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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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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官驿,大部分人也已起来了,很多人都以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我,我坦然地走入屋内
刚好利亚已经离去,我便坦然的躺在另外一张床上补眠
一觉睡醒,窗外空中也只余一丝残阳,我也便起来了,又匆匆去了饭堂吃了一些餐食,吃完,佘鼓也刚好进了饭堂就看见了我
他戏谑地笑道:“哟,看看我们武努大人这可不行啊,昨日忙活了一晚上,今天就爬不起来了啊”
我摇头笑道:“看来佘大人还是不懂啊”
“我不懂什么”
“不懂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哈哈哈哈可不就是”一位路过的使臣也调侃了几句“我们佘大人可还是那不懂人事的初哥儿呢”
“你们,你们.....”佘鼓磕巴了几句,脸也涨得通红
我也跟着笑了几声
然后我看见几个人出现在了饭堂内,那是公主身边的侍女,和佘鼓他们说了一下,一起走了过去
“什么事情”
“公主召武努大人过去”
“我这便过去”
公主院中总是灯火通明大、香气扑鼻,哪怕天色暗了下来,跟着这灯光总是能找到
很快我来到了公主书房外,没等我敲门,屋中传来的女子呻吟声使得我停在了屋门外
等到里头逐渐没了声音,才敲了敲门,听到“进”后方才推门入内
屋内一个侍女面色通红、衣着凌乱地跑出门顺手将门带上
公主则是端正地坐在椅中,只衣襟略有些歪,看见我进来后,立马把几个书信扔了过来,怒道“武努,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你之前让我一定要忍,本宫忍到现在了,结果那个贱人还要给我整事,还打算让本宫去嫁给她那个死掉的弟弟”
我把地上的信拿了起来,信纸抽出来看了看,笑了笑
公主看着我的笑,立马炸了,她站了起来,走过来立马想给我一巴掌
我却只是笑着看着她,用密语说了一句“公主,这就是国主与我的计划”
公主看着我的笑,手迟迟不敢下来
我转身去茶几边倒了一杯茶,端了过去,双手递给了公主
“公主,不如仔细听臣下与您说一下这计划吧,也许您的野心在这不属于您国家的地方,可以得到满足呐”
“你说我倒要看看你可以说出什么花来”公主气呼呼地回去座位
“公主,只看见了这是个死人,可不知道这也是最适合您去接近当今那两个蠢货的人,起码在名分上是可以入宫,而且让您以公主之尊嫁给一个死人,一旦皇后真的那么做了,皇帝虽是不会反对,但内心对于您却会产生一种愧疚心理,甚至因为只有你一个弱女子了,那么他的防范心将降到最底。这个时候只需要一个借口,比如宫中的小公主想念舅舅以至于夜不能寐,那么你就可以时不时进宫,如果这期间还发生了皇上发现了皇后殿下的恶毒心思,你要知道像皇上这样的人恐怕已经装深情人设已经装得不耐烦了,也该给他一些理由重新置办后宫了,后面还有一些剧情就可能需要公主帮助让皇帝陛下发现原来他也可以不用爱上别人,只要别人爱他就行了,然后您就可以展现您的能力去了”
公主冷笑道“呵,武努,你真当我是个傻子吗,如果我嫁给一个死人恐怕能够得到更大好处的还是我那个好父亲,毕竟如果因为国主的软弱,导致不得不只能把我一个女子嫁过去,那么那位皇帝陛下还会看得起嘉良国吗,下一次战争恐怕就是嘉良国长驱直入了,而我一个代表国家软弱的公主,等我的母国进入的那时,就是我合理死亡的时候了”
我还是笑着说“没错,所以你需要有谷朝君王的骨肉,我不管那个孩子是男还是女,只要你骗过了那个皇帝,让他深信不疑那是他的孩子就可以”
“我还是看不出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如果我怀孕了,恐怕我死的就更快了”
“不,公主这将是您往上爬的底牌,如果那个孩子是皇帝最后的孩子了呢,我将帮助您,您可以放心在明年年底您有孩子之前,嘉良国不会出现起兵的情况,而且您不会真的以为就凭这次我与威武将军的约定,嘉良国没有受到严重损伤就可以打得过一向人才济济的谷朝吧”我嘴边自然流露出一丝嘲讽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因为您的眼中冒出来的野心,您从嘉良国到谷朝的聪明坚韧,还有当初您过来与我交易时表现出来的所有,如果您是个只有野心的人,我将会和您说的一样,帮助国主把谷朝搞得四分五裂之后离开,可您将是这个时代足以统治更大国家的唯一女帝,当然这前提将是您亲生孩儿的死亡,如果您不愿意,那么您也将是史书中多位实权太后之一,如何?”
屋骑公主安静了下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也并不算是我嘉良国的人,如果只是因为你的巴格西恐怕还不够,除非你用你的身体来做抵押,你将是我在谷朝的侍女”
我的嘴角也慢慢拉平“我不是在与您商量,我的,公主殿下,我是在威胁您,如果您不做,您软弱的母亲与喜爱的那位贵族小姐,将会有一天被人发现身无片缕死在羊圈”
公主拍了书桌,愤而起身“狗崽子,你敢”
“公主殿下,请安静,其实我有时候也会想另外一场戏,您看要不我代替您去走一走这异国公主低微地爱上皇帝的话本”我说着便将张与公主一样的脸皮拿了出来
公主看见了这个面具,脸色一变,但还是没有开口
我继续说道:“公主殿下不会在想其实您也可以按照我的计划,然后利用嘉良国的暗桩,让我死在嘉良国国君的提防吧,难道我可爱的公主,不知道在您第一天离开暗桩,那边就已经进入了谷朝皇帝的视野之中了,只要有一个人表现出了怪异之处,那边恐怕已经,不复存在了吧,而之前我给公主的那些画作,能够带来的人脉,想必公主深有体会吧,这将是您当女帝路上最锋利的刀刃”
她又愣了愣,沉吟许久后,沙哑着说:“好,我同意”
我微微一笑,然后鞠躬拱手“那就烦请公主在宴会当日当好一只软弱却又坚韧的小白兔”
到了再晚一些,我变成一个经常出现在官驿的老汉,离开了官驿,又出现在了静夜楼,从另外一个入口进入了柴房,我看见了一个蠕动的影子在房中,我点燃了一根蜡烛了,一个从口绑到脚的蓝衣女子在地上,我颤颤巍巍地用苍老的手将女子嘴中的绳子解开了,那姑娘看见了我,也眼中含泪
“珍珠啊,你怎么被绑了”我故作不解地问
“姑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昨天晚上绣怡就让人把我绑到了柴房”珍珠低着头,哽咽道
“珍珠是做了什么吗,小怡怎么会这样”我慢慢地去解珍珠身上的绳结
“没有,姑姑,珍珠最近就没有做什么”珍珠还是那个姿势,语气还是委委屈屈地说道
“那怎么”我还是解开了珍珠身上的绳子
一道闪光,‘叮当’簪子拿出来的同时,也被我打到了地上
我沉默地看着她
她癫狂地说:“你这老妖婆,你当我不知昨夜就你来了,就是你让那些姐妹绑了我,让我今天不能与宁郎一起走”
她看了看周围可以用的东西,拿起了门口的锄头,我叹息了一声,狠狠踩了一脚身后的地砖,从天而下一个笼子,我跳开了一步,珍珠却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在笼子里了
“果然啊,珍珠你记得当初是怎么来这静夜楼的吗”我在她面前问了一句
她却只是死死地看着我,我却不管她,只是自顾自地说;“你应该不记得了吧,当时你家也是官户人家呐,十二那年,你瞒着家里人调皮出去玩,结果被人绑了,让你爹娘拿钱来救人,可你没有等到曾经爱着你的爹娘,却被绑匪糟蹋后,便卖到了青楼,过了两年非人的生活后,找到了机会逃了出来,可等你衣衫褴褛回到家,却听当年的仆人说,你爹娘原来当年去找你了,只是路中遇见了被贼人追逐的贵人,为贵人挡刀而死,贵人为了报恩,也就将当年你爹娘的坟墓建得华丽万分,却没有搭理你这个爹娘临死前都嘱咐着要找回来的女儿”
“闭嘴啊,你不要说了,不是我的错,我不脏,我的宁郎说了,我很好”珍珠听着就崩溃了
我看了一会她的癫狂摸样,却又开了口“你当年因为这个真相差点吐血而亡,后来你们的顾医师救了你,我也看你可怜,便问你,你是不是愿意放下你的仇怨去好好生活,如果你愿意,我便给你一个新籍贯,或是帮你购置一些田地,或是给你一些财物”
“但是珍珠啊,你记得你说什么吗,你说你哪怕是以命伤那贵人一根汗毛,也不愿独自苟活”
珍珠明白过来,哭着喊道“不,姑姑,我没有看见我爹娘,我怎么会忘记爹娘,当年你告诉我那是当今最高的那两位,我便想复仇,是当年的你说,我现在只是去送死,所以让我在这肮脏的青楼楚馆等了一年又一年,五年啊,我都快忘记当年爹娘给我取的名字是林雅竹,我累了,我怕我死了,下去之后却只能看见爹娘失望的神情,宁郎说他可以给我一个清清白白的身份,可以带我离开这肮脏地,他还愿意给我一个名分,让我不会只能葬在你当年圈的乱葬岗中,我可以清清白白地下去见我爹娘,我还可以当回当年最让爹娘骄傲的小竹子”
我看着那个还在为自己的举动疯狂狡辩的女孩,她的面容不再像五年前那样脏污,现在她的魅力已经无法掩饰,可眼中却较五年前多了很多别的东西
“可,林雅竹,你知道吗,你的宁郎家中已有妻妾儿女,一妻三妾,三儿两女,还有暗娼无数”我只能将昨天夜里去查到的东西告诉了她
“什么,你在说什么”珍珠,不,林雅竹呆愣住了
“你以为你的宁郎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那是一个福窝窝,却不知道你的宁郎为什么要骗你,因为他骗出像你这样的青楼女子去做暗娼啊,还可以送人,多好的买卖,而且那些女子还是自愿跟他跑的,真的能被他骗到,他就赚了,没有骗到,那就算了”
我嘴角的讽刺刺痛了地上的珍珠,她喃喃自语:“不,你骗我,你骗我,宁郎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身无分文,无法,无法”
“你也知道没有办法圆回来了,是啊,没有钱,又怎么可能隔三差五来见你,你以为他不碰你,就是好人啊,他是直接用行动在嫌弃你,可这楼里的姐妹可曾有一分一毫对不起你,哪怕是真妈妈,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接客,那便能推的推,实在不行就用香用药,还有偶尔来的林医师每每看见你,当你是亲妹妹啊,只要你有一点不舒服就尽全力治你,不要任何回报,你现在却分外嫌弃这楼,甚至你想他们死啊,你是不是还策划着用这些人命,把你的宁郎推到官位,你就可以彻底摆脱过去,你现在和你当年最厌恶的人有什么区别,不,你更肮脏一些,你为了自己可以活得干干净净,把她们推进了火坑”
珍珠在我的言语中慢慢地蜷缩到了角落中“不,不可能的,我的宁郎,我的宁郎是爱着我的,不,我是干净的,我是最干净的小竹子,爹娘,爹爹”
我闭了嘴,还是把她从笼中放了出来,然后一把匕首迅速插入了她的胸膛,她也只是闭着眼睛,眼泪还在流着,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了一句:“乖丫头,去见爹娘吧”
她轻轻点了点头,嘴边还有一丝笑意
我将她的尸体用药全融了,只剩地上的一套沾满黄色粘液的蓝色衣衫,那上头的竹纹被粘液已经污染得看不清了
到了宴会那日
鸿胪寺的官员还是需要提前过来引我们入宫,公主一身浅红色,眼中含情,在外上马车前,又与鸿胪寺官员确认了一下‘今日皇帝陛下会来’
一个身影听到公主说了这些后消失在巷子中,我笑了笑,然后转身骑上了后面的马
宴会还是举办在上次的地方,只是这次无论谁都需要搜身才可入内
只是我身边的汉子看着公主也要求搜身,还是忍不住了
“这是我嘉良国的明珠,如果你们谷朝真的要如此,那么我看这次宴会也将不是那么必要”
门口的侍卫也只能愣住了,看了看身后的一个小太监,也就只能转身离开
这样一个小插曲后,也没有发生什么了,只是公主刚到座位上,一个孩子就冲着公主扑了过来,公主被这孩子的动作,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自己,不至于直接坐在地上,只是孩子一扑到人,就抱着公主的腿不放手
“这是谁家孩子”公主身边的海雁在一边扶着公主斥道“我们公主都快被这孩子扑倒了”
后面跟着好几个嬷嬷和宫女看见这一幕,就跪了下来,连声请罪
“公主恕罪,这是皇后娘娘的小侄子,小公子是无意冒犯您的”
公主没有搭理那些宫女,只是将孩子抱了起来,发现孩子眼眶通红,嘴角也有破皮,明显是因为受伤哭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嘴巴还破掉了呀”
小孩子奶声奶气地说:“几个姐姐说小遥是祸害,小遥不是,所以和姐姐们吵了起来,然后然后,小遥就嘴巴出血了,那些姐姐看见小遥出血后就跑掉了”那小表情还有一些骄傲
公主温柔笑了一下就夸赞道:“这样啊,那小遥很棒哦,那小遥刚刚为什么要跑到姐姐这里来呢”
“因为姑母说你是娘亲啊,小遥想要娘亲抱抱”小遥超大声的说
公主的脸一下子从刚刚的面若含春到苍白如纸,差点把孩子丢出去
公主旁边的侍女一听这话就立马把孩子送到那些嬷嬷的身边,那些宫女也不敢耽误立马把孩子接走了,只是刚才那句娘亲,让在场的一些官员面色沉重,公主更是摇摇欲坠,只能靠侍女的力量慢慢坐到位置上
我心中暗叹一声‘这演技真不错’
很快皇帝皇后也一道出来了
在一系列仪式后,那下头的官员也就将正题提了出来,商议此次战败,两国之间的交易往来,其实也就是战败国应赔付多少,只是在此之前被皇后先提起了公主的婚事
“公主也在我谷朝看了许久,如何可看中什么好儿郎吗”皇后也听说了自己侄儿之前说的话,她面色却带着喜色
“皇后”皇帝在旁边叫了一声
公主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红着眼睛说:“回皇后娘娘,我我,我没有找好”
“那你看.....”“皇后”
皇后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了
“皇上,臣妾只是看公主已经被这许多惊才绝艳的青年迷惑了,都不知道选谁了,就想推荐一下人嘛,你干嘛那么凶臣妾”皇后说到最后已经开始委屈了
皇帝看着皇后的表情,却转头对公主说:“公主请见谅,皇后刚刚喝了一杯水酒,不胜酒力,已经有些醉了”然后向着后面的太监招呼了一声“把皇后送去休息一会”
“是,陛下”公主看着皇上落泪,眼中柔情带怨,答了一句后就坐了下来
皇后听说要去休息的话,就只能勉强地站了起来,后面更是看着公主的表情,面色难看地走去了后殿
‘皇后遇见贴心小狼狗情节开始了’我笑着看皇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这个样子就反而不能提起赔付问题了
宫宴的进程只能将歌舞先安排了上来,这次的歌舞就在没有上次发生的意外了
不过上头的皇帝在歌舞中途听了身后的太监的报告,就离席出去了
官员们看着皇帝的离开,一半的人开始放松自己,一半的人也只能低头无奈
几曲歌舞结束后,皇帝也刚好回来了,他还带来了去醒酒的皇后,只是皇后眼中红丝未褪
而皇帝面色黑沉,还带了一丝血腥气,他转头看着底下一个位置
“应桓”皇帝将一身朱红色的青年叫了出来
“臣在” 那青年一身朱红只能位于宫宴底下,却还是那个感受到那一身朱红下的铮铮傲骨
“听闻你当云麾将军时,还曾与这嘉良国部落都有交流,正好今日歌舞还是过于无趣了些,朕看今日不如舞个剑,以表我谷朝对这嘉良使臣的友好之心”
“是”青年听后,顿了顿就,答应了下来
这下一大半的官员脸色已经变青了
青年的剑夹杂着凌厉之气,嘉良的使臣已经有几个忍不住面露鄙夷了
皇后看着皇帝却笑了出来,上头的皇上看着皇后的笑容,面色也稍有缓和
只是看着那个青年结束后,感叹了一句“应卿,看来你的游骑将军果然比云麾将军更适合你”
一些武将看着那个青年只能轻轻叹息一声了
“是,陛下”那个青年却还是面无表情,只是眼睛在划过皇后时才有一丝亮光
这样的行为细微,却逃不过一直在看着青年的皇帝,他的脸色又开始变黑了,却只能摆了摆手让青年下去
‘迁怒啊,顾淮书这小子还当场报复回去了,哈哈哈哈,不愧是当初的丞相之子,果然有点意思’我笑着想
皇后看着皇帝的脸色还是将原本想露出来的同情之色掩了起来,这时刚好一个宫女,传来了一个消息,告知她,她的母亲-齐国公夫人已经到了
皇帝听见这个消息也缓和了脸色,将齐国公夫人请了进来,一些朝臣听见这消息后,就低头勾唇讽刺一笑
那位贵妇人进来,走到御座前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请罪“请陛下恕罪”
皇上一看见,妇人跪在了大殿,立马起身过去搀扶起了妇人“岳母,这是为何”
‘哟,这个段位更高点’我在旁点评了一下
那位贵妇人顺着皇帝的手站起来后,便泪流满面地说“都是老妇人的错啊,因为立儿的离开,使得老妇人,害怕啊,这偌大的国公府,只有老妇人一个和小遥在了,刚好听说这嘉良国的公主来了,想着公主反正也没有那么快选定如意郎君,便与皇后说了一声想公主来我国公府,为我国公府撑个几年的腰,等小遥长大了,她要是愿意,这国公府便为她养老送终;她若是不愿,老婆子也当嫁个女儿,备齐了嫁妆,国公府也将是她的娘家”
妇人哽咽了一声“皇后被也是今日想问一问公主的意愿,可谁知,老婆子听赶着回家的婢子说小遥因为听了老妇人和皇后的谈话,就以为公主是他娘亲,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诶,这属实是老婆子的错啊,恳请陛下降罪于臣妇,给公主一个清白”
贵妇人这唱念做打一整套下来,皇上再大的气也消下去大半“岳母,又何必如此说,若不是当初何将军救了朕一条命,朕早死在了乱军之中了,莫要再提什么降罪了,只是公主,朕之前给了她赏赐可以自由选择夫君,所以此事能否成功,你需问过公主”
公主自从皇帝出现开始就没有移开视线,如今听着这话语,却脸色苍白地低下了头
利亚忍不住了转头,低声对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公主怎么”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了,利亚只能按捺住,不再说话
公主轻轻摇头,刚想说不
却被使团中另外一个使臣起身打断,举着一封信道:“回禀陛下,前几日我国国主来信,信中写到,我等既然已经到了贵朝自然应该按照您与皇后殿下的旨意而行,您等的意愿即为公主的所往”
使臣们也有一些看着那个使臣,面露惊骇“迪耳福”“什么信”还有几个使臣上去把信拿了过去,确认了之后,看着那个身形不稳的公主点了点头
公主猛然转头,却看着那位使臣手中的信道:“父王,你”却也没有说下去,只是看着那位使臣,眼睛也渐渐红了,向高位上的皇上皇后低下了一直骄傲的头,哽咽道“是,父王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皇上面上闪个一丝不忍,却很快道:“好,朕会择日为你与国公府世子赐婚”
皇后在皇上话音刚落就开心地笑起来了
在场一些妇人也低下了头讽刺一笑,还有一些同情地看着那个被抛弃的公主
接下来,这场宴会的主题总算被拉了回来,但是谷朝的官员看着使臣们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提要求了,皇上也有点头疼,都把人家公主下嫁给一个死人的情况下,怎么还能让公主的母国还要付出多少钱财,这也有点太不要脸了
“要不皇帝陛下就赏赐公主一些添妆,我国这次带来的钱财马匹侍卫也给公主殿下当作添妆吧”我起身与皇帝陛下说“为了我国与谷朝的友好往来”
随着一声好,很快这场宴会的落幕依然和上次一样仓促
使团可以等公主成婚后才离去,这也皇帝陛下给嘉良国的补偿
而自从定下婚事之后,公主也可以时不时出去参加一些赏花会,并且总会以弱者的姿态被皇帝派下来监视的人看见
我夜晚有也会变装出去处理一些事,还要时不时跟公主说什么花会是可以参加的,什么是没有必要的,然后谁应该怎么用,还有一些谷朝朝堂上的事情
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培养一头狼
但是她只要是那个脑子清楚的皇室之人,那么我就会把她推上去
我看着手中那本已经很老的本子,这是我醒来后,就偷来的本子,有炭笔把所有我记得的情节一点一点记上去的,我这些年也是凭着这本本子一点一点找到可以用的人才,帮助他们,让这对男女主的恶心爱情呈现在大家面前,现在就差一个番外了,番外中,是太子登基,二皇子病逝,公主也有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青梅竹马爱情故事
“该改一改执笔人了”我喃喃道
很快宫中传来了小公主闹着想见见未来舅母的消息,公主只能带一个侍女入宫去,公主待了一天回来后,听闻公主非常喜爱这个舅母,而疼爱女儿的皇帝陛下,请公主每个月都可以入宫陪伴公主几天,公主无奈只能顺从
婚礼也在一月后便轰轰烈烈地开始,轰轰烈烈地结束了,毕竟是使臣,我们也不能久待,公主婚礼后便辞行离开了
到了嘉良国,我便像个疯子一样把自己关在房中疯狂地笑了很久,然后拿出了一个石刀
“爹爹娘亲哥哥,等等囡囡,很快囡囡就过来了,等我在这里把你们的仇报了,我便去还那些命”
谷朝英帝二十年冬,二公主因过度思念已逝母舅,常常生病,太医只言郁结于心,皇后便常召二公主舅母过去宫中陪伴,于宫中偶能遇圣上与太子、二殿下,皇后那个冬天因公主病重,与圣上重启选秀种种事物不再盯着屋骑公主,一日因为二公主再次生病,屋骑陪伴公主喝完药睡下后,便满怀心思地走到了后院处,于风口处叫人拿一些纸张,咬破指尖,默写佛经,被皇帝看见后询问一二
公主直言,小时因身体孱弱,母亲听闻是需父母承担孩子一两分病痛,诚心向天祈祷,才能护着孩子长大,母亲便常常于风口,以血抄写佛经
英帝动容,赏赐一些物价,并将盯梢的人撤了
屋骑之后成功与林太医接上头,不久后,公主的身体也随着屋骑的病重逐渐好了起来,圣上听说此事后,也给屋骑一块可随时入宫陪伴公主的令牌,然待公主好起来后,除非必要,公主却不曾入宫
直到英帝二十一年春,选秀正式开始后,秀女逐渐被皇后找各种原因责令回家,朝中官员不满,直到一名秀女因貌美,被皇后陷害与人私通,怀有身孕,后未等圣裁便私下打杀了,皇后母家更是将那秀女娘家全拉入牢狱之中,圣上得知后,勃然大怒,原秀女怀有的并非野种,而是龙胎,皇帝一夜醉酒后,误入秀女屋中,本想先过此次选秀再宣布秀女怀孕之事,却不想皇后先将人打杀了,更是等皇帝派人去牢狱之后,那秀女娘家只剩下一个弟弟还疯疯癫癫地活着,皇上这次终于下定了决心,写下废后圣旨,但因太子的阻拦,未成,皇后只得禁闭
自谷朝回到嘉良,我的信件就没有停过,有时候还要变装过去谷朝安排一些事物,还要突然勉强变成一个高大丫鬟出现在公主面前,增强公主的戒心
英帝二十一年秋,圣上因皇后的事件逐渐被翻出来,心情郁郁,后便衣出行,中途经过户部侍郎家,听闻有花宴,命侍郎出来,带入其中,却在路中听得只言片语,去到后院亭中,遇屋骑被众人嘲笑,后户部侍郎的妹妹更是直接将人推到河中,皇帝当下便亲自将人抱了上来,帝大怒,命人将户部侍郎家彻查,翻出冤案无数,更是查到皇后与户部侍郎竟有联系,更是对皇后心凉几分,命人将户部侍郎家全部查抄,所有人流放,户部侍郎本人秋后问斩,然因其妻入狱看望后自绝于牢狱,帝得知后,饶恕其妻与儿女
英帝二十一年冬,因二皇子受寒,皇后被特许可看望二皇子,几天后,太医却在二皇子宫中发现皇后给二皇子的饭食中有毒,这也是造成二皇子缠绵病榻的主因,皇后竟亲自给自己的孩子下毒,以逃避罪责,太子跪在御书房门口几天也不曾被召入内,后淋雨晕倒,皇后还是未被废,太医诊出皇后怀孕,故还是只能下令禁足,帝内心郁结,去公主处闲逛,遇公主与其舅母做饭食,大叹,于是当日在公主殿中用饭食,却因饮酒过度与屋骑成就好事,皇帝想册封屋骑为妃,屋骑婉拒,直言:‘屋骑乃外国公主,且为臣妻,若被册封,对皇上的声誉始终有影响,只要皇上心中有屋骑,只要皇上还是按照之前那样能经常让屋骑陪伴公主的时候看看皇上便好’
皇帝连连答应,很是受用屋骑的委曲求全
英帝二十二年夏,二皇子病愈却从此身体不似从前,二皇子也不再去看望母亲,太子却因弟妹的不作为,从此与弟妹分道扬镳,因此在二皇子来见公主时,屋骑也包管了二皇子的一切,二皇子也对屋骑日愈亲近,皇帝更是时常在公主处用饭食,有时更会叫屋骑宠幸,屋骑十次有五次拒之,只饮酒后,吐露一二分心思后才答应,帝更欲罢不能
我看着这消息后还有属下写到,屋骑公主的欲擒故纵真高明,大笑“哈哈哈哈这哪里是欲擒故纵,这根本就是性向不同,只能用酒麻痹自己啊哈哈哈哈”
后更有皇后因皇帝逐渐远离的真心已忍无可忍,召集了许多文臣武将企图宫变,被二公主无意之间发现,欲告知父皇,可皇后失手将公主掐死,并借此给皇帝下药,因屋骑的干扰,皇帝发现毒药,并且顺水推舟,将朝堂后宫一起清洗一遍,更是直接下令将皇后废除关入冷宫,皇后在冷宫畏罪自杀,国公府和太子因未参与谋反便无甚惩罚,只是皇帝也开始逐渐戒备起了太子
青楼也在一个月后传来了信件表示皇后已经被千人骑万人枕了,她们的仇恨也在她的一块一块肉被剃下来的时候开始消弭,她们烧了青楼,去好好等着当今帝王的死不瞑目
英帝二十二年冬,屋骑有孕二月,林太医诊出为女胎,屋骑决定扶持二皇子,并且于一月后意外孕吐,让皇帝知晓,皇帝下令何遥为国公,私下里找到老国公夫人告知一切,老国公夫人未曾言不,皇帝走后,却在书房生生呕血,短短三日便也逝去,期间言不见任何人,故也有传言说是因为皇帝感觉老国公夫人也不干净,但碍于恩情,所以先把何遥册封了,再让老国公夫人自绝
我看到这样的消息,差点喷茶,果然人民群众不再受小说蒙蔽后,这个想象力真的绝了,不过事实刚好相反,是屋骑,受不了这口气,把那已逝老国公夫人变成了私下里的人彘
英帝二十三年春夏之际,一日朝堂皇帝头痛,半个时辰后更是直接晕倒在朝堂上,经太医诊断,英帝中毒,很快宫中查出是当今最年轻的国公何遥所为,何遥被当场斩杀,国公府除了屋骑身边的人外也尽数被杀
嘉良国得到这个消息,我义父也在三日后欲跟随元帅一起带兵去边境,我扮作义父的侍从一同前往边境
到了边境,又悄然离开军营,换了一身前往谷朝的军营,在外观察几日后,将一个伙夫打晕,扮作他的容貌进入其中,熬过一个白日后,趁夜进入应桓的营帐之中
“来了啊”应桓拿着一杯茶,坐在椅中
我笑了笑,只缓步走了过去,站着对应桓拱手“将军,这也是又来了这战场啊”
应桓也笑了笑“可不就是又来了,上头死不掉,还叫我来来去去上上下下的,烦得很”
“哦豁,不是听说皇帝已经没有意识了吗”
“我倒是想不到你在嘉良国待得越来越蠢了,武努军师”应桓视线移向了我
“诶,干什么啊,顾兄,我这毕竟千里迢迢的,怎么可能知道那么细”我还是笑着回道
“哼,你小子,怎么样,最近身体也差不多受不了吧,我说你一个姑娘,真的太狠了”应桓从书桌后拿出了一瓶药“给姓林那小子叫我给你的”
我沉默了一会,还是上前拿了药
“顾淮书,我感觉林礼可能撑不了多久了”我慢慢说了这句话
应桓淡淡道“我知道,十年前他妹妹死在教坊司的时候,就已经快撑不住了,这十年靠什么撑着他,你我都知”
“是啊,当初那个鲜衣怒马的将军之子,如今只能在宫中当个阉人,说得好听是太医,实际上谁还认他,恐怕皇帝都忘记还有他这么一号人了”我转着手中的药瓶,坐在椅中
“是啊,那小子倒是好运,死得早,舒服啊”应桓感叹了一句“不过我好像比你舒服点,起码我死得肯定比你早”
“哈哈哈,是啊,不过记得提前一年做戏”我笑道“不过你真的不想留个后吗,反正你又没有被阉,当初丞相的血脉还是蛮好的”
“不用了,这血脉只是我报仇的理由,却不是我应该活着的理由”应桓轻轻摇了摇头“当初那个应桓被我家仆强行要求替代我去死的,他全家更是我所杀,我这条命是欠他家的,我只能自私一些,死得不那么痛苦而已”
“是啊,一命还一命,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多好”
“如果你不是恐怕我也很难去认当初那个衣衫破烂的小乞丐为妹”
“哈哈哈哈哈倒也道理”
“好了,言归正传,皇帝如今到底如何”我脸色严肃了起来
“未死,但病着,有意识,正在考验当今太子呢,不过我看太子应该过不了,那个屋骑好像已经在暗中准备力量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力量到底是用在朝堂争权夺利还是用在杀你”应桓笑了笑
“不管怎么样,都不错,反正都不会活着,我始终会让她担惊受怕一辈子,等她之后,学堂的人出来了,时代也该变一变了,就是可惜我们可能看不到了”我走上前,拿了他杯子,把茶泼了,从怀中掏出了一瓶酒,倒了给他
“你这人,小狐狗还是当初小狐狗”应桓拿着酒,笑骂了一句“没事,总是有人可以替我们看看之后的新世界的”
“干杯”
两个酒杯碰撞
“不过你这次打算怎么解决这边境危机,我要做什么吗,这次其实皇帝派了一些镇北军来,可能没有办法像上次一样玩一天,然后当嘉良国败了,而且恐怕你要那么干,你们国主,不仅仅要弄死你了,也要把你义父也宰了”
“当然,这次来的军队也比上次多了一大半不是我巴格西的兵了,一战是免不了的,甚至我巴格西一定要死在战场上,不然他之后将不得善终”我又重复了一遍“死在战场上才是他的最好归宿”
“阿宝啊,你在安慰自己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嗯”
应桓举起双臂“要不要抱抱,妹妹”
“不要,我讨厌你”我转头看着酒壶“到了正式开战时,你我要给两边的一半士兵用药,使其不能出征,但另外一半的士兵,必须和谷朝的一半士兵一起死,必须这样两败俱伤,不然嘉良国,不可能放弃谷朝,但是真正打起来,嘉良国必败,败了之后英帝哪怕还没有意识,太子也不会放过这块肥肉,甚至可能直接让太子用这次战争作为登基的筹码,但如果嘉良还有能力反击,那么只要等到女帝或者实权太后的出现,屋骑不能对自己的母国进行战争,哪怕她不登基也是一样的,我们需要嘉良国来作为挟制,不然她的位置太过于平稳,那么朝代将无法改成我们想要的那个时代,那个安稳平等的时代”
“诶,你总是想得最明白的那个人”应桓感叹一声“只是也是最放不下的那个人”
“嗯那就那么办吧”我没有理他,只再说了一声后,就离开了
战争的发展也和我想象的一样,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应桓来了战场,和我一样站在最边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两个人默默看着这一切
“其实哥,你也一样放不下”我在战争结束前,还了应桓一句
应桓笑了笑大概说了什么,我没有听见,我急着回去给义父举办后事
很快,宫中的消息随着战争的落幕纷纷传来,屋骑公主早产了。
听说是因太子在听到皇帝醒来以及战争两败俱伤的消息后,终究是因为强行上位的希望破灭,等了几日,还是没能按捺住心中的急切与欲望。在屋骑公主怀孕九月之时,他竟带领兵将强行入宫,展开逼宫之举。
屋骑公主本在宫中养胎,等待新生命的降临,惊吓之下,羊水瞬间破裂,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中,她的女儿艰难地来到了这个世界。可这孩子天生体虚,气息微弱,太医们断言,这孩子恐怕活不了多久。
皇帝在最后关头,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忠诚的臣子们,平定了这场暴乱。但在与太子的争斗中,皇帝受了太子最后的谋算,不幸中了毒。更为棘手的是,这新毒与之前何遥所下之毒相互融合,使得情况变得极为复杂。各位太医经过仔细诊断和商讨后判定,此毒只能适当缓解几年,根本无法根治。而且在这几年内,皇上也只能卧床休养,不可劳累,否则病情随时可能恶化。皇宫之中,气氛一片凝重。
“哦豁,看来我们的屋骑公主,已经决定不管她女儿了”我感叹一声“这皇帝现在活得可真憋屈啊,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想他死,哈哈哈哈哈,屋骑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果然不久之后,便有信写道屋骑公主女儿早夭
“这个世界已经彻底改了,哈哈哈哈哈哈,我该去布局之后的事情了,我那屋骑公主也差不多一年也要把视线移到我的身上了,先安排我的死亡吧”我喃喃自语后
嘉良国很快传出一则震撼人心的消息,耶鲁将军义子武努为报父仇,在战场上,精心设计成功击杀敌方元帅。然在武努回途中,却不幸被敌方大将应桓射杀。一时间,武努军师的死在嘉良国内引起了巨大轰动,举国欢庆他的英勇壮举。国主更是将武努军师与他的义父耶鲁将军的墓安排在了嘉良国最好的位置,以表彰他们的功绩
在谷朝,皇帝在得知己方元帅被对方一个小子杀了后,又听闻己方大将应桓射杀了武努军师,悲喜交加,气血上涌,很快便吐血不止。皇帝深知应桓的能力,只是因为之前自己的无故贬官,不敢再让应桓独立率兵,但很快他醒悟过来了,如果应桓有一点介意,这次他就不会出现在战场。
英帝传令,命应桓为元帅,镇守甲关。甲关乃是战略要地,只要甲关守住了,嘉良国便无法前进,而谷朝也不能轻举妄动。如此一来,两国一时间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谷朝皇帝英帝也意识到了当前局势的严峻性,在这个关键时刻,皇位之争已不再重要,当务之急是确定皇位继承人。几天后,谷朝上下便传遍了一个重大消息:当今皇上将立二皇子为太子,同时还将立嘉良国的公主屋骑公主为贵妃,并赋予其行使皇后权力,协助二皇子代理朝政。此消息一出,百官们震惊不已。而这个消息下达后,也给边境带来了极大的震撼,等嘉良国主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立马把军队召了回来,这让大家都知道他在等啥
不过如此一来边境的压力的确减轻了,倒也没有办法说圣上糊涂了,只能从伦理上,让史官动一动墨笔
剧烈的风浪后,永远会安静一段时间,以便迎接更大的浪潮
听说屋骑公主在听到武努军师已死后,明显不相信,反而找了很久很久,一直高强度找了大概两个月,一直没有踪影,才作罢,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比她女儿还重要,毕竟现在更重要应该是争权夺利,当初她女儿身体孱弱、奄奄一息,没有挽回她争权夺利的心,但我的死亡却让她把视线移了过来
我越想越乐,直接在大街上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别人看着一个中年男人莫名其妙地在大街上狂笑了起来,感到了害怕,脚步挪动,站得都离我远了些,连一些小贩看见我这个样子走过来,干脆连摊子都不管,撒丫子就跑
我以中年商贩的身份在江南在掩饰了一月后,扮作成商贩的远房亲戚-穷酸书生,与众人说是前往京城进行拜师求学,简单拿了些行囊与令牌出城去
风尘仆仆赶路多日后,我到了当初埋葬爹娘的那城,回了当初埋葬小乞丐的小土包的山头,哪处早杂草丛生,那个小土包也不见了踪影,但在那个山头我向这当初记忆中的方向还是各敬了四杯酒,给我这一世开始就遇见却死亡的人,一转头,一个小身影就向我扑了上来
“姑姑”牙娘奶声奶气地抱着我的腿
我被这一声,给吓得愣了好阵子,在细看发现这一衣衫破烂的孩子是牙娘,就立马弯腰把孩子抱了起来
“牙娘,你怎么在这里,还认出了姑姑啊”我扶着胡须笑问道
“牙娘闻呀闻就闻到姑姑了,在这里是因为牙娘好像是被人卖掉了”牙娘也傻兮兮地笑道
“这是怎么还是”我听到牙娘居然被人卖掉还是严肃了一下
“就是当初真妈妈和姐姐们不是烧静夜楼了吗,牙娘和真妈妈一起去了那个叫莫江城的地方,然后真妈妈就买了一个小铺子做些胭脂的生意,牙娘出门玩,真妈妈在忙生意,所以就有一个老婆婆把牙娘带走了,然后路上牙娘只能跟着他们走,当初姑姑不是教了牙娘一些易容,牙娘就跑掉了,牙娘听别人说报官有用,便去了报官,然后小伙伴们都回家了,只是那里好像离莫江城太远了,所以牙娘只能一边做小乞丐一边走回家了”牙娘条理清晰地把自己行程说了一遍
比起几年前,现在的牙娘说起话来更清晰了,只是因为这段经历,整个人却比五六岁时更瘦了、更高了,整个人瘦长的
我看着那孩子,着实有些心疼。这孩子是我当年从尸山血海中捡到的,也算是孩子幸运,她娘亲当时已死,可这孩子却尚存一丝生机,在她娘亲肚子里动着。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那个瘦猴一般的孩子居然真的活了下来。果然,人的生命真的奇特。要是别人有此机遇,即便真的活下来,轻则智力发展缓慢,重则行为怪异、行动不便,而这孩子却活得这般好。
我摸了摸牙娘的头,想起了她说的闻到的,便轻声问牙娘“牙娘怎么说闻到姑姑的”
“牙娘也不知道,牙娘就是能够记住姑姑的味道,所有味道,能闻到这些”牙娘骄傲地说
牙娘如果真的有这种本事,那么也许我还能够给公主一个更大的惊喜,也可以避免了我死之后,局面分崩离析
我想着便开口“那我们牙娘最近留在姑姑身边好不好,姑姑给真妈妈去信,让真妈妈不担心了”
牙娘想了想,就抱紧了我的脖子“好,牙娘最喜欢姑姑了”
“嗯,牙娘真乖”
我带着孩子换了一身装扮,将牙娘扮成一个小郎君,脸更是化得与武努有七八分相似,交代了牙娘之后在外人面前,她名字就是李涯止,然后如果我有时叫他雅稚,她也要及时应答
我带着牙娘就不再急着赶路,也不方便以穷酸书生的身份带着孩子行走,在离开前也在衣裳铺买了几套粗布麻衣,还有几套孩子穿的棉衣
离开城池便转去偏僻处,换了一身农夫的样子,将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妇的样子给整了出来,牙娘也变成了乡下泥腿子的样子,脸还是那个脸只是黑红了许多
拖拖拉拉地赶在了英帝二十四年前到达京城,我带着孩子赁了一处偏僻小院,每天也帮人洗衣,做些杂事,再偶尔拿着画像出门寻人,而牙娘我则每天晚上教她一些我会的,更是要她每日白天将我教她的字或者暗号进行练习,牙娘可能真的是有后福,天生聪颖,过目不忘,更是有极灵敏的嗅觉,可以将易容材料随时进行更换
很快我将一份首饰图成功送入了宫中,果然公主立马下令在京中搜捕犯人,更是把送图的人全部斩杀,一时间京中人人自危,对这外族公主有更多怨言
在这种情况下,我让牙娘,恢复了那张白皙的七八分相似的面容,我带着孩子更是从城门处守军处走了出去,让那些搜查的人看见了牙娘那张脸,更是把自己的只是稍微伪装成一个高大的农妇出城,还与武努像了几分,搜查的人虽并未阻止我出城,却也悄然让人暗中跟着我,还让人去汇报此事
我离城后,便向着山林跑了过去,牙娘也乖乖在我怀中,暗中的人看我这举动一时间也急了,也顾不得掩藏身形
我到了山林,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那两个人也只能在山林之外看着
一柱香后马蹄声响在山林外,一队人马出现在那两个守卫面前,交流沟通之后,军队样子的那群人,直接点燃了山林
我却已经通过提前在那山挖好的通道,走回去了城门口,转身向着另外一条道路前往边境
宫中的来信我早已叫他们之后送至应桓处,赶路几月草长莺飞时,刚好赶到边境,应桓看见我,将我带了回去,安顿了一下牙娘,拉着我去书房,将信件拿了出来
我粗略地看了一下信件,惊讶道:“屋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急切,皇帝这么短时间内就重病可是会影响到公主之后的镇压力度的”
应桓饶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这不是屋骑干的,这是林礼干的,而且距我对他的了解,说是皇帝重病应该就是死掉了,林礼好像已经被屋骑关起来了,应该等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拎壶酒去找墓了”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笑了笑“不过屋骑可要头疼了”
“谁说不是呢”
我沉默地喝了口茶,还是开口“顾哥,我可能要比你先走了,我好像开始有点疼了”
应桓猛地起身,走到我的身边,把我的面具拿了下来,却看见一张清秀婉约的脸中已经开始泛白,脖颈处更是有了裂纹,扒开了我的衣服,发现我的肚子处隐隐开始有血丝透了出来,
“阿宝,你没吃药”应桓质问我
“吃了,但是这次好像不怎么管用了,大哥,我大概最多还可以撑两年,毕竟是能让我自由变化性别和骨骼的药,总是需要付出点什么的,不然就是神仙药了”我顿了顿“如果你要的话,可以在这之前死,我可以帮忙给你和二哥埋在一起,说不定我还可以给你们墓碑带一次酒喝”我笑着
应桓看着想了想“算了,你失约是你失约,但是两年不够下面的兵士抵挡住嘉良国,我的副将还需要几年的历练,朝中我也没有看见到我的继承者,就这样离开,是又造了杀孽”
“还是我给弟弟妹妹们带酒庆祝吧,对了,那小丫头可是你的继承人,若是的话,你还是暂且让她在我这里待几日吧,毕竟这边境总有些东西,是她需要了解的”
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笑道“不是,我的愿望,可以被她知道,我的能力她愿意学多少都可以,但是她不需要为我做什么,不了,几日后,我便要离开了,我要送给屋骑一个大礼,可能要拿出之前学堂研发的一些小玩意,所以就拜托您,可千万不能让屋骑注意到那些是学堂中研发出来的,不然我恐怕就成罪人了”
“好”应桓拿出了酒“那咱们兄妹二人,今日就畅饮一夜吧”
一夜无话
几日后,风和日丽,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房的桌面上,映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应桓看着那封信,又拿出了酒壶,对饮数杯
这一年,我一直尽力教导牙娘。有时会暗中前往学堂进行授课与研究,告诉牙娘遇到危险时该如何应对。牙娘成长得很快,只是我的寿命所限,注定无法看着她长大。而且,每次一听到有灾害发生,我便会立刻奔赴现场帮忙,这样的性格让我无法全心教导孩子
最后一站,我带牙娘回到了莫江城,与真妈妈团聚。我和真妈妈说了等时机到了让牙娘去何处,那里会有人带她去学本事,然后便趁夜离开了
倒数一年,离开莫江城后,我又四处游逛。有时会用武努的面皮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有时则带着行囊去往天灾最重的地方,拼命帮忙救人。我看着那些被救之人的百态,以及不同地区官府的做法
倒数三月,我再次回到京城。这次,我彻底展现出自己的本事,把当今太后屋骑搞得焦头烂额。有时甚至直接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再消失,确实蛮好玩。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我预感自己可能要提前离开,便把早已准备好的武努的面皮交给那些暗处的人。最后一次出现在公主面前时,我提前安装了干冰。夜晚,公主看着我从干冰中出现,以为我是仙人,我也就顺势而为
直到听到外面一个震耳欲聋的响声,我便打晕了公主,离开了京城
我站在城外的山崖上,纵身跳下,死亡的过程无比漫长。临终时,我看见了那个能让我心怀善良的祖国,我是幸福的
我也看见了那本小说中帝后和和美美的结局后,但不过二十年,山河崩碎烽火四起,战争使得这片中原大地分崩离析,嘉良国乘虚而入,却反被中原大地的各种势力一起灭掉了嘉良所有皇室,嘉良也开始了内乱,当时屋骑早已被自己的母国给磋磨至死,毕竟她的性取向就足以让人她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公主不得好死了
北方蛮族也加入了这场天下大战,中原许多势力在被北方蛮族打败后,又将蛮族打到了老巢,许多小国也在这些战争中不复存在
这种混乱时期持续了百年之久,使中原文化倒退数十年,每个人将武力作为了生存的唯一手段,文人雅士纷纷躲藏于深山,才子佳人为了躲避战乱,远渡他乡,试图在异国他乡寻求一线生机。
然而,正是在这乱世之中,新的英雄与传奇开始崭露头角。那些曾经默默无闻的平民,因战争而被迫卷入纷争,逐渐展现出自己非凡的能力。各地的义军组织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许多人因仇恨和绝望而走上了反抗的道路,他们不再是被动的受害者,而是主动争取生存与尊严的斗士。
许多人设法聚集了各自的追随者,形成了新的势力,或是剿灭敌人,或是建立自己的领土。正如历史所证明的那样,战争不仅摧毁了无数的生命,也催生了新的秩序与可能性。在这乱世之中,文人以诗歌和书信记录着自己的故事与理想,试图在混沌中寻找一丝光明。
经过百年的洗礼,终于在一个充满希望的时刻,各地的势力开始意识到,单靠武力无法真正解决问题。更多的领袖开始倾向于和平的谈判与合作,尝试通过联姻、结盟等手段来缓解矛盾。经过多次的谈判和妥协,中原大地逐渐形成了新的政治格局。虽然依旧有着摩擦和冲突,但总体局面开始向好发展。
然而,历史的车轮并不会因为某个时期的短暂平静而停止转动。尽管新生的中原大地在重建中焕发出新的活力,但潜藏的矛盾依然存在。各大势力间的利益博弈,仍旧为未来的稳定埋下了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