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现实与回忆交织（下） ...
-
朱羽琪：“……我想要一件洛丽塔……”
江云希：“洛丽塔……是那种裙子吗？”
“对，蓬蓬的。”
江云希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
她的绘画功底也很扎实。
朱羽琪生日那天，书桌上赫然出现了一幅画——制服式的洛丽塔。
江云希：“我也找不到那种合适的样式……觉得这个挺适合你的。”
画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遇到你是一种小幸运
愿你无忧无疾，岁月安生不离笑
生日快乐～
还有一根荧光笔。
江云希：“你一般不用荧光笔，荧光笔很好用的。”
还是自己喜欢的粉色。
上课做笔记，别人用荧光笔，自己红蓝黑三支笔就够用。
不过……还是谢谢她啦。
竞选工农青年团员的季节。
唐泽阳，朱羽琪，陶弘凛。这是原来的入选名单。
但是被通知朱羽琪没有过十四岁生日，本来可能破格入选，却被告知不允许。
名额只能转让给程婧莹。
体育课。
朱羽琪：“团员入选名单，怎么才能把我跟陶弘凛隔开？”
江云希：“陶弘凛、唐泽阳、朱羽琪，或者朱羽琪、唐泽阳、陶弘凛。”
张筱诗：“这不是一样的吗？排列组合咋学的？！”
名额转出了。
又一节体育课。
朱羽琪和刘岳静在树下坐着。
陶弘凛在他俩面前跑过，回身，胸前的团徽反光闪了一下。
朱羽琪的脸瞬间红了。
“琪琪，”身旁的刘岳静开口，“我很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陶弘凛？”
不只是她，所有人都很不理解。
哪怕是喜欢品学兼优的校草陈涣铎——虽然曾经是朱羽琪的偶像，现在是她的同桌——但为什么会是相貌平平的陶弘凛？
“不只是因为他是团员，还有，他的眼睛。”
朱羽琪托腮，如是言。
刘岳静：“……”
虽然没能像他一样成为团员，也是一大遗憾吧。
但是可能的话，会一辈子当不上团员。
因为政治原因……
过世多年，未曾谋面的爷爷……
也导致父亲，如此低调优秀的人，无法入团入党。
陈涣铎手里一张小纸条：
麻烦四班历史课代表带一些人去初三楼油印室领一下导学案，拜托了！
朱羽琪探头看一眼。
陈涣铎：“你是历史课代表吗？”
朱羽琪：“嗯。”
“那你去。”
“……你跟我去，叫上陶弘凛。”
“行。”
若干分钟后，陶弘凛、战泽贝、仇彦生、盛立一、方俊志、陈涣铎——此乃“六国联军”——一人抱着一摞导学案，进了祖老师的办公室。
朱羽琪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跟着一群男孩子走在后面，别提有多不好受了……
又一节体育课。
魏茜怡找了几个石头，正好有六个，代表六小只。
“大一点的是刘岳静，这个是张筱诗，长的是邹小菲，圆的是我，”魏茜怡一个一个指着，“最小的那个是江云希。”
朱羽琪：“底下那个最大的呢？”
“是你！”
朱羽琪喷一口老血。
“还有，为什么江云希的那个最小？排斥少数民族吗？”
没错，江云希是六小只当中唯一一个少数民族的。
此时江云希也凑了过来。
魏茜怡：“她长得小啊。”
呃……
朱羽琪：“把我的换给她。”
魏茜怡：“不行，你长得壮，得‘扛’我们。”
……
初一第一天，那个男孩毫不犹豫地借给朱羽琪一张纸。
……没想到跟他是同一个人。
大家对盛立一的印象都不太好。
方俊志过生日，叫上了六国联军所有人，可最后的合影没有盛立一。
看起来游手好闲，不正经，甚至有点神经质。
不过……
下雨。
看到祖老师点头，门外走进来头发湿淋淋的迟到的盛立一。
往日的神经质从现在的他脸上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与……沧桑？
没见过这样的盛立一。
盛立一人其实挺好的，正事默默无闻，尽力而为，剩下的……便是让人难以忍受——比朱羽琪的暴脾气还有难以忍受——的神经质了。
……迷迷糊糊……
“……人体免疫系统对我们的作用是什么……”
恍惚中，感觉战泽贝在看自己……
等等！现在在上课，可不能睡啊！
战泽贝：“朱羽琪，你怎么老在睡觉呢？”
朱羽琪：“……不知道……应该没睡好吧……”
还是讲的有点听不懂？物理课也在打瞌睡……
“可不能这样了啊。”
打开扣特，战泽贝一直都是忙碌状态——
人家愿意。
人在一中，音容无可睹，不知道还是不是以前那种调皮样子。
朱羽琪站在人民广场的最高处，看着一群滑滑板的少年。
反戴帽子，身手矫健的少年踩着滑板，从十级台阶一跃而下，平稳落地。
而一个小坡，他摔倒了。
第二天。
陈涣铎：“好帅哦。”
方俊志拄着拐杖：“你滚！～”
一个不慎，膝盖积水，从开学考养到放暑假。
初三开学考。
方俊志终于能脱离拐杖了。
钱晓锦：“来呀，追我呀～”
程婧莹：“钱晓锦你给我站住。”
方俊志没跑几步，摔了个大屁墩。
朱羽琪：“我扶你起来吧？”
方俊志：“行，右边。”
因为是左膝受伤——在此期间，还有人给他的拐杖贴了不少贴纸呢。
现在，方俊志人在疆区上学，仍然在朋友圈发他滑滑板的视频。
无缘亲眼见到他滑滑板，只希望……
他在华夏最西边的那个大城市，一切安好。
“秦凯铎：
出来打球吗？”
搬到初三楼之后，认识的人变多了。
朱羽琪和安晓佳上楼。
前面那个是……张小艺？
总是能见到，未曾说过一句话。
还是张小艺：“你好啊，今天如何？”
“我还好，不过你爬这么多层不累吧？”
这语气，有点过分了吧？朱羽琪心里衬度着。
“不累。”张小艺说着就上楼了。
据说八班是最高一层……
转头向七班的安晓佳：“你们呢？”
“跟六班一层，比八班低一层。”
“是了，你们在我们楼上。”朱羽琪跟安晓佳告辞。
朱羽琪回秦凯铎：
“这就下楼。”
秦凯铎也是八班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凯铎便跟着朱羽琪一起放学回家。
甚至下雨天的时候打一把伞。
于是就遇到了一个伙伴。
“你好啊。”一个高挑，长相温柔，方眼镜的男生站在朱羽琪面前。
也是从上初三开始一直见到的一个身影。
“咱们……顺路吗？”朱羽琪问他。
“我住华北小区，你呢？”
“我也是。”
“那咱走吧。”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姚坦星。你呢？”
“朱羽琪。”
……朱羽琪：“所以姚坦星叫不下来吗？”
秦凯铎：“应该吧……他说他还有好多作业，好多稿没画呢。
“卢志越明天能来。”
看到他的手机，他的妈妈、妹妹，甚至姚坦星，都是置顶状态。
除他们以外，还有一个人……
第二天晨跑，中途休息。
卢志越终于来了。
秦凯铎：“所以你跟李瑞意，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羽琪：“误会。我们在朋友圈里不是澄清了吗？
“倒是你，你和许雪玉……”
卢志越：“就是。”
秦凯铎瞬间红温了。
最后的那一个人便是许雪玉，秦凯铎的初恋对象。
据说八班的一个team——相当于四班的六小只，张小艺和许雪玉在，而且是八个人——想要周末去世纪商场。
大冤种秦凯铎跟着去了，为了许雪玉。
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道风景线——八个女孩子在前面说说笑笑，后面一个壮壮的，眼镜反光看不见眼睛的男孩子拎着大包小包跟着……
对许雪玉的印象是……清秀。
这一天。
许雪玉住秀小区，正好和朱羽琪顺路上学。
走两步，眼镜上就起一层水珠。
朱羽琪擦一遍，又一遍，还是一层水。
“好烦啊，怎么擦一回起一回……”
不戴眼镜的许雪玉：“怎么了？”
“这下的是雨吗？可是没有感觉啊，只有眼镜起水珠——”
“——我看不到………”
难得一遇的气象，偏偏让她们两个碰见了。
“……还有，”朱羽琪坐在健身器材的最高处，“谁扶我下来啊？”
卢志越把住一头：“慢点儿的。”
秦凯铎扶住另一边：“小心。”
朱羽琪平稳落地：“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会打羽毛球，要不要我把他约过来？”
秦凯铎：“好。”
卢志越：“长啥样？”
朱羽琪：“高高的，很匀称——一米八呢～”
姚一米八。
“真的要我来你们这儿吗？我可能过不来。”
“我有个朋友想和你切磋切磋～”
“……行吧，我看看我周末能不能过来。”
洗完澡拉开窗帘。
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在打羽毛球——最让人期待的场面！
秦凯铎向朱羽琪的方向摆了摆手——他一下就注意到了这个方向。
对方姚岳冰也朝这个方向看去。
朱羽琪隔着窗户：“你俩等着，我马上下楼！”
“2046.4.6
爸爸走一个月了……
说要去给高考出题……
他在那里过得好吗？只知道监狱是个很可怕的地方……”
“在看什么？”
朱羽琪被老爹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合上日记本。
这个小组的配置变成了这样：
程婧莹，陈涣铎，战泽贝
张筱诗，仇彦生，朱羽琪
跟仇彦生同桌……
Round1
朱羽琪突然眼睛不舒服，睁不开眼睛。
“仇彦生，你帮我看看老师讲到了第几页。”
仇彦生：“行，第五十六页。”
……
“第六十页。”
“讲这么快吗？不对吧？”
Round2
突然感觉，自己僵住了，动不了了。
左手，右手，左肩，右肩。
“仇彦生，点一下我右手臂。”
“右手臂？”
“对。”
“……点了啊。”
张筱诗一脸嫌弃看着他俩。
Round3
加仇彦生好友了。
主页有个成就栏，最近的那个写着……
和喜欢的人做同桌
……
俩礼拜之后，仇彦生换成了张筱诗。
“仇彦生：
待会儿去小吃街吗？”
秦凯铎手机里弹出来的消息。
仇彦生跟秦凯铎现在是同班同学，在技校学旅游管理。
当然，也少不了兄弟一起聚一聚了。
张筱诗的脸型是嘟嘟脸——这是朱羽琪在漫画网站上看到的名词。
以至于……
还是跟陈涣铎做同桌的时候。
朱羽琪看着陈涣铎，又动了点小心思。
然而……
朱羽琪向后一扭：“张筱诗。”
“？”
突然向她脸上亲了一口。
“……你……！”
但是她处世很消极，经常能听到她说一些丧气话。
尤其马上就要体育中考了，每天晚上都会让初三年级在操场集训。
而张筱诗：
“唉，高中就没有体育高考了。”
朱羽琪：“拜托，高中也会有体考。”
“真的？不信。”
“……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哼，只许你知道我朱羽琪，我还不知道你白璐安吗？
可算知道这个胖胖的，小学初中都是跟秦凯铎一个班的小女孩是白璐安了，就连上学放学都是顺路，甚至能和刘岳静一起走。
但是……
朱羽琪牵着白璐安和刘岳静一起跑。
白璐安：“停停停……跑不动了……”
刘岳静：“琪琪你停下……”
带着两个偏胖的女孩子一起跑，朱羽琪力气再大，也拽不动停下来的两个人了。
“好吧好吧……”朱羽琪撒开手。
“朱羽琪～”刘蕊正巧从后面跑过来，“来呀～”
“拜拜了两位。”朱羽琪跟着刘蕊跑掉了。
白璐安：“朱羽琪你等明天的！”
没跟刘蕊跑几步，就看到前面慢悠悠跑着的陶弘凛和唐泽阳。
朱羽琪：“左右夹击。”
她俩就这么一左一右，从那两人身边跑过。
刘蕊：“嗨～陶弘凛～”就跑掉了。
陶弘凛指着刘蕊：“泽阳，去！”
唐泽阳：“不去。”
据说唐泽阳不仅学习好，而且一跑起来就比陶弘凛快好几倍！
别看人家个高，瘦，长得特别不起眼。
至于为什么不追她们……
大课间，只有祖老师、陶弘凛、唐泽阳在班。
朱羽琪一个人在门口。
祖老师：“你的腿……还可以吗？”
陶弘凛：“……”
据说陶弘凛有腿伤，即使他的身体状况能正常参加体考，但是他体重过重，这种高强度的运动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负担。
朱羽琪：“如果他放弃体考资格会怎么样？”
祖老师：“只要有他不能参加体考的证明，体考满分五十分他能得二十分。”
而陶弘凛自己去考的话只能拿个位数。
可朱羽琪却不希望他放弃体考资格。
明明昨天集训的时候他就能跑过盛立一了，她亲眼看到的。
然而……
陶弘凛最终还是放弃了体考资格。
明明能被一中保送的钱晓锦，参加了飞行员考试。
结果，通过了。
陶弘凛，钱晓锦……
“钱晓锦明明成绩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去考飞行员？……”
“姐，你还是太单纯了。
“人都想求得一个安稳的生活，飞行员待遇多好啊，以后还会有各种待遇……”陈涣铎如是解释。
“我不理解。”朱羽琪走出教室，迎面碰上刚进班的钱晓锦……
……朱羽琪拍拍失落的刘岳静：“没事的，尽力而为。”递给她一块巧克力。
上车，和程婧莹坐一起。
朱羽琪系了系鞋带：“我今天穿的可是绿色的袜子。”
绿色是朱羽琪的倒霉色，但是……
程婧莹：“一路绿灯。”
“替他出征。”
“哦～！”
因为陶弘凛喜欢的颜色是绿色。
800米候场。
朱羽琪是小组第一号，后面是刘蕊。
刘蕊：“朱羽琪，你不紧张吗？”
“还好。”她从包里掏出了几块巧克力。
一组十个人，她往后走，一人发了一颗。
巧克力沾手上了。
朱羽琪拿出湿巾，擦了擦手，把弄脏那面折起来，擦了擦脸。
刘蕊：“这是干什么？”
“散热——你也擦一下？”向刘蕊递出了另一张湿巾。
“不了，谢谢。”
下车，和姚坦星一块儿回家。
朱羽琪：“你体测考多少？”
姚坦星：“25.”
朱羽琪左瞅瞅他，右瞅瞅他——他也不胖啊，不像1000米跑不快的样子啊。
“不应该啊……真的25？”
“是的，25.
“那你呢？”
“……37.”
她对这个成绩不太满意……没上40.
“不错啊。”姚坦星笑笑。
“你体考咋样？”朱羽琪问秦凯铎。
“40.”
哇！40！
“你班有满分的吗？”
“有，两个。”
“我班没有……班长就差一分满分……”
“我班李靳一，保送一中了，体考他还拼命跑，人差点跑没了。还是回去吃的羊肉串，好了。”
早已听闻李靳一的大名，全年级第一。
“他考之前喝葡萄糖水了吗？有吃巧克力吗？有没有喝尖叫、脉动之类的？”
秦凯铎一脸古怪表情：你不是有暗恋对象吗？对他也这么上心？
然后把表情收起来，一贯慵懒语调：“都有。”
“那……”
朱羽琪就是这样，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大家对刘万的印象是，傻呵呵，不正经。
而在朱羽琪眼里：
“刘万挺好的，很刚。”
刘万：“像陶刚子那么刚吗？”
刚子，也是朱羽琪给陶弘凛起的外号……
朱羽琪：“啊不不。而且，你是‘大智若愚’那种。”
江云希：“他那是傻，还大智若愚？”
朱羽琪：“别看他看起来不中用，将来他一定很有用！”
江云希走掉了，看不到她的表情。
回过头来。
刘万找到了朱羽琪：
“谢谢你。”
中午，朱梓宁拎着大包小包，走进了阔别已久的家门。
“爸爸……”女儿迎在门口，木然站立着。
朱梓宁：“怎么了，琪琪？”
“……
“您不是罪犯，对吗？”
“一直都不是。”是那种坚定的语气。
朱羽琪一把抱住了父亲。
“那为什么，给高考出题的老师会去监狱？”
朱梓宁如是答：
“高考是一场很重要的考试，从它诞生，到1977年恢复其制度，它的使命一直都是如此。
“为了让这场关乎这些读了十二年书的学子的考试顺利进行，我们国家必须采取一个强制性的制度。
“从出题开始，每一张废纸必须打碎，何况我们这些老师！
“以现在的发展状况，我们完全可以拥有一个有武力看守的高考出题所，但为什么我们还要去监狱？
“——是因为我们的国家不想再浪费人力物力，去建造一个那样的出题所，也不想要太多的武警，去看守这里。
“监狱也一样是戒备森严的，在这里我们仍然可以完成我们的出题任务——但是我们和罪犯不同，我们是人民教师。罪犯是服役于人民，而我们，是服务于人民。
“……琪琪，可以，原谅我了吗？”
“……嗯……”
还记得……
“我原先是学计算机的。后来被迫转的专业，师范类的历史。”
祖应健老师如是说。
理工男变文科男，这种转变，无异于打击。
好在，他是一位优秀的历史老师。
面容苍老，仍然坚朗的姚方雅老师。
“先不看题，一元二次方程，它的判别式是什么？……”
两千字讲义有一千五百字是废话，即便如此，她更注重基础。
三十年如一日，依旧严肃认真。
可惜，她终究没有出现在当年的毕业照上，成为朱羽琪心中最大的遗憾。
……和鞠景老师。
初中第二堂化学课。
“化学元素，我相信他你们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词……”
窗外的阳光正好打在她年轻的面庞，和素色的旗袍上。
即使后来才知道她的实际年龄已经很大了。
但此刻，如梦里的情景重现。
这老师，我认定了。
……朱羽琪向后回头，看到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张雪凝。
同桌王玺月汝不舒服，请假了。
“嘿。”朱羽琪碰碰她，“最后几天了，再坚持一下——”
“嗯……”张雪凝抬起头伸伸懒腰，继续看书……
最后一个礼拜，老爹带着朱羽琪和弟弟去海边兜风。
一个小时前。
姚青羽：“琪琪……你还想，去一中吗？”
心心念念的一中……
据说祖老师他儿子也在十三中读书，会很尴尬的吧……
要是真的考上一中，真的跟老爸撞上的话……
不要不要！
但是……
王玺月汝：“我要去考哪儿呢？……燕大附中？”
张雪凝：“听说燕大附中会发生旧时代发生的事，鬼啊怪啊，甚至还会有人跳楼！”
“啊！”王玺月汝惊呼。
一旁听着的朱羽琪也吓得不轻。
实验中学不住宿，但能跟一中平分秋色；新时中学……
姚晴表姑的母校，衰落了一段时间，又复兴了起来。
现在和燕附平起平坐。
朱羽琪：“不去一中了！”
朱梓宁：“……怕我？”
朱羽琪低头。
“没事的姑娘，尽力而为。”
出发，去十中看考场。
民族路和河北大街交叉路口，等红灯，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当朱羽琪凝视他的时候，他回头——
陶弘凛，在二中考场。
他的眼睛，仍然……
他现在在新时中学上学，不知道他近况如何了。
持准考证进十中大门，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秦凯铎！他也在十中考场。
交通堵塞，来得稍微晚了点儿，但是——！
朱羽琪：“你怎么在这儿？！”
秦凯铎：“你来之前我就送走三个人了，李靳一刚让我送走。”
“那正好，你帮我指指路吧，我待会儿一定能带你出去的！”
“？”
“我待会儿一定能带你出去的！”
朱羽琪说到做到，真的把秦凯铎带出来了！
“耶！成功了！”朱羽琪欢呼。
“呦，这不是那谁嘛，”姚青羽迎上来，“你叫啥来着？”
“秦凯铎。”
“噢，秦凯铎。真好，你咋过来的？”
“骑自行车。”
“那到时候我让她爸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阿姨，我爸开车送我去。”
……
快开学了。
“秦凯铎：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下午可能下雨，注意点天气状况。”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现实与回忆交织（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