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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首领宰番外 ...

  •   “他不记得你,也不认识我。”包裹在深黑风衣之中的男性,围着一条红色围巾,坐在宽大皮椅里时好像整个人都会陷进去。看起来很是怕冷,不过的确,他已经瘦削到让人怀疑哪怕是一阵风进来,也会吹寒他的骨头。
      佐藤一本不应该认识他,但是她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理智上他们是陌生人,但情感上……至少彼此都倾向于“似友非敌”的一方。
      大概是今天下午四点多,她在教室值日,突然就被穿着黑西装的横滨黑手党带出了教室。她正想给对方表演一个超能力者自救的一百零八式,就听见对方自称是“太宰先生”的下属,请佐藤一小姐去做客。

      佐藤一此时看着对方犹带一丝脆弱的模样,虽然与记忆不符,仍旧迟疑着张开自己的双手,“拥抱会促进人体分泌多巴胺,太宰先生,你要我抱你吗?”
      “……”
      “真是的,再多的话都被你恶心回去了,伊藤泽也,你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了?果然还是我和他把你养的比较好。”
      伊藤泽也?嘛,虽然知道他应该是在叫我,但是总让我有种诡异的感觉……佐藤一心想。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反驳对方毫无理由的自信,“您是认真的吗?我每天都做一百个俯卧撑,早晚跑十公里,每周去三次健身房,举铁的重量为65kg。”年龄十六岁,身高一米七,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佐藤一,大概…也许,真的要比现如今的太宰治健康结实许多。
      太宰的神情有些呆滞。
      这,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肌肉笨蛋啊?!主世界的伊藤泽也完全不是这种人设吧?!可恶,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
      而且这个年龄……
      “今世你果然没有被修改记忆。”
      “嗯,我比较幸运。”
      太宰治感觉自己胸口仿佛又中了一箭。
      “这对我而言可算不上什么幸运。”他低声抱怨着。
      在这个世界也找不到佐藤一的时候,他几乎要彻底放弃了,甚至开始怀疑当初的伊藤泽也是否是无望的疯子做的一点美梦。最后将那点微末的希望也放弃掉了。他不再抱有侥幸心理,胆小鬼也当不成,无人同行的晦暗道路上,太宰治“干掉了”森鸥外后上任,将坂口安吾调到近前,不眠不休的工作连着工作,不打算吃饭也不愿意入睡,接连不断地被暗杀,以及……再也没有敢去见那个人一面,甚至连银座都不曾经过。
      “而且你还把钻石之一拐走了……”他想着想着都要被气笑了,“中岛敦还真是有个好姐姐,你为什么还姓佐藤?为什么不干脆姓中岛算了。”
      “不好听吧,佐藤一比较顺耳。”

      真是让人嫉妒啊。太宰治不无恶意的想到。
      就算离开了织田作,还是有人愿意穿越异世界长途跋涉救赎她,这样到头来只被困在名为织田作之助的陷阱里的人,不就只有我了吗?
      随后又感觉到悲哀,自我厌恶感简直要将自己淹没了。他近来心情少有那么大的波动,以至于虚弱的身体有些呼吸急促。
      啊啊,真是撑不住了,干脆死掉算了。反正她也在这个世界里,结果总不会更坏了。
      还没等那些负面情绪彻底吞没自己,太宰治先等来了少女僵硬的一个拥抱。
      她靠得很近,是太宰治自从得到“书”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别人贴那么近的距离。她身上有温柔的阳光和洗衣液的味道,棕色的头发柔顺的垂下,如果她怀里抱的是猫一定会想去抓她的头发吧,然后这些发丝就会自猫爪间滑出,或者被勾住?但她的人却是有些僵硬的。是的,她也不习惯拥抱,不习惯近距离接触。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太过奇妙。朋友?亲人?师徒?在陌生人的表象下流淌着复杂到了极点的关系,软化掉坚硬的壳,露出一点柔软的内芯。
      太宰治瘦过头了,以至于摸起来像是只剩一身骨头,佐藤一不敢使劲。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冲动。可能是记忆里太宰治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佐藤一,而现在他露出的表情实在太过…寂寞。
      等这点感应过去之后,她又很想掏出失忆棒给她和太宰治两人一人来一下。

      *

      过于透彻的人对于一成不变的生活是有毁灭欲的。他倾向于通过毁坏现如今的平稳,来达成一种新的局面。如同小孩子推倒多米诺骨牌一样。抛开外物。只关注这种行为本身。你可以说它是邪恶的、不可饶恕的,也可以说这种行为是天真的、童趣的。
      佐藤一印象里的太宰治就是这种人。

      但是现在……
      她在课堂上走起神来,脑海中闪现对方俊秀的面庞和过于消瘦的身型。被老师发现了,就喊她起来回答问题。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放在了前排的中岛敦身上。白发少年用手悄悄比出B的形状。于是她回答,“选B。”
      老师:“……坐下,认真听课。”
      老师:“中岛敦,解释一下为什么选B?”
      于是教室里隐隐约约传来学生的善意的笑声,和窃窃私语。

      下课之后,中岛敦回过头来。“小一,你刚刚在想什么啊?”
      “怎么样才能和立场不同的人交朋友呢?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的那种。”她问。
      中岛敦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才挠挠头道,“这种问题……我对交朋友也不是很拿手。”
      “诶?”佐藤一闻言一愣,被他带的一歪,“你不是很受欢迎吗?我感觉隔几天就会看到有女生给你塞情书。”
      中岛敦尴尬的笑了两声。
      ……也是,这是被动技能。

      在询问了编辑之后,靠谱的大人声嘶力竭地给出答案,“佐藤老师你不要随便谈恋爱啊!先把人领过来让我把把关再说!你只是个孩子啊!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唔姆,我明明画了好几年恋爱漫画了。再说了,这并不是恋爱相关的事情啊。说起来…为什么一提到怎样都想跟立场不同的人做朋友,大家第一时间的联想都是恋爱呢?

      “如果有相对比较靠谱的中间人介绍的话,成功的几率应该会增加。比如……(漫画举例),就是这样。”同行的少女漫画家梦野咲子给出答案。
      “说起来佐藤,你的连载漫画已经停刊一个月了,不要老是把精力浪费在无用的恋爱上,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好的,可以无视了。
      结果还是恋爱啊……感觉无用的知识增加了。

      另一边,中原中也看见首领桌上放着的一沓少女漫画,十分不解。
      “你最近怎么转了性了?”他问太宰治。
      “随便看看嘛,难得不用工作。”对方单手拿着一本漫画,“虽然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但是还是挺有意思的。”
      “哈?不用工作?”对方更是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边还有一堆文件等待批复呢,首领。”首领那两字,可谓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那是中也的任务了,正好你过来一趟就直接拿走吧。对了,做完这些可以短暂的放个假,是久违的周末哦。”
      结果中原中也浑浑噩噩抱着一堆工作都走到自己办公室了还没有想明白,作为上任就没有停止过工作的人怎么也有表现的这么悠闲的时候。

      上次见面的时候,佐藤一对太宰治提出建议,“你偶尔也休息一下怎么样呢?太瘦的话,脸部轮廓会变得锋利,相较之下会显得更具攻击性,并不适合认识新朋友。”
      “没那个必要,就算不工作了脑子也还在转,还不如工作。”太宰治回答。
      佐藤一好像明白这种感受——曾经。不如说正是没有事情干的时候更可怖。脑内混杂的悲观的思想如同黑色的荆棘卷曲成球状,一个一个累积在一起,稍微一动就是刺痛,在脑浆里翻天覆地,扎破表皮,就有冷风从伤口里灌进来,吹动那些球状荆棘继续滚动,恶性循环。连带着身体仿佛伫立在深渊断壁之上,向上望只会感到眩晕,向下则是万劫不复。

      不过……
      “要不要试试进行娱乐行为,比如看看漫画。”
      “我听说了,现在的你在画漫画。好像还蛮有名的。”
      “是啊,版权已经卖出去了,要翻拍真人版。”
      “那我想看。唉,织田作现在还没发表作品,他又比你慢了。”
      “等他发表作品的时候,我要不要试试给他画封面?”
      “少女漫画封面?不要。”
      “……啧。”

      “少女漫画……”将漫画摊开盖在脸上,浅蓝色的封面露在外面,呼吸间可以闻到浅淡的油墨味道。
      「我的人生,就是被不知名的暗流拽着走进深黑漩涡的过程。就算能遇到光,最终也会因为惧怕而逃离。随后又会做无用的懊悔。
      试图拯救我的人和试图远离我的人最终都与我渐行渐远,我握着稻草,另一边是空荡的黑暗。
      擦拭灯盏不会出现精灵,海螺里没有美人鱼的歌声,玫瑰开在花店的橱窗里,而我隔着街灯看隔着玻璃追逐光与热的飞蛾。
      胆小鬼还不如飞蛾。」
      这种话,哪里像是少女漫画会说的啊。

      但是,想要知道故事的后续。

      *

      人倘若追求生存的意义,倘若希冀完美,就会惶然。脆弱的人会每分每秒都在永远无法达成愿景的负面情绪中打转,像是搅拌机里被锋利的扇叶割碎的洋葱,在还生涩的时候就以最惨烈的状态和世界告别,只留下最亲近的人悲痛。

      “某位著名作家曾经说过,人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降临人世的。”
      听见佐藤一说这句话,太宰治随口问了一句,“哪个著名作家?”
      “你不知道的作家。”
      “还有其他什么我不知道的人说过我没听过的话,你说来听听?”
      “某位著名作家认为,不完美就是生命的本质。”
      “还有某位著名作家说过,人必须生活着,爱才有所附丽。”

      “唔,我懂了,你是在用这些话劝我不要去自杀?”穿着黑西装的少年用自己手里的笔在戳桌上放的牛顿摆。
      佐藤一望着他,“老实说,我不懂这个世界上的很多道理,也不懂很多问题。我了解的太少,而目睹的又太多了。这些信息堆在我身上,我处理不来,搁置着又不知道未来会不会发生什么事端,这令我很烦躁,很不安,这种焦虑……你能理解吗?”
      她不需要等太宰治回复,只要看他愕然的眼神就够了,“你不会理解,因为你不是我,你的脑子很灵活,可以走一步想十步,信息放在你面前你就能直接处理好,所以你不会焦虑。”
      “所以,我也看不到你眼前的世界,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你的痛苦。劝你不要自杀,好像就是在劝你背负某种痛苦一直走下去,而根本没有考虑过这样活着会不会比死更难受。”

      “但是我觉得,不能因为活着无法找到意义而渴望死亡。这就像如果我的朋友患有抑郁症我会希望他努力治疗,我会希望他痊愈,而不是劝他离开人世一样。因为这并不是自己无法忍受活着才选择死去。而是被误导,被欺骗着离开人世的。”
      “我只是想让太宰先生试着置换一些东西。”
      “如果我——不,我肯定能救回织田先生,也有办法接近他,你们仍然有可能是友人。到时候,你可以去尝试还没试过的螃蟹料理,等着看他写出来的书,在line上发表书评,做所有自己喜欢的事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某个阶段性目标达成了’、‘最终目的达成了’,‘人生到了如此地步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就决定去死了……这种未来,有没有达成的可能呢,太宰先生?”

      “我真不习惯跟别人讨论这种问题。你说话比我想的要直接啊,小一。”
      “因为我的监护人们都很喜欢打哑谜,所以我直截了当的说话对剧情的推动会比较快。”
      “我没有想过…那样的未来。”他轻声道,桌上的牛顿摆仍旧在来回碰撞,在这种规律的节奏声里,办公室沉寂下来。

      我不自由,怎样想都不自由。我的不幸是由我的罪恶而产生的,无法埋怨任何人。我无论如何都想摆脱这些,只有死亡的一瞬,才能有片刻的纯粹。这是多么抽象的无法言说的意象,这些都是不可说的,是深埋在心底的,就连呼吸时也不能放他们出来任他们蔓延的羞耻之态。

      可以表现的幽默体贴,温柔和善。也可以冷漠残忍,毫无同理心。而那些旁人可以看到的,全都是皮囊上的虚幻,是与思想隔着一层的假象。在内心中,只有被压抑住的痛苦,而或许过于压抑,以至于自己都视而不见那些悲泣。

      或许过了很久,他才回答,“或许会吧,因为还有期盼。”

      *

      渴望被救赎,又明明白白的知道,是不可能被救赎的。于是一边犹豫着朝那个方向伸出手,一边无法控制的向深渊跌落。
      每一次被抓住,都让人想要哭泣着紧握住对方,也想在怀疑对方会松手之前就用力的推开。
      这种复杂的情绪,就连自己也不愿意彻底剖析吧。
      倘若被看穿的话,又会被怎样对待呢?
      会厌恶吗?会怜悯吗?可那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我想要的是……

      “我爱你,但是还是我的学业更重要,你懂的吧。”
      “是这样的,我们都是要考东大的人。”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间,那么,也不得不说出那一句话了——”
      “卡,很好!到时候佐藤酱要再往边上站一点!”
      今天是佐藤一学校的戏剧社最后一次彩排。明天就是学园祭了。她负责扮演男女主约会场景中的一棵树,用春去秋来变换的颜色见证他们的悲欢离合。
      学校排这部戏剧的初衷,大概是希望大家都能更用心在学习上吧,只是…不管怎么看都充满了槽点。但事已至此,作为一株树的佐藤一也不需要有什么感想。
      学习也不是什么坏事。对于想法过于活跃的人,知道的东西越多越能借鉴他人的经验——还是要指那些经典作品,其中必然有值得人吸取的东西。而对于自身底气不足的人,多学习就会让自己心态更平稳,读书明智嘛。
      如果太宰治可以多读读书——包括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那些——说不定也会有新的想法呢?

      说起来,现在我和他又是什么关系?能算得上朋友吗?或者只是认识的人?对方是怎样想的呢?
      无论怎样想都是麻烦的事。如果不去思考,就可以当做不存在,只要自己不在意,就不会有人在意,说到底人与人的交往就是这样的事。不去回忆,就能减少尴尬;不抱有期待,就不会失落。
      佐藤一猛的发现自己想起太宰治的时间过于多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她站在舞台上神游天外。我自己对他究竟抱有什么样的情感姑且不论,和那家伙接近、试图去理解他……总感觉会变得不幸。

      ……
      “结果还是邀请了对方过来看学园祭啊。”中岛敦挠了挠头,无意识说出了这种话。
      “别用那张池面的脸说出这种扎心的话,不知道该不该打你。”佐藤一扶额。
      “诶?我说了什么吗?不过你不觉得恋爱的话,对方会是很黏人的类型吗?”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东西…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我就觉得恶寒了。”
      “哈哈,听你的形容感觉对方有点缺少安全感嘛,所以不自觉就……”
      “都说了不是那种关系。”

      恋爱是绝对不行的。只要想想就觉得不可能了。就算是善人,在某一个瞬间,某一种契机下也会变成恶。佐藤一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虽然没有读心术,但是实话说,只要相处一段时间就可以预见每个人变坏的契机是什么,准确率接近百分之百。知道跟朋友谈到什么相关的话题,对方会生气,涉及什么层面,对方会表现的非常自私。也不是觉得不好,这就是人啊,每个人都是如此。以观察者的视角跳脱出去看,有时候觉得人这样的啊表现很可爱,是朋友的话,因为可以不去踩雷区所以也会觉得可爱。
      只有恋爱是不一样的。不停的靠近、靠近,太近了,人的这种特性就不可爱了吧?甚至,只要想想那么近的距离就要窒息了。
      唔……所以真的很难想象,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究竟是怎样在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还能和别人he的呢?甚至她在作为监护人的时候状态都始终那么稳定,稳定到有点性感的地步……
      果然是因为超能力吧。

      在舞台上,佐藤一扮演着的那棵树,沉默且高大,永恒不变的见证着发生在树下的一切。台上的灯光很亮,以至于她看不到台下穿着学生服的太宰治——
      那是必不可能的。对方栗色的发丝、俊秀且瘦削的脸庞、符合学生服的年纪和无法融入的气质、脖颈和手掌上的绷带……这一切都清清楚楚的映在了她眼里。
      而她站在台上,身体包裹在褐色褶皱纸做成的树皮里、头顶绿色纸树冠,却依旧冷漠而漂亮的脸庞,在灯光中、在某些学生的眼中,也如同繁星熠熠生辉。她灰蓝色的眼眸投注的那个方向,已经有学生在窃窃私语了。
      还真是受欢迎啊……有人这样想着,勾起了唇角,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小,“明明打扮成这么好笑的样子了。”
      谢幕后,佐藤一在后台脱下演出服,换回学生装,带上一顶帽子遮掩凌乱的头发,就悄无声息消失在拥挤的后台。
      “久等了,太宰先生。”台上的小星星落下来的时候,不再发光,但仍然引人注目。
      “走吧,带我看看你们的校园,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吗?”对方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本书,只能让人看到开头的“完全”和最后的“手册”,中间的字被手指挡住了。书皮是深红色的,佐藤一也没有仔细看。
      她带着太宰治逛着学园祭,买了章鱼烧,等到温度合适的时候她一口一个的吃掉了。旁边有看到的学生投来惊愕的目光,倒是身边的太宰治一直在饶有兴趣的看着,“被章鱼烧噎死是不是很有趣的死法呢?”
      “……别在我吃着东西的时候说出这种话。”佐藤一咽下去食物之后开口,“那种死法就是窒息的感觉,没什么有趣的,别尝试啊。。”
      “Hmm…”
      前面有个在买魔术用具,加之变魔术的小摊,两人看了一会儿,太宰治侧过身,低头悄悄对佐藤一说,“我已经学会了哦。”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像个在炫耀的小孩,嘴边的笑容淡淡的,但是有一股奇妙的骄傲的气息。
      真奇怪,在那栋大楼的最高处坐着、令行禁止、掌握着一座城市的脉搏,不管怎样都是落寞的,这种时候却又那么容易满足,像个孩子。
      佐藤一在晃神,被他拿了一个小丑的道具摁在了鼻子上,红彤彤的圆鼻子配着少女呆滞的神情,莫名好笑。
      他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佐藤一摸了摸那个鼻子,心情像是跌进棉花糖里的鸟雀,翅膀被缠住了,但是开始笑。
      “太宰治,”她第一次叫那人的名字,“你有点幼稚哦。”
      “把我拐来学园祭看你扮演一棵树难道不幼稚吗?简直是只有幼稚园小朋友才会做的事。你知不知道那身衣服很好笑啊?”
      知道啊。

      我只是看到,以前的你,另一个你,不是也会经常表现的很无厘头吗?
      会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你看出来了人们大多不会抗拒轻松搞笑的东西吧。你自己呢?不也不抗拒吗?
      你现在,终于在笑了啊。

      或许我们,因为对人性如此透彻,所以永远都不能太过靠近。
      但是,如今手握着稻草向前走着的我们,你在一边,我在另一边。就在这份距离之中,我永远不会率先放开手。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首领宰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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