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蝙蝠式恋爱》企鹅也

71、隐形衣（下）

　　斯内普正在和两个高瘦的人凑在一起，他们给佩妮的感觉简直是邪恶的化身。

　　佩妮认识他们，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不知道从哪一年斯内普和波特那群人打起来终于发现自己人少很难得到便宜时，他立刻狡猾地结交了两个同样看不惯掠夺者的朋友。

　　尽管斯内普一再强调他们是志趣相投绝不是佩妮说的狼狈为奸，莉莉还是用一言难尽的神情劝说斯内普离开他们。斯内普面上答应了，不过佩妮和莉莉都知道那只是面上。

　　穆尔塞伯的身高远超同龄人，这使他天生有一种俯视众生的资本，不过他总是下意识地微微佝偻着背，显得整个人像是巨怪一样。通常这样的人空长个子不长脑子，不过他是个例外，他的邪恶远在埃弗里之上——佩妮亲眼见过他试图对一个麻瓜出生的玛丽（莉莉的室友）施展夺魂咒。

　　而埃弗里的面容狭长，皮肤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近乎半透明的冷白色，眼睛又细又窄，看人时总带着一种掂量和审视的意味。他穿着剪裁合身，用料考究，袖口和内衬隐约可见精致的银色暗纹的斯莱特林长袍，大约是纯血家庭出身。

　　“这日子真是太无聊了！如果那些讨人厌的泥巴种都能消失就好了！”埃弗里站着来回踱步，他手里的魔杖一点一点，冒出火红色的光。

　　“就用我父亲给我的黑魔法道具好了。”穆尔塞伯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我发誓这能让他们吓得当场回家，再也不愿回到霍格沃茨！如果他们中有特别的‘幸运儿’，兴许会留在霍格沃茨和桃金娘作伴！”

　　“哈哈哈哈！”埃弗里配合地笑起来，“不仅可以对泥巴种，那几个讨人厌的纯血叛徒也可以！”他把视线转了一圈，凝固在不远处一个黑发和金发混杂的女生身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布莱克家族可不会在意那个人。”

　　佩妮暗中咬牙，恨不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但这毕竟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如果漏了马脚——即使她有隐形衣，怕也是难得什么好。

　　这并不代表她要放过这两个人，教训虽迟但到，缺少一个完美的时机。

　　相比起来斯内普真是高冷多了，他靠在沙发上，偶尔才回两句简短的话，全程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的书上，大多数时候嘴唇都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偶尔嘴角会勾起一丝极其细微的、饱含讥讽的弧度——佩妮发誓，他绝计内心是看不起这两个小伙伴的。

　　斯内普感觉到自己的魔杖动了动，有往外飞的冲动，他立刻坐正起来按住那根魔杖。“该死！”他知道是谁，只有一个人，佩妮·伊万斯！

　　斯内普紧张地环顾四周，确保佩妮不在这儿，他暗自咒骂了两句。站起身敷衍自己的小伙伴们：“我还有点事。”

　　“斯内普？”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显然不明白他去干什么，但他们明显早已习惯了这种性格的斯内普，只疑惑一瞬就又投入到新对话中。

　　这是个好机会！佩妮立刻在阴影衣里操控魔杖，埃弗里立刻脚底一滑摔了个狗吃屎，好巧不巧他的魔杖飞了出去，径直飞向一个黑发和金发混杂的女生，最终落在她面前的冰淇淋上。

　　“埃弗里！”坐在那个女生旁边金得发白发色的男生率先皱眉发难，“你把你的脑子扔掉了吗？还是说你根本没有脑子！”

　　“马尔福，听我解释……”

　　佩妮没在停留，她满意笑笑，赶紧跟上了斯内普。

　　斯内普没有回宿舍，他在楼梯拐角处底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落地窗外的黑湖，偶尔有章鱼的腿出没。

　　“佩妮……伊万斯。”

　　佩妮听见他刻意压低、简直可以说咬牙切齿的声音，“溜进斯莱特林好玩吗？”

　　他是怎么发现的？梅林的胡子，他这么敏锐吗？佩妮想了想决定先不回应他，万一他只是在诈她呢？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但是……”斯内普挥了挥手里的魔杖，露出嘲讽的微笑：“上次你偷走我的魔杖的时候我就装了定位，当你靠近，我的魔杖会颤抖。并且还有追踪功能，你想试试吗？”

　　没法再装下去了，佩妮悄悄揭开隐形衣的一角，露出脸：“嘘。”

　　“有什么好嘘？我以为你知道一个泥…麻瓜种巫师踏入斯莱特林的后果。”斯内普缓慢逐字逐句说道，“看在你从小大脑就发育不良的份上，我会给你收尸的。”

　　“别这样！西弗勒斯！要不是你这段时间避着我，我需要出此下策吗？”佩妮看到附近有人靠近，赶紧遮住了自己的脸，她可不想被别人发现斯莱特林休息室空中飘着一颗头。

　　斯内普也顿了顿，等那个人走远，他一把拉过佩妮的手腕——佩妮也不知道他是如何那么精准的握住——走出休息室。

　　“快走吧。我上次说的很清楚——”

　　“闭嘴！”佩妮恶狠狠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我们绝交就绝交？别傻了！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

　　她扯过斯内普的衣领，斯内普被迫低下了头，他的眼睛微微瞪大，听见佩妮凑在他的耳边说：“你想加入食死徒是因为你想获得名和利还是由衷讨厌麻瓜？以你的能力你不加入他们完全也可以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如果你是讨厌麻瓜，你讨厌我的父母吗？讨厌我吗？讨厌莉莉吗？”

　　“我们永远不可能和那群人站在同一个立场，你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保护不了我们，你要是选择了食死徒，就是想我们——我和莉莉以及所有麻种巫师——去见梅林！”

　　“我没有……”斯内普下意识想反驳，面前飘过一阵风，他听见佩妮故意踩在地板上踏出的远去的脚步声，他靠在墙上，难得有些迷茫，“……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