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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固有思维 ...

  •   宿怀旧&一辞 【双o】【传统的abo世界观】
      1、
      “彭”的一声办公室室的门被打开了,穿着高中部已毕业班校服的班长火急火燎对班主任说:“老师!!!不好了,他们又扭打在一起了!!!!”
      班主任立马从工位上起来,边走边对班长说:“他们又在闹什么矛盾?”
      班长跟在后面说:“不知道,这不是要报志愿吗?他们本来好像是拿着那些资料在讨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转头就那一瞬间,已经扭打在一起了,我们完全分不开。”
      “住手!!!”班主任还没进门,他一进门看到的只有打架之后残存的战场!!!
      班主任摆了摆手对还在教室的人说:“行了,别在门口杵着,进来整理一下;你们还有没选好报名学校的来这里找我,我就坐这里。”
      班主任从角落拿出凳子,坐在讲台,叹了一口气问:“班长,你报完了吗?”
      正站收拾残局的班长抬头对他说:“算是报完了。”
      “行,那你帮我去找一下两人”班主任自己嘀咕“这两人……害……”
      “好的”
      学校的旧实验楼后面有空地,杂草丛生,几乎没有人知道这里有空地;一个人躺在地上,另一个骄傲的站着,眉眼间充满戾气。
      两人都好不到那里去,校服外套在扭打期间早就弄丢了,脸也好不到那里去,两人都是这里紫一点,那里肿胀一点。
      “宿怀旧,你什么意思?”穿着白色T恤站着的少年,握紧拳头,跨在宿怀旧身上;拳头逼近左脸。
      宿怀旧眼皮下是浓重的黑眼圈,他费力扯出一丝微笑,抬起被养父殴后纸巾还未恢复的左手,张开巴掌覆盖住逼近自己的拳头,他眼底藏着无尽的爱意,可张张合合唇齿间却说出这世间最悲凉的言辞:“我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白一辞楞了一下,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泪水充满了面孔;明明覆盖在拳头上的那手心是那么的温暖,“为什么”无意间把内心的疑惑说出来了。
      宿怀旧推开了他。
      白一辞已经无力反抗,他承受的悲痛……让他……麻木…。
      “因为,我们都是OMEGA,两个OMEGA是不被允许的,是违背自然规律;是与我们世界观相背道而驰的存在。”宿怀旧带着一点生病后的鼻音,但字字句句无比准确毫无玩笑。
      曾经这低沉有力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出每一个字,让他感受到了对方的执着,如今同样是他,同样的地点,同样的语气,却要将他打入那深不见底,被世人唾弃,人人喊打的境地。
      宿怀旧见他毫无反应,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毫无留恋,转身离开。
      白一辞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他低着脑袋,由于学业压力没有剪短的头发,此刻成为了他最后的保护色,他声音在颤抖:“真的要这样吗?”
      宿怀旧用另外的手掰开了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后退几步,拉开距离冷漠道,“人人都说,我是因为看上了你的钱,才会愿意做你的入幕之宾;很大程度上,他们说对了,我是第三者生下的孩子;我比任何人明白‘钱’的重要性,你也见过我妈躺在病床上被那些病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样子;你也知道我有多恨她,她现在死了,我自由了;我当然不愿意做你的入幕之宾,谁会愿意做一个‘变态’我们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白一辞慢慢的蹲下去了,突然猛地跳起来把他迅速压在地上,双手夹住宿怀旧的脖子,那双手的青筋随着他粗气一鼓一张;碎发挡住了他的视线,可那充满恨意的视线让宿怀旧浑身冰冷;才过了几秒,白一辞放开了他,歇斯底里的对他吼道,“我白家一少,就算做个‘变态’还会有人像狗一样任我挑选,你只是长得漂亮而已;我身边漂亮的人多了去了,有名有背景的也不少,像你这样的烂货我随时可以让”
      他嘴角淡扬,目光扫过他的脖子处,唇畔染上了冷笑的弧度;那是宿怀旧从未见过的神色。
      白一辞起身离开了这里。
      从那一刻起,“什么爱情”“什么绝世无双”“什么一生一世”“什么至死不渝”都成了笑话。
      宿怀旧摸了摸脖子,望着天空下起小雨,雨滴落在他脸上与泪融在一起;阵阵雷声盖住了他歇斯底里的哭泣声;雨越来越大。
      2.
      “班长,人齐了吗?”赵薇冒出他染完不久的粉毛,脑袋趴在班长的肩膀上,左手环住了他的腰。
      班长把赵薇的脑袋推开:“宿怀旧没来。”
      “哎,别推开我呀”赵薇夸张的作出哭泣的表情,听到宿怀旧没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不用等他,他不来。”
      “季柏云?”他们两人双双回头一看,季柏云笑着打招呼:“三班班长,你好,你们也在这里开聚会?”
      他尴尬的摸了摸头,“不是,我来这里找人。”
      赵薇邪魅一笑,“找男朋友?”
      三班班长立马红了脸。
      季柏云立马把人拉回来,对他说:“抱歉,他喝多了。”
      “……”赵薇本想反驳的,但是见他站在自己身前,向别人解释的场景,让他立马想到了他在床上的样子,脑海中‘彭’的一声红了脖子。
      三班班长说了句“没事,很快就跟着一个强壮的男人离开了。”那个男人还给他买了花,怪浪漫的。
      他们的背影远去,此时,一辆摩托车映入他们视线之内,是“白一辞”
      赵薇望向他的视线中充满了怨气,季柏云侧身对他小声说:“不要提及任何关于宿怀旧的事情。”
      "……"赵薇用力握住季柏云的手,那力度,差点让季柏云以为他是不是要害了自己。
      “班长,好久不见”白一辞的视线落在身旁的赵薇身上,“这位是……”
      “我对象”季柏云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像是在普通的介绍对象,可这对象看着就不是B也不是O。
      白一辞的视线重新落在赵薇身上,嘴角淡扬,唇畔间染上了些许戏谑和嘲笑的意味,“班长你看着很乖,原来也这么的叛逆。”
      赵薇掀起眼皮,冷漠地看了对方一眼,皮笑肉不笑,语气平稳,“也不是,季柏云是看着很乖,实际上也很乖;我们父母想让我们在一起,我们刚好也产生了感情,家里也不反对;他从来不叛逆的。”
      季柏云拉住身边的人,对白一辞冷漠道,“我们的包间是1230,他们都到了。”
      白一辞刚抬脚准备离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问,“宿怀旧也来了?”
      “你自己去看呗。”赵薇用玩笑的语气对他说。
      季柏云扶了一下眼镜,宠溺道,“别跟他作对。”
      “我听你的。”赵薇从身后抱住对方。
      “他不上学了吗?”季柏云问。
      赵薇叹了一口气,“我说,我们可以帮助他,但是他拒绝了,他弟弟还小……”
      “弟弟的父亲不管了吗?”
      赵薇把季柏云天生微凉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他以正当防卫理由,把那个混账玩意儿杀掉了。”
      赵薇声音闷闷的,“我们在离开之前去看他一眼吧。”
      “好”
      他们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也知道他不回来了,转身进店里。
      藏在不远处角落的宿怀旧看到白一辞的伤口没大碍,拿出那已经破烂的手机对准那背影拍了一张照片,可惜相机聚焦点不来哦,摄像头裂开了,那张唯一的照片异常的模糊。

      3.

      “时间的流逝”是一瞬间;像一束光,很快就消失不见。
      四季交替,‘生命’在时间的牢笼中,诞生,死亡。
      周而复始。
      抬头一看,已经过去了七年。
      七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宿怀旧盯着窗外,睡意袭来眼眶慢慢地模糊,忽然,视线中划过熟悉的身影,是七年前的白一辞;想起那个人的话,身子一紧,迅速伸手,抹去那一珠滑下的泪珠。
      他打开手机一看,屏幕上是让人无法识别的图案,像背影,又像是黑暗中的一团光。
      宿怀旧不知道自己拼命活着的意义了。
      富贵之人,活着就是意义。
      贫穷之人,与社会妥协,与资本妥协;就如当年,因为现实因素,放弃上学;因为母亲的病情,为了‘钱’放弃爱人;可能就是作恶多端,到最后弟弟也死了。

      ‘人生’这个命题
      他交上了破破烂烂的答卷。

      每天麻木地活着,送货,道歉,挨骂,被人骚扰……
      活着犹如丧尸,就是比喻他……自己。
      半地下室中,窗外的那楼阳光,像是在给予他怜悯一样,照在地上;与空气中的粉尘形成炫丽的光。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拿出手机记录下来……
      但是对宿怀旧来讲,是上班的时间到了。
      “小旧,你今天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吗?”老板把刚打包的饭递给他。
      宿怀旧接过,礼貌笑着决绝,“今天家里有事儿。”
      “你啊,跟我们一点都亲。”
      宿怀旧指了指手机,“要超时了,我先走了。”也不等老板反应,飞快上了电动车。
      这次的订单是在市中心的一座大楼,宿怀旧还记得当初的评价:【是有名的大佬创业的产物,你看看,有钱随便创业都能这么牛逼;惨的只有我们。】
      【……哦,据说那公司的老板完的非常花,脑子里只有下半身的疯子一个。】
      【……不,我听到的是,他家老板是个‘变态’喜欢搞同性,据说同性之间玩的更花。】
      【……小旧你来了,你知道吗?他家老板就是个‘变态’】
      【……我不知道……哈……哈……哈……】当时他是尬笑避开了追问,从那之后不敢和他们一起聚饭。
      他望着眼前的建筑,眼底闪个一丝悲凉,又快速拿出手机,打电话,“您好,是尾号2876吗?外卖到了。”
      同时一辆车停在他的电动车旁。
      宿怀旧干巴巴望着大门,希望他赶紧出来拿东西:“先生,麻烦把您的电动车移走。”
      宿怀旧立马弯腰道歉,“对不起,能等一会儿吗?他很快就会下来拿外卖。”
      大门处有个人跑过来,接过外卖。
      宿怀旧再次道歉,骑上电动车离开了。
      司机准备上车,看到白一辞下车了。
      “白总。”
      白一辞,冷漠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现在是工作时间,竟然有心思来拿外卖?把他这个月的绩效取消;顺便调查一下为什么公司的饭菜不合他们的胃口。”
      “是”
      两人各自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交叉的两条线,除去交叉点,从此无焦点。
      4.
      叮~
      【班长:十年校庆要来吗?】
      【宿:不去了,忙。】
      【班长:我跟赵薇的婚礼来吗?】
      【宿:什么时候。】
      【班长:到时候发请柬给你。】
      【宿:好】
      -----------------------------------
      【季家长子:学校十年校庆后要聚一下吗?】
      【白一辞:可以】
      【季家长子:行,到时候包间号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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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一辞冷眼望着身下的人,“滚”
      在他身下的事白白净净的男孩是个OMEGA,好像是死对头强塞的。
      昨天晚上,看到了当年的旧人,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涌上心头,去一家酒馆买个罪,就被盯上了,白一辞看着白白净净的男孩,颤抖着双腿离开。
      “喂,把刚才从这里离开OMEGA的全部信息10点之间传给我。”
      “是”
      宿怀旧看着订单的位置,在犹豫要不要去,他旁边的人说,“小旧,求求你了,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我妈今天手术,我实在脱不开身。”
      “好,我帮你去吧。”宿怀旧也知道一点关于他母亲的病情。
      “谢谢你,我回头请客。”
      “好,你一路小心。”
      “好,谢谢!!!”
      5.
      宿怀旧远远的看到停在学校门口的车辆,转个弯,去旧实验楼的墙外。
      【喂,你好,是尾号8987吗?外卖到了,我在老地方。】
      【好,马上】电话另一侧是一对年轻的少年。
      宿怀旧看着毫无变化的实验楼,原来这就是“时间”的痕迹。
      下意识摸了摸背后腺体附近,原本在脖子那处有块凸起的肉,现在那里只有狰狞的疤痕。
      【哥,你在吗?】
      【啊,我在】少年的声音让宿怀旧反应过来,瑶了摇头,把那些情绪一扫而空。
      【哥,我们两个上次挖了个洞,你从哪里递给我们就行。】
      【你傻啊,你还没有把砖头移开。】
      【哦,对对,哥,这儿,一双手在角落洞口处疯狂瑶手。】
      【起来,我来,你拍拍身上的灰尘。】
      宿怀旧听他们拌嘴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好了,我看到了,给。】
      【谢谢,哥。】
      听两个的脚步声远去,宿怀旧看了一眼旧实验楼,准备离开。
      “季柏云,你是站在什么位置对我说叫?”语气更是戏谑,“也对,季家长子是个同性恋,你公司的人知道会怎样呢?”
      “不是对你说教,只是让你考虑一下”另外,“现在跟以前不同,只有你家才会这么强制要求你,只要业务能力强,社会管你找什么对象!”
      “你在这里?”另外非常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又是你白一辞。”
      宿怀旧手里装箱子,瞬间滑落。
      塑料的声音响起,“谁?”
      宿怀旧管不了什么保温盒,立马撒腿就跑。
      宿怀旧不想见他,不想让他看到如此不堪的自己,更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过往。
      季柏云拍了拍赵薇的手,对白一辞道,“送外卖的吧。”
      “送外卖的?”白一辞笑了笑,“我知道是谁了。”
      “今晚的聚会我就不去,我要去找一个人,好好叙叙旧”白一辞道。
      季柏云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赵薇吻住了,一切言语淹没在吻中。
      6.
      “老板”
      “帮我找个人,宿怀旧,江州人,今年24岁,生日1月1日。”
      “?”
      助理内心“……老板明明这么清楚的知道他是谁,为什么需要我去查?”
      白一辞拿着新给的地址,找到了他。
      交叉线,只有一个交点;除非人为制造交汇点。
      白一辞打开房间。
      半地下室房间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长满了厚厚的青苔,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了房间的一角。
      房间的角落堆满了旧家具和大大小小的盒子,墙壁被粉刷得洁白无瑕,映着灿烂的灯光,整个房间一片明亮。地板上铺着整齐的木质地板,墙上挂着一些斑驳的照片和画像,显露出岁月的痕迹。房间的角落里还有一些生锈的管道和漏水的墙角,让人感到一丝阴冷和潮湿。整个房间散发出一种荒凉和落寞的氛围。
      唯一例外的是,用布料割开的空间背后是一张单人床,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模糊的照片。
      “是谁?”宿怀旧问道。
      “是我,白一辞”白一辞掀开布料。
      宿怀旧下意识出去,却被挡住了。
      “我恨了七年,看你过的如此不好,突然不恨了……”白一辞道。
      白一辞看向宿怀旧又说:“七年之痒,我年少时自认为惊天动地的感情,确实抵不过七年之痒。”
      “我……”
      “没必要,看你活着很累,我很开心。”白一辞越过他,抓住门把,回头一看;宿怀旧低着头,不敢看他一眼,白一辞看到了他脖子处的伤疤,笑道,“原来你已经不是OMEGA了。”
      宿怀旧立马推开,用手遮住脖子,怒视他;“他……长大了,变的更加好看了……更加……”他迅速收回视线。
      白一辞放开门把,猛地把他压在逼仄的床上,宿怀旧先抬头,却被白一辞从背后死死的压住,戏谑的语气传来,“被人打的?”
      白一辞的视线停留在那处上爬,他伸手轻轻抚过腺体的地方,宿怀旧整个人浑身颤抖,语气哽咽,“放开我,求求你;别看了,不要看……”
      白一辞低头在他耳侧说道,“后悔吗?”
      宿怀旧埋着头,不发声。
      白一辞虔诚的轻吻那处疤痕。
      宿怀旧感受到脖子处有手在游走,心想“还是想当年一样夹住我脖子吗?”
      宿怀旧用力翻身,他把白一辞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处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白一辞看着对生存毫无期待的他讽刺道,“当年分手是你提的,你在怨恨什么?”
      宿怀旧就那样呆呆的望着他,突然笑了,“对啊,我自己做的孽,我在哭什么。”
      白一辞用力把他砸在床上,“你别想着死,你欠我的,我要一一要回来。”说完便离开了。
      门口处白一辞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冷笑了一声。
      宿怀旧哭的极其凄惨,像是许久许久许久没有歇斯底里的哭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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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就不be
      oe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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