？”基本功可以苦练，技巧可太难教了。
陈宣点头后，老师来了几个难度技巧，陈宣也做了出来，翻也翻得了，蹦也蹦老高。
“你的动作绝对是轻盈的，但对古典舞来说又太实了点。身板太健壮，人太有力。对舞蹈生来说，你体重还是重了点。当然也有力量型舞者。”
“你天赋太好了，即使是现在开始练到明年考舞大时间都完全够。”
陈宣了然，不过她也没计划往这方面发展。
“你别的都不是问题，没身韵是问题。”
说归说闹归闹，陈宣做完测试还是老老实实听安排去旁听形体课。
要陈宣说形体课下来有什么变化，对着镜子她感觉，她的气场没之前那么张扬外放，多了点“轻拿轻放”的感觉。
她不适应，不适合她。
不过老师也不强求：“不走舞蹈就不是问题。但艺考形体考官还是中国舞老师居多，中国舞可能还是要学点。”
表演课，老师让陈宣“释放天性”完，给了几个情境让陈宣开演。
之前在阳新有上过一节课，陈宣不算完全抓瞎。
她本身眼尖加敏感，能捕捉到很细微的动作，进而分析其中的情绪和原因，除了常规的表情，还包括分析人是如何通过眨眼呼吸吞咽和其连带动作调整情绪状态，平时也算善于观察加记忆力好。
再比如眼神戏，需要的是眼周的肌肉和眼内的肌肉，眼周自然不必说，眼角眼皮眼睑，和再外围的肌肉，眼内的包括控制眼珠的活动和控制瞳孔缩放。
陈宣能理解的情境和角色设定，她能演出来，不能理解的，相比之前的完全不会，现在的陈宣也能靠着搜索记忆并模仿。
但不带理解的模仿终究和带理解的表演有差距，比如被老师一眼看出她是在模仿哪个经典片段。
不过不要紧。
“挺好挺好，天生演员，演得超好。没什么尴尬，没什么羞耻感，你这表现现在拉你去艺考现场都可以直接拿证了，有理解也有能力表现出来，演得比现在荧幕上很多演员都要好。”
陈宣心想，她的羞耻感都在舞台上了。
“台词听着是没怎么学过但底子好，发声有劲不气短气虚，咬字清晰不粘连也没什么口音，腔调还蛮有个人特色的。”
讲台词和平时讲话非常不同，至少口腔肌肉得活动开，得控制还得用力，这点陈宣还是有注意到并练习的。
老师带陈宣练了练朗诵和台词，陈宣很快能照搬老师的示范，就是被老师说缺自己的思考，要求她之后得代入自己的理解，当作表演去讲。
形体表演台词都过关，但声乐……
一如既往，陈宣的声乐就是灾难。可以说忽略跑调很完美，可惜跑调。
可能见识过跑调的学生也不算少，机构的老师不像阳新的老师那么崩溃：“唱得差不多也行，声乐是考项但实在没办法的话达到差不多的水准把其他科目的分数拉上去。找几首你能唱得差不多的练。说实话，表演够好的话声乐都可以忽略不计。”
“名气够大的话表演都可以忽略不计。”陈宣发誓她没听错老师这句嘟囔。
最后过的是模特关，包括形体台布造型服装拍摄。
在戴阅看来，这个是最适合陈宣的，可惜陈宣打死都不肯穿高跟鞋，那只能从主项改为拓展。
“有本事一辈子不穿高跟鞋。”“我就一辈子不穿。”“算了，随你。”
也就是虽然陈宣不学，但既然来都来了，感受一下学点东西也好。
“抬头沉肩挺胸收腹提臀，上半身不能晃，核心要稳，下半身胯带动腿，出腿要有力。”
这对陈宣来说不是问题，她一通走，走得似乎比老师教得还要好一些。
问题在：“你光现在走好不行，你得时时刻刻都这么走才行。”
“后脚跟得踩实了。”
陈宣走路习惯性踮脚是历史遗留问题。
“腿部力量太足？那就想办法把力卸了再走。”
陈宣肌肉控制好，台布看了就等于会了，老师也就没再多花时间，只说了句“回头率一定会涨。”
至于走位与定点，“你位置感很好啊。”
不看地面就能定到贴了胶布的十字点上，撤了所有辅助工具，陈宣依旧能走直线准确定点。
对于这夸奖，陈宣笑纳了。这算什么，历史遗留优势？
陈宣甚至想到了明年选秀。她跳舞是好，但还没有和别人合跳过，更别说未来可能的十人团舞。舞蹈动线走位这一块，她是不是可以不怎么花工夫。
服饰穿搭很难说陈宣有学到什么，衣架子就是好搭衣服，什么衣服穿陈宣身上感觉都没那么奇怪。当然也可能是机构的服装存货并不猎奇。
所以该学的服饰穿搭原则陈宣也听了一耳朵。
看着模特生训练在镜头前摆造型，短短十几秒能摆一连串的造型，陈宣叹为观止，默默记忆。让她摆木偶小人都想不出这么多动作。
一天下来，不用老师说，陈宣大概也知道自己最适合的方向应该是表演。
果然第二天开始，机构就按照表演生的标准让陈宣去上课，理论课为主，间中插了几节模特和播音的课。
“你是陈宣吗？”一人迎面向陈宣打招呼。
“嗯。”陈宣点点头，疑惑地看着来人，总觉得似乎是有点眼熟。
不光眼熟，声音也有点熟悉。
“我是关博宇，十五班的。”那人自我介绍，“我在这学播音，你呢？”
关博宇一说，陈宣想起来了，应该是在课间广播听过这个声音。
“不知道，我昨天才来，先上课看看。”
至于表演的实践课，陈宣直接插班到高三生中了。
毕竟不是真完全按照艺考生的课表上课，陈宣的课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于是蔡彤就安排她得空去造型工作室学学化妆做造型。
化妆是课时最长的，脸是画完了卸卸完了接着画，下课陈宣都感觉自己的脸薄了一大层。
陈宣先是围观了一阵，等老师空闲开讲。
老师先讲了化妆的知识，分析了陈宣的头脸，然后根据不同的风格要求教她化不同的妆。以前有接触过，加上手稳色彩感好，陈宣学得很快。
陈宣学得快，老师也教得上头，很快就对陈宣倾囊相授，还给她列了一张长长的化妆品采购清单。
陈宣看着这长串应该属于职业化妆师甚至可能属于彩妆师或者特效化妆师的产品清单就头大：“我至少现在还用不上吧。”别说现在还在上学，就算到时候选秀，她也觉得没必要自己化。再说了，这化妆卸妆给她整得有点应激了。
老师对着清单一通删减：“最基础的总得有吧。”
陈宣对着清单搜索：“刚刚不是说新手从最基础日常的色系开始，颜色在精不在多吗？”那这个五颜六色的眼影盘是怎么回事，刚刚好像还说过这种色彩繁多的盘子是新手大忌。
“你技术力都有了不如一步到位，之后就不用再买了，看你也不是想买想化妆的人，这盘说不定都能给你养老，毕竟色彩不常规化新奇妆的频率还是低的。”
“和你说，别信那些推销化妆品说什么技术升级好看好上妆之类的屁话，用到最后就会发现到头来还是那几个经典款使用率高，产品是什么特性配什么样的上妆手法，用多了熟练了效果自然好。”
“当然，你未来要能接到推广代言，那另说——”
“欸，算了。”化妆师一个撤回，抽走陈宣手上的清单，“你也别买了，现在确实也还用不上，我这有多的开封过闲置的正装和小样，你挑点走当应急用。”
“你这张脸这个技术，不愁推广不愁没得用的。”
教完化妆教做头发造型，陈宣看完直打退堂鼓：“这一缕一缕的卷要卷到什么时候啊？”
老师挑挑眉看着她不说话，陈宣只得认命按照要求把头发卷好打理好：“我觉得短头发也挺好的。”
“你以为短头发就好打理吗？”老师翻出之前给短发艺人做造型的视频给陈宣看，“你这头发修修可以，可千万别剪短了。”
最后，老师连饰品搭配都和陈宣讲了。
“太复杂了。”陈宣仰天长叹。
“你总不能指望每次亮相都有人给你做造型吧，自力更生最重要。”
陈宣只得认了。
就这样国庆假期飞一般地过去了，至于月考，安排在了国庆后的第一个周末。国庆就是会把正常的上课节奏打乱，只有一天的周末也干不了什么。节后考不会消失，只会从学校转移到公司。
白天可以说是把陈宣这一个月学的东西全部考了一遍，唱歌跳舞说唱，表演模特播音，化妆造型，全齐。
而晚上，得空回S市的蔡彤拉了个线上会议。
戴阅问陈宣对自己的未来发展路线有什么规划，陈宣摇摇头说不清晰。
要以演艺圈为发展方向的话，就她在艺考机构的“集训”体验，表演是个不错的并且非常契合她的路线。
但她总觉得差点劲，总感觉如果真选表演了她又会有点不甘心。
可能人就是会对太轻易得到的东西不够珍惜。
又或者还带了点别的情绪。
“那行，先按八十的表演二十的播音上课，啥时候有想法了直接说，最晚不晚于寒假，寒假还做不了决定那就走表演。”
“学播音不是真让你去播音，二十的播音也干不了什么。想让你学的是如何应对采访如何公众表达。”
“不过真想走播音，你双语三语有优势。”
戴阅认真建议陈宣：“现在十月了，艺考的省统考公告很快就会出，你参考一下。然后寒假一月份，出校考公告。”
“把自己当作要艺考的艺术生，代入感受一下。”
戴阅又问除了阳新现在的课和要去艺考机构上的课，她还有什么想法。
“跟高岚老师学习？还有，怎么剪视频？”
自从at社聚餐听说自媒体收益后，陈宣就去at社主页“贡献”了点收益。
除了舞蹈直拍，还有换场景换视角带剪辑有点像mv的舞蹈视频，以及一些日常小视频。
还挺有意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