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蝙蝠式恋爱》企鹅也

69、混乱

　　佩妮的OWLS成绩还算不错，她拿到了六个证书，分别是：黑魔法防御术、变形术、魔咒学、魔法史、麻瓜研究和古代魔文。

　　这已经比佩妮想的不错了，她原先只打算报魔咒学、魔法史和古代魔文的提高班。

　　莉莉送了佩妮一个旋转钥匙扣作为庆祝礼物，上面刻着“致伊万斯”。

　　“这是学期末的时候西弗勒斯给我的。”莉莉说，“但是他从来不会喊我伊万斯，所以我想也许这一开始是要给你的。”

　　佩妮觉得自己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斯内普，学期末的时候她们还在因为魔杖冷战，说那时候的斯内普会给她准备礼物，真是比梅林有一天会穿着巨怪的衣服跳舞一样荒诞。

　　但她还是收下了那个钥匙扣。她知道莉莉看出来她和斯内普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她们很有默契地对那天发生的事闭口不提。

　　对于六年级的学生们来说，他们刚考完OWLS，而NEWTS还很遥远，骤然闲下来的他们对一切都有了兴趣。

　　伯莎和霍利普分了手，据她说是因为她发现霍利普同时在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约会，她为此感到极其的伤心——如果佩妮没有在她宣称再也不会相信男人的当天看见她和拉文克劳四年级的的约瑟夫抱在一起的话，佩妮会相信她的。

　　约瑟夫·伯斯德是个很俊美风趣的人，他有一头黑色的卷发，头发偏长，佩妮之前还跟格蕾丝八卦过他，因为他的几十任前女友。他是个纯血，却一点没有纯血那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没有人可以从约瑟夫绿色的眼睛里走出来。”伯莎宣称，“如果他用那双春水一样的眼睛注视着你，相信我，佩妮，你也会沦陷的。”

　　“他不是你的男友吗？”格蕾丝从书里短暂抬起头，“需要我给你们的感情占一卦吗？只要一个金加隆！我可以告诉你你们大概多久分手。”

　　“谢谢，但是不用了。如果你真的靠谱的话你应该能占出来我们根本没在一起。”

　　“没在一起？”佩妮惊呼，“那上次我看见你们……”

　　伯莎甩了甩她棕色的涂抹了美发魔药的头发，她现在已经没有小时候那种婴儿肥了，真正蜕化成了一个少女。“只是接个吻罢了……约瑟夫的吻技很好，而且，他知道我被霍利普劈腿以后出于安慰才给我一个吻。你知道像他那样受欢迎的男生有多少女生排着队希望能和他约会么！”

　　“所以你是故意装出来那幅伤心的样子？”格蕾丝点评道，“那你很阴险了。居然这样欺骗一个无知少年。”

　　“约瑟夫要是无知少年的话那佩妮简直是小婴儿！”

　　佩妮没想到她们俩还能扯到自己身上，她无辜躺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格蕾丝就问道：“话说佩妮，怎么这个学期没有看见你和那个斯莱特林在一起了？”

　　佩妮知道她说的是谁，其实整个斯莱特林佩妮也就认识那一个人。

　　“分手了吧，”伯莎说，她表情揶揄，“别不承认了，我们早看出你们有一腿。”

　　“根本没有在一起。”佩妮强调，她翻了个白眼，“何况他比我小两岁呢，而且，像他这样的人谁会喜欢他？”

　　格蕾丝和伯莎互相看了一眼，佩妮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为了防止她们俩捣蛋想出什么坏主意，佩妮起身去了图书馆。

　　只是她没想到会在图书馆遇见斯内普。

　　斯内普看着消瘦了一些，他逐渐露出一个青年该有的轮廓，只能在眉眼间找寻到从前熟悉的感觉。他沉默坐在一群斯莱特林里，偶尔扯动嘴角，直到余光看见佩妮。

　　佩妮很想迅速离开，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斯内普，但斯内普显然已经明确了对她的态度。他的目光冰冷，像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只匆匆一瞥就收回视线。

　　佩妮本来想说的话哽在喉咙里，她不由想到那一天夜晚，随手从书架上拿了本书，佩妮坐到了离斯内普远远的地方。

　　“打扰，请问你是六年级的学生吗？”说话的是一个拥有像湖水一样幽绿眼睛的男孩，他标志性近乎完美的黑色卷毛让佩妮立刻认出了他：“约瑟夫·伯斯德？”

　　“你认识我？”约瑟夫咧开嘴，笑容具有一种天生的毫无攻击力的魅力。他给人的气质又温和又优雅，佩妮想，怪不得这样的人是大众情人。

　　“我的朋友前段时间似乎跟你约过会。”

　　约瑟夫耸耸肩，看起来对佩妮口中的朋友并不在乎，他甚至没问那个朋友的名字——兴许是因为他的约会对象太多了。

　　“那很巧了——我想问问关于复方汤剂的配置方法。我的论文刚被打回了，斯拉格霍恩教授说我写的太不严密。”他身子微微前倾，佩妮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柑橘味道的香水味，“你知道，斯拉格霍恩教授总是很严格。我看见你在看《高级魔药制作》，你大概是准备报名魔药进阶班的六年级学生？”

　　佩妮很想尴尬地回答他这是个误会，不过关于复方汤剂，斯内普曾经给过她一份笔记本，她还清晰记得其中几个。

　　阳光刚好落在约瑟夫的卷发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光晕。他确实英俊地令人窒息——“大概是流液草必须选用满月时采摘的？”佩妮接过了他的论文，真心觉得他写得比自己好，包括现在的自己——约瑟夫真不愧是个拉文克劳。

　　“这样啊，”约瑟夫从佩妮手上接回那份论文，他的指尖无意中擦过佩妮的手指，佩妮只觉温润的触感一点及散，“太感谢你了。”约瑟夫声音里的感激听起来很真实，“原来是这个细节啊。看来你的魔药真的很不错。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哦，啊。佩妮·伊万斯。”

　　约瑟夫很快回归到了他的朋友身旁，其中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还恶狠狠瞪了佩妮一眼，并不忘挽住约瑟夫的手臂撒娇。这大概是约瑟夫的现任女友，想到伯莎和格蕾丝的谈话，佩妮苦中作乐道，也许很快就会是前一任也说不准。

　　原来自己竟然拿了一本《高级魔药制作》吗？佩妮简直有些难以置信。她以为考完OWLS自己就会和魔药永远说再见了……打开扉页，借书卡上留下了很多人的名字，佩妮刚写完自己的名字，就看见上面那一行熟悉笔迹留下的两个S。

　　佩妮无意识地把目光落在刚刚那群斯莱特林在的位置，可那里空空如也，斯内普不知何时已经不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