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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疯犬 ...
巫辰今晨再回缙华堂,仅为可名正言顺得赢过一次,光明正大得出这缙华堂。她出身于世家名门,自是有些傲骨心气的,她确是不愿以叛离出逃的名义离开。
未等陈湘娩反应过来,巫辰已瞬息至她身后,手臂轻挥,刀锋精准贴上对方脖颈。
“哈......身手不错。本官只等你来杀。”
......
*
缙华堂御前近卫总选,如期而至。
总选场边已聚集了不少观战弟子,往年缙华堂弟子唯有年过十七才可入总选初选名单。
总选场边,陈湘娩抱臂而立,狭长眼眸微微眯起,嘴角扯笑道:“左锋叫人去把场内的木质刀剑收了,换成真的,锋利的。”
——“这帮姑娘年纪还小,手上轻重都是没把门儿的,若是被真刀真剑所伤......”
陈湘娩直接打断,“不用真刀真剑,如何看出真本事。换!”
手下侍从将武器重新放置至场内,待总选正式开始,场上弟子皆箭步冲向武器台,作为场上众人皆知的佼佼者,巫辰自然会被针对。
她身着一袭黑衣,尽显凛冽之气,虽仅拿到短刀,但对她来说还算趁手。
剑刃来袭,霎时间刀光剑影,巫辰手中短刀寒光一闪,硬生生将凌厉的进攻挡了回去,短刀与长剑相击,星火四起。
她步伐轻移,短刀在手中挽出几个刀花,在来人的长剑袭来的瞬间,短刀猛地向上一抬,精准地抵住了剑尖,双臂微微颤抖却也稳稳地阻挡住了数次汹汹来势。
与此同时,场内忽现暗器毒针,出针速度极快,巫辰用短刃阻挡,步伐也被压制住,渐落了下锋。
......
观武座席处。
“见过陈辅官。”,来人是献都监察御史之子李鹜,作为没落宗亲,也是献都出身名门的第二大纨绔,第一是便是世家殷氏的那位殷公子。
“李四公子今日怎么来了。”,陈湘娩眼中满是不屑,唇角勾起后只撇看一眼对方,仿若看蝼蚁一般的目光。
李鹜道:“在下想着缙华堂御前近卫总选,我来此凑个热闹。不巧殷兄没得空,便叫我代他来瞧瞧这总选。”
陈湘娩微微仰起下颌,再一开口仍是言语嘲讽,“哦,殷公子忙着做什么呢?我当你们两个......都应忙着逛花楼、喝花酒呢。”
“您说笑了,这花楼的姑娘娇软无依,如何比得了您这缙华堂出来的会打架的。方才打眼看过去,多是身手不凡又眉清目秀的小姑娘,还想着有机会向您讨了几个做贴身近卫呢。”
陈湘娩似笑非笑道:“缙华堂出来的多是进宫御前办差,浅说也是走在王侯将相世家贵族身边儿的。瞧着四公子,还年轻了些,也不够格了些。”
李鹜却道:“学成能寻个好主子,倒也是造化。但若是当惯了高门贵犬,忘了自己本是个奴才......”
陈湘娩怒目圆瞪,“你!”
李鹜启了折扇,轻轻扇动,笑道:“嘶......莫怪莫怪。才忘了陈首辅官从前也是跟着皇后娘娘身边儿当差了......我们小辈的话,您别放心上。”
李鹜家族李氏一脉虽被称是旁系宗亲,监察御史李郁野却是与当今圣上沾亲带故的新贵。陈湘娩若要以言语羞辱些献都的高门权贵,仅可过些口舌之快,终是惹不起的。
......
武场之上,频频有弟子体力不支或是重伤倒下,李鹜于观武席上不忍道:“唉......这几个小姑娘都伤这么重了,还不叫停带下去?”
陈湘娩道:“弱肉强食,人各有命,若输了便是无用。不过是些无门孤女,这几条贱命,根本不值钱。”
李鹜终还是坐不住,带侍从进场,“可这姑娘受伤,我最是看不得了!随我过来。”
——“停一下停一下!”,李鹜进场喊到,“停!”
“借过.....”
“唉,抱歉抱歉。”,李鹜快步走向场内几个受伤较重的姑娘,行动间似乎撞到了人。
巫辰才遭重重一击,面庞上浮现出红肿的印子,嘴角也溢出血丝,额角被打破后,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李鹜忙走向正在地上挣扎的巫辰,“来,你也下来。”,顺势便要拉她下场。
“不必。”,巫辰却甩开李鹜的手。
因中途有人入场,巫辰终得空喘息,艰难起身后猛地向前冲去。
双足交替间仿若旋风,短刃在她手中上下翻飞。眨眼间便欺身到对手跟前,寒光在对手眼前划过,速度令人难以察觉捕捉。
染血的朱唇紧抿,眼中辰光亦是如炬,手中短刃瞬时浴火成焰。
场中战鼓擂动,声声震得人心颤。四周观者屏气凝神,目光紧盯着武场中人。
巫辰突然发动攻击,刀光如雨点般刺向对手,顺利逼退周身对手。身体轻旋之间墨色衣袂飞扬,顺势将内力灌入刀刃,刀刃崩裂四散,众人为躲避纷纷被逼至总选场外。
烈日高悬,剑影刀光方歇,蓦然,一记擂鼓打破沉静,声若洪钟。“首胜,巫辰!”
陈湘娩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右锋,传令下去,所有人继续,包括本轮首胜。”
——“是。”
......
恶战继续。
与此同时,总选场边却出现暴动,有人突然倒地不起,面色如死灰一般,双唇乌紫,是中毒的迹象。其脸庞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青黑色泽由嘴角蔓延出,仔细一看便是苏子酥。
巫辰于缙华堂的日子,为数不多的话便是由苏子酥强逼她说出的。苏子酥入缙华堂不过半年,并非自小便在此受训。巫辰常不解为何这人总注意着自己的动向,甚至常跟着她不放。
——“死人了?”
——“许是受伤晕过去了?”
——“是真的死人了!已然吐血了......”
只见苏子酥身体瘫软地躺在地上,四肢微微抽搐着。她手指紧紧地抠着地面,仿佛想要抓住什么来抵御那汹涌而来的死亡,身体蜷缩成一团,生命于侵蚀下渐渐消逝。
巫辰错愕愣住,难以置信,却完全来不及涌现出任何有关怜悯的情绪。见此情形,只觉不适,往日被梦魇笼罩的恐惧再次出现。
总选场内外一阵骚动,巫辰只于恍惚之间又听得场内所现致命毒,竟是又为“展家毒”。她距离苏子酥的尸身距离并不远,勉强可探出此时出现的展家毒为真。
兄长曾经手的展家毒,是因何落入缙华堂弟子手中?
她倍感耳内鸣声乍起,仿若万千蜂蚁齐入,嘤嘤嗡嗡不绝于耳,与此同时,头目晕眩,仿若置身漩涡之中,天地旋转,脚步虚浮,几欲倾倒。
陈湘娩行至场边,看着已死的苏子酥。眼神空洞无神却又携着阴狠之感,勾笑轻蔑道:“没用的东西。”
于巫辰耳中,竟是同梦魇中一样的声音......
“嗡——————”
......
巫辰只挣扎着起身,又忽而嗅出奇怪的气息,再难以控制精神。
她眸光骤冷,剑影乍起,持刀直逼向前。身形一闪而过,利刃直直没入那人脖颈。
未几,刀停血溅,刀尖凝露。
鲜血喷涌而出,一剑封喉。
......
*
耳中嗡鸣不断,视线也愈发模糊起来,思绪翻涌,流转回风云骤变前的日子。
“爹爹,杀人扎向哪处,可一击毙命?”,年幼的展颜辰张口闭口总是逃不开两个字,“杀”和“死”。父亲也总说,展颜辰的那股狠劲儿,很像他;兄长则像已故的母亲,文静却不怯懦,可展颜辰从没有见过母亲。
那时展业褚仅对着年幼的女儿笑着询问,她是否受了些欺负。可行至何处皆令人生畏的怪人,尝是令人避之不及的。幼时,展家中除父亲与兄长外,几乎无下人或是随侍敢与她单独打交道,生怕无意激怒了这展小姐,只会命丧当场。
这时间无人敢欺她,她也只是想护住身边人而已。
父亲那时只告诉她——“一剑封喉,才可一击毙命。”
四年前的那日,亲人从她眼前被夺走。她更是无力保护任何人,世间再无展颜辰。
只留巫辰。
......
*
巫辰出手极快,在场人皆是未及做出反应,陈湘娩已直直向后栽倒。“首辅官大人!”,一众侍从神色惊惶,脚步匆匆围至倒地的陈湘娩身旁。
右锋自不远处赶来时,焦急道:“快去看看,首辅官大人如何了?”
为首的那侍从眉头紧锁,率先俯下身去,目光紧紧锁住那几乎被砍断的脖颈,伤口处皮肉翻卷,鲜血渐凝,却仍散发着刺鼻腥味。“回右锋大人,陈辅官已然没了气息......”
巫辰懈力行动放缓,被按在地上难以动弹。她身上的剧痛之感涌现时,意识逐渐清醒过来。右锋林央怒道:“将这疯子关进敬过司去,严刑审问何人指使,若是再发疯,直接杀了。”
“哐当————”
侍从疾步上前,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揪住她的双臂,用力将她整个人拽起,而后如拖曳败絮一般正欲将她拖拽离场。
一柄染血短刀却由她身上掉下来,落地清脆。
殷家随行小厮立刻道,“且慢且慢,这刀看着眼熟得很......这不是殷公子的刀嘛?初鸣快来瞧一眼。”,那小厮拉来初鸣,殷思未到现场,却是派了初鸣来缙华堂观武。
谁知巫辰明明已经逃出,竟又折返回了缙华堂参加总选。
“是她......公子在寻的那.......”,此话一出,初鸣后悔已然来不及,当众刺杀缙华堂首辅官的刺客,若是与殷公子牵扯上关系,怕是会被牵连。
右锋道:“殷公子为何寻她,你且将话说清楚。”
“啊,没有没有......”,初鸣只好矢口否认,“不认得!这刀不是公子的......”
右锋林央怒道:“岂容得你胡言,方才还道殷公子在寻她!”
“我看看,我看看!殷兄的东西,我最是熟悉了。”,李鹜挤进人群里来。
“还给我......”,巫辰于此时清醒,挣脱数名侍从后重重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未等她起身,数个身影再次扑来,她恰似困兽,虽深陷绝境,却毫无惧色,唯盯着地上那把染血的金刀。
这刀只是已故家人留下的,唯一念想。
李鹜俯身后,拾起那金刀仔细端详,“这刀......纹样做工分明比殷兄做的刀鞘更细致精美,用料也是最上好的,重量倒是差不多。嗯......倒像是,殷兄是照着这把好刀做了那一堆破刀。”
初鸣皱眉,“李公子您怎的这么说话?竟说我家公子做的是破刀......”
李鹜解释道:“唉.....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姑娘,看着不一般,未听过殷兄提到有红颜知己在缙华堂呢……”
众人听到此番话,面上表情皆不自然起来。
“还我!”
巫辰的声音已然沙哑不清,却仍是极为刺耳,身旁的随侍竟也被她吓住。“我去......还能叫。把她嘴捂上!”
“诶诶......莫要如此残暴,我来问她。”,李鹜蹲下身,将那金刀至巫辰眼前轻晃着,认真问道:“这么要紧这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还给我......”,巫辰此时的已是重伤,痛楚到达极点,再难忍受。身体虽被控制住无法动弹,却依旧尽力用手抓向短刀的方向,砂地浸血,细石间发出细小的沙沙声。
李鹜道:“但你要先说清,你与殷思的关系。你若是他的什么知己啊、情人啊哪怕是普通朋友呢......不光命能保住,这刀,更是会原封不动还给你。”
右锋林央道:“李公子,您少与她费口舌,缙华堂的人都是自小受训的,也从未出过这扇门,上哪儿认得殷公子。”
——“啧,那缙华堂不也是殷兄的地儿嘛?他是堂主。在这儿见过谁,去过哪儿,会和你报备吗右锋大人。若是错伤什么重要的人得罪了你们殷公子,谁担得起?”
右锋道:“那敢问,她当众刺杀首辅官,何人派来的我们全然不知。若是皇后娘娘追责,李公子您担得起吗?”
李鹜无奈,语气轻松,所言却令众人胆寒,“那更是不能杀了!”
“右锋大人为何听不懂话呢?看她伤的这个样子动刑还能活吗?这幕后主使还未问出来,她又手拿殷公子的信物。说到底,陈首辅官虽在殷家的缙华堂当职,却是皇后娘娘亲信。仅凭这刀,便能指向是受殷思、受殷家指使杀人。”
“你们,各个都是殷家的人,若陛下问责起公子和侯爷,你们全都不想活了吗?”
“这......”
李鹜又继续补充道:“所以,她与殷兄我们便暂且认作知己了!你们缙华堂主子的女人,不能杀,不能动刑,先好生看着,等殷兄回来,自有定夺。陈辅官的死因,要我看能压一时是一时,若闹大,本公子倒是能全身而退,你们,是一个都跑不了呢。”
“诶。她好像......好像晕过去了?还是,死了?”
右锋焦急道:“快看看,莫叫她死了!”
......
*
多年的梦魇压制住巫辰的一切情感与感官体会,只好习惯性去逃避所有会产生牵绊的人。她与亲人的记忆,受岁月冲淡,只留下只言片语;甚至在梦中,都没有机会,再看看思念之人的样子。
展家出事当日,是巫辰最后一次见过父亲。展业褚于混沌腥风中道,“阿辰,今日之后,要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记住了吗?”
巫辰不解,“为什么。”
那时仅有十三岁的展颜辰很清楚,父亲是要死了。
可自己应以何种情绪面对?
她却全然不知。
是否应与所爱之人道别?
“乖......”,展业褚最后摸向女儿头上的红枫步摇,仿佛红枫可代人寄出往后的一切思念,父女间没有任何告别。
......
*
洛川,殷家旧居旁,敬过司地牢内。
阴暗逼仄的环境,难见光亮,巫辰仍处于梦羁的无限晦暗之中。
“嗡———————”,先是一整耳鸣声骤起。
模糊不清的话语,萦绕耳畔。
——“阿颜,快起来......”
——“阿颜......”
——“阿颜……醒醒……”
明明都是未曾听过的声音,却不知为何,正反复唤着她。
“阿颜,今日觉得如何……”
“阿颜,不要怕,把……刀……捡起来……”
恍惚之中,巫辰隐隐觉得,此人的声音极为熟悉,似是曾听过的。
......
*
“公子来了!”
地牢之内,一片死寂如墨。沉重的黑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唯有几缕微弱光线,艰难地从狭小透气孔挤入。
“见过公子,公子慢一些......”,那首领看守俯首行礼,正讪讪说着。
殷思步伐混乱,脚步急促,携着满心的焦灼。似是急见狱中之人,只反复与那看守确认,“她可是受了重伤?现情况如何了?她可还醒着?”
他面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平日温润双眼此刻布满血丝,“说话!回答我!”
那看守却未敢抬眼看他,“......公子莫要动怒,那姑娘方还醒着。但就是......呃......她竟一句话也不肯说。”
殷思声音变得阴冷,道:“你们动刑了?”
看守急忙解释道:“不敢,自是不敢的。但那姑娘来之前便是受了重伤的,刑部和皇后娘娘那边儿屡次要人咱们都没给。听闻来人是公子的......是公子的人,全司都不敢轻易......”
“你们未请大夫?”
“呃这......司里确实不曾有过为关押之人请大夫的先例,所以......”,看守正不知如何解释,好在已先行至她所在的位置,“诶到了到了,就是这位了。”
众看守拱手退出。
殷思看清眼前人时,她正斜靠墙壁低着头,双眼紧闭面色如纸般惨白,额上伤口血肉模糊,鲜血正潺潺流出。
他试探着靠近,心尖似被细针轻扎。喉间似梗,眸中雾气渐起,隐有晶莹欲坠,却强自按捺。
他的动作极轻,极慢。
似是惧她再于恍然间消失不见。
......
巫辰勉强睁眼,光线昏暗至极,额间血液凝固早已蒙住过半的视线。她仅可隐约看出眼前人,红衣烈烈。
她大口喘息,难以开口,身体也已几乎无法动弹。
她极为清楚,此时若想活命,只可利用这殷公子。不管以何种方式,只得以命搏命,先活下去。
巫辰只强撑着身子,想要挣扎坐起,断骨处却刺破肌肤,鲜血淋漓,与身上其他新旧伤口渗出的血混于一起。她弱弱道:“救我......”
他似是怔愣一瞬,“好,好.......你不用动,我不会伤你。你放心......”,许是难以听清她的话,正轻悄试探得靠近。
他微俯身时,领口微敞,露出修长脖颈。她目之所及处,忽而见他颈间一点朱砂痣,鲜红如血,醒目而娇艳。这炽热的红,却将他的肌肤衬得白若寒玉。
竟又是他。
她下意识舔舐着干涩的嘴唇,再次开口,“缙......缙华堂已伤了许多人......”
“抱歉......我带你离开......别怕。”,他再次靠近时,声音竟带些哭腔哽咽。
“殷公子,救我。我......不想死。”,她的声音喑哑不清,只得抿抿双唇,紧盯他颈上那红得夺目的朱砂,“我想活......”
他似是眸光微颤,轻抬起手后再次靠近,几乎触上她满是血痕的面颊。
她却于瞬息间,扑至他的身前,猛一仰首后......
一口咬上他颈间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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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疯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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