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柯学世界的家人》迥异

6、第 6 章

　　刚获得代号没多久的诸星大结束任务回到组织，就发现在训练室的那里聚集了很多人。

　　这时间应该是基安蒂跟科恩比赛射击的时候？在看热闹跟离开之间犹豫了不到0.1s诸星大就决定观察里面的情况。

　　聚集在这里的多数是些后勤的成员，都知道他是新获得代号的成员，都让开条道的让他通过。

　　诸星大也看见了训练场内的第三人，是个……

　　不陌生的面孔。

　　没想到他竟然跟组织有关。

　　好在当时他很少在外面走动，对方应该不认识他。

　　基安蒂跟科恩正对着枪靶疯狂的射击，弹壳崩的满地都是，就可以看出在这之前他们消耗了多少发的子弹。

　　系统会筛选播报出他们命中红心的次数，以及进行模拟训练时的距离码数。

　　基安蒂跟科恩的狙击射程都在600码左右，模拟的射程成功率也在90%以上，让诸星大意外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命中率。

　　100%。

　　“混蛋！你是怎么做到的啊？！”性格暴躁的基安蒂直接问了出来。

　　跟这家伙比试两个小时都没有赢过他一回，这简直将她踩在地上来回践踏了。

　　“这不是很轻松吗？”

　　“……”

　　如果不是科恩拉住她，现在基安蒂已经冲上去了，怎么会有人说出的话这么欠打啊？

　　诸星大能看出他们之间的熟稔，至少是基安蒂跟科恩很熟知对方，不由得内心疑惑，如果是他认识的那个人的话，至少他应该拥有不了如此高的武力，或者说……

　　身体健全。

　　发现他的基安蒂立刻挣脱开科恩的走上来：“我记得你的射击程是650吧？”

　　有意隐藏自己的诸星大正常水平是在630码，偶尔的650码会命中失败。

　　“嗯。”

　　“那你来跟他比试。”

　　被基安蒂指着的南野凛跟同样是绿色眼睛的诸星大对视上。

　　“我……”

　　“你跟琴酒什么关系？”

　　被对方冰冷语气质问的诸星大停顿了几秒后才反问：“什么？”

　　刚还随性的南野凛身影出现在了诸星大的身边。

　　什么时候？

　　瞳孔紧缩的同时诸星大立刻用手肘隔挡住南野凛的袭击。

　　两人迅速的交锋着，快的让基安蒂跟科恩都没反应过来，可随后基安蒂就满脸兴奋地问：“莱伊，需要帮忙么？”

　　虽然这么说，可她并没有上前的准备，显然乐见其成。

　　诸星大心中也暗道不好，原本他只是想要试探才会没有回答，现在看来这反倒是让事态变麻烦了。

　　两人都没有使用武器。

　　拳拳到肉的攻击着对方。

　　也是在过程中诸星大发现眼前人腰腹的伤，正常人在出血量这么大的情况下连站立都应该困难了吧？可他不仅跟基安蒂科恩他们在这里比试射击，还跟他的近距离打斗……

　　虽然他是有留手，可对方也没有用尽全力。

　　这没有死伤的战斗很快就让基安蒂感觉到无聊了。

　　诸星大也不想再继续这无谓的战斗，他在被对方的重击时让身体呈防御的姿态后撤，在下一击来临前语速极快地道：“我跟琴酒没见过面，也和他没关系。”

　　拳风在即将抵达的时候停在空中。

　　两双相同但并不相似的绿色眼睛对视了很久。

　　南野凛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那样露出笑容：“你没事吧？”

　　无故被对方攻击的诸星大神情冷峻：“我能知道，如果我回答跟琴酒有关系会怎么样吗？”

　　浑身洋溢着跟组织格格不入气息的青年笑得很是灿烂：“会死吧。”

　　诸星大：“……”

　　已经领教过他晋升能力的诸星大开始思考以后如果遇到跟琴酒相关的工作，他会记得和对方保持距离，他并不想参与这种事件。

　　“我有女朋友。”

　　南野凛：“？”

　　他有没有女朋友跟他有什么关系？

　　只是做清川要他做的事的南野凛对诸星大的回应感到莫名其妙，对组织的代号成员动手需要理由，那一瞬间他就想到了琴酒，对方的气势确实跟gin很像，可他是绝对不会认错人的。

　　他拒绝吃代餐，gin是最棒的！

　　曾经有过这种经历的南野凛很强烈的表示拒绝。

　　诸星大：“……”

　　对方这不理解的神情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误解，既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为什么会对琴酒明面表示出这种偏执？

　　而旁边的基安蒂已经熟练的在组织论坛上开始造谣了。

　　至少，正在等大哥命令的伏特加无聊刷着论坛的时候就发现了最新的帖子。

　　《新人？老人？阿玛罗尼辉煌的战绩》

　　这标题立刻让伏特加感兴趣的点了进去，只是越看他的表情就越奇怪，这里面的各种描述跟代指怎么那么眼熟呢？就是这新人是谁？他怎么不知道组织里面还有谁能跟大哥相提并论的？

　　伏特加都没发现自己已经默认里面的老人是琴酒了。

　　现在还不得而知的诸星大慢吞吞的报出他的代号：“莱伊。”

　　莱伊？

　　这好像是boss给他的资料里面要考核的人？

　　这是组织内默认的规则。

　　就算是经过重重筛选跟任务获得代号，但在新人的一段时间内仍要接受考核，如果不能顺利的通过，看能力跟各方面资质进行安排，多数都是被投放到组织的厮杀战场那里进行训练，要么就成为科研组的实验体。

　　不过，那都是考核过程中暴露自己卧底身份的成员才会有的待遇。

　　像考核失败这种事少之又少。

　　“阿玛罗尼。”

　　“这是我的代号。”

　　“在接下来的时间，我会暂时成为你的搭档。”

　　“加油活下来。”

　　……

　　一开始时诸星大以为阿玛罗尼说的‘努力活下去’是在威胁他，直到跟他合作了两个任务后，他才明白了他说的‘活下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首先，他是个狙击手。

　　正常接任务的时候，应该调查目标的行动轨迹，在有利的地段进行伏击，击杀目标即可完成。

　　还有这两次的任务都是调查到组织存在极道组织，他们只需要在对方boss出现时候远程狙击就可以，但阿玛罗尼偏偏选择了出现在任务目标面前，在被对方警惕的时候用他的太刀反手将目标解决，接下来就会引来极道组织的追杀。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群人的追杀中活下来。

　　只是从这些极道组织里逃脱，这对诸星大来说这并不难，如果他的队友没有给他制造层层障碍的话。

　　以至于任务是超速完成的，他的狼狈程度也是上升的。

　　在继续下一个任务的时候，原本对准的目标的狙击枪口移到了阿玛罗尼的身上，他没有想真的杀阿玛罗尼，只是被耍了这么多次，他想要小小的回报。

　　这并不触犯组织的内斗规则。

　　让诸星大意外的是阿玛罗尼竟然躲过了他的子弹。

　　感知敏锐的人会察觉危险来自何处，躲开这并不意外，真正让他惊讶的是阿玛罗尼预判到了他的射击，并且让子弹命中了任务目标。

　　收起狙击枪的诸星大离开天台的位置。

　　在下楼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应对说辞，只是没想到迎接他的不是质问，而是热烈的掌声。

　　“恭喜，你通过我的考核了。”

　　考核？

　　很快就想明白他的审查还没结束的诸星大意外他的考核方式，如果他一直忍着阿罗尼的行为而没有动手的话，他的考核就算失败了吗？

　　但谁知——

　　阿玛罗尼突然靠近他，那柄锋锐的太刀也被架在诸星大的脖颈那里，即便反应迅速，黑色的长发也断掉一截的掉在地上。

　　绿到几乎泛黑的眼睛深沉的盯着他，开朗的嗓音也变得低沉：“你是fbi的卧底吗？”

　　“……”

　　在这样近的距离诸星大连瞳孔的变化都没有，他气定神闲地回答：“很可惜，我不是。”

　　他不露痕迹地将阿玛罗尼的问话盖章成因为他的出手而不满时的栽赃。

　　“竟然不是啊……”

　　拒绝代餐，并且不想有代餐出现在组织的南野凛很失落。

　　阿玛罗尼语气里的遗憾让诸星的想法很微妙。

　　“算了，我会找到的。”南野凛转身就走。

　　事情的起因是橘雅纪在完善他的防护网过程中侵入了fbi的内部，在里面看见了跟琴酒相关的资料，想也知道是组织里面有卧底，而且还把目标放在了琴酒身上。

　　这就是南野凛会炸fbi的原因。

　　意识界的荒井清川看着手中书籍的变化。

　　在回日本之前，那本书上就浮现出了东京都米花町2丁目21番地这个地址，而后再出现的就是酒吧里的场景以及警视厅的工藤新一。

　　在诸星大出现的时候，漫画也同样的产生了变化。

　　只是跟之前的事情发生后的漫画格式不一样，诸星大身上的剧情是时时递进的，是因为阿凛无法被捕捉的行动？还是诸星大的特殊？

　　陷入思考的荒井清川没注意到手边的喝完的咖啡被替换上了新的。

　　只有在这里的他才会完全的放松精神。

　　规律到底是什么？

　　安室透、工藤新一、诸星大，这些能令书产生变化的人……还有萩原研二，他们身上的共同点在哪里呢？

　　做完任务的南野凛果断地钻进了拉面店里面。

　　他最喜欢的食物就是拉面了。

　　待在美国那几年简直摧残他的味觉。

　　虽然苍介哥会做饭，但他们交替身体控制权是随机的，所以总有那么段时间南野凛吃的很煎熬。

　　“你也喜欢吃拉面？”

　　南野凛好奇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人。

　　诸星大要了跟他同样的套餐：“美国速食吃多了，想吃些手工饭。”

　　“你是美国人？”

　　“混血。”

　　简单解释了自己面容不像欧洲人那样深邃原因的诸星大眸光微暗，他刻意说出自己跟美国的联系就是想要知道他和那位‘侧写师’的关联。

　　在这两天的任务中，他可以确信阿玛罗尼和荒井清川不是同一个人，即使他们面容身形都相似的近乎同一个人，可无论是下意识的行为，还是说话时的方式都跟那位侧写师截然不同。

　　同样的，他也不相信两个人能相像到是一个人的地步。

　　阿玛罗尼跟侧写师之间一定有着特殊的联系。

　　这情报足以让他冒险了。

　　提起美国速食南野凛就忍不住满脸的怨念。

　　在试探就有暴露的可能，只是在望见对面那催促着‘问我问我’的模样，诸星大在将拉面吃完后才道：“味道还不错。”

　　南野凛：“……”

　　他怎么感觉有些憋闷？

　　“多谢款待。”

　　“等等！”

　　南野凛指着自己，“我付钱？”

　　诸星大静静地注视他，随后从钱夹里拿出日币：“这些应该足够了。”

　　南野凛：“……”

　　这憋屈怎么更严重了啊！

　　……

　　从拉面店出来的南野凛既没有前往组织，也没有回米花町找萩原研二，而是根据记忆的找到琴酒的安全屋。

　　——当然是被舍弃的。

　　就像八年前的他被琴酒丢掉那样。

　　暴风清洁过这里后的南野凛躺在已经破旧的沙发上，空荡的安全屋内只有他的心跳和呼吸声，他没有感到寂寞跟孤独，毕竟他的家人们一直都在他身边陪着他。

　　他无聊的掏出手机，熟练的输入复杂密码进入了一个空白的空白的网址界面，在要退出时注意到原本是‘解锁中’的状态变成了是‘进行中1%’，这变化让南野凛立刻坐了起来。

　　“清川！清川！动了，动了！它有变化了！”

　　“……”

　　安静的房间里当然没有回应。

　　但南野凛丝毫不受影响，他都能在脑中模拟出家人会用怎样的方式跟他对话：“是因为我跟莱伊做任务的缘故吗？”

　　“……”

　　“莱伊很防备我，为什么？我都选择了最简单的任务，让他通过考核，而且绝大部分的任务目标都是我解决的，他不应该很感激我吗？”南野凛是真的很不解。

　　“……”

　　看着南野凛自言自语的模样，荒井清川想起了最初见到他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们意识界还不像现在这么完善，他们也彼此不能交流共通，十三岁的南野凛只能模糊的感觉到身体里面有其他人在。

　　他将身体里的他们当成了家人，被其他人当做精神病也不在意，还向他的监护人，也就是第一个被南野凛当做‘家人’的琴酒介绍他们。

　　只是当时的他们意识只能偶尔的清醒，对外界的认知也只停留在浅显的层面，他们都能感觉到南野凛的情感，这时期的他们都回应了他的期待，等来的就是被琴酒强制的灌药、组织的催眠电击等治疗。

　　在很多事上都冷漠的南野凛在对待跟家人相关的事就会展现出平常很少会有的强势，他不会在琴酒跟他们之间做选择，所以他选择了让自我意识把他们压制在体内，自己去承受那些伤痛。

　　最初跟南野凛沟通的人是他，也许那也不能被叫做沟通。

　　很多时候荒井清川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诞生是双腿被废的状态，即便问南野凛他也只是满脸的茫然，渐渐的他就不再执着这个问题。

　　那时的他试图将想法传递给南野凛。

　　不要抵抗，顺从他们，现在还弱小的他只能以这种方式保护自己，每日都在接受‘治疗’的南野凛在他的劝说下听话了。

　　他不再念叨着‘家人’，像个没有感情的兵器那样执行着命令，唯一不变的是在每日任务结束后就会给琴酒通电话。

　　不想带孩子的琴酒看在南野凛认真做任务的份上，每天也就容忍他拨来的电话，但也就只有十秒钟，偶尔的会给予夸赞，这足够让想获得‘家人’认可的少年幸福了。

　　在荒井清川看来，琴酒对待南野凛就像是套上牵引绳，又放任其在危险路径上随意行走的狗，只要随机出现的一辆车就能让南野凛消失。

　　是因为他们的‘沉默’，让十五岁的南野凛做出令琴酒无法忍受的事，如果不是那本奇怪的书让他们的意识短暂跟南野凛能沟通，就算是‘家人’也应该无法挽救了吧？

　　回溯这些过往的荒井清川难得神情不再冷漠，他有些倦怠的揉捏着眉心，这段时间他一直监控着书的变化，不知不觉应该将这种情绪传递给了阿凛，所以他才会这么急切吧？

　　“你总算是发现了啊~小清川~”

　　听见这诡异声调的荒井清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