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通女团选秀（女团决定前）》tudi

20、第 20 章

　　进入六月，让陈宣比较意外的是木彦的上课进度。高三高考前，高二就已经把所有新课都上完了，高考结束就开始一轮复习，要在高二期末把一轮复习结束。

　　“是不是有点太快了？”陈宣疑惑，一般一轮复习不都是高三才开始吗？

　　“因为下学期很多人就没法来学校上课了，艺考生要去艺考集训。”集训前给大家把知识点先过一遍。

　　高考期间陈宣也有安排，她要回Y省考试。

　　临走前林络顺口一提：“逍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帮！”陈宣应道。

　　一回S市，她放好行李先去了阳新，要练初舞台了。

　　陈宣跑到公司楼下附近，发现写字楼外多了些陌生人。陈宣觉得不对劲，转身从地下停车场上楼。

　　“怎么楼下多了些人。”陈宣一进阳新就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一个是余枫这两天开直播不小心把你爆出来了，一个是我们这来人了。”

　　后者应该是逍遥吧，但：“余枫？他怎么了。”

　　“你自己看吧。”工作人员翻出余枫的直播片段给陈宣看。

　　{

　　余枫直播视频片段。

　　“一周年了呀。去年我们就是这个时候进男爵开始录制的。”

　　“说起来今年女爵是不是也要开了。我们公司应该有个妹妹要去……”

　　视频外应该有人叫余枫，余枫转头，然后惊恐，瞪大眼睛捂住嘴巴。

　　但评论已经炸锅了。

　　：？

　　：流年也出选手？

　　：流年不是和尚庙吗，有女练习生了？

　　：没听说啊，也没见过啊？

　　：哥哥再说一点吧

　　“等等，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你们什么都没听到，时间回溯，记忆消除。”

　　“欸，我先问问。”

　　过了一会。

　　“说了就说了吧，就是有个妹妹应该会去女爵，超级厉害跳舞超好，我们都叫她小唱哥的，懂了吧。”

　　}

　　“啊……原来是这样。应该没什么事吧，她们在下面会影响你们吗？”

　　“这边人少，还好，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真有影响就走车库咯。蹲几天蹲不到人就散了。”

　　“N市那边蹲守的人比这边多。”

　　以往明亮的练习室一反常态，开灯了，但不多，整体还是偏昏暗。

　　练习室里有两个身影，一个一身黑，另一个是远航的安亚老师。

　　“叩叩。”陈宣敲两下，推门而入。

　　正对一身黑听到声音后转过来的脸。

　　陈宣失语。

　　我的地球online出bug了！

　　太漂亮了！

　　天地失色只余眼前一人。

　　虽然陈宣早知道逍遥很漂亮，而且网上的图片视频也看了不少，但这一刻她还是惊呆了。太震撼了！是那种只会出现在梦里的，无法描述无法形容，朦朦胧胧没有具体形象的，漂亮这个意象本身。甚至都不是美这种宽泛的概念，就是漂亮，惊心动魄的漂亮。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有点呆了。

　　逍遥擦完汗走过来伸手：“你好，终于见面了。我是逍遥。”

　　扑面的薄荷气息。

　　“啊，啊，逍遥你好，我是陈宣。”陈宣有些笨拙地回道。

　　“哈哈哈哈……”

　　安亚大笑着走过来：“果然我就说，你也看晕了。”

　　逍遥笑笑：“看多看习惯就不会了。”声音和人一样空灵，“你平时照镜子也不会晕啊。”

　　陈宣有点懵，等等，她是不是刚刚被夸漂亮了。

　　“假的。”安亚回得超大声，“看习惯不晕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晕习惯了。”

　　“刚回来？”安亚问陈宣。

　　“是。”

　　“嗯？”逍遥有些好奇，“你不是S市的？”

　　“Y省的。”

　　“哦。”

　　逍遥戴上眼镜把灯全打开。

　　这下更是漂亮得刺眼。

　　就是这黑框眼镜镜片是有色的，不是那么清晰。

　　陈宣认真再看逍遥，头发用夹子夹着，身上贴了不少肌肉贴，黑色的衣服裤子都看不见logo。

　　“逍遥先休息，你先看我跳。”安亚对陈宣说。

　　安亚播放音乐，陈宣听着是升了八个度的《Ggag》，编曲改了，人声是原人声直接升调处理，听着怪怪的。

　　编舞偏简洁，大开大合，没什么wave或细碎的动作，有点像广播体操的升级版。

　　“你先跳一遍，这只是目前的编舞，之后肯定还要改的。”

　　陈宣跳完，逍遥一旁鼓掌。

　　安亚说：“挺好，到时候你的part会改，往难了改，加技巧。”

　　说着转头看了眼逍遥：“她不像你，她身体开发度不行，梆硬。”

　　陈宣练舞，逍遥练基本功，练到中午，大家换好衣服一起去吃饭，逍遥又换了一套没有logo的一身黑，头发重新梳过，肌肉贴换成了膏药贴。

　　陈宣看着逍遥。

　　好有气质一人，斯文，典雅，端庄，淡定。和人对视对话时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陈宣那是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对逍遥大大的好奇。感觉神战是个雷区她就没问，但问问别的还是可以的。

　　“我平时要怎么称呼你？”陈宣问。

　　“都可以的，只要我听到能知道是在叫我。”

　　“那我叫逍遥姐吧，逍遥我有点不太敢叫。”感觉一个还不熟的大前辈杵在这，直呼其名不太好。

　　“没事的，你和安亚她们一样直接叫我逍遥没问题的。我就叫你陈宣？”

　　“大家都这么叫，什么陈宣啊宣宣啊阿宣啊……”

　　“是畏光吗？”陈宣指指自己的眼睛。

　　“是有些敏感。”

　　“你怎么都是这些看不出款式的衣服呢？”

　　“这样不显眼。我身上还有一些合约处于暂时没履行完但也没明确接下来要如何进行的一个薛定谔状态，以防违约的情况有条件的话就这样穿。”

　　“啊？那不是很受限制？”

　　“不会，这样简单，不用多想。”

　　“怎么会想到来参加选秀呢？”

　　“节目组联系我问我有没有意愿参加，我想过反正没什么事，可以来体验一下。”

　　“怎么不去那个女明星的？那个比女爵好啊。”

　　“不想去。”眼色和资本齐飞的盛会。

　　“这边潮湿不怕对关节有影响吗？积液什么的？”陈宣看着逍遥贴的膏药贴，心想她之前打电竞一定很遭罪。

　　“会有积液，但还不到影响。”

　　安亚插了句嘴：“她哪是这些影响跳舞，她就是不协调。”

　　“是的，是很笨拙。”逍遥笑笑，“妹妹就很厉害。”

　　语速语调都很平稳，没什么起伏，声音飘在空中不落地。

　　陈宣总觉得这种感觉很耳熟，想了半天想起来了，像风铃。

　　下午练歌，之前高岚已经把改编好的小样发给了她们，陈宣这几天就听着磨耳朵。逍遥比陈宣来得早，看样子是已经尝试录过自己的部分了。

　　“陈宣你练好了吗？直接进去试试？”

　　“好。”

　　陈宣进录音室，听着伴奏，顺利进拍。

　　一曲下来：“欸，好好好！很有自己的味道。”

　　高岚自己听着两个人声音和伴奏合一起的效果，逍遥和陈宣一起坐在沙发上等着指导。

　　高岚听完转身：“可以，你们两都是不受对方干扰单独录的肯定还不太合拍，但已经能听出效果不错了。你们两音色挺合的，一个飘一个电，反正都不实，挺有科技感的。”

　　改编的《Ggag》音调比原版高，伴奏也比原版听上去更强烈。原唱光靠本身的嗓音条件和唱功就能把歌曲唱得很强烈，但逍遥和陈宣的音色做不到这一点，所以用伴奏来弥补。

　　《反击》相比原版《Ggag》多了段前奏，现在她们要唱的《Ggag》也是和原版一样没有前奏的，这就很考验逍遥进拍。

　　高岚放伴奏指导逍遥陈宣，先合一遍，之后一句一句听，逐渐熟悉对方的声音和唱歌节奏，逐渐找到合适的进拍点，逐渐合拍。

　　强烈的伴奏和逍遥陈宣两人有些失真的人声形成反差，人声更凸显，还多了一种别样的压迫感。

　　“这歌本来还像热兵器作战，现在有科技战的感觉了。”

　　练得差不多后，两人录音再合。

　　“每次都要感慨简直就是天籁！”高岚享受地赞叹道。

　　“天啊，唱得太好了！怎么能唱那么好的？”逍遥空灵的歌声通过耳机灌进脑子里，给陈宣灌得全身过电汗毛竖立。

　　之前合练需要注意自己的进拍点，陈宣无法全身心去欣赏逍遥的歌唱。现在全神贯注地倾听，只觉得一股凉气透过脚底直冲向上穿透天灵盖，空灵嘹亮，声压强得伴奏都被压得模糊不清了，多少也算另类降噪。

　　原本她以为这种空灵的音色更适合清唱，没想到唱这种带点金属和硬核的摇滚别有一番风味，音乐中的躁动像是被压制了。

　　也可能是作为to two歌迷腌入味了，除了音色唱腔不对，这to two范不说十成十也有个十成九。摇滚风的空灵嗓，如果要陈宣给个定义，她愿称之为国风版摇滚或者唱诗班摇滚。

　　她更加深刻理解到为什么许理去年能凭借一个飞八度的高音赢下公演了，相比许理的一瞬，逍遥这全程飞在上面的高音更为震撼。

　　高音唱得好本身就很唬人，再配上这天籁音色，无与伦比。

　　“你不知道吗？逍遥以前是我们这童声合唱团当领唱的。”高岚说。

　　“啊？”陈宣疑惑，“你不是N市的吗？”而且发音标准完全听不出会有S市的口音。

　　“小时候在这，后来才和家人去的N市。”

　　阳新盛产洋葱精吗？

　　但陈宣转念一想，她自己好像也挺洋葱精的，没什么资格说别人。

　　“欸，这下好多了。”合了几遍后，高岚宣布今天收工。

　　唱和跳暂时定下七八成，还有件事没定，那就是造型。

　　工作人员帮逍遥和陈宣量了身形尺寸。

　　初舞台的群又进来了几个人。除了安亚，有戴阅拉进来的，有逍遥拉进来的。

　　戴阅拉进来的是服装造型师，逍遥拉进来的是化妆师。

　　傍晚群里开了视频连线。造型师发了几张设计图。

　　“流年的《反击》是黑红长款战斗装，挺浓墨重彩的，我想这次反过来。战斗这个元素我们可以保留，但颜色和版型款式都要改。我的设想是白色短款，然后搭配金色和银色的配饰。他们衣服是偏软的布料，我们换成硬挺的面料材质。”

　　“战斗就不能太累赘，头发最好扎起来。上身立领白色短袖短款皮衣外套，里面穿个内搭，下身白色直通膝上皮短裤配皮带，白色短靴配金银鞋带，衣服上都会有金属皮带扣纽扣铆钉链条配饰。”

　　“你们两都个高腿长，这个优势可以展现出来。”

　　“你们有什么想法？”

　　陈宣看图觉得还挺好看的。

　　“衣服延展性要很好，因为舞蹈动作会很大，还有特技，什么大跳啊空翻啊的。”安亚提到。

　　“她们两有身高差，腿长也有差，看一下怎么设计更和谐。”

　　“那我看看。”

　　逍遥和陈宣并排站，逍遥不矮，一米七出头，但比陈宣还是矮了一些。

　　“靴子高度改改，头发扎高点，不是问题。”

　　讨论一番后，造型师说约时间试衣服改衣服，化妆师也说会约时间来给她们试妆。

　　晚上逍遥有直播。

　　“你出来了怎么开直播？”陈宣好奇。

　　“家里有设备。”

　　“你当时在留名的设备搬这边了？”安亚问道。

　　“是的，留名离这不远，一辆车全部拉过来了。”

　　安亚开车送逍遥和陈宣各回各家，陈宣好奇，回公寓后就打开了逍遥的直播。

　　“逍遥怎么换地方直播了？”评论有人问。

　　“看这背景应该是回S省了吧？”评论有人猜测。

　　“现在是在S省。”逍遥答道。

　　和评论闲聊一会后，逍遥开始今天的直播主题，聊了聊S市最近的见闻，以及和近期N市的差异。

　　可能是因为没有线下对话的感觉，逍遥直播时的声音更轻柔，听着非常舒服，让人想一直听下去，讲什么内容都可以。

　　有评论问逍遥是不是要参加女爵，逍遥没有回复评论，但其他观众看到后在评论区讨论，评论区的“女爵”“选秀”“女团”“练习生”词条有所增多。

　　逍遥没有理会这些，继续进行自己的直播主题，寻找和直播主题相关的评论回复。

　　陈宣重新从论坛找出逍遥粉丝对逍遥外貌的描述。

　　{

　　黑得发青的眉毛从眉头笔直锋利冲出，在眼尾轻轻一挑挑出折角而后飞向鬓角，眉下略有些细碎的小毛却并不显杂乱，反而更像是眉毛腾飞洒下的阴影。

　　眼睛是上不遮瞳下不留白的大丹凤眼，蒙着极地终年不化的冰盖。

　　眉头微压眼头，眉尾眼尾齐飞扬，眨眼好似凤凰扇动羽翼。

　　鼻子从山根处拉出利落的线条，高挺笔直秀气，嘴唇恰当刚好，嘴角平直。

　　这眉眼就已钟天地之灵秀，其他同样漂亮到极致的五官也只能是锦上添花，多增添几分姿色罢了，无法与之分庭抗礼。

　　飞扬浓烈的眉眼和平直的嘴角共同构成了清冷疏远生人勿近的气质。

　　脸却是饱满的鹅蛋脸，最凌厉的五官长在了最柔和的脸型之上。

　　头发如瀑，又如亮黑色的绸缎，头发眉眼都黑得发青，是墨色的最好注脚。

　　声音空灵如空山鸟语，又如溪流潺潺。

　　有如置身墨绿密林，负离子超标的丝丝凉意浸入。

　　}

　　之前她看到这段文字她只觉得浮夸，但现在她觉得每一句都说得很对，原来不是夸张描写而是客观描述。

　　她之前还对黑得发青有质疑，发青在她看来只是镜头成像算法调节色彩后出现的失真，见到真人才发现居然真的是黑到透出青灰色。

　　逍遥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眼睛有些无神，不聚焦，说好听点，像被什么遮住了，比如说描述里的冰盖，有些朦胧，说直白点就是木楞。

　　现在她知道原因了，逍遥眼睛敏感畏光。

　　逍遥实在是太出众了，这黑框眼镜把夺目的眉眼一挡也不是坏事，至少在街上不那么醒目，平时再戴个帽子打个伞，配上相当大众化的衣服，就完全不会成为行走的电灯泡了。但气质气度还是在那里。

　　人长得多好看，唱得就有多好听。

　　逍遥无论长相还是声音还是气质都很高岭之花生人勿近，甚至感觉是带了分脱离尘世的仙气。但实际相处下来倒还好，平易近人也不太准确，但不难相处，只是还是多少有点距离感，像那若有若无的笑。

　　可能这个人本身就不接地气，是一种冷冽的感觉。

　　也可能是她用的薄荷香水或者是薄荷花露水给她形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