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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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那股念走到郊外的时候，见到眼前的男人，乱突然间意识到为什么如此强者在流星街居然没什么名气，为什么他要将切西华老师折磨到疯狂的时候却小心翼翼的挖掉他的眼睛。
然而这个认知让乱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生生扯痛了，一直坚强的到倔强的她忍不住红了眼圈。
冬日的阳光有些苍白映得男人的身影仿佛地狱修罗，值得注意的是他是个瞎子。
眼前的瞎子像是看得到乱一般冲着她的方向缓缓开口：“看到了么，我这双虚席以待的眼眶是为你而准备的，想不到你命够大能从我手心里逃跑了两次。上次那个男人可真够硬派的。竟然用幻术撑到最后一刻一直让我把他当做你，呵，就算你那个朋友跟来了听到我的话也会跟你反目成仇吧。他的父亲居然是因为你而死的。夜羽乱•奥华德威斯，奥华德威斯这个姓氏可真是让人不爽呢。不过这个姓氏马上就要彻底不复存在了，你死了之后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哥哥！”
听了男人的话夜羽乱没有接口。当她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明白他是为了自己这双眼睛了。而且灭掉奥华德威斯肯定也与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眼眶上的新伤和刀痕的方向明显证明了挖去这双眼睛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男人自己。
恶魔之眼是奥华德威斯家族的秘辛，这双眼睛虽然不及火红眼美丽，但杀伤力极为强大。拥有恶魔之眼的人一般都是操作系念能力者，能够通过视觉操控对手，并且操作能力随着念量的增涨而变强，每一个拥有恶魔之眼的人都是最强大的操作系念能力者。
然而乱不一样，乱是特质系和操作系双系念能力。知道乱是双系的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奥华德威斯早就被灭的连渣都不剩，跟本没有谁会联想到乱拥有恶魔之眼。这个人知道，并且还叫出了她的本名，刚刚还说让她逃了两次就说明20年前的那场劫难他肯定参与其中！
见乱半天没有说话，科曼像知晓她心事一般开口道：“以你的聪明肯定猜出来了吧。那么在你死之前我再来确定一下你的想法。20年前奥华德威斯灭族是与我有关，更确切的说这是我的成就！你肯定不知道吧，灭族的时候你才那么小根本就不会清楚。那个疯子一样的家族为了拒绝族人的背叛在最初的时候就用初代族长的生命立下诅咒，伤害到族人性命的内贼将与族人同归于尽。与我没有关系，是那些愚蠢的想要挣脱命运的人做的，哈哈哈不然，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让整个奥华德威斯消失得一干二净？”
乱低着头，紧握着双拳像是极度的压抑着愤怒一样的低吼：“不但妄想杀了我，还敢妄想杀了我哥哥？你还真是自负到极点！我告诉你，就算不用眼睛我一样能让杀了你！”吼完这句话，乱突然间就平静了。太久的仇恨挤压突然间似乎变成了一泓湖水，这个男人想激怒她，她偏不怒。
在暗中隐藏着的沙听到科曼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她死咬着嘴唇甚至想要冲出去但她没有。虽然她是切西华的女儿，但是乱比她更有资格结束这个男人的生命，她懂得流星街人的思维方式所以她不会怨。她和乱的羁绊比科曼想得要深，所以她不会轻易被离间。
乱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冲出去，一边出手一边回忆着老师当年和科曼的战斗。那是关于这个男人的最准确的资料！两道身影飞速的交错着，乱本身就以速度见长且有身材娇小灵活，让刚刚失明的科曼有些措手不及。
念能力高手往往并不依赖念能力本身，更注重的是念的基本运用，圆，凝，隐，硬，坚，周，每一样都完美的灵活的运用才称得上是高手。乱是这样，科曼更是如此。每一次身体撞击的同时迅速将交接的部分包裹上硬，在对方有任何小动作的时候迅速用凝。如果有念能力者观战的话一定会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然而战斗没一会的功夫，乱就已经受伤了。乱的血是与众不同的，非常不同。因为从小开始做引毒实验，各种各样的毒物在乱的体内混合导致她虽然外表看起来皮肤只是微微有些苍白但是血液却是变得深红发紫了。这些带着辛辣气息的血味严重的混淆了科曼的认知。
之前和切西华一战他已经元气大伤，神经被幻术严重摧毁，养好伤之后乱已经成为有名的医生并且有了相当的实力这大大减小了他的成功率。为了成功，他特意了解了念毒，以及各种毒药。这种辛辣的混着腥气的味道闻起来似乎是燕红。燕红这种东西并不常见且，毒性很烈，靠呼吸中毒。
见科曼将身体转向顺风风向乱一下子就明白了不由得暗笑。她的血液确实有毒但毕竟和燕红不一样，而且这个自负的男人似乎忘记了她也姓奥华德威斯的事实。诅咒师的的血，怎么能随便碰呢？
有些事情其实过了很久也依旧记得无比清晰，比如切西华老师和科曼那一战。14岁在流星街已经是个不小的年龄了，14岁的时候乱就已经取得了猎人证，在流星街有着不小的名气了。然而老师和那个男人的一战，让她彻底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她和沙当时就在老师附近被老师的念死死地压制着眼睁睁的看着老师死去。她记得老师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那天的一切都被刻在心里。所以这个时候她才突然间发现，资料情报什么的都是狗屁。比如她，没有任何一份情报里面会说她是操作系念能力者！
该死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变化系，而是特质系封念师，招招看似直击要害实际上是在袭击对方的主精孔！恐怕切西华老师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才能将念能力维持到最后的吧。这种将念能力注入对方精孔以封住对手念能力的人是最不好对付的也是最稀有的她必须抓紧时间才行。
暗地递给沙一个眼神，然后紧接着猛的抽出一把匕首。她夜羽乱是最出色的念毒师，对方都对她用毒防上加防了她何不让他在临死之前见一见真正的念毒。所谓念毒当然和普通毒药不同，念毒是将念能力者体内的毒素从精孔中逼出在身体周围形成一层毒缠以攻击对方，这是相当难做的一件事，因为能够形成念毒要求施念者长期浸淫毒物。
在沙的幻术干扰下，乱将匕首上附上缠，然后猛的刺进男人的胳膊，一瞬间男人的鲜血和乱的血融在一起甚为妖异。而那只受伤了的胳膊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靡。突然间遭受了一记重击的科曼发疯了一样的嚎叫，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臂，趁乱来不及将匕首拔出时卡住她的下巴将她举起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而已。
“诅咒师没一个好东西！”科曼吼道，“我能想象到你的眼睛，那样漂亮的金色，当初就是跟这双一模一样的金色眼睛杀死了我母亲！那是你祖父的眼睛吧，现在我把这双眼睛抢回来。”
“哼，痴人说梦。”乱猛的从科曼的牵制中挣脱出来。却在刚落地的一霎那被袭击了背后的主精孔。就在科曼疯狂的庆幸着成功的封念的同时他突然间感觉到五脏六腑抽搐的剧痛，紧接着身上开始渗出血来。
“想不到居然是两俱伤呢。”靠在奔出来的沙身上乱低语道：“你忘了我姓奥华德威斯了吧，居然傻到随便碰一个诅咒师的血。用我的血诅咒你，一直忍受折磨直到死亡。”
因为疼痛而跪坐在地上的科曼抬起头望向乱所在的方向那空洞的眼眶流出两道长长地血痕竟像是血泪一般。他不停的颤抖着，不停的嚎叫着，不停地咒骂着，远比切西华当年丑陋的多。
“是我的错，都怪我。”乱抬起头看着沙的眼睛说道。
“不怪你。”
“ 不怪你。”
“怪我！怪我！怪我！”乱歇斯底里的吼着，眼眶溢满了泪水。冬天寒冷的风吹打着她瘦弱的身体，将她眼角的泪花冻成的小小的冰凌。她已经忘记了多久没有经历过寒冷了，也忘记了多久没有这样虚弱过，甚至是她多久没有哭过了。
她疯狂的流着眼泪，嘴里不停地叫嚷着就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然而天气越来越冷了，习惯穿着夏衣的她已经无法承受这样的寒冷，她就像是最后一片秋叶一样瑟瑟发抖。
突如其来的寒冷，战斗中失血过多，加上体内被封存起来的念力疯狂的冲撞让她终于忍不住晕倒在冰天雪地里。
是的，她，失念了。
作者有话说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