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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为以后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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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是被翎双喊醒的,一碗热腾腾的汤面片,几片青菜叶子和山里的野菌子,汤里还飘着一点油花子,闻起来就很是鲜香。
萧文然让翎双扶他起来,看着眼前的汤面片就食欲打开,但是他知道现在不能太急促的进食,先喝了口汤润润肠胃,才开始夹起面片,慢慢咀嚼,果然味道很是鲜香。
翎双也没闲着,从外面打了盆水端进了屋子,还准备了一套干净的粗布衣裳。
吃完饭后,用着翎双端来的水简单洗漱一番,又把身上的衣服换成了翎双拿来的粗布衣裳。萧文然推开只有一扇的门,就见院中翎双裸着上半身,擦洗着身体,劲瘦的身体错综复杂交织着许多疤痕。作为王爷的护卫,无感很是灵敏,萧文然出门翎双就已经察觉到了,知道是王爷便转身向王爷告罪唐突。
六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但好在是中午,太阳又正好,看着站在阳光下的少年面容清俊,虽然瘦,但不弱。
萧文然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无碍,我出来看看,还有一些话想问问你。”
“少爷外面风大,您伤还没好。稍等属下整理好衣着。”
萧文然应了一声便回了屋子,又开始打量着此刻深处的环境,破败的茅草房,只有一间屋子,外面的墙院,草有三尺长,墙也是四面倒塌。这里除了翎双弄饭拿进来的那副碗筷其余,就没有任何可以使用的东西,家徒四壁完全就是此刻的情景,萧文然的内心凄凄惨惨戚戚,别人穿越都是一路打怪升级金手指,爽到爆,到他这就是危机四伏。
他目前在大昭的身份是当朝九王爷,他同胞哥哥是当朝太子,他的身份注定是与太子亲密无间,更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势必在朝廷是哪些窥于那个位置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是此时他失踪,那些人不见到他尸体是不可能罢休的。
萧文然不是无知小儿,穿越前在现代世纪,他所处的圈子虽是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内在那些有钱人有权的人实则一个个恶臭无比。不乏有些人手上带血。在这个封建的古代更是。如此不如就留在这里好了。
萧文然思索着,要这样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光靠他手里的金粒子确实可以够一户农家过活半辈子,但也是够拮据的,目前他的身体还需要养伤,没有办法赚钱。
还没思索完,翎双就进了屋子里。
作揖“少爷,您找属下何事?”
“如今我身负有伤,加上之前记忆全无,我想就此在这里定居些时日,此处屋子我想买下来,咱们在此修养,你向此村理事人详细询问一下,还有离此村最近的集市或者镇子有多远,我们需要购置一些生活用品,还有此处村民的生存活计是靠什么。”
翎双回应道是,又有些语言又止,好似有什么哽在喉咙边。
萧文然便说:“翎双,在此我只有你,我醒来之后也是你一直照顾我,所以,有什么是只管说就是。”
“少爷,我没钱买药了,此前给您抓药属下剩余三两银子都已经用完了。”
萧文然文言,嘴角一勾,看着眼前有点像向家长要零花钱的腼腆小孩,“我这里还有一些金粒子,也不只是多少俩,明日你先去镇上把这些换成散银和铜板,还有我换下来的这身衣物,烧了吧。”
“是,少爷,药快煎好了,您先把药喝了把吧!”
翎双端出那碗褐色药汤时,萧文然端着碗屏气,一饮而尽后,苦涩,土腥,冲鼻,的气息在口腔中,满嘴流窜。翎双给他到了碗清水,漱了漱口。
由于身体虚弱,此时萧文然已然没有其他精力了,便让翎双去做事了,他也勉强合依躺在那床破烂的棉被上,想着这只有一床棉被,翎双这几日要照顾他,又是咋样过活的呢?带着这些思绪又沉睡了过去。
翎双那边,先是把萧文然的衣物拿去烧毁,之后又去了村长家,最后去了村里的李老郎中家里。
萧文然醒来也不知是几点了,只能感觉大概是下午的四五点左右,也不知这个朝代是否和华夏古代计时一样,起身到桌边倒了一碗清水,口感清甜凉爽。
这时门外传来吱呀声,大门被打开,见翎双挎着原告木箱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翎双,这位是?”
“少爷,这是给您看伤治病的李郎中,我请他来再给少爷诊诊脉。”
听到翎双这样说,萧文然连忙请这位头发花白的老郎中进屋做下。
“李郎中,萧某落自从醒来便不记得之前的记忆了,您帮我看看吧”
李郎中“那日我给你看诊时,你都快没气了,没想到这睡了三日就可以下床了,奇哉,奇哉!”说罢,就把手落到萧文然裸露出来的手腕脉搏处。
主仆二人看着眼前,面色一会疑惑,又带了点探究的,闹得两人也是一肚子疑云。
“李郎中,我这现下身体怎么样了?”
“萧公子,你这伤已经好了大半,再休养月余,就会完好如初。老夫奇怪的是,依老夫之前所看,你应该十天左右才有可能下地行走,实在是奇哉。”
萧文然心下一季,讪讪道:“可能是年轻,体质好。就恢复快些。”
“老朽再给萧公子开两副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服用,依照公子的恢复速度,三日后就不需用药了”
“萧公子,你家小双应当是个功夫不错的,咱们桐树村西边山上有些野鸡野兔,可以抓一些补补身子。”
“多谢李郎中,今日诊金多少?”
“无碍,之前给的三两银子实在是太多,而且小双这几日也一直在隔壁给我帮忙。”
萧文然想了想,现在手里虽然有些银钱,虽不知汇率是多少,但这些金子对于这些农家人来说估计是半辈子的用度,以后稳定在以其他方式报答老郎中好了。
“萧某多谢李郎中,日后定当好好报答。”
李郎中走后,已是晚霞漫天,六月份的天气,日落后还是有些微凉。李郎中家就离他所居破防隔了一户人家,所以才有翎双这几日去老郎中家帮忙干活,顺便煎药,做饭都是在李郎中家。
夜晚的乡村总是静谧的,只闻得夜莺虫鸣,越不知道在是几点了,这会还睡不着,可能是白天睡多了。
躺在床上的萧文然本想让翎双一起睡的,毕竟这里就这一张床,但翎双却固执不愿,萧文然只好不在强求。
此夜,一人在屋内熬到深夜才堪堪入睡,另一人在院内的桃树上却是睡了这几日最安稳的一觉。
翌日,萧文然醒来习惯性想往自己卧室内的洗手间内解手,起床愣了半响,肩甲的疼痛再次提醒这不是梦,看着破败的房屋,他唤了一声翎双,没人回应。
看着桌子上的水盆,萧文然起来整理洗漱,又出门解决好生理问题,便出门想去李郎中家看看翎双在不在。
这户是村子西头最后一家,李郎中说他们中间就隔一户人家,再往西是村里的乡亲们种的田,所以萧文然只需要反方向走,这会看太阳的位置,应当是早上八九点左右,下边应该都是水田,田里三三两两的人卷着裤脚,衣服也是。
萧文然走向李郎中家,这个村子的房子都是土坯茅屋,外面的院子则是用石头垒砌的,所以不是很高,萧文然一眼就能看到各家的院子,此刻李郎中正在院子中晒药。
“李郎中!”从墙头,萧文然唤了声。
李郎中抬头就见一俊美的年轻汉子站在墙头外,“萧公子?”
“我想问一下翎双可在李郎中这。”
“你是说小双啊,他早上向我问谁家有马车,说要到镇子上买东西。”
萧文然进了李郎中家的小院,院里都是晒药架。听到说翎双去了镇子上才想起来,他昨日让翎双采办些用品。
李郎中一边翻晒着草药还一边说道“马车?咱们村子可没有马,一匹要十几两,顶十来年的收入了,咱们这只有张大柱家有辆黄牛车,平时去镇上都管他家租借。”
萧文然一边帮着李郎中晒药,一遍跟着聊天“李郎中,说实话,我想在桐树村住下来。翎双跟我说,我虽是富庶商贾家的子弟,但是家族庞大,我那父亲生了好几房儿子,我母亲早逝,那几个兄弟对那点家产挣的是头破血流,此次遇险,就有我那兄弟的暗算。所以,我打算在没恢复记忆前,就不走了。”
李郎中一听,就觉得这孩子非常可怜,“农家也是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老朽活了这么多年,生死减惯,人生唯有平安是最好,你也别太伤心,只要命在就好。”
“谢谢您,李郎中”听完李郎中的话,萧文然感动中又夹杂了一丝愧疚,以后一定多关照这个老人。
“嘿,你也别李郎中的一直喊了,我与你和小双投缘,你们都唤我一声啊翁吧!”
“好,阿翁,这几日翎双都是在你这帮忙做些什么呢?”
“老头子我年级大了,这几日翎双都是帮我晒药劈柴,熬药。你吃的饭和药都是在我这做的,就是小双这孩子不爱说话,着实是有些沉闷了。”
“翎双是个勤快孩子,对了阿翁,您家就您一个人吗?”
“老朽儿子儿媳还有孙子都在镇子上做活计,我年纪大了,镇上的医馆也不要,不如守着老屋,在村子靠自己给村子的人看诊医病和家里几亩田的租金过活,就是寂寞了些罢!”李郎中说完也不慎在意,很是豁达。
萧文然在李郎中家和郎中聊聊天,翻晒草药,一直临近中午,桐树村这里的习俗是一天两顿饭,早午饭是现代时间十点半到十一点左右吃的,然后是晚饭。这会萧文然依然是饿了,便想着,在这边做个饭,翎双那边应该也快回来了。
“阿翁,这也不早了,咱们该吃饭了”
李郎中看了看太阳和树影子,也觉得差不多了,起身便要去灶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