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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想到成人礼,冉风微皱了下眉。

      这里的男女在十五岁左右,身高、体态、生理已完全是个成人,很多发育良好的女子基本在十二、三岁就已经彻底发育完全,但心理绝对是欠缺的!四十岁后身体走下坡路,六十多岁显老态,一般人寿命多为九十岁左右,对这些冉风到没什么想法,毕竟不能总拿上世来套这一世!只是对这里的……生育有点诧异。

      这里的女子欲、望之强,她自己也算是亲身领受了,但十多岁和五十多岁的男子皆会挺着个大肚子,也就是祖孙二人同时怀孕属于正常……想想都会头脑嗡嗡的……。这样居然没有人口爆炸?!按户部的统计,仅仅是每年微增长,万一爆发天灾人祸人口还会减少,难怪不用施行计划生育……怎么会这样?

      冉风甩了甩脑袋,刚把怪异的人口问题甩出脑袋,楚寒竹就入侵了进来。

      想着他的脸,她傻笑了起来,本来就想着不管他的面貌如何,自己都决定了要他,可没想到还是有捡到宝的感觉!

      她一直认为,气质是很重要的,是超越容颜的,多美的容颜都会老去,只有气质能长久不衰。

      这四年多,自己也见过不少的男女,唯一的感觉就是:这世上的女子确实多为挺拔、干练、俊逸而又硬气,似杨柏般线条美十足;而男子多如温玉,站似山间雪松,透露着温润,绝非阴柔无骨,到有几丝谪仙之气,可能活的过于认命又简单的缘故吧,女人应该对他们疼爱呵护才对!这个世界的男性并非前世女性化的翻版,他们身材比例极好,绝非肌肉男,有点类似韩版流星花园里的尹志厚。当然了,象楚寒竹那样冰雪美玉浑然天成的,也只有楚寒竹他一人!

      冉风估计自己今晚又要一夜春梦了,想着他那刚毅而又圆润的完美下巴,似乎可以把所有的光线都折射了去;形状优美的颈项让自己联想到美丽的白天鹅;若隐若现的锁骨,比他的手更显白皙透明,吸引着人去品尝;那粉嫩饱满的唇,像浸着水一样,被清晰美丽的唇线包裹着,似怕沾满光泽的嫩唇消失;挺直的鼻子略显脆弱,但娇俏的鼻头又显得那么调皮,直直的鼻梁引得人想去舔舐;整张脸介于国字脸和倒三角脸之间,完美的让人诧异。整张脸清冷中却泛着暖玉的光泽,但都被满眼的冰星所掩盖……透露着霜雪……让人望而却步!这矛盾勾人的样貌,在在引着人去征服!不是征服后得到温润美玉,就是被彻底冻伤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冉风笑了,笑的有些张狂!这个比自己大又比自己小的男人,他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命运既然把他送到自己身边,他还逃的掉吗?怎可能让他逃掉!他只会在自己怀里融化,亦只能在自己的怀里融化!他只会在自己手中绽放,亦只能在自己手中绽放!而且很快就会……

      出乎意料,这一夜她并未做什么春梦,很是甜美的睡了一觉。次日下午,她独自去了四合院。

      接近四合院时,从里面隐隐传来琴声,进门后琴声未停,她坐于一旁聆听,直至楚寒竹的琴声渐渐隐去。

      看着未戴面纱的他,冉风甚是满意。

      见他缓缓起身站直,不急不缓的开口:“我五岁开始习武,学的是楚门旁剑功夫。楚门武功分四条线,一明、一暗、两旁。明门功修的是以外辅内,更注重内功修养,有力拔山兮之势,可横扫千军;暗门功修的是以内辅外,招式凌厉瞬间夺人性命,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旁功,一为剑,一为刀,皆在楚门基本内功的基础上,修习独门剑法和刀法。明功多为明护法修习,暗功多为暗护法修习,其他楚门人多修习两旁功,只有楚门家主才会同修明暗两功。明暗两功修习大成后,会融成一体,可修习楚门最高功夫,内功会被修习者完全隐去,使人察觉不到,并且可以把内功转给他人。”清泉的声音停止,这可能是他长这么大说的最长的一次话了。

      冉风微笑着开口:“你喜欢学武吗?辛苦吗?”

      冰星的眼眸望着她:“谈不上。不知何为辛苦。”

      “这样啊……,你先教我基本剑法吧!你武我先看看,武的慢点。”冉风提出要求后,他便拿起琴旁的剑,开始武起来。

      冉风很是满意,或者说是满意的不得了。小寒竹舞的真漂亮,原来他的身躯是那样的舒展,腰身是这样的柔韧。白色的裹袍完美的服帖在他身上,隐隐透露着腿型臀线的完美。橘黄色的长带随着他的舞动而舞动,衬托的身长腰细。蓝色的外衫飘飘飞舞,使他更显飘逸。他的脸随着舞动恰似浮云蔽日,忽隐忽现,引人探究。让自己看的入了迷……。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后,他武完了,她看完了舞。

      她端详了他一下,说道:“是否还可以施展一下你习得的旁门最高剑术?”

      楚寒竹并未说什么,只是身形一转,开始施展自己的功夫。

      真不愧是楚门的功夫,招招式式皆精妙,凌厉中透着杀伐之气,随着他的演武,冉风从开始的微笑变为后来皱眉,直至最后的低头沉闷,似带着自责。

      楚寒竹演武完,冉风举目看着他,依然面带微笑。情况跟自己预料的一样,他有些力亏,喘息有些加重。看来这世上的男子确实在气力上远逊于女子,并不适合习楚门高层武功,尤其不适合习这样霸道的武。

      “这就是所谓的旁门剑术?虽然很是独特,但跟我想的有一些出入……”

      “我尚未习得最高深的剑术。”

      “不然这样吧,反正我学武也是为了强身健体,本身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以后,我每次来你这里,你就舞一次基本剑法,就按你刚刚的速度,舞完抚琴一曲给我听,我很喜欢你的琴声呢。然后你再舞一次。我们就坐下来喝茶、聊天。如何?另外,你刚刚练的那套功夫,以后你再也不要练了,我极为不喜欢!”冉风手指轻敲着石桌,依旧是面带招牌微笑,只是说到后面一句话,语气中却透露着强硬!可见她前世今生都是属于那种发号施令惯了的人,习惯啊……。

      楚寒竹什么也没说的点了点头,走至离她最近的一棵松树下站定。

      “你的基本剑法,我估计要学上几年了。我们算不上师徒,我不叫你师父,你更不能称呼我徒弟!但,我也不能总是对你‘你,你,你’的称呼吧?叫你楚公子或者公子,我又叫起来别扭,尤其是一年半后我还要给你办成人礼,连名带姓的叫你就显得生疏了。你说我叫你什么好?”

      楚寒竹什么话都没有说,甚至都没有看她,只是敛眸看向葡萄架下的卧榻。

      “不然这样吧!有外人在的时候,我称呼你寒竹,你称呼我十殿下。无外人时,我叫你寒,你叫我风。如何?”看似一本正经、磊落的紫丘冉风,她最想叫他的是“小竹儿”“寒儿”“宝贝儿”等一些肉麻恶心的名字……

      “随便。”清泉的声音叮咚的响了一下。

      冉风到也未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寒,你昨天看了什么书?有哪些问题?”她自动自发的说。

      “《东地志》、《南地志》。”他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饕餮,真有?”

      “《东地志》、《南地志》、《西地志》、《北地志》,是早期先人游历时撰写的,里面有真有假,毕竟这套书已传有数千年了,有的地形现在已经变了,有的动物、植物已经没有了,但同时又有新的动物、植物诞生。当时的先人在游历时,有的是自己真实所看所感记录,也有所行之地的传说,这都是前人留给我们的宝贵智慧。不管真假,多蕴含了一定道理,有好有坏。至于饕餮这样的物,我是没亲眼看过,也不知道著书的先人是自己看到的,还是听闻的传说。”冉风温和而又缓慢的解答他的疑问。

      “饕餮,不确定。沧海变桑田亦如此吧……”他幽幽的说了句。

      “这到不一定!”听了她的这句话,冰眸中露出了少见的一丝疑问。她继续说着:“沧海变桑田,是需要一个过程的,任何事物发展都有过程、有痕迹。比如:海里面有很多的动物,比如大鱼、小鱼、或者是龙……,动物死后都会有骨骸,有的骨骸会被以不同的样貌流传下来。当后人看到这些历史痕迹,就可以知道这片桑田曾是沧海,就会成书,一辈子一辈子流传下来!世间大小事物的发展都会留下历史痕迹,只是痕迹的长短、是否易被人发现罢了。我们也会见到一些历史痕迹,端看个人的经历及能力了,有的痕迹我们看的懂,重视了!有的痕迹我们看不懂,忽视了!”

      “看书多了就能了吗?”良久后,冰眸中闪动着水光。

      “就算是世间最了不起的智者,也看不懂所有的历史痕迹。比如:诗歌的发展痕迹,军事的发展痕迹,人类的发展痕迹,哪怕是破案的、酿酒的、器具的发展痕迹,等等。人们常说:术业有专攻,不能囊括。我们要量力而为,尽力就好。寒,不必想太多,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呢。”

      听她说完,楚寒竹沉默了半响,走至琴边坐下,抚琴一曲‘听风’。琴声停后,他无波澜的说了句:“为什么让我读书?”

      “你不喜欢吗?如果不喜欢,就不要看了。”冉风很是纵容的对他说。其实腹黑的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小羔羊已对书籍感兴趣了。

      “累了,你回吧。”说罢,他起身走至卧榻上躺下,闭目而憩。

      冉风微笑着说了声“好好休息。”便也转身而去。

      次日上午,冉风又出现在四合院。

      “寒,十月初五,是我的生日,当天前院人会多一些,可能比较吵闹。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什么叫:聚散五气归元,晴而散。”她斜倚着一个松树。

      “我不十分了解,可能是人体的五气在某个时间、身体良好的时候散去?”楚寒竹淡淡冷冷的说。

      她闭目思考了一下,向他笑着,似乎含着感激。事实也是如此!她的宝贝还真的是很聪明,这样理解确实比自己想的更合理。

      “寒,可以开始教授武艺了吗?”

      他什么也没说了,开始武剑……。冉风看的依然是如痴如醉,却又不能透露出丝毫神色,否则很可能会吓到她的宝贝,现在还不是时候,装的忍的好辛苦啊。看着那个舞的认真而飘渺的寒竹,她真想把他拉过来狠狠的抱在怀里亲吻个够。可惜啊可惜……突突的火苗……

      楚寒竹武完后,看着低头隐忍着什么的她,有丝不解,但也未说什么。移至琴前开始抚琴,今天依然是“听风”。抚琴完,就又武了趟剑。之后就静静的坐在石凳上喝茶。

      冉风见他坐在石凳上,换来铜儿,让他给寒竹搬了把木凳:“寒,坐木凳吧。”

      楚寒竹看了看木凳,并未说什么,依然挺拔的坐在石凳上。

      冉风甚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心忖:这小子,还真是执拗,有的时候孩子气很重。

      “铜儿,去找蓝环领几个厚坐垫,不要让你家公子直接坐在冷石头上。”

      “是。”铜儿应声后,看了下没什么表情的公子,便出门去找蓝环。

      “寒,今天可有什么问题?”

      “我没看书。”

      “哦,既然这样……,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我先回去了。”

      楚寒竹看着面带微笑离开的她,眼中出现不解。心想:她总是面带微笑,不会生气吗?从见面至今,虽然自己对她的冷淡不是刻意为之,但在礼节上却是故意忽视,尤其刚刚还无视她的好意,又说自己未曾看书,她依然还是微笑着,并未说什么威胁自己的话,比如‘送他回岳上身边……’。

      向来清冷的他,很容易感知到他人的想法,也很难对什么有反应、在乎什么。因此,在十皇女的问题上,他也并未多思考,只当她是个怪人。让他今天有丝别扭的是昨天她说的那些话,以及她说读不读书完全看自己的意思。难道她不知道男子一生只能看男子三书吗?

      长到这么大,他最在意的就是姥姥,也是姥姥待他最好!姥姥教自己认字写字、教自己习武、陪自己玩耍、带自己逛街、爱自己、护自己,她就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地!楚府上下都对他如珠如宝。可满门遭祸后,血流成河,只有他活着,无亲无故……。

      他想给姥姥、给楚府报仇!可报仇又谈何容易?他武功不高,无钱无势,只是个九岁男童,更不知道仇人是谁。本以为三姨姥姥收留自己,传授自己高深武功,报仇有望,可谁知她竟枉顾道德人伦,对他做出那样的事……

      想到此处,他身体又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本以为自己实难善终,没想到那个老女人匆忙离开半月后,他接到了皇宫的旨意,让自己进宫教授十皇女武艺,他深知这是脱离那个老女人的机会,可却又舍不得丢掉探究姥姥丝毫消息的机会……。

      那时张妈对他说:“少爷,依老仆看,三姨姥姥她并不知道老主子的下落,很可能还是害老主子的人之一!”

      张妈见少爷并没有说什么,就继续说着。

      “第一、您来时,她说老主子死了,照顾咱们仅是顾念家族情意。可她现在却以老主子的下落为筹码,以此威胁少爷与她……。老仆看她是最近一年来,看到少爷出落的如此,起了歹念。第二、她教少爷的那套剑法过于狠辣,老仆一开始没感觉到那里不妥,可上次见您练那套剑后极度虚弱,似练功走火入魔,老仆怀疑是那套剑法作祟!如果她真心帮您报仇,以她的功夫哪里用少爷学这样的功夫?可见她没安好心。第三、三年前,她掌握了楚门明门,手持明门令牌,说是老主子给她的,可明门令牌一直在您母亲的手里,为什么会是老主子给她?而且老主子一直对她很是不齿,终是把她赶出楚门。本以为多年后她有了悔改,人变好了,老主子是临终托孤,也就没再多想。”

      张妈沉默了片刻:“发生了那样的时后,老仆一直在想,恐怕信错了人,她依旧是本性难移,是个歹人。而且她还有明门的令牌。按说那令牌只会出现在两种人手里:一是您母亲所托之人,二是血洗楚家的仇人。”

      “没证没据,就算是仇人又如何?!”听了张妈的话,楚寒竹缓缓开口。其实张妈说的,他那里是不知道?只是,一是想能从她那里知道姥姥的微末消息;二是想便于报仇杀她,如果她是仇人的话!可发生了那件事,自己又还怎么继续留下?也许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半响后,楚寒竹对张妈说:“我带铜儿进宫,你在京城找个地方落脚。希望不是出了龙潭进虎穴。”时值1324年4月底。

      楚寒竹停止了回想,向书房走去,心里豁然明朗。仇一定要报,哪怕要用上几十年!自己不适合练武,那就多读书,做个超越女子的男子!通过其他途径报仇!反正自己这辈子也不打算嫁人,报仇后隐居寒绿别院终老,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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