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特工》吉森斯

39、第 39 章

　　『5』一场跨越千年的阴谋

　　一千年前，世间生灵涂炭。
　　那个黑暗的时代，人们不再信仰至高的主神，而是沦为恶魔的奴隶，底层人生存艰苦，为了一块面包不惜向恶魔出卖自己的灵魂，上层人则是贪图虚荣，为能更多的金钱和权力出卖至亲至爱的心脏或者其他内脏，甚至性命。
　　连高洁神圣的月亮，也染上了血色，变成刺眼的血色，像是野兽的獠牙一样形状的红月。
　　光明被黑暗侵蚀，主神的坚定信仰者，主教的教皇的为了寻找能驱赶恶魔的方法，带领着最后的信徒，在帕蒂亚帝国的首都，阿斯卡利亚的最后的教堂内，向主神与天使祈祷寻七天七夜，以求解决方法。
　　主神被信仰者们所感动，天使降临，一时间，教堂里圣光照耀，圣光同样照耀一个名为范?海辛的，年轻又英俊的主教信徒身上，这名叫做范?海辛的年轻人，被选定成为了主神的人间使者。
　　天使赐予范?海辛以及其后代强健的体魄，以及强大的魔法天赋，在教皇的支持下，以范?海辛和其十二个后代为首，向那些在人间招摇祸事的恶魔发动了一场被称为“神圣战争”的战役。
　　这场惨烈的战争，以恶魔该隐死亡，主教教派的惨胜告终。
　　由于两方都受到了重创，双方便派出代表来签订和平协议，该隐家族贡献出典藏的魔法书籍，炼金术和稀有金属等，供主教使用，而主教则规定了该隐家族在非特殊需求下，不得踏进主教教徒所生活的区域，同时主教会定期提供罪犯或者无药可救的精神病者给该隐家族，供他们奴役使用。
　　神圣战争为众人带来了和平与光明的结局，而范?海辛的个人结局却并不完美，在战争之后，他被同教的仇恨者排挤甚至追杀，最终，范海辛家族被消失在人海中。
　　*
　　一千年前，神圣战争之后。
　　随着时间的流逝，该隐深刻的感觉到，他的生命就像是落入了无底的沙漏似的，不断的漏出，即将归无。
　　该死的范?海辛，这个讨厌的人类，用那该死的光明魔法困住他的手脚，再用那被天使祝福过的圣剑刺穿了他的心脏，那一刻，该隐只觉得，五脏六腑在燃烧，就像是烤牛排那样，他甚至能闻到他的腹部发出的糊焦味。
　　受了如此之重的伤，他的子辈们杀了家族里的一大半的奴仆，用他们的血和心脏来为该隐续命，该隐对次嗤之以鼻，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他好，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血和心脏送上来呢，一个恶魔的心脏，总比低贱又弱小的人类的心脏耐用吧？
　　该隐坐在王座上，搅得人间不可安宁的恶魔，此刻像枯竭的油灯，连窗外的红月也变得黯淡无光。
　　“大人，新的心脏。”一个后辈从黑影里走出来，他的手上端着一个玉白的圆盘，圆盘上是一颗新鲜的心脏，这颗心脏还在微微起伏跳动。
　　该隐抬起目光，眼神如同在幽暗处伏击猎物的毒蛇。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后辈眨了眨眼睛，说：“纪伯伦。”
　　“很好，纪伯伦……”该隐的声音低沉而蛊惑，好像是要诱惑面前的后辈，吃下无法反悔的苹果，“我只问你几个问题。”
　　他直起身子，胸口和腹部的雪洞顿时流出不少血液，这让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可怖。
　　该隐说：“你是哪个家族的？”
　　纪伯伦倒是很冷静：“大人，我是支配家族的。”
　　“你和你的家族，是否对我足够忠诚？”
　　“大人，我和我的家族，对您有百分之一百的忠诚。”
　　“那么……”该隐说：“为了表示你的忠诚，你愿意把你的心脏献给我么？”
　　纪伯伦若有所思地说：“大人，其实我早已经看出来，人类的心脏已经无法填补您心中的空缺了。”顿了顿，他继续说道：“像我这样弱小的后辈，同样也是如此。”
　　“不过——”纪伯伦话锋一转：“我有一个主意，我愿意说出来，不知道您怎么看？”
　　不愧是该隐的子嗣，这个年轻的恶魔，简直比狐狸还精，三言两语就把这事情推给了另一个人，不过，该隐倒是有些好奇纪伯伦的想法，于是说道：“讲吧。”
　　“您知道，傲慢家族的艾尔玛 ?赛列欧斯一直对您心有情愫。”
　　该隐眉毛一挑，他似乎知道了纪伯伦的意思。
　　“傲慢家族一直是单代相传，一辈只孕育一个后代，同时，他们的实力也是您的后辈之中最强的，当然，最重要的是，艾尔玛还没有孕育后代。”纪伯伦说：“剩下的我就不明说了，想必您也清楚。”
　　“你在搞笑么？”该隐冷笑：“傲慢家族每一代确实只有一个后代，但每一个后代都是女孩，你是要我顶着一个女人的身体复活么？”
　　“只要您成功复活，性别不是问题，只需要一个改变性别的魔法即可。”纪伯伦说。
　　该隐沉默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彻底死去，或者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复活，他有些恼怒地盯着纪伯伦，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其他答案。
　　“大人。”纪伯伦说：“您要是再不换一个新的心脏，恐怕会坚持不到艾尔玛来找您的时候。”
　　“……”
　　该隐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似乎迟迟不愿面对现实，直到他胸口处的那个人类心脏几乎不能跳动，他才缓缓说道：“把艾尔玛叫过来。”
　　他抓起纪伯伦带来的那颗新鲜的心脏，一口吞下，跳动的血肉挤过他的喉咙，最后再进入他的胸腔，他的脸色相对好一些了。
　　纪伯伦收起盘子，微微一笑。
　　“是，大人。”
　　*
　　一千年后的赛列欧斯家族城堡。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黑木衣柜里传来一阵求救声，赛赫特打开衣柜，只见一个少年狼狈的从柜子里滚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赛赫特问。他并不觉得西里尔斯是为了逃避上学而躲衣柜里，毕竟他刚刚在衣柜里差点害怕到尖叫。
　　“是艾尔玛，艾尔玛把我关进这里的。”西里尔斯说：“她说，如果我不想上学，就住在衣柜里吧！”
　　赛赫特一阵无语，艾尔玛比他大几百岁，还是他的母亲，但是她的行为举止，连赛赫特都觉得离谱又幼稚。
　　他找到艾尔玛，说：“你怎么一回来就搞那么多事呢？”
　　“你怎么不问问那个小孩，我不在的时候，他都做了什么。”艾尔玛指着一旁，侧睡在地毯上，动都不动一下的狗狗，杰克。
　　狗的寿命只有十几年那么短，现在的杰克已经是一只老狗了，天天不是睡就是躺的，尽管它不碍事，但是艾尔玛就是看它不爽。
　　“这个城堡里有你看得顺眼的人吗？”赛赫特说。
　　“没有，感谢撒旦，我看你们每一个人都不顺眼。”
　　“很好，我看得出来。”赛赫特懒得理会她。
　　“倒是你——”
　　艾尔玛盯着他，说：“等西里尔斯走了，你是不是要考虑生一个小孩，来散发你那无处安放的人类家长感情。”
　　“哈？”赛赫特瞪大了眼睛：“疯了吗？”
　　艾尔玛说：“我讨厌小孩，但是有我的血脉的恶魔小孩，总比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野生人类小孩看着顺眼一点。”
　　“……神经病。”赛赫特心中翻了一百个白眼，说：“别把你无处安放的繁殖欲望放我身上，恶心死了，你要是再恶心我，就滚回去找海妖米拉吧，我觉得她肯定愿意收留你，还愿意和你生几百个小孩。”赛赫特说：“毕竟她的本体是一只母海马。”
　　“好吧，好吧，我只是说一说，毕竟，这事关傲慢家族的传承。”艾尔玛耸了耸肩。
　　“太好了，身为一只恶魔，我最大的愿望是这该死的家族灭绝在这个世界上。”撂下这句话以后，赛赫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