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代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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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你死了我就把你的尸体藏起来，一辈子带在我身边！”离仑在虚境中看着对面坐着的谛听
“离仑你什么毛病啊，还爱收藏别人的尸体，谁和你说我要死了！”谛听无语的看着离仑，从昨日开始就一直嚷嚷她敢死他就敢抢她尸体
“再说了，我死了也不会留下尸体的。”谛听看着离仑，离仑刷刷刷的跑了过来，蹲在她腿边，抬手拉住谛听的手，抬头眼眶红红的看着谛听
“别丢下我。”离仑微微皱眉，眼中似乎带着祈求
“……放心吧，谁死了我也不会死的。”谛听低头看着他，看着他这幅样子慢慢的说
“你说的是真话吗？”离仑直勾勾的看着谛听的眼睛，似乎在辨别真假
“怎么，你也学会我的能力啦？”谛听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抬手捂住离仑的眼睛
“谛听…”离仑拉下谛听的手，放在脸颊上，随后一侧脸就亲在了谛听的手心，亲的谛听手心痒痒的
“离仑，你干什么…！”谛听刚想抽回手，就被离仑捂住了嘴，离仑一下站了起来弯腰盯着谛听的眼睛
谛听拉住离仑的手臂，对着离仑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躲闪
离仑俯身，亲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可是在别人眼中可不一样了
谛听震惊的看着离仑，突然感觉身边凉凉的，往上边一看，是乘黄…
“唔唔唔…！”谛听示意离仑看过去，但是离仑似乎没反应过来，猛的被甩飞出去
“离仑！”乘黄站在谛听身前看着被倒地的离仑
“坏事的家伙。”离仑坐在地下看着乘黄，顺便给谛听抛了个媚眼
“等会等会，离仑现在是魂魄，你给他打散了，就完蛋啦！”谛听看着乘黄手中聚集的妖力，赶紧上前拉住乘黄的手臂
“你要保他？”乘黄有些震惊的看着谛听，那个登徒子都敢亲她了，过了几天还有什么不敢的
“不是不是啊！乘黄，我们没亲上啊，他亲的自己的手！”谛听死活抱着乘黄的手臂不松开
“谛听，你可得对我负责啊。”离仑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笑着看着怒气冲天的乘黄
“离仑！”
霓羽晚来了一步，就看见了谛听抱着乘黄的手不松开，乘黄怒气冲天的看着离仑，离仑挑衅的看着乘黄，立马阻止了几人让有什么事好好谈
三人排排坐在霓羽对面，谛听坐在中间怕两人打架，离仑把手悄悄搭在谛听腰上，乘黄一记眼刀，伸手就打
“乘黄。”霓羽一声乘黄就老实了
“说吧，怎么回事啊。”
“离仑那登徒子尽然敢亲谛听！”
“不是啊乘黄，你真的看错了！”
“怎么亲完就跑啊谛听。”
“你这小子！”
“你信我啊，我俩真的什么事都没敢！”
霓羽头疼的看着吵吵嚷嚷的三人，自从离仑进来以后这就没安静过
“好啦！”霓羽一句话让三人都安静了下来
“谛听你说。”
“我和离仑在谈些事情，然后离仑离得和我比较近，乘黄看错了。”谛听老老实实的隐瞒了离仑亲手的事情，无比真诚的看着霓羽
“你…！”乘黄听着谛听瞎说的话，想说话被霓羽打断
“还没轮到你发言呢。”
“你说。”霓羽看向离仑
“就像谛听说的那样，是他误会了。”离仑面对霓羽还是没敢太嚣张，这霓羽的分量可比乘黄大多了，他要是敢在霓羽面前耍宝，谛听绝对得生气
“到你了。”霓羽看向乘黄
“那混蛋小子放屁！明明就是他强硬的要亲谛听，谛听被抓住无法反抗，这回倒是搬动是非了！”
“怎么？谛听和我两情相悦，谛听把你当长辈尊敬，真把自己当她爹啦。”
“我告诉你，谛听就算和朱厌两情相悦，也不能和你！”
“乘黄！你信口雌黄！”
“你个死树妖！”
乘黄一整个爆起，离仑这回也不知道要干什么，还真要和乘黄比划比划，可是现在一个魂魄的他，被打散了就废了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谛听看着离仑挑衅的样子
“赵远舟！！！！”
……
文潇坐在水岸边上，独自发呆，眼里有些泪水
“不知道谛听现在如何……”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英磊，他神情激动，手舞足蹈
“有了有了！我想到了！有办法了！！”
“什么？”
“不对，不是我有办法，是小玖有办法咯！”英磊摆摆手一把拉起文潇
“快来快来！”
众人围坐在庭院中的石桌周围，白玖讶异地指着自己
“啊？我？”
英磊坐在他对面，英磊解释
“当时在灵犀山庄，需要避疫的机柏木作为药引……”
卓翼宸坐到英磊右边，继续说
“而原本机柏木早已枯萎，是小玖你的血，不小心沾染了上去……”
裴思婧坐到英磊左边，继续说
“被你的血滴到的地方，枯木却长出了新的枝芽……”说完，卓翼宸和裴思婧击掌，英磊伸出的手尴尬的刚要放下，就被身后的手拉住击掌，英磊回头一看是十一
“诶，你…！”
白玖愣愣的，看着对面三个对自己抱拳的人
“我？……我的血这么厉害？”白玖喃喃
“嗯！当时还以为是那机柏木成精呢，但现在想来，是因为你的缘故！”
文潇想通了，有些兴奋
“确实如此，小玖拥有神、妖、人三族血统，世间罕有，虽为人身，但有神血，内蕴妖力，这特殊的血统，让小玖的血，可以让凋零的万物都重现生机。”文潇神色暖了起来，与卓翼宸对视一眼，众人重新燃起希望
白颜房间，白玖站在房间里，眼前是脚下满目死而不朽的树藤，白玖用文潇的短刀，划开自己的手心，鲜血滴落，滴到地板一截树藤上，果然血瞬间就被吸收了
裴思婧拿出手帕，给白玖压住伤口，其他人都紧张地等待，尤其文潇全神贯注，站在她身边的卓翼宸唇抿得紧紧的，很快，滴到血的地方，发出幽微的光亮，闪烁一下后，竟然破出一根小芽，嫩绿色的，然后慢慢长出一截新枝，白玖也心跳如鼓，跟英磊拥抱起来
“成功了！真的可以！这下大妖有救了！”众人看着眼前的枝丫不断长大，相视而笑，枝丫最后变成一截三寸长的小枝条，开出两片小小的嫩绿叶子，卓翼宸忍不住摸了摸白玖的头
“小玖厉害！”
白玖开心，英磊有些吃味
“我呢？不应该也表扬我吗？”
“山神英磊大人，也厉害。”
英磊有些意外，然后不好意思起来
“山……山神……小字去掉了哎。”
大家都有些兴奋，唯独文潇沉默，没有出声，她蹲下，看着那根小小的枝丫，裴思婧注意到，轻声唤她
“文潇……”
文潇拿在手里观察了一会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神木若水，生灵之源，落地生根，一百年长叶，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果，能修复白泽令的神木，须是三百年以上的神木树干，这样一支刚长出来的新芽，好像，并无作用。”气氛骤然冷却
“三百年……”
“我们怎么可能等得到三百年？”裴司婧皱眉
“我们可能连三天都没有了……”
……
桃园居中赵远舟依旧闭眼打坐，他面色苍白，嘴角渗血，嘴唇毫无血色，额上全是冷汗，满地的落花，万物破碎，赵远舟耳边再次听到那混沌的声音
“是不是很痛苦……”
赵远舟睁眼，看着面前另一个自己，冷笑
“我乐意。”
“妖都想变成人，人都想修成仙，可神仙不动心，不动情，所以这天地，只有人和妖，会痛苦，因为你们总是动心，总是动情……”
赵远舟没有回答，紧紧咬着牙关，但眉头一动，显然有些触动
“别再想着她了，你没有这个资格……当初她若不是为了救你，怎么可能杀害无辜，背罪这么多年，难道你还妄想能跟她在一起吗？你杀了文潇的师父，你还指望她能记住把你当兄长一般，你亲手杀了卓翼宸的父亲兄长，难道你还指望他对你剑下留情吗？天下没有人在乎你，哦不，曾经有一个，但已经死了……”
赵远舟眼皮微微颤动“闭嘴！”
狂暴赵远舟终于笑了，他终于看见了赵远舟情绪的波动
“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我，你是朱厌，你是凶兽，是这天地间最凶煞的极恶之妖，她不在乎你，他想杀你，你还在奢望什么……”
赵远舟额上的冷汗越来越细密，表情越来越颤抖，似乎已经难以忍受，赵远舟身上的戾气开始渐渐燃烧，红色的光芒愈发强盛，不断侵蚀着他
“放弃吧，不要再为那些无知又无情的凡人痛苦，拥抱我，我帮你灭却这世间一切令你不满之事……”
赵远舟终于发出一阵嘶吼
“啊！！”
突然空间中掉落了一些桃花，铃铛声响起，桃花围绕在赵远舟身旁，一只手扶上了赵远舟的肩膀
“诱惑人心这种事，还是你们戾气最趁手，你还真是记吃不记打啊。”谛听一挥手，桃花围绕在狂暴赵远舟身旁，谛听握拳
狂暴赵远舟瞬间灰飞烟灭，化成黑红粒子，空气里回荡着他气愤怒吼的声音
同时赵远舟睁开双眼，注意到身旁有人，缓缓抬头就和谛听带着笑意的眼睛对视了
“早上好，赵远舟。”
赵远舟先是一愣，随后勾唇浅笑
“早上好，谛听。”
谛听笑着捏住赵远舟的肩膀，猛的一推，就差震惊的赵远舟推出了这个虚拟的空间，而现实中的赵远舟昏迷在地
谛听睁开眼睛，瞳孔红得似烈焰，发丝疯狂飞散，她的表情慢慢从狰狞变成了傲慢最终变成目空一切的麻木不仁，红光大作，溢满整个桃园小院
……
缉妖司藏卷馆一灯如豆，藏卷馆彻夜通明，文潇专心致志地翻阅各种藏书，地上书卷四处散乱着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藏卷馆吗？ ”
“谛听代替了赵远舟，此时每一刻，谛听她都在承受折磨，我一定要查到其他办法……”
文潇锲而不舍地翻着书卷，藏卷馆中烛火闪动，一堆藏书垒得很高，文潇靠着书架睡着了，一只手伸过来，给文潇盖上了一件外衣，卓翼宸在桌子上打开食盒，里面是炖的雪梨，文潇睁开眼，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然后才说话
“小卓大人竟然亲自送宵夜，仆人丫鬟要是知道了能吓晕过去。”文潇勉强笑笑
卓翼宸继续摆弄，温柔回答
“听裴思婧说，你连晚膳都没吃，所以我帮你炖了雪梨，你趁热吃几口。”
文潇坐到桌边，卓翼宸递给文潇热汤，文潇捧着碗，看着冒出的白气发呆，心神不定
卓翼宸也没有说话，两人安静坐着个有心事，隔了一会儿，卓翼宸突然起身，文潇紧张
“你去哪儿？”
卓翼宸背影愣了一愣，然后继续走向一旁，在快烧完的蜡烛上面，重新点起一根蜡烛，卓翼宸重新回到位置坐好，淡淡地问
“蜡烛快要烧光了，再帮你点一根，我怕你看不清楚。”卓翼宸顿了顿，说“你呢？”
“什么？”文潇勉强笑笑
“你在怕什么？”
文潇沉默
“你怕我杀了她。”
“怕也没有用，我知道最后你一定会。”文潇不置可否
卓翼宸的神情黯然，心里同样不好受
“嗯，如果真到了最后时刻，她戾气失控，无法抑制……我一定会。”
文潇手一抖，汤撒了一些，文潇拿过旁边的手帕，擦掉桌上洒出来的汤水
“我曾经也像你一样坚定，但事到如今，我发现我做不到，我还是想救他，不想让他死，也不想让她死。”
卓翼宸向文潇递过去一块手帕
“弄脏的，都已经擦干净了，没事了。”
“你脸上还有。”
“谛听也爱吃你做的雪梨汤，只是现在喝不到了…”文潇看着雪梨汤
“会喝到的。”
文潇愣住，卓翼宸把手帕放在桌上，转身离开了
文潇看着左侧的书包，上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谛听替代了赵远舟’
文潇拿过纸条想起来早上的事情
——
看着突然出现的敌人，几人瞬间紧张起来
“这是给你们的，她现在可和我无关。”红谛只是扔了一张纸条就离开了
卓翼宸疑惑的上前拿起纸条，看见字的那一刻，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怎么了？”文潇见卓翼宸脸色不好，赶紧上前查看，当她看见的那一刻，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文潇拿过纸条，来回翻看
“怎么了？”裴司婧几人也上前围绕在文潇身边
“谛听…代替了赵远舟…赵远舟现在已经安全了……昏迷不醒……但是谛听……”
“什么？！”英磊上前夺走文潇的字条，看着上面的字
“看来姐姐的计划完成了。”十一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众人，转身离开
“十一！”英磊赶紧回头要找十一的身影，确定这字条的真假，可十一早就没了踪影
“十一不见了。”白玖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
几人沉默的时候，文潇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文潇！”裴司婧担心文潇，赶紧跟了出去
英磊也跑了出去，却是去了相反的地方
“英磊！”白玖想追出去，却看见卓翼宸站在原地没动，停住了两步
“小卓哥…”
卓翼宸握紧云光剑，迟迟没有动身
——
天亮了，藏卷馆的烛火燃尽熄灭，清晨的光线透进来，文潇站在书架的角落，她已看了一整夜的书籍，地上堆叠的书卷更高了，文潇醒来，揉揉惺松的眼睛，起身离开
文潇透过门扉，看见议事厅内范瑛对卓翼宸说话
“崇武军已经将赵远舟失控逃跑的事报告给了向王，向王大怒，今日一早下令，让我们立即抓捕赵远舟，否则缉妖司上下都要人头落地，卓统领，不能再拖了！”范瑛急道
“我明白了。”卓翼宸脸色一沉
文潇赶紧冲了出去
“爹！小卓……”
“小卓！”
卓翼宸已走到门口处，这时恰好回头，对上了文潇的眼睛，两人均神情复杂，二人都知道此时要被杀的是谛听，不是赵远舟了，最终，卓翼宸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卓翼宸面容冷肃地朝门口走去，快要走到门口，听见左边上方院子，英磊叫他
“小卓大人，我也要去。”
卓翼宸看过去，英磊跑到卓翼宸面前
“我也要去。”
“太危险了，你还是留在缉妖司吧，我…我会解决好的。”卓翼宸说着不敢看英磊的眼睛，毕竟那是他的小姑姑
“我要去。”英磊坚定的看着卓翼宸，卓翼宸沉默不语，英磊拿起手中的酒瓶，看向卓翼宸
“小山神在人间待久了，果然对我们的习俗礼节越发熟悉了。”卓翼宸故作轻松
“你们的习俗？”英磊有些懵
“对啊，军人出征作战之前都会饮酒，一来是为鼓舞英雄，早日凯旋……”
英磊见卓翼宸没有继续说下去，催促道
“那二来呢？”
“二来则是，若英雄一去不返，这便是最后的道别之饮，他年祭日，洒酒为念。”
“我呸呸呸……就当我没有问这个问题，这是我自己酿的石榴花酒，注入了山神祝福，可以强身健体，补充灵力，小姑姑也很喜欢喝，送给你和大妖吧。”英磊却摇了摇头
“你竟然也会挂念大妖……”卓翼宸意外
“不知道小姑姑现在情形如何，身体难不难受……希望小姑姑还能保持清醒……”英磊有些低落，难受的地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和你还能坐下来喝上一杯，也不枉相识一场。”
卓翼宸看着英磊，突然说
“那我们先喝一杯。”
卓翼轩旧居外花园中，英磊和卓翼宸坐在哥哥故居外的茶榻上，英磊给两人倒好酒，卓翼宸接过
“从来没有和你一起喝过酒，没想到第一次，竟是这种光景。”
“我和他和谛听，好像也没有认认真真地喝过一次酒。”
“若赵远舟依然清醒，相信他一定会心甘情愿被你所杀，世人都说朱厌集天地大恶于一身，但我看到的他，只是一个重情重义，无法自救的可怜人。”
翼宸无言以对，眼圈红了，他转开目光，从身后拿出一个长盒子，交给英磊
“如果我没回来，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谛听。”
“不行，我们一定要平安回来，到时候你自己交给小姑姑，这个忙，我帮不了。”
卓翼宸无奈地笑笑，把盒子又收了起来，卓翼宸起身，想起什么，对英磊说
“照顾好白玖，刚刚找了一圈，没看到他，你替我说声再见吧。”
英磊疑惑，但是他马上就明白了，卓翼宸甩开他离开了
……
文潇一个人落寞地坐在书架前，陷入回忆
“小蝴蝶，怎么自己坐在这里呀。”谛听端着一锅汤坐在文潇身旁
“谛听姐姐，人都会死…你也会吗？”小文潇仰头看着谛听
“姐姐是妖啊，妖可是活上千，甚至上万年的。”谛听摸了摸文潇的头
“那谛听姐姐能陪文潇一辈子吗？”
“姐姐当然可以陪文潇一辈子了，姐姐发誓，谛听会陪文潇一辈子。”
…
“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再会了，小蝴蝶。”
“离诗！”
…
“我会保住赵远舟的，等到了那时候就拜托你了，文潇。”
“不行，你和赵远舟都不能死！”
“小蝴蝶，谁说我一定会死了，等我帮助了赵远舟，我自然能解决我自己的问题。”谛听看着闷闷不乐的文潇，搂住她的肩膀
“放心好啦，我不是答应你了吗。”
“你和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文潇抹掉眼泪，她知道她和别人说的，尤其是小卓
……
文潇的眼睛很红，莫名苦笑，自言自语
“天天都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看吧，好的不灵坏的灵，老天也不高兴了 。”
这时白玖走进了藏卷馆，白玖一眼看见了文潇的样子，立刻也鼻子一酸，白玖蹲在文潇的面前
“文姐姐……谛听姐是不是真的……”
文潇淡淡地嗯了一声
“小卓哥呢？……我以为他在这里。”
“他已经出发了。”
白玖很快红了眼眶
“谛听姐自从出现一只保护着我，也是谛听姐最先拉我出来，我好像也习惯了有谛听姐在身边……”
“所以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习惯，因为命运总是会让我们失去一 些很重要的东西，每失去一次，就像是在这扇叫做‘习惯’的窗户上，戳一个洞，千疮百孔，风雨难避。”
“道理我都懂，但还是会难过。”
“不用难过，所有离开的人，老天会让他们以另一种形式留在我们身边的，只要还有记得他的人，那这个世界就会永远响起他的名字。”
“若是能把跟谛听姐发生的事都存进乘黄的日晷里就好了，这样，想她的时候，就有回忆可以了看。”
文潇突然神情一动
“日晷……日晷！ ”文潇立刻站起身，在地上堆叠的书册里翻找了起来，文潇终于找到一本书卷，立即翻看查找起来，很快文潇的手停在一页，表情惊喜，将上面的内容低声念了出来
“上古神器日晷，可藏往昔之忆，启动后带人进入回忆之境，境中次元混沌，时空止息，人间沧海桑田，境中一成不改……”文潇惊喜地笑了，神情激动
“我知道了！我有办法了！”白玖还有点不明所以
“走，去找英磊，让他带我去见山神陆吾大人！”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代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