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风澜死水》离缕

20、番外3 还是蜘蛛尾巷

　　他/她（斯内普/科丽安）
　　她不适合麻瓜的聚会，她想，好久没见的佩特拉，变成了她难以想象的样子，不是说那样不好，佩特拉不会不好，只是，不一样了。派对，穿得花里胡哨的女孩，酒，莫名其妙的尖叫声，吵闹的交谈，不间断来搭讪的男孩。她不习惯，她彻底是一个女巫了。
　　和佩特拉告别后——她离开得还挺早，回到家到头就睡，酒精的作用，她没有醉，只是有点困倦。一觉醒来，精神大好，天蒙蒙亮，她从没在假期里起得这样早。
　　她想今天把那本侦探小说看完，还要见西弗勒斯。马上去，他一定想不到她也有这么早起床的时候。他肯定还没起床。
　　她用了开锁咒，阿拉霍洞开。
　　客厅很暗很安静，她推开他房间的门，他还睡着。她悄声走近，看他的睡颜，思考着要以怎样的方式恶作剧一下。
　　他突然睁眼把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吵醒你了？”她俯身下来撑着床，“就是醒的早，然后想见你了。”
　　他的视线扫过她随手放下的书。
　　“想在这看书。”
　　他捏了捏眉心，“当然。吃过早餐了吗？”
　　“只喝了点橙汁。要不要我帮你准备一点？我们可以一起吃。“她说完就站了起来。
　　“好。”
　　“那我现在就去。”她跳到门边，又突然转回来，凑近床头，他的脸，“亲一下好不好？”
　　“你确定？我——唔……”
　　她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笑一笑跑出去了。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坐了起来。
　　十五分钟后，他穿着睡袍坐在餐桌边，很小的餐桌，与她相对而坐享用早餐，他才从睡梦中醒来，这一切更显得不真实。他仍记得她刚上学那年，一头波浪卷的短发跑跑跳跳时飘摇的模样，尽在惹麻烦。那个小女孩，和这个会与他亲吻拥抱，为他做早餐，在他对面笑着唠叨无趣的麻瓜聚会的女孩，是同一个人吗？难以置信。
　　他叉起一块咸肉放入口中，味道不错。
　　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女孩为他做早餐，这个女孩有着无比美丽的容颜，傲人的家世，却要爱她的教授，年龄长她近一倍，在学校生活中并不给她什么好脸色的大家都不喜爱的教授。简直没有道理。
　　但是，谁能抗拒呢？充满爱慕的眼眸，年轻貌美，将熟未熟的身体，那么下流又那么天真……
　　简直没有道理。
　　“你今天要干什么？做魔药吗？”
　　“或许。和你一起看书也不错。”
　　她的眼睛发亮，“你要给我念书吗？小说很长的……你给我念其他故事也可以。”
　　“你多大了，海郡小姐？”
　　“教授～”
　　该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会用撒娇的语气喊这个称呼，她最好不要把这个习惯带到学校里。
　　他根本就……没必要拒绝她。
　　“……好吧。”
　　“嘻嘻。”她笑了一下，看向餐桌，“我不想收拾了。”
　　“去玩吧，我来。”
　　“那我去你床上看书了，正好刚刚放在你床头呢。”说完她就溜进房间了。
　　他进屋的时候，看到她趴在床上看书，压着他的枕头，小腿一晃一晃，看得入迷。就这样看着她也不错，这画面真的很美。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她看书，他看她。
　　她打了一个哈欠，又翻了一页，抬头看向他，“嗯？你怎么坐在那？你没有什么东西看吗？”
　　“你不是要我念故事吗？”
　　“哦。我现在有点困了，要是你给我念故事的时候我睡着了，你肯定要不高兴的。晚一点好不好？”
　　“现在呢？”
　　“有点想睡觉。”她翻了个身躺下，整个人大字摊开在床上划了几下。
　　“那就睡吧。”
　　“你给我唱个催眠曲怎么样？”
　　“不可能。”
　　“哼。”她过去坐到他腿上，“抱抱。”她往他肩上靠，“我想这样睡。”
　　她的身体很软，头发有香气。他双手搂着她的腰，把脸埋进她颈间嗅她的气味，这气味引诱他品尝。接着，嘤咛细语不断从她口中溢出。
　　天哪，梅林，根本……
　　不行。
　　他停下来。
　　她捧起他的脸，咬着嘴唇期待地望着他。她想要亲吻，她再想不到别的什么了。真可气。那就不要满足她的愿望。
　　“你怎么不亲我了？”
　　哦……绿眼睛，有水气，太美了。
　　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继续亲吻，亲吻少女甜美的唇瓣。
　　之后她就倒在他肩上说要睡了。真欠揍。可他什么也不能说。这一切已经够不道德了。
　　“就知道折磨我……”他喃喃道。
　　“什么？”
　　她的语气如此天真。而他一点也不相信。
　　“从我腿上起来，到床上去睡。”
　　“不要。”她抱紧他，“你不喜欢我抱你吗，西弗？”
　　“我不讨厌。”
　　“那，那……你不想多抱抱我吗？”
　　“你认为你在干什么？”
　　“我……就，没关系啊……干什么都可以。”她握着他的手，拇指轻轻在他的手背摩挲，看着他眨眼睛，“我感觉到了哦……”
　　他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轻骂一句，“臭小鬼。”用力在她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起来。”
　　“啊～疼～”
　　该死。这种声音。
　　她伏低身子抱住他的腰，“不想起来嘛，就想抱你。”
　　“你知道你在折磨我吗？”
　　“可是，可是……”她抬眼看他，“我说可以的呀，如果你想要我做什么的话。”
　　“什么？”
　　“我，我，随便你啦。”她视线飘忽了一下，“呃……就……你知道的。”当她对上他的眼睛，惊讶地捂起嘴，他就知道她又要演戏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没关系，虽然我也不敢说我是个专家，但也是可以教一教你的。”她把手掌立在嘴边，做出说悄悄话的姿势，“我那里还有一些……资料。”说完还严肃地点点头。
　　“你教我？”他简直要大笑出声，摇了摇头，“科丽安·海郡。你真是惊才绝艳。”
　　“谢谢。”她也跟着他笑，“我没见过你这样笑。多笑笑多好。”
　　“开始教吧。”
　　“你得先叫我教授。”
　　“不叫。”
　　“那我就不教你了。”
　　“正好，睡觉去。”
　　“那你能不能抱着我睡？”
　　“你多大了？”
　　“你不是一直说我是小孩吗？”
　　他终究还是陪她躺了下来。让她抱着，靠着。
　　“我马上就成年了。”
　　他不确定这话的意图，最容易联想到的当然是刚才。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她靠在他胸前摇头，“不是，我不是要礼物……不过，你要是想送给我什么，什么我都很高兴，但我一时也没什么想要的。不然把你自己送给我？”
　　“你是说，我的……□□？”
　　她低声笑了起来，又摇头，“好奇怪的说法，我是说，陪着我就好了……不过，你要是想……”她说不下去，哼哼笑。
　　她是否成年对于他来说有什么影响呢？她可能为自己解除了某些限制而高兴，幻影移形念叨了不知道多久。他也会为她高兴，他总是愿意看到她的笑容，她的快乐，尽管那从来不是稀缺品。所谓成年不过是一个法律上的概念。她在生理上已经可以说是个成年人。精神上恐怕遥遥无期。他不是因此不与她□□。那为什么呢？既然她几次三番表明她愿意，既然他总是被她激起欲望，他心里清楚师生关系也不是困住他的枷锁。或许他是真的需要她来教导。
　　“西弗勒斯。”
　　“嗯？”
　　“西弗勒斯。”
　　“什么？”
　　“西弗勒斯。”
　　“怎么了……科丽安？”
　　“我爱你。”她仰头吻了一下他的嘴角。
　　“你到底睡不睡？”
　　“因为你抱着我，我心跳会变快……不，不要离开我，过一会就好了的。”
　　她知道，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恐怕这辈子她再也不会爱其他任何人像爱他这么多。这作为情话多好，真情实感，可以让他红了耳朵，可以让他真心高兴。她也不是喜欢说情话的那类人。即使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当时真心实意斩钉截铁地认为会是永远，可理智告诉她情话的性质决定了它只属于出口的那一时刻。所以她不说，也不用听，她知道他现在爱她，她感觉得到的。她理解他的，他是年长者，他有更多的责任考虑……更多的东西，大概是吧。未来，尤其是她的。
　　安静了一会之后，他以为她开始进入睡眠了，她突然出声，“西弗勒斯，你知道我妈妈怎么了吗？”
　　他心中一跳，尽量不显，“为什么？”
　　“没什么。”她闭上眼睛，声音很轻，“要是能永远不长大就好了。”
　　他轻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