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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病弱凤凰男2(修) ...
“赫连……岐?”
树上的人一撩衣袍,手抓着树干借了下力,直接跳了下来。楚文州后退两步,把那坛酒往身后掩了掩,看着对方,沉默不语。
赫连岐穿了一身黑色劲装,头发被发冠束起,在夜色中发出冷质的光,月光下,他的双眸一样泛着寒霜。赫连岐看都不看他,只匆匆一面,转身就走。
楚文州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喊住他。
他苦笑一声,再次坐回了树下,刚才的酒意被吹散了些许,他的脑子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以至于,他不能……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耍酒疯。
太不体面了。
两人势同水火良久,隔着的仇恨越来越多,再也不复当初。
赫连岐恨不得他生不如死。
楚文州记忆十分模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只依稀记得他靠着那棵树的枝干,走马观花的想起很多当年的事情。
“殿下!赫连兄!等等我!怎的每次都是你们两个先走,就抛下我一个!”
当时的他和赫连岐相视一笑,赫连岐冲着章霖说:“还好意思讲,每次都是你墨迹到最后,再迟到一次,夫子就快要把我们几个赶出来了!”
“是啊,不是成心不等你的。”他说。
章霖马上欢天喜地的上前一手揽住他,一手搭在赫连岐的肩上,“这还差不多!”
春柳在记忆里慢慢褪色,眼前爬上了一层雾蒙蒙的红色。
章霖恨铁不成钢的对他说:“殿下!子衡!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赫连岐转身离去,章霖看他一眼,也跟了上去。
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他呆呆的站在原地,脚下跟灌了铅一样沉,他想,我要追上他们解释个清楚。他想,一定要告诉章霖小心危险。
可惜,梦里的他一动不动。
任凭他撕心裂肺,歇斯底里,没人能听到。
【宿主宿主,你快醒醒!】
冷冰冰里透出一丝急切的机械音把他叫醒了。
他睁开眼,茫然的等了一会儿,才惊觉自己已经回到了寝殿。
“殿下,您醒了。”
侍女阿翠的声音透出一丝惊喜,忙把她手里端的药碗搁下,小跑到他面前。
楚文州撑起身,密密麻麻的酸痛袭来,他胳膊麻了一瞬,抖了两下,转瞬面色又恢复如常,问:“阿翠,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殿下今天一早就出现在了殿门口,杂扫的小太监先发现的。殿下,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楚文州试图回想,脑袋一阵刺痛,于是他就放弃了回想,左不过是他大半夜发酒疯自己爬回来的。
“没什么,喝酒喝的多了些。”
“殿下——太医说了,您这身子骨,不能喝太多酒。而且您大半夜跑出去喝酒,这时候晚上还没有这么热……到时候寒气入体,受凉了怎么办?”
楚文州无奈的笑了笑,阿翠是跟他时间最长的,平日里就爱事无巨细的唠唠叨叨。他也没什么办法,知道是为了他好。
“好了阿翠,我这不是没什么事情吗。”楚文州站起身张开双臂,转了两圈。
“殿下——”
“好阿翠,饶了我这一回罢。”
阿翠不说话了,转身去端药来了,故意板起一张脸,“殿下,下次再这样,奴婢可就叫太医往药里加黄连了。”
“知道了——”
楚文州心虚的接过药碗,“那个,我过会儿再喝,过会儿再喝。”
“不许,奴婢一走,殿下保不齐又拿去浇花了。”
心思被戳破,楚文州再推脱不得,捏着鼻子把药喝了。
阿翠见状满意的去收拾东西,一转眼,楚文州已经披上外衣,晃晃荡荡地躺在了软榻上。
“阿翠,话本子。”
“是,这就来。”
阿翠拿了最上面的几本,放到楚文州面前的矮桌上,恰巧,这时,楚文州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轻地咳了一声。看过去,面色苍白,唇色很淡,整个人单薄的要命。
阿翠不由得皱起眉,一边奇怪一边担忧,念叨着:“殿下都喝了这么久的药,怎的还不见好转?”
楚文州听见这话,手捻起话本的一张,不甚在意道:“太医院都是挑着性温的药来,好不了太快的。”
“殿下,”
阿翠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在原地踌躇了两步,楚文州目不斜视,问她:“什么事?”
“那个,奴婢家里人写信,说要来看我……”
楚文州笑了,“这有什么好值得犹豫的,去吧,这两日找个替你当差的来。”
“真的吗殿下!”解决完一直悬在心口的事情后,阿翠说话恢复了正常,声音都不自觉的大了起来,“那殿下,我这就去找个给我替班的来!”
楚文州目光从书页上离开,看向走路都轻快了不少的阿翠,不自觉的轻笑着摇了摇头。
昨天夜里喝得有点多了,今天刚看了两页,就觉得双眼酸胀,只得放下,起身走到外面,看点二绿色放松一下眼睛。
今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正好。
宫里的人见他出来,都笑着跟他打招呼。
“殿下!”
“殿下!!”
楚文州一一点头回应,他从台阶上下来,路过一个正在侍弄花草的小太监,那一片芍药开得正好。
见他停下,那小太监忙道:“殿下,今年的芍药开得可好了,要剪一些放到殿内吗?”
“不必了,就这么开着吧。”
楚文州又看了一会儿,又觉鼻尖发酸,眼眶刺痛,披着披风离开了。
他不爱芍药,爱芍药的另有其人。
章霖一事,交给他查也好,最起码给了他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他不会放过凶手的,连带着所谓的幕后之人,通通要给章霖偿命。
楚文州抬起头,他人虽在阳光下,却浑身冰冷。
章霖的葬礼办得很简单,章侍郎,为人刚正不阿,出了名的清廉,楚文州给他塞钱,都被其一口回绝。来参加的人也寥寥无几,除了亲朋,就是朝中的一些品级不高的官员。
“太子殿下,”
章守见他一身素衣出现,忙上前行礼,楚文州把他扶起来,看见他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岁,下意识的攥紧了章守的胳膊,“章大人,不必多礼,今天我并非是以太子殿下的身份来的,我是以章霖好友身份来的。”
此话一出,章守眼眶通红,强忍住泪意,回握住楚文州的胳膊,“无论怎么说,能得此友,是犬子之幸。”
“过往之事,诸多不得已,”楚文州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惊。他只得低头叹气,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罢了,不提了。”
章守心里跟明镜一样,只说:“太子殿下的为人,老臣都看在眼里,还请殿下,切莫失去勇气。”
此番话,两人皆心知肚明。楚文州缓慢而又坚定地点了点头。“是。”
眼下章守的情绪控制住些,两人边边走边说话。大部分时候是章守这个一贯沉默寡言的人在说话,楚文州看着府内处处是白色帏帐,走过的人,都顶着惨白的一张脸,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殿下?”
楚文州回过神,看章守疑惑的看向他,“怎么了?”
“去看看他吧。”
楚文州迟钝得转过头,才发现两人已然走到了堂前,堂前正中央赫然是一顶棺材。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撞了他的脑子一下,嗡嗡作响。
“太子殿下!”
章守用身体撑住他,在他耳边轻声道:“殿下,你还有未完的事,不可功亏一篑。”
楚文州发愣了两秒,直起身,朝着那边走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同他擦身而过,带起的风里是熟悉的玉兰香。
楚文州来不及反应,脑子还在想这人是从哪里蹿出来的,耳边就响起了章守的说话声,他唤那个人为:定远侯。
不是赫连岐是谁?
楚文州不敢回头去看,只得往前走。
“太子殿下,好巧啊……”
他转身,对上赫连岐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这个笑容,恰好露出森森的白牙,看着像头恶狼。没几分真诚,全是算计,好像又在想法子搞死他了。
虽说他对赫连岐有阴影,但既然是对方先开的口,他自然也不能落下风,他也笑,脸上硬是崩出一副轻松样儿,“定远侯也在,确实是巧得很。”
好像真的是刚注意到一样。
赫连岐背着手,闻言垂下他双墨色沉沉的眼眸,神色莫名地笑了笑。
两人打了招呼,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章守一向反应慢都察觉出了不对劲,出来打圆场,绞尽脑汁,憋出一句:“那个……今天天气挺好的,定远侯随我去前厅喝茶吧。”
那副样子,楚文州见了都不由得心生怜惜,在这种日子里,何必再给老头子找不痛快,于是他主动开口告退,“你们先走一步,孤随后就到。”
这话自然是鬼扯,不过显然在这种时候,没什么人追究这话的真实性,章守简直如蒙大赦,连说了三个“对”,赫连岐则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不说,抬脚离开了。
章守饱含歉意的冲着楚文州笑了笑,“殿下,”
楚文州表示理解,“章大人先去忙吧。”
眼下,四处除了他,再无旁人。
他走到那副棺椁之前,轻轻推开上面的板子,章霖就这么静静的躺在里面。他轻手轻脚的掀开上覆的白布,章霖的头发被仔细梳理过,面部也是干干净净。双目微闭,嘴唇微微发紫。脖子上干干净净,没什么勒痕。
楚文州于是又把板子掀开大半,露出他的整个身体,胸腔的血迹已然发黑,和白色寿衣黏连在一起。
他把他胸前的衣服略微掀开,同自己预先的状况完全不同的是:伤口是极细的一条。像是某种特制的暗器。一般的刀,就算是刀刃再薄,也不会呈现出这种状况。
看起来似乎是一击毙命,下手快准狠。
不是一时兴起的过失杀人,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有人想要借章霖的命,完成某件事情。
楚文州指尖发冷,这背后之人究竟有什么目的,而章霖,又为何会成为那个受害者?
他感觉自己正身处迷雾之中,处处都透露出一股诡异的蹊跷。
“太子殿下?”
一道细微嘶哑的女声响起,楚文州被惊出一身冷汗,他抬头去看。
王夫人穿着素衣,头戴白布,扶着侍女的手,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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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嘿嘿嘿嘿,幻想一个四百。 —— 世界二完结啦,随便看看叭 世界三已开,稳定更新中…… —— 依旧是有榜随榜更,无榜隔日更。 么么么
……(全显)