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信仰差错？修改侧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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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走。”Reid伸出一只手臂将JJ挡在他的身后，带着她向着审讯室门口走去。
尽管警员把艾瑞克的头按在他被手铐铐住的双手上，他仍旧死死地盯着JJ。
JJ拍了拍Reid的手臂，重新坐回了审讯的位置上。她像是没有看到艾瑞克不正常的表现一样，神色自如地喝了口水，问：“崇拜者？你也觉得我应该成为一名崇拜者吗？”
Reid几乎立刻理解了JJ的意思，他也回到座位上，有些满不在乎地开口：“这句话我听过很多回。JJ，还有谁和你说过，我想想——罗森，还有帕特里克。”
JJ点了点头：“帕特里克确实是一个风趣幽默的人，我想他对很多事情，特别是美术方面都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对了，艾瑞克，他是你的导师吗？”
Reid似乎在回忆些什么，随后他真诚地看着艾瑞克：“你们的绘画作品确实一脉相承。”
艾瑞克愤怒地驳斥了Reid的话：“不！你这个毫无鉴赏力的骗子！他的艺术眼光也仅限于去给壁橱雕花。我的风格从不是他传授的，是神灵，是伟大的风暴之神！”
艾瑞克来了兴趣，他看向JJ，对着自己的画展作品侃侃而谈：“多么美妙朴实的线条，柔和朴实，兼具有雕塑与版画的双重美感。”
二人的脑海中都浮现出那张绘画作品，没有什么特殊的内容。沙漠里卧在黄杨木下的公羊，还有一名身着轻纱，在阳光下翩翩起舞的少女。
Reid脑海中灵光一现，又转瞬消失。
“艾瑞克，”JJ的脸上充满了神往和认同，“我不太了解这种风格，或许你可以和我说得更详细一点。我听说祂已经有了四名，不，六名崇拜者了，不是吗？”
“不，四个，只有四个。应该还有九个追随者，还没有到十三。”
“四个？”
“收集材料的时候难免会遇到不完美的。现在，我有你就够了。”艾瑞克深情地看着JJ，“你的眼睛，多么的美丽，像是彩色的贝壳。”
见他还在继续向JJ诉说爱意，Reid打断了他，问道：“风暴之神，赛特？控制沙漠、风暴与闪电的神，是他降下了圣喻？”
艾瑞克突然低下头去，他诡异地安静了几分钟，随即抬头看向天花板，做出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姿势，没有再回话。
不管JJ和Reid怎么提问，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在JJ走出审讯室前，他突然说了一句：“美人，你知道我的遗憾是什么吗？”
JJ回过头。
艾瑞克看着她的眼睛和飘扬的金发，脸上闪烁着恶意，他此时褪下了神使的皮囊，真正现出里伊甸园的毒蛇的本质。
他说：“你应该用瓷片来装饰。”
Reid一把将JJ推出了审讯室，猛地关上门，他难得激动起来：
“艾瑞克，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我也觉得十八人间的牢房很符合你线条粗糙的作品的气质，足够原始狂野，像是文明的倒退，不是吗？”
说完，Reid推门离开，走时不忘把审讯室的灯关上。
【塔拉哈西市，审讯室单向玻璃外，观察室】
Morgan正在和神情阴沉的Elle聊天：“每次看到这个玻璃，我都会觉得自己是水族馆的游客。比起人类的称呼，他们确实更适合被称作动物。”
“他这样的在水族馆里可看不到，一条海底蠕虫。”Elle讽刺道，“伪装和隐藏是他的生存手段，他只会对更弱者下手。”
JJ走进观察室，Elle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JJ，你还好吗？”
JJ环抱住Elle：“那两个女孩还活着，这足够让我开心了。不过你们怎么都在这。”
Morgan拍了拍JJ的肩膀：“来看比Gideon更厉害的人，他刚开口记录员就通知了我们。也许你应该代替Hotch去开下星期举行的审讯经验分享会。”
正说着，Reid推开门走了进来，Morgan给了他肩膀一拳，Reid被他一下子捶到了门上，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Morgan！”
“不好意思，”Morgan笑得露出了两排牙，“Reid，看来你已经从小孩变成了一个让人佩服的男人。相信我，继续保持这样的表现，你会被很多人追的。至少比现在热门。”
“他说了很多话，暴露了很多信息。”Gideon看着他们打闹，脸上也轻松下来，“关键点在于他的信仰。这和我们的想法相出入，他并没有对着自己的信仰侃侃而谈。”
Hotch始终看着单向玻璃里那个在黑暗中坐着的人，他像是在深海里潜行的生物。
他说：“那么就是我们的理解差错。我们需要根据他的话再次进行侧写。”
Morgan思索着他的话，做出了掰东西的手势：：
“他说起那两名女孩，不是任何一种显示亲近的称呼，他叫她们材料。他就像是一个童话故事里去摘玉米的熊，只要是基本符合条件的，他就毫不犹豫地下手。
“那么没有伤害这些女孩的几天或许可以解释——他要找到完美的材料。
“那么第二次的迅速作案也可以解释，那名绿色眼睛的受害者家属甚至没有来得及将她报为失踪。”Hotch肯定道，“他找到了完美材料，那么还要等什么呢？他对于完美的界定是什么？”
“眼睛，他从眼睛的不同来挑选受害者。”JJ非常肯定地说。
“他说我的眼睛像是彩色的贝壳。他挑选的是金发女孩，眼睛颜色，或者是形状决定了她们是否完美。而且比起绑架，我想他应该是诱拐这些女孩去他的家里。他不可能只和受害者接触过。
“警员在他的家里一无所获，那么失踪的女孩应该在他靠近森林的住所。他不会只诱拐一个，我们得去询问美术协会中的金发女生，她们可能提供相关证据，这样我们就能把他留下不止24小时。”
Gideon叹了口气：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材料’和‘崇拜者’不同，他会精心雕磨出一个‘崇拜者’，却不会对材料友好。
“他对于JJ和Reid的挑衅显现出他的极端自大，他知道在他这样的表现后我们不会轻易放走他，那么他为什么这样说、这样做呢？”
“因为他同样不会放走她们。”Hotch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不仅如此，他有着别的计划，他在拖延时间，他有信心一次弄来九个崇拜者。即使是我们抓到他之后。”
Morgan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就像是所有学生的思维——我当然想交出完美的作品，但是如果我没有时间了……那么怎么样的都行，只要能够完成。”
Elle不忍地闭上了眼睛：“看来我们需要面对的比想象中的要多。我们很难制止还未发生的事，我们需要从他口中知道，我们到底要阻止什么。”
Morgan站起身走到单向玻璃前，看着里面的人，恶狠狠地骂了几句：
“现在我可以共情一些家庭主妇对她们不负责任的丈夫的指控了。他在外面作恶，现在在里面睡觉。事情到头来都落在我的头上，忙得团团转。God，我以为作为男性，我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Morgan，未来还不确定，你可能不止今天有这样的感觉。”JJ翻看着记录员的文字记录，随口回答。她简单地总结了目前存在的疑点：
“和他谈起美术的时候，他热衷于谈论自己的风格，并且表现出了自负与掌控欲。对于他的导师进行了贬低，他认为自己的风格优于导师，那么他的风格就和帕特里克的研究方向有重合。
“帕特里克研究的是原始和古代美术，我们的方向是正确的。但如果他信仰的是个足够小众，甚至杜撰出的人物，我想我们很难寻找到突破口。”
Gideon调出了审讯录像，他把屏幕中的画面停到了他的行为改变的刹那：
“或许问题就在这里，赛特不是他的信仰。在和他谈起画作时，他说了很多，但是对于神灵，那个Spirit，他却如此傲慢地沉默了。”
Reid说：
“风暴之神往往被视作赛特（Set）的称号，在他之上，埃及的神话体系中确实还有一位风神，九柱神之一，舒（Shu）。但我认为不是他，如果是比他的spirit更高地位的神灵，他不应该表现得无动于衷。”
Elle明白了Reid想说的话：
“这种傲慢决定了他认为自己信仰的神灵是比赛特更加的有权威的，否则他会恼羞成怒。只要是权柄相似，在同一个文明中，就存在地位上的对比。
“无法对比也许是他傲慢感的来源。也许我们需要找的是与埃及不同的文明体系。
“他傲慢地俯视着埃及神话，那么只存在一个可能。”Gideon说，“祂远比埃及来得古老，历史是最容易让人优越的。
“祂来自于和埃及文明有相似点的文明体系。祂和灭世的洪水相关。祂和十三有关。祂在他的作品里。”
“那么我们要看看这句话，很有意思，兼具雕塑和版画的美感——”Morgan调出了他的画展作品，“这里显然没有他所说的元素。说实话，这里面我都看不出来任何和数字有关的东西。”
Reid猛地站起身，在面前的白板上开始了思维的梳理:
“那幅画是《公山羊与圣树》，乌尔王陵出土的工艺品。三角形的土堆是被称为‘济古拉特’的神庙，苏美尔文明的代表之一，早于埃及金字塔。
“在一座神庙的地窟中发现了的13尊苏美尔人立像。双手捧于胸前，姿势虔诚，眼睛睁得很大。名为《苏美尔崇拜者像》。
“那么他的spirit——洪水带来了毁灭，洪水是天神的惩罚，我们的不明人士并不是在拯救受害者，他在惩罚她们。是恩利尔，风暴之神恩利尔。”
Reid没有让眼前的灵光再次消散，他快速地回忆起了相关资料。
Elle扫过Morgan面前的手机，给了他一个眼神。Morgan准备开始google的手停了下来。
他说：“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因为美术上的大学对吧。Ell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信仰差错？修改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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